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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奶』『奶』,哦,不不,太后,太后,我真的不是什么荣殿下啊,我爸妈都是普通工薪阶层,房贷还没还清呢,哪里敢跟皇家攀亲啊。假冒皇亲国戚都是要杀头的,您老就行行好,别再为难我了,我这小命可就一条啊,老婆还没娶过门呢!”
窦太后一听他这么说更是不得了,哭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在埋怨『奶』『奶』啊,是『奶』『奶』不好,郅都把你抓去了『奶』『奶』都不知道。拆个破庙怎么了?死人能比活人重要吗?拆!想拆多少拆多少!『奶』『奶』看谁还敢多嘴一句!”
刘嵘被老太太紧紧地抱在怀里,虽然感觉别扭,却也感动的很。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份心里压力,不容小觑啊!刘嵘很为难,但也很同情她。都说『奶』带孙,怀揣金。刘荣乃是长子长孙,窦太后如何能不爱他疼他呢?
“太后。”想到此,刘嵘的鼻子略微酸了酸,轻声道,“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要是能有一位疼我爱我的『奶』『奶』在,哪该是多幸福的事啊。只是,我确实不是您的孙子,我不想骗您,可您要是不介意的话,让我认您做『奶』『奶』,我也是愿意的。”
窦太后眼睛看不清楚,听了刘嵘这话心里也是狐疑了一下,枯槁的双手仔细『摸』了『摸』刘嵘棱角分明的脸庞,迟疑道:“你真的不是我的荣儿?”
刘嵘摇了摇头,又说了句“不是。”
“哀家看不清楚了,只是为什么大家都说你是我的荣儿呢?”
“太后您这是听岔了,小子我打了两场大胜仗,本来按照道理最起码也是封个关内侯的,可就是因为有人说我是什么太子殿下,其实我也没答应过啊,但是大家硬是说我是假冒太子,罪当斩首弃市。后来念在兄弟们出生入死的份上,这才功过相抵了。估计再关几天就放出去了吧,但我可是再也不敢听人叫我殿下了。您老人家那是听了街头巷尾之语,正所谓三人成虎,你将这事当真了倒也难怪,不过我可说明白了,咱可真的不是什么荣殿下。不过您要是真的再想认个孙子,小子我第一个报名,嘿嘿。”
“这么说,你真的不是我的荣儿?”窦漪房站起身来,拧着眉头向着刘嵘轻声问道。
“不是。”刘嵘又摇了摇头,无比诚实地说道。
窦漪房闻言又向后退了几步,直到一个角落里,然后对着身边轻声道:“黄公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是看清楚了?你不会是连临江王也认不出了吧?”
“启禀太后,奴才敢用人头担保,这正是临江王,不过啊。”老太监又凑近了窦太后的耳边,偷偷道,“久别重逢,奴才看临江王着实是比以前沉稳了许多,也隐忍了许多。虽然说有太后您护着,可毕竟按照我们大汉律法,这临江王前前后后可是犯了不少死罪啊,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后您护着确实是没人敢怎么着他,可百姓们在心里那也是难免偷偷的有所非议呀?
临江王身为大汉皇长子,理应处处为人表率,现如今却是逍遥法外,岂不是让天下人诟病吗?所以说,这临江王拒不承认自己是临江王,讲起来着实是一招妙棋啊!既然不承认是临江王,那么临江王以前年少无知时所犯下的过错自然便也与他无干了。依奴才看,皇上那边也是心知肚明,您看皇上那边虽然没与临江王相认,可不还是没耽搁疼他护他吗?”
“疼什么疼?”窦太后生气地说,“堂堂皇长子被关押在这种地方,他这做父亲的难道不感觉羞愧吗?他顾忌那些老酸腐们指指点点,哀家却不怕!只要他真的是我的荣儿,哀家就一定要与他相认!谁敢多说一句话,哀家就割了谁的舌头!”
“太后息怒,有太后护着,临江王自然是无虞了,只是……”
听见心腹老太监欲言又止,窦漪房便又训斥道:“有话快说,不必吞吞吐吐!”
“喏。”黄公公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刘嵘,而后又轻声道,“只是太后并不能时刻护在临江王左右啊,倘若太后千秋万代之后,临江王骄纵之xing不改,朝中又是得罪过那么多人,迟早还是会被人抓住把柄的啊,况且太子殿下那边也不一定放心啊!”
“怎么,彘儿难道还会害他的亲哥哥不成?”
“奴才不敢妄言,只是胡亥为了皇位可以杀死扶苏,这太子殿下又是以幼立为皇储,心中定然也是不安啊。再说了,即使是太子殿下仁厚,念及手足之情,可也不保有别有用心的人在太子殿下面前搬弄是非,进献谗言啊!”
“太子和他母亲王氏一样,城府极深,哀家本是反对立他为太子的,只是皇帝铁了心,哀家也没有办法。可是,他既然已经是做了太子,成了大汉的皇储,又何必再去『逼』迫他的哥哥呢?”
“想来先帝那会儿刚从代地被迎立为皇帝时,每日坐于这龙榻上,尚且是战战兢兢,又何况是太子现如今又还仅仅只是太子呢?太后与皇上俱是偏爱临江王,长此以往,这太子心中如何能够安心?”
窦漪房点了点头,心想他说的倒也是有几分道理。
第八十五章刘彻()
“那该如何?哀家总也不能看着我的荣儿受苦!”
老太监呵呵一笑,道:“以太后之力,临江王哪怕就是一个街头小乞儿,想要他荣华富贵也是不难。既然皇上早已经将荣殿下从太子之位废成了临江王,那么自然是不会再想让他卷入皇位争夺的漩涡之中。再说了,太后您老人家不也是不在意荣殿下将来能不能继承皇位的吗?”
