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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五有些讪讪,笑着说:“现看来是黑锅,没准儿将来还是场大富贵呢。”
唐万里哼了一声:“你小子太狠了,就那一下子就把老九弄得不上不下,现姓蒋已经下野了,什么时候再起复那谁知道呢,还有什么富贵可言?”
霍五笑道:“老唐,这么多年你还没看明白啊,今天这个下野,明天那个得势,北洋军阀也好,国民政府也罢,咱们就站上海滩这块风水宝地上,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不管谁得势,哪个敢动咱们一下,还不是客客气气,那个劳什子南京政府人,来了上海不还是要拜你老人家当老头子,老子是流氓,但那些个拿笔杆子握枪杆子,哪个不怵老子一头。老九心思,恐怕也是这个。”
唐万里和霍五猜测龙沧海心思,而这时,龙沧海却猜测吴昊心思。
自从上次龙沧海和吴昊品翠见面之后,近大半年没有再联系,但龙沧海清楚知道,这期间,吴昊曾秘密来过上海,约见过斧头帮人。
斧头帮这一年多锋头渐敛,除了每月依然有成船军火从码头靠岸以外,暗杀勾当倒是少做了。对此龙沧海冷笑:“他倒是有个要结婚成家样子了,多放点心思赚钱上,免得整日沾花惹草让她伤心。”
斧头帮邵帮主身份,唐万里和霍五谁也不清楚,但他却发现了,当然这一切全部缘于他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所以他开始秘密追踪,当他查到老汪曾经身份时,便已心知肚明。为此他自言自语:“骆永桥怎么生出这么个怪胎?”
骆骏是个怪胎,吴昊也是,他打听出吴昊根本没有军职,连军校都没能毕业,但却天生喜欢打探情报,久而久之,终于得到蒋某人青睐,虽然委以重任,但直到现仍是南京政府编外人员,他竟然不属于任何部门,而是由蒋某人直接领导。
徐州一战,北伐军战败,姓蒋自辞下野,这样一来,吴昊就成了无主孤魂,但他却没有闲着,频频往来于江南一带,这一次又来到上海,但却没有约见龙沧海,而是隐匿于上海郊外一座旧式唐楼里。
自从去年龙沧海第一次见到吴昊,就对他产生了浓厚兴趣,这个兴趣甚至超过了对那位蒋某人。吴昊这个人太普通了,普通让人感到他可怕,他神秘莫测,如影随形,让人无法躲避。总之他是龙沧海不想得罪人,并非是因为他背后国民政府,还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
此时,龙沧海独自一人坐品翠,他当然知道骆骏现每天都来这里上班,表面上是堂而皇之吃起了软饭,实际上……龙沧海心里冷笑,恐怕余真真拍上一年电影赚钱,都比不上他一批红货。
品翠经理林阿桂亲自将一杯香茗捧到他面前:“龙先生,请用茶。”
林阿桂虽是广东人,但天性聪颖,伶牙俐齿,来到上海不过几年,不但一口上海话讲得流利动听,为人加历练得心思剔透,八面玲珑,龙沧海每次来品翠,林阿桂不论多忙,必是亲自奉茶,给足面子。
龙沧海点头:“林经理,听闻骆公子近常来品翠,不知现可店内?”
林阿桂微微一笑:“骆公子正会客,恐怕龙先生今天来得不是时候。”
龙沧海挥挥手,让随从拿出钞票打赏,自己则细细品茗。
骆骏此时就品翠,龙沧海人还没进门就已经知道了。品翠门口多了十来个人那里聊天抽烟,就连店内伙计也个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不觉偷笑,余真真精明能干,却管不住家里男人,骆骏对外说是老婆铺子里吃软饭,实际上早就把这里变成了自己堂口。
他使个眼色,两个手下便走出了包厢。
过不多时,只有一人回来,低声说:“龙先生,骆骏客人刚刚从后门走了,只看到背影,穿件青布长衫,带顶半旧礼帽,提着柳条箱。”
龙沧海脸上微微变色,他没想到骆骏竟然亲自和吴昊见面了,而且还是选品翠这个自家地方。只是不知道他是以什么身份出现,是那个风流倜傥少帅公子呢,还是杀人不眨眼斧头帮帮主呢?或者他只是一个杀手,一个让整个上海滩闻之色变暗杀大王?
