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看着好像过得挺委屈,其实这个地儿她是很满意的。
这地方偏僻,没有人会来,初夏的夜晚,可以下湖洗澡,不用担心被偷窥。
做个吊床一拉,湖边的杂物间胜似天堂,又凉快,还能看夜景,更难得的是,躺在吊床上遥遥望去,水榭阁的灯光在夜色中依稀可见。
这种感觉,就像有爱的皇叔跟她同住一屋子,天当床地当被。
“口水直流,是抱上皇叔大腿了?”
她正躺在吊床上,透过遮了半边的屋顶,遥远夜空,顺便花痴般流着口水,冥想皇叔,被这突兀的声音打断了。
采花贼子寒,稳稳坐在屋檐上,遮住了大半月光。
“你个没良心的,死哪儿去了?怎么才来看我?”
想到他将自己丢在水帘洞,留书一封跑了,凤染青怒气冲天,从吊床上一弹而起,就要朝屋顶扑过去。
她忘了自己不会轻功,一时心急也没有借助绳子荡上去,这么一激动,整个人从吊床上蹦出来,还没有沾到瓦片,便直直摔落下去。
下面恰巧放着一个锄花的钉耙。
她悲惨的哀嚎一声,已经可以预见屁股被钉耙刺几个大孔,血流如注的场景。
可是,预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一道白影闪过,她已经被子寒紧紧捞在怀里,人家身姿轻盈像一只大鸟,捞鱼儿一样将她捞上屋顶。
“说到没良心,你认第一,整个南唐国没人敢认第二。你倒好,没心没肺,躲在摄政王府修心养性,你知道不知道外面可闹翻了天?”
她还在惊魂未定,子寒可是抱怨开了:“太子为了找你,将整个京都效外翻个底朝天,还顺藤摸瓜查出是苏府买通刺客在效外暗杀你。
为此,凤阁老怒闯皇宫,责问养病的皇上,为何言而无信,明明收下金矿,还纵容苏府痛下杀手?
凤阁老因此获罪,这次,彻底被撤去一切政务大权。
皇上对凤阁老动了真格的,你守在边关的三位将军哥哥可不干了,连吃几个小败仗,令皇上大为恼火,原本一直养病,让摄政王主持朝政,这几天撑着病痛上早朝了。
一切对凤家很不利,但是苏府也没落一个好去,现在京都纷纷指责苏相心狠手辣,甚至原先被苏耀祖抢回府的女人,有些是商家之女,不知道谁在暗中操作,也纷纷递上状纸,扬言要告御状……”
凤染青越听越是黯然,她本来以为自己坠崖死个干净,可以让凤阁老不用那么为难,让凤府风平浪静。
没想到这具身体原主,那么受凤阁老宠爱,先是不惜以金矿换她平安,得知她坠崖的消息,更是不惜拼尽整个凤家之力,甚至冒着触犯天颜的危险,只为了替她讨一个公道。
第47章 跟阉人一样()
她并不是真正的凤染青,如何能承受起这份恩情?
她的成长从来缺少爱,素末谋面的凤阁老,在原主的记忆里是一个宠爱她的老人,而自己占了这具身体,仍然再次感受到一种浓浓的亲情。
“好啦,反正先前皇上也是令凤阁老休养,他身体也不太好,没有政务大权,正好落得一个轻闲。
你这一死,苏家这次吃了大亏,凤家反而占了先机,有你三个哥哥撑着,皇上也不会动凤家一根手指头。”
从新婚之夜见到她,她一直像只欢脱的兔子。
子寒见她一幅快哭的模样,心里一软,伸出大手刮刮她的小鼻子,哄她:“这不是你一个女孩家家忧心的事。咱们说点高兴的,说说你抱上皇叔大腿没有?”
“抱上了!”
凤染青一听凤家没事,苏家反而麻烦,先前的低落一扫而空,兴奋的搂着子寒的手臂,嚷嚷道:“入府三日,我总算是入了传说中的水榭阁,还抱上了威风八面的皇叔大腿,哈哈哈!”
一阵清新的气息袭来,子寒顺势将她往怀里一带,用手捂住她的嘴:“臭丫头,不能小声点吗?这样嚷嚷会将护卫引来的。”
或许是先前这个采花贼拯救了她的pp,也或许是他怀里的气息太清新,她挣脱了几下,也就懒得再动。
心道这家伙采了多少名门美女,现在占他便宜,是为广大妇女同胞报仇。
皎洁的月光落在屋顶上,微风吹过,清心湖在月光里微微荡漾。
“丫头,你为什么叫摄政王皇叔?他是王爷,应该叫王叔才对?”子寒问。
凤染青喃呢:“这个问题很重要吗?叫王叔,不行,像在叫隔壁家的王大叔。叫皇叔,才尽显皇家风范,尊贵大气上档次。在我心里,这摄政王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只有他当得起皇叔这两个字。”
子寒的嘴角在月光里微微上扬,心情大好。
皇叔?
原来还有这层意义。
“你答应过随我浪迹天涯。”
凤染青沉醉在夜景里,子寒在她头顶温声问:“丫头,你不会是喜欢上摄政王了吧?”
夜色如此醉人!
如果和心爱的人这样依在屋顶上淋浴月光,相依相偎,是一件多么幸福美好的事儿。
可惜啦!
子寒骚包是一个采花贼,不说他沾染过多少女人,要这样一个浪子对自己一心一意,简直比登天还难。
凤染青只见过三次摄政皇叔,但都是满满的好感,他不近女色,唯有对她,却那么特别那么温和。
这样的人,才是女人心中最佳男神。
“你不行,你到处采花,花心死了。”
凤染青撒娇似的推一下子寒,透过他的臂弯仰望明月,那目光像是吸收皎洁的月光,子寒从她眼睛里看到了月光的倒影。
原以为这丫头会说些诗情画意的话?
