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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梁侧妃的脸色舒缓了些许,她这样的人物,最重要的是颜面,威严道:“说下去!”
寒菲樱得到了鼓励,“既然娘娘的项链是真的,后来又到了杜夫人手上,可杜夫人的那一串,的的确确是假的,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会不会有人在中间做了手脚?”
话说到这份上,众人都隐约有些明白,都把探寻的目光投向正战战兢兢的杜湘兰身上!
不过很快,寒菲樱就为杜湘兰开脱了,“不过我看杜夫人应该也没这个胆子敢偷梁换柱,有损娘娘威严,所以实情应该是这样的,二公子把项链赏赐给了杜夫人之后,众所周知,项链是娘娘戴过的,千金难求,绝无仅有,杜夫人自然视若珍宝,小心谨慎地收藏起来,哪里会舍得终日戴在外面招摇?但又不能辜负二公子一片疼爱之心,所以找人仿造了一串项链戴在身上,这样一来,既可以让人知道二公子的绵爱厚泽,同时又不会损了娘娘的威严,一举两得!”
这样的惊天大逆转让很多人晕头转向,但碍于娘娘威严,都不敢窃窃私语,只有杜湘兰脑子发蒙,但本能地知道寒菲樱没安好心!
看着杜湘兰煞白的脸色,寒菲樱莞尔一笑,“娘娘戴过的项链,举世无双,贵不可言,我想杜夫人每次观赏之前,必定焚香净手,沐浴更衣,方显对娘娘的敬重和仰慕,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拿出来示人?也太不庄重了,而杜夫人对娘娘敬仰之意,天地可鉴,自然不可能这样做,所以此刻,那串娘娘戴过的项链一定还在杜夫人房中的箱底,保管得水火不侵,杜夫人,我说的对吗?”
杜湘兰面如死灰,她房里哪里还有一串什么项链?寒菲樱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喃喃道:“这”
寒菲樱打断了她的话,看向正襟危坐的梁侧妃,“说起来,杜夫人也是用心良苦,还请娘娘看在她一番苦心的份上,宽宥以待,也彰显娘娘的博大襟怀!”
四周皆屏气凝声,梁侧妃并没有看杜湘兰,而是审视着寒菲樱,忽道:“你倒是很会说话!”
“儿媳只是实话实说,还请娘娘明鉴!”寒菲樱知道她的话梁侧妃听进去了,她未必信,但有杜湘兰做背黑锅的,却是挽回颜面的最好理由!
梁侧妃浸润多年深宅,并不急于表态,终于看向杜湘兰,似笑非笑道:“是这样的吗?”
杜湘兰此时顾不得那么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顺势而为,声音如破碎的枯叶一般,“是的,世子妃所言属实,娘娘所戴过的项链珍贵无比,妾身害怕亵渎娘娘贵气,所以小心珍藏起来,不敢轻易示人,还请娘娘高抬贵手,饶了臣妾!”
梁侧妃轻哼一声,对一个可有可无的杜湘兰并不在意,但这个传闻中无才无德的世子妃,却引起了她的关注,此女心思细密,步步为营,把杜湘兰推入了万丈深渊,可杜湘兰还得对她感恩戴德,并且以后还会有求于她,看样子不是个简单角色!
杜湘兰还在哭哭啼啼,拼命磕头,梁侧妃不耐烦了,淡淡道:“你欺瞒本妃,罪在不赦,但念在世子妃为你求情的份上,又其情可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五十,拖出去!”
杜湘兰身子娇柔,一百肯定能要她的命,五十也能去掉半条命,一向养尊处优的她,哪里遭受过这个罪?吓得魂飞魄散,但接触到侧妃娘娘威严的目光,不寒而栗,求情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好了,本妃累了,你们退下吧!”梁侧妃疲倦地挥了挥手,在寒菲樱即将全身而退的时候,忽然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很聪明,本妃实在很喜欢你!”