又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属下也回来,龙沧海无可奈何问道:“又跟丢了?”
那人面红耳赤点点头:“不到两条街,那小子就不见了踪影。”
龙沧海骂道:“没用东西,一群饭桶!”
骂归骂,但他却依然没动地方,静静喝着茶,他有个爱好,每次只让茶娘奉上一杯茶,然后就都打发出去,独自自斟自饮,这是他自己一个人时光,他不想有人打扰,坐她地方,喝着她茶,静静享受着这份属于他与她安宁。
☆、108 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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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骏这一次是非走不可了,山西来了电报,秦风受伤了。
阎老西盘踞山西多年,和其他军阀不同,他拥有自己兵工厂,并且质量和产量都不错,他仿造出来毛瑟枪和汤姆森,绝对不亚于德国造,而且价格便宜。
但是山西地处腹地,山多河少,交通不便。正太铁路操于法国之手,京绥路控制中央政府手中,位置极为不利。从这里购买军火,进口和运输途中都有被截去危险,既不好进又不好出,所以他制枪炮弹药,基本上只供自己使用,外地人很少能进山西购买军火。
但是几年前骆骏看中了这条财路,凭着他用钱搭起来天地线,铤而走险,常年这里订造大批冲锋枪和子弹。
以前这条线是骆骏自己亲自押运,但自从订婚以后,余真真把他管得很严,他只好派秦风负责山西这条线,尤其是这半年来,秦风几乎每个月都要去一次山西,找阎老西儿兵工厂订枪订子弹。
今年六月,阎老西易帜投了国民政府,七月时,骆骏就感觉到事态有些不对,决定暂时中止山西货源,但是到了九月份,广西方面急需一千支冲锋枪,而这些几乎是阎老西兵工厂一个月冲锋枪总产量,因此秦风决定再冒一次险,亲自走一趟山西。
谁也没有想到,九月底。阎老西决定出兵讨伐正北京安**大元帅----东北老张,所以现有枪支库存全部配备给晋军,秦风等了将近一个月,却等了一场空,心里当然不忿,骆骏本不想再用山西这条线,是他夸下海口说一定不辱使命,可这次不但浪费了时间,又没拿到货,他实不想两手空空回去见骆骏。只好拿出钱来找关系,想老虎嘴里夺食,哪怕搞到几百支枪也是可以。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真拿到了一条消息,山西与河北交界处,有个土匪名叫乔大胆,原本也是当兵出身,十年前带了些散兵游勇。做了土匪,现已有上千人,驻扎两省交界太行山脉,据可靠消息,乔大胆军火库,足够装备一个混成旅。
秦风也是逼急了。凭着关系,竟从晋军中借出一千人直接进了太行山,想从乔大胆手里抢枪!接下来事可想而知。他们军队不熟悉山里情况,根本就不是这些土匪对手,不但被打得七零八落,连秦风也受了重伤。
大战即,居然私自跑去剿匪。这本就是违背军令,秦风倒也义气。为了维护借给他军队朋友,把这事一人担起,再加上又被乔大胆打得损兵折将,这事如果传到阎老西儿耳朵里,怕是秦风小命都保不住。
所以骆骏一收到山西电报,便马上决定亲自跑一趟。
余真真并不知道出了这么大事,骆骏只说是秦风那边受了伤,他要亲自过去跑一趟接秦风回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骆骏收到了一封信,普通白色信封,收件人是骆骏,抽出信笺,里面只写着一行字:骆少帅,不知与您一次会晤可抵得上秦风项上人头?