她吐出的却是叹息:“唉,可惜了皇叔那么一个天上有地上无的人儿,竟然跟阉人一样不中用,真正是可惜了!”
她说什么?
子寒的笑僵在脸上,月光躲进云层,他的脸刹那间跟天空一样阴沉,咬牙切齿:“摄政王,哪里跟阉人一样不中用?”
(真爱,永远相随,谢谢大家一直支持和鼓励)
第48章 不用害怕被玷污()
漆黑的夜空,掩藏了子寒脸上的阴沉。
凤染青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搂着他的人不开心了,心情很不好很不好。
“就是,就是那个地方跟阉人一样。”
她在子寒的怀里拱了拱,悄声说:“这几天凤家、苏家、太子府的消息你都打探得那么清楚,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关于摄政皇叔的传闻吗?
以前在凤府时,听下人八卦,摄政王的母妃,是北漠国公主,香雪宫起了一场大火,那位美丽的公主不幸葬身在火海中,死了。
她是一位伟大的母亲,拼尽全力护住摄政王。但是很不幸,等大火扑灭时,他已经受了严重的火伤,脸被烧毁了。
那个,那个男人的命根子,也被烧没了!”
“传言不可信,胡说八道。”
子寒的声音除了阴沉,嗓子也低沉,像一匹受伤的野兽,隐忍到极限,快爆发了。
她这一提,当年那场大火在眼前烧起来。
香雪殿里,火光四起,不时有烧断的木头掉落下来,母妃拼尽全力,将他推入地道,才保住他一条小命。
子寒隔着衣襟摸摸胸前配带的物什,眼眶已经红肿。
他犹记如初,母妃握着琉璃坠,告诉他此物藏着一个惊天秘密,告诉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不让他查纵火之人。
其实凤染青虽说拥有原主的记忆,很多已经是模糊不清,只有这件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空穴未必不来风,这事情极有可能。”
迷糊的凤染青一点也没有觉察到,搂着她的人已经接近崩溃边缘,反而试图说服子寒:“我原先其实也是不信的,第一次在琼苑楼见到皇叔就信了。
皇叔那么气宇轩昂一个人,大半张脸都遮起来不说,声音也又尖又细,跟个太监似的。”
子寒忆起旧事,已是急火攻心。
偏凤染青又说他跟太监似的,声音又尖又细,月光撒向屋顶,他是沉默着,可是眼眸内已经布满血丝。
“你别不信啊,可惜了皇叔那么一个男神,第三条腿没了,不能宠幸女人,虽然顶着王爷的身份,就是一个活太监啊。”
凤染青感觉到子寒骚包似乎有些反常,身体僵硬,以为他不喜欢聊八卦话题。
她再次推推他:“我大胆的亲近皇叔,除了他有琉璃坠,更是因为,他那个不行,所以不用害怕被玷污,懂吗?”
“玷污?”
子寒猛的一把推开凤染青,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凌厉的逼问:“你亲近皇叔,除了想要琉璃坠,还因为他不能宠幸女人,不用害怕被玷污?”
啊!啊!啊!
该死的采花贼!
“喂,你哪根筋不对,那么凶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摔下去?”
凤染青简直气死了,这聊的好好的,突然间就凶得很,还差点将她推下去喂钉耙。
就没看过这么喜怒无常的人。
更可怕的是,骚包的眼神被月光照着,如魔鬼一样通红,伸出手一把掐上她的脖子。
什么情况?妖魔附体吗?
要杀她?
穿越以来,她第一次想哭了,她还以为,至少他当她是朋友。
这算怎么回事?一言不合也要杀她。
凤染青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转,委屈得不行。
第49章 不作死不会死()
“哎!”
月光撒在她小脸上,她眸中满是委屈,还有一点小小的怨恨和嗔怪,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在猎人怀里惊慌的挣扎。
子寒轻叹一声,手上的力度越来越松,终究带着害怕缩回手去。
想到差点杀了他,他的心里有一种抽心的恐惧,若有一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抱住他叫皇叔,整个世界只会剩下一片孤寂。
而他刚刚差点亲手杀死她!
只因为母妃是他的逆鳞,那段可怕的往事,被她这么明目张胆提及,让曾经的那种恐惧如潮水袭来,亲眼看着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为护他而死,足以令他抓狂。
子寒古怪的看她一眼,宽袖一甩,一个闪身消失在屋顶上。
“喂,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啊,死贼臭贼!”
凤染青使劲的跺脚,屋上的瓦片纷纷飞落。
她别提有多委屈,感觉莫名其妙得罪了子寒骚包,刚刚不是在做梦吧?
他,他要杀她……
想到他差点杀了自己,她的眼泪奔涌而出,说不出的伤心。
湖边一片静悄悄,那个人像没有来过,湖上的回音荡回来,她怎么唤都没人搭理她,她的呼喊声在夜色里显得越发凄凉。
“骚包,下次别让姑奶奶撞见你,跟你绝交,绝交,恩断义绝。”
她被子寒孤零零抛在屋顶上,还好纵上屋子难,飞身跳下去却没那么困难,杂物间漆黑一片,放着花锄、钉耙、铲子什么的,一个不好,会中招的。
所以她一跺脚,直接从屋顶跳到吊床上,弹了几下,躺下来仰望夜空。
明月如水,她心里除了委屈还是委屈,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言不合,子寒要动手杀她?
夜深了,凤染青眼角挂着泪珠儿渐入梦乡,在梦里发誓一定要抱紧皇叔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