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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如果你说服不了本王,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对上那恍如刀片般的眸光,欧阳菁后背一寒,能参与夺嫡的亲王,又岂是善类?燕王的手段,只是世人不知罢了,但她无所谓,她又不是宅心仁厚的慈善之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又有何妨?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燕王和自己是一类人,不过是相互排斥的一类人罢了。
燕王冷幽幽的话语再次回荡在她耳边,“不过你放心,本王不会休弃你,但你深夜私会男人,以后在燕王府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孰轻孰重,你自己决定。”
欧阳菁心跳立即加快,今晚是一场危险的赌局,燕王这个人,看似温善贤德,实际上诡谲多疑,如果不打消他的疑虑,她往后的日子就可谓苦不堪言,她再聪明,若是失去了仪仗,同样一无所有,贵族小姐仰仗的并非是自身的容貌才情,美丽的容貌,高雅的才情,在皇家从来都不是稀罕之物,她仰仗的是背后的力量。
今晚的事情,对燕王来说,是一次试探,对欧阳菁来说,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试探?
面对燕王的凛冽眸光,她头脑飞快地转动,忽然道:“殿下必须给臣妾一个承诺,否则臣妾宁死不说。”
燕王看着欧阳菁郑重其事的模样,心头疑云大起,莫非真有什么令人震惊的绝密?
欧阳菁忽然跪在地上,姣好的面容上全是肃穆,身体止不住地颤栗,但这种姿态却表明了她的决心。
燕王威严的目光扫过她,原本盛怒的脸色却已经缓和了不少,淡淡道:“你要本王给你什么承诺?”
欧阳菁似乎陷入了极度的惶恐和震惊之中,深深吸了一口气,“求殿下发誓,对此事务必守口如瓶,否则,臣妾宁愿被休离出燕王府,或者宁愿在燕王府备受唾弃,也心甘情愿。”
欧阳菁的反应引起了燕王极大的兴趣,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他眸光一闪,缓缓道:“好,本王答应就是。”
面对燕王更为疑虑的目光,欧阳菁暗中松了一口气,“谢殿下,臣妾无意冒犯,只是因为事关熠哥哥的身世,所以不得不万分小心,还请殿下见谅。”
世子的身世?燕王神色一震,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欧阳菁心中冷笑,两项其害取其轻,她若是不拿出举足轻重的消息,根本无法打消燕王心头的疑虑,她低下头,身体微颤,仿佛陷入了极大的惶恐之中。
燕王此事哪里还管得了一个女人的敏感心思?急切道:“什么身世?”
欧阳菁抬起头来,一字一顿道:“殿下可知,熠哥哥并不是淮南王妃所出?”
第469章 蜕变为弃子4()
燕王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响,“什么?”
欧阳菁的神色极其艰难,小声道:“当年淮南王妃不能生育,所以命她的贴身侍女从外面抱了一个孩子回来,充作是世子,这个孩子,就是熠哥哥!”
剧烈的震动过后,燕王眸光一暗,似在思索欧阳菁的话是真是假,“有什么证据吗?”
欧阳菁道:“这件事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居然有人在彻查熠哥哥的身世,熠哥哥得到了风声,因为此事我母亲和我都是知道的,为了查出线索,所以我们才不得不见面。”
燕王的头脑中已经被这强烈的震惊给填满了,什么?世子竟然不是皇家血统?
这不啻为一颗重磅炸弹,炸得燕王晕头转向,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起话来,语调中有他自己也没有发觉的颤音,“什么?”
欧阳菁眉梢微动,如果不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她并不愿意这样做,可现在燕王毫无征兆地起疑了,她便顺水推舟,用这个绝密换取燕王的信任。
现在因为有太子在,燕王迫切地需要萧天熠的支持,所以萧天熠的地位才显得如此重要,但她深知燕王狭隘多疑的性格,若是将来他成功上位之后,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的事情,怕是要重演,恐怕他第一个要铲除人就是手握重兵的萧天熠。
萧天熠聪明绝顶,根基深厚,不易铲除,但若他不是皇家血脉的消息爆出,他根本就无从立足,甚至都不需要燕王亲自动手,他的一切就会轰然坍塌,灰飞烟灭。
燕王毕竟不是萧靖祺那个完全没有手腕的笨蛋,要不然怎么会壮大到可以与太子一争高下?
众多思绪只在短短一瞬间,欧阳菁仿佛在经历极大的痛楚与纠结,一直默然不语,她知道,燕王需要时间消化这个问题。
欧阳菁所料不错,这个消息,对燕王的震撼,绝对远远大于她是否和萧天熠有私情。
燕王眸光急速地变幻,自从萧天熠娶了寒菲樱之后,数不清的人为世子惋惜,太后,万阁老,甚至淮南王爷都觉得寒菲樱实在配不上高雅的世子,想给他娶几个家世高贵的世家小姐补偿他,但世子无一例外都拒绝了,确实不像会被美色所迷的男人,菁儿虽然美貌,可那些入了大人物眼睛的,差点被选中的侧妃侍妾等人,又哪一个不是才貌双全的美人?
就算现在寒菲樱怀孕,世子无人伺候,他要女人侍寝,也根本没有必要和欧阳菁偷情,此时,燕王心中原本笃定的念头开始动摇,世子绝对不像和欧阳菁有私情的人,他不禁有些庆幸,幸好此事没有被世子知道,否则世子那双一眼看不到底的眼睛还不知道会发出什么冷慑的光芒?