“哀家虽然疼爱荣儿,可是荣儿太过于顽劣,确实不合一国之君的风范。哀家只是希望他能一生富贵,一生平安就好了。”
“如此的话,太后的意思其实是和皇上的意思是一样的。您只要不与临江王相认,便是表明了自己在这将来皇位继承上的态度,太子那边自然便是放心的多了。这样即使是太后您待他再好,太子那边想必也不会再为难临江王的了。
将来,太后您再暗中扶持一下临江王,让他再博个功名,封侯拜将,一生的荣华富贵便也是享用不尽了!
而依奴才之见,临江王现如今无论如何也不愿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想必也是在像太子殿下他们表态呢。”
窦漪房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亲人不能相认,你说这算是什么事,不过倒也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说完,窦漪房还是不放心,忽然又问,“这个世界上到底会不会有两个长得极像的人呢?”
“长得极像的或许会有,可是若论长得一模一样的,除了孪生兄弟之外,奴才还从未听说过世界上会有这等奇事。太后还是担心奴才眼花看走眼了吧?”
“可惜哀家瞎了,否则荣儿再顽劣,又岂能瞒过哀家?”
“其实,据奴才打探,皇上那日确实是和殿下滴血认亲过了,殿下的身份想必已经无误才是。只是,太后您要是还不放心的话,或许还可以从其他方面佐证一下。”
“其他方面佐证?”窦漪房想了想,忽然笑逐颜开,惊喜道,“对了,荣儿的屁股上有一个很小的胎记,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你将他裤子脱下来,哀家一『摸』便知!”
“喏!”
刘嵘远远地看着他二人在一边嘀嘀咕咕,却是始终也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正在独自纳闷的时候,却是忽然见得黄公公带着几个小宫女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然后『奶』声『奶』气地命令道:“太后有旨,快把临江王的裤子脱了!”
“喏!”
小姑娘们齐齐答应一声,便是一拥而上,在刘嵘手足无措的呼救声,以及李敢卫青他们想笑又不敢笑强憋着的表情之中,将刘嵘下面脱了个精光。
李雨昔好奇地伸头一看,却是忽然又被陆小璇羞红着面颊急急遮住了眼睛,轻斥道:“姑娘家,见不得!”
而此时此刻,窦漪房亦是在一个婢女的搀扶下,急忙走到被众人摁住的刘嵘身边,轻轻蹲下身,拧着眉头,干枯的老手在刘嵘紧绷的菊花周边『摸』了半天,忽然间便是眉头舒展,笑逐颜开道:“『摸』到了,『摸』到了!”
被一个老『妇』人强行在菊花附近『摸』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刘嵘痛不欲生,无助的眼神看向李敢、卫青他们,望见的有戏谑有欢心,却是偏偏没有同情。
窦太后口口声声说找到了,却是依旧对刘嵘的屁股爱不释手。刘嵘大喊大叫说自己不是她孙子,老太太开心地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连连点头应和说“不是,不是。”但是那脸上表情却分明是高兴地绽成了一朵老花。
刘嵘欲哭无泪,老太太越是这样,自己也越是百口莫辩了!但愿有一天真相大白之后,这老太太不要怪罪自己诓骗了她才好。
在窦太后的诏令之下,自然是没有人敢于再拦着刘嵘。不光是刘嵘提前出了这大牢,老太太一高兴,当场特赦长安大牢,无论是偷鸡『摸』狗的,还是杀人越货的,全部一涌而出,吓得长安大街上的大商小贩,人人避而远之,连多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窦太后虽然没和刘嵘认亲,但是又怎能放心他一个人在宫外漂泊?自然是让宫女太监们一拥而上,将其塞进了马车里面,载着往皇宫而去。
长安城中因为放了流民进来,各个角落里都有人搭棚造锅,等待着朝廷开仓放粮,好生火做饭。长安居民与城外流民争斗纠纷,社会秩序一片混『乱』。
其实,在这之前,即使是匈奴人兵临城下的时候,这些关中流民也不过是在长安近郊避『乱』聚居而已,朝廷一边救济安抚,一边却是严守城门,绝对不允许这么多的流民涌进长安,坏了城中正常的生活秩序不说,倘若有几个匈奴细作混杂其中钻进来,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但是这一回,在长安城内外守军换防时,趁着大开城门的这一眨眼工夫,早早候着的流民便是一拥而上,近十万人推推搡搡,城门守军一时没了主意,又没有得到上边武力驱逐的命令,这才陡然间失了秩序,放进了近十万流民。
朝廷大为震惊,但是事已至此,在撤了几个城门守将之后,便也是没了办法。
刘嵘坐在马车里穿过长安大街时,远远看着大将军周亚夫正亲自带领人马驱逐流民,足可见问题之严峻。可是长安城外有匈奴人追杀,哪有人愿意走?士兵们见流民们拖家带口,无衣无粮,都是乡里乡亲的,心中也甚是同情,驱逐时也并不卖力,一路上跑跑丢丢,几万人赶到城门时便是只剩下寥寥几千人,再回头一看,大街小巷又尽是挤满了流民百姓。
李敢跟在刘嵘的车辇旁边,看着被士兵们驱逐的『乱』跑一通的流民们,慨然叹道:“唉,朝廷也真是的,这么多流民,没吃没喝的,往哪里赶呀?长安城这么大,就让他们随便找个空地暂时安置下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卫青白了他一眼,嘲讽道:“我说李敢,你顶着个脑袋莫非就是为了看起来显得高些吗?你也不用脑袋想一想,这十余万流民,不多说,其中哪怕只是掺杂了三五千匈奴人,等到天一黑,他们在暗地里到处杀人放火,把这长安城一搅『乱』,军臣大军再全力攻城,到时候里应外合,这长安城可就危险了!”
刘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