寒菲樱回头,对上梁侧妃那双历经沉浮的双眼,嫣然一笑,如绚烂夺目的荷花,“儿媳多谢娘娘厚爱!”
“小姐,刚才可吓死奴婢了,那侧妃娘娘好可怕!”翡翠一边拍着胸口,梁侧妃看似慈和,实则手腕凌厉,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寒菲樱才不在意,漫不经心道:“淮南王府女眷众多,能主家这么多年的,没有两把刷子,怎么能行?你少见多怪了!”
翡翠点点头,又幸灾乐祸道:“这下能让杜湘兰消停一阵子了!”这个女人三番五次挑衅小姐,现在好了,五十大板,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第34章 再次巧遇()
寒菲樱淡淡道:“等着吧,她还会再来求我的!”
翡翠惊讶道:“小姐是说她房里有一串娘娘戴过的项链的事情?”
“当然,找遍整个京城,也再找不出第二串一模一样的七彩玉石项链了,可如今,她骑虎难下,只能再去找一串!”
“奴婢不明白,既然你当时说娘娘戴过的那串就在杜湘兰房里,为什么娘娘没有立即派人去取来呢?”
“那是因为娘娘知道杜湘兰房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项链,自然也不会派人去取,她知道那都是我编的,给所有人一个台阶下,除了杜湘兰!”寒菲樱说出了玄机!
翡翠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杜湘兰不知道,侧妃娘娘却知道,如果真派人去取,却什么也没找到,就更加印证了娘娘戴过假项链的事,有损她的颜面,反正现在有了杜湘兰这个替死鬼,她也就不追究此事,不会傻到让自己下不了台!”
想起梁侧妃深沉的眼神,寒菲樱点点头,“对,她是个聪明人,但杜湘兰不是,所以杜湘兰被逼无奈,还会再去找一串被人戴过的七彩玉石项链,这可不好找!”
“那可惨了,杜家又不是豪富之家,这两串项链,足可以让她家破产了!”
“这不关我们的事,是她自找的!”寒菲樱道,一个杜湘兰不足为惧,不过梁侧妃倒是个人物!
主仆二人行至荷花池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了前面白衣翩飞,翡翠惊道:“世子爷!”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白衣魔发,微微飘拂,有他在,雅致精美的荷花池都成了陪衬,专门为了衬托他的高雅俊秀!
寒菲樱见状,脑海中飞快地掠过一个念头,他不会是在这里等自己吧?
匆忙提起裙摆,上前两步,惊喜道:“世子爷,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好久都没见你了,真是太巧了,这荷花开得可漂亮了,你不出来走走实在太可惜了,我听大夫说,人闷久了会生病的,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再这样下去,哪天不小心挂了,我就真的要守活寡了”
萧天熠看着寒菲樱充满市井的热络,说起话来喋喋不休,滔滔不绝,十分聒噪,一双灵动的双眸隐藏在贪婪庸俗的目光之下,似乎目的就是让自己厌恶她,这个发现,让他忽然有些不悦!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萧天熠居然出乎意料地关心起了寒菲樱的行踪,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寒菲樱受宠若惊,连忙殷勤道:“刚才侧妃娘娘召见我了,怎么说我也是淮南王府的人,总归是一家人,多走动走动是应该的,以后我还可以介绍娘娘光顾我家珠宝店,你放心,我这个人一向仗义,绝不会亏待自家人的,何况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也要多拉些老主顾嘛”
萧天熠剑眉微皱,他没兴趣探究寒菲樱话语的内容,但那双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眸,怎么看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一叶落而知天下秋,试春水而知冷暖,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他既然起了疑心,就不会轻易放过,官府追查墨凤时日已久,却毫无进展,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墨凤行踪诡异,来去无踪,很可能有其他隐藏身份的保护色。
偏偏萧天熠每多看一次寒菲樱,就能感觉到她和墨凤的相似,用寒菲樱的话说,这也是一种感觉,一种别人无法体会的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感觉。
墨凤身怀绝技,潇洒不羁,寒菲樱看似拙劣庸俗,但实则心思缜密,大智若愚,刚才在梁侧妃那里发生的一切,他也了如指掌,能让梁侧妃另眼相看的人,自然不会是傻瓜,所以他特地在这里等候寒菲樱,如今看来,有必要再见一见墨凤了!