骆骏反复看着这封信,久久没有出声,终于他拿起笔,这行字后面写上了另一行字:“明天下午三点钟,品翠茶坊,不见不散。”
骆骏看到面前人,就已经猜到这就是吴昊,他问道:“吴先生?”
吴昊落落大方,一抖长衫,轻轻坐下,一双不大眼睛炯炯有神:“邵帮主好眼力,下正是吴某。”
他说是邵帮主,而不是骆少帅,摆明是要告诉骏骏,他已经知道了。
骆骏也不想绕圈子,秦风人头已经让他无法再掩盖什么,他心里清楚,就算他亲自去山西,也不一定能保下秦风,因此这封信对他来说,就如同落入水中人,无意中发现一根稻草。秦风是他兄弟,秦家是名门望族,对秦风寄予厚望,但多年前法国,因为他冲动,秦风丢了前程,直到现秦风仍为他出生入死,所以他绝不会弃秦风而不顾。
他盯着吴昊眼睛,缓缓说:“吴先生有什么条件?”
吴昊笑了,他很满意骆骏态度:“邵帮主不必多虑,吴某没有条件,只是想多结交一个朋友而已。”
骆骏招手让人上茶,脸上又露出那副吊儿郎当模样:“那好,我就坐等了,吴先生请用茶。”
接下来,他们什么都没有说,两个男人静静坐着,半小时后,吴昊从里面走了出来。
晚上他和真真一起吃饭,真真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他嘴里嘟囔着:“先不去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真真已经感觉到秦风不仅仅是受伤这么简单。
没想到骆骏竟然不耐烦了,把筷子一扔,道:“男人事女人不要管!”然后径自去了书房。
真真忽然记起这句话好像有谁也和她说过,对了,是龙沧海,她还记得当时她马上反驳说:“你不是我男人。”
可是对骆骏她却不能这样说,好吧,谁让他是她男人呢,就不管他了,何况那个秦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说是受伤,死了才好呢。
几天后,一辆汽车停到了少帅府门前,一个人被从车上扔了下来,然后疾驶而去。
骆骏接到家里电话,马上赶了回来,没想到真真也回来了,茱迪医生详细检查了秦风伤势后,给他打上了点滴。
骆骏轻轻掩上房门走出来,真真却已经满脸不站走廊里:“你说实话,他到底闯了什么祸?”
骆骏见她对秦风伤势不闻不问,心里已经不太高兴,又见她质问自己,马上火了:“余真真你是铁石心肠啊,如果不是你不让我出门,小秦怎么会伤成这样?”
真真没想到骆骏会这样和自己说话,而且是为了秦风,她原本就一直怀疑秦风暗恋骆骏,虽然骆骏每次都取笑她,但是她却深信不疑,此时此刻,骆骏为了秦风居然冲她发火,她马上就急了:“我如果是铁石心肠早就不要你了,你有什么好,我还要跟着你,这个婚我不结了,你去跟那个死太监过一辈子吧。”
说完,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如是平时,骆骏早就追上去哄着她了,可今天居然一动不动站那里,余真真边走边数数,数到十,他依然没有追过来,她这才知道,骆骏是真生气了,不过她也真生气了,她回过头来想再骂骆骏一顿,可身后却已空无一人,骆骏显然是又回到秦风房里照顾他了。
真真张大了嘴,呆呆站那里,她不相信他竟然这样对她,难道她真输给一个男人了吗?
她可不是忍气吞声小媳妇,于是她脱下高跟鞋,蹑手蹑脚走到秦风门前,她倒是要看看那两个男人屋里做什么?
她凑到门前,把耳朵贴门缝前,屏住呼吸仔细听着。
“你怎么这么傻,差点把命搭上。”骆骏声音中有些责备。
秦风显然还很虚弱,声音很低,不过隐约还能听清楚:“都是我没用。让你损失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