这个时候,燕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今晚的欧阳菁虽然依旧娇美,但并没有特别妆饰,精心收拾,反倒是一身很普通的家常服色,不像是来面见情郎的。
欧阳菁当然知道现在的燕王不会傻到公开这个秘密,他要登上大位,还需要熠哥哥的鼎力相助,怎么可能自断臂膀?她是用这个绝密来换取燕王的绝对信任,驱散他心头所有的疑云。
燕王也不是等闲之人,比谁都要明白,此时若爆出这个秘密,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他当然会故作不知,不动声色,为了进一步证实欧阳菁的话,他问道:“淮南王妃身边的那个侍女现在还活着吗?”
这样问,就让欧阳菁知道燕王已经开始信任她的话,而且他眼中的疑窦已经开始渐渐消融,心中暗喜,“当然活着,就是袁嬷嬷,当年的那个孩子就是她从一户人家买回来的。”
燕王眸光一凛,若是证人全部死了,死无对证,他还会对欧阳菁的话半信半疑,既然有证人证言,欧阳菁撒谎的可能性就不大,他心里信了大半,万万想不到,那个看似温柔和善的淮南王妃居然这样胆大包天,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他不会把此事抖出去,不代表别人不会,想到这里,他眸瞳幽寒,“你说现在有人在查证此事,那就是说世子也知道此事?”
欧阳菁知道燕王已经完全信了,心头更加得意,表面上却依旧是神色惶惶,“他知道,因为兹事体大,此事一旦被人查出,必定会引起一场天雷滚滚,淮南王府,万家,不知道多少人会受牵连,也不知道多少人会无辜惨死,所以臣妾才不敢说,万望殿下恕罪。”
她的面容楚楚可怜,本就是绝色的容颜,此时更是娇艳欲滴,轻而易举便能激起男人的怜香惜玉之心,但燕王并不是轻易被美色所迷的男人,此事太过震撼,震撼到让他惊骇,并没有在欧阳菁的美色上面多做停留,反而追问道:“那世子是如何发现有人在查证此事的?”
“是袁嬷嬷!”欧阳菁飞快道:“袁嬷嬷前些日子被人掳走了,不清楚是什么人干的,幸好被及时救回来了,才保住了性命,据她说,那伙不知身份的人一直在逼问她当初熠哥哥出生的细节,她怀疑有人对熠哥哥的身世起了疑心。”
这件事,燕王隐约也知道一点点,他常去淮南王府,也听说了袁嬷嬷病重的消息,莫非与此事有关?那就证明欧阳菁确实所言非虚。
“查出来没有,是什么人干的?”这个问题,燕王十分关心,因为若是世子身世的秘密被人揭晓,世子倒台,他就又少了一个强大的助力,所以他下意识地想要掩盖这个秘密,他现在和世子是命连一体的,世子那么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若是不助自己,将来太子登基,可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欧阳菁迷茫地摇摇头,“知道此事的人极少,只有我,母亲,袁嬷嬷,不知道为什么会泄露出来?袁嬷嬷口风一向紧,她那边不可能泄露,要么就是我和母亲这边,所以我们最近私下见过几次面,昨晚臣妾一收到熠哥哥的消息,就顾不得许多,急着出来了,臣妾今夜所言,句句属实,如果殿下查出臣妾在说谎,臣妾死而无憾。”
她的表情那样真诚,眼神是那样凝重而坚毅,燕王在心头飞快地盘算了一下,世子的身世,绝对不是一件能开玩笑的事情,欧阳菁再胆大包天,也不敢拿此事开玩笑。
他想了想,将欧阳菁从地上扶起来,声音转为清淡,“你我已经是夫妻,理应患难于共,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本王呢?”
欧阳菁见燕王已经撤下心防,眼神也恢复一片清澈,她心头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眼中泪珠滚落,“臣妾也知道此事做得不对,可事关那么多人的安危,而且都是臣妾的至亲,臣妾怎么敢轻易说出去?熠哥哥虽然不是臣妾的亲哥哥,可是这么多年,在臣妾心中,他比亲哥哥还亲,我们只有兄妹之情,绝无半点苟且,之所以暗中见面,主要是因为如今世子妃孩子的月份大了,越发黏着熠哥哥,除了公务,其他的时间几乎都得陪着她,熠哥哥无奈之下,只有乘她睡了之后,才有时间出来,只有晚上才能和臣妾商议此事,臣妾自知此举不妥,可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还请殿下责罚。”
她嘤嘤哭泣,这种柔弱的情态终于打动了燕王,他微微叹了一声,“本王不是想怀疑你,只是”他突然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难道说他根据子虚乌有的事情起了疑心?
欧阳菁虽然不知道为何燕王突然起疑,但在她心中已经认定是寒菲樱在捣鬼,含娇带嗔道:“臣妾自嫁与殿下之后,眼里,心中,全是殿下,殿下这么怀疑臣妾,臣妾实在很伤心。”
燕王一愣,眼中随即渗出几分柔意,“本王知道你的心意,可你知道吗?就是因为在意你,本王才为你花这么多心思。”
他避重就轻,欧阳菁依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起疑的,按理说,自己隐瞒得天衣无缝,除了晓雯之外,但晓雯绝对不会说出去,还有一个知情人,就是熠哥哥本人,莫非是熠哥哥告诉了寒菲樱?或者是寒菲樱自己觉察之后怀恨在心,所以暗示燕王?
欧阳菁入住淮南王府之后,曾隐约听说过寒菲樱是如何对待那些想爬上世子的床的女人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这个女人的手腕也是杀人不见血的。
想到这里,欧阳菁对寒菲樱的恨意又重了一层,不过她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知道不可让男人在女人面前失了面子,也不会紧紧追问一个男人,那样会引起男人的反感,只是莞尔一笑,“臣妾知道殿下对臣妾的在意,臣妾感激莫名,只是此事实在非同小可,臣妾不得已才欺瞒了殿下,臣妾受些委屈没什么,只要殿下能体察臣妾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