想到此,萧天熠忽然笑了,如春水渌波,涓涓细流,荡涤心田,看得寒菲樱呆了一呆,心底暗叹,萧天熠受伤之前,真不愧是龙腾王朝第一美男子,难怪季嫣然身为地位尊崇的太子妃,还对他念念不忘,这男人真是有这样的资本,立马露出花痴般的讨好笑容,“世子爷还有什么吩咐吗?就算要我上刀山,下火海,也义不容辞,责无旁贷”
“本世子房中的一尊玉观音,昨日被下人失手摔碎,深觉遗憾,听闻寒家是玉器名家,那就再帮本世子雕琢一尊吧!”萧天熠打断了她,浑然天成的贵气中,透出一丝犀利的锋锐!
寒菲樱却浑然不觉一般,玉满楼里面刚好有一尊玉观音,上次大少奶奶沈芙的弟弟沈童图谋而不得,现在正好可以出手。
她脸上挂满喜悦殷切的笑,“难怪有人说我和世子爷是天作之合,真是太巧了,世子需要玉观音,我店里刚好有一尊玉观音,玉质通透澄碧,巧夺天工,精美绝伦,玉遇有缘人,我想这世上除了尊贵优雅目光独到的世子爷,再无人能配得上这尊玉观音了”
真是个聒噪的话痨,萧天熠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那好,明天日落之后,戌时,你亲自送到承光阁!”
“一定!”寒菲樱当即保证,“绝不会误了时辰,世子爷去打听打听,我玉满楼什么时候让客人不满意过,而且,价钱方面好说,玉满楼一向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远近闻名,世子爷真好眼光”
寒菲樱还在滔滔不绝,夜离宸已经推着轮椅远去了,把寒菲樱和翡翠丢在风里大眼瞪小眼!
次日夜里,寒菲樱就抱着玉观音到了承光阁,“多谢世子爷赏脸,一口价,六千两!”
六千?萧天熠玩味笑了笑,挑了挑眉毛,“童叟无欺?本世子怎么记得它是五千八百两?”
寒菲樱一愣,不会吧?萧天熠连这个都知道?表面上深居简出,不问外事,实际上什么都尽数掌握在手中,果真是个腹黑的主儿!
寒菲樱莞尔一笑,坦然道:“世子爷果然英明神武,明察秋毫,令人佩服,不错,玉观音在店里的确是五千八百两,可世子爷指定我这个东家送货上门,从玉满楼到淮南王府,我的车马费,跑腿费,简陌的护送费,收你两百两是非常公道的了,这也是看在我们熟识一场的份上给世子爷的优惠,要是换了别人,就不是这个价格了,你也知道,以我家阿陌的身手,他的出场费可不低!”
夜离宸眼眸一沉,这个女人就像一千只鸭子一样,一张嘴就如黄河泛滥一般,没完没了,全然不知女子淑仪风范为何物,市井讨生活的女人,莫非都这样?还有,世子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实在摸不透!
在世子爷的示意下,夜离宸冷着脸将六千两的银票拿给寒菲樱。
看着上面的数字,寒菲樱眼睛一亮,“多谢世子爷,世子爷如此宅心仁厚,慷慨大度,将来一定多福多寿,前程似锦,财源滚滚!”
看到萧天熠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寒菲樱心里一喜,正准备溜之大吉,萧天熠忽出乎意料道:“你会下棋吗?”
寒菲樱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茫然道:“不会!”
萧天熠淡淡一笑,“不会没关系,你给本世子端茶倒水吧!”
寒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