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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骏看着她背影,哀怨叹口气。昨天晚上那个他怀中一边流泪一边呻吟小女人又不见了,她又变成了那只吃人不吐骨头母老虎了,唉。偏偏这么一只母老虎,居然还有人摩拳擦掌一直想要抢回去,这人什么眼光啊,真是。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他不身边,万一母老虎真被人抢走怎么办,于是忙不迭跟上去:“老婆,晚上你有什么应酬啊,我陪你一起去。”
……
可怜欣若终于三天后病好了,但是原本红苹果一样小脸瘦了一圈。骆骏有些心慌了:“老婆。如果我们真生了孩子,怎么带啊,小孩子原来还会生病。”
真真白了他一眼:“真笨。当然是让你妈和我妈带孩子啊,我们只负责给她们生就行了。而且你妈我婆婆那么盼着抱孙子,如果我们三年抱俩,她说不定会奖励我很多少钱呢。”
骆骏这才松了一口气,还是他老婆比较聪明。所以他们不会带小孩也没有关系了。
……
周楚翘回来了,这一次她居然请来了一位川菜名厨。
“我已经把纱厂抵出去了。现盘下了一间川菜馆,到时请你们过来试菜啊。”
真真知道,楚翘纱厂一直不太景气,现转行也是个好办法,民以食为天,开饭店应该比纱厂赚钱一点吧。
不过很,真真便知道了楚翘不再开纱厂真正原因,欣若越来越大,她不想让女儿闸北工厂里长大,所以她要带女儿回到租界,让她有一个好生活和学习环境。
“唉,古时有孟母三迁,现楚翘也并不多了。”真真有些感慨。
她知道楚翘名下并没有房产,搬到租界后还要租房子,于是由她作主,把骆骏名下一套房子以低于市价三成价钱卖给了楚翘。楚翘知道,余真真一向不做蚀本买卖,她能这样做,对她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当下就对真真说:“你放心吧,这套房子我永远不会转卖。”
周楚翘说到做到,之后这个地段房价飚升,有经纪怂恿她卖掉这套房子,她丝毫没有动心,直到解放后,这套房子做为儿童读书社捐献给了国家。
真真去看她们时,母女二人正打扫卫生,她带了欣若把房间擦洗得干干净净,连楼梯过道也不放过。
“让她从小养成注重清洁卫生习惯,这样可以对生活和自己都要求高一些。”她笑着向真真解释。
真真想起她和骆骏那没有佣人就脏得像狗窝一样房间,有点讪讪,难怪自己会找上骆骏,主要就是从小没有养成好习惯原因。
直到楚翘搬回市区,真真才发现这两年来她过得确很清苦,衣服全部都是几年前还余家时添置,但欣若却被她打扮得如洋娃娃一般,她把节省下来钱,全用欣若教育上,除了让她和上流社会孩子们一起学习绘画和小提琴以外,又给她聘请了英文老师。
“以后欣若不上课时就和你饭店里吗?”真真好奇问,她现对带小孩有些兴趣了。
楚翘肯定说:“不会,我不会让她跟着我去饭店,孩子是纯洁无瑕,我不想让她沾染上十里洋场那些不好东西。”
真真明白,楚翘是堂子里出身,所以她很希望女儿能有一个好生活环境,变成真正大家闺秀,名媛淑女。
“是,真真,我希望欣若将来能像你一样,有文化,有教养,重要是,她能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可以做她想做事,而不会像我一样,为了生活一次次妥协。”说起女儿,楚翘眼中就闪烁出万般慈祥,脸上线条也加柔和。
真真忽然记起欣若满月时,大太太找人给她批八字:“母贤女贵,贵不可言。”现看来,母贤是肯定了,但是这个贵不可言命格又是如何呢?现已经没有真正皇后了,而此之后几十年里两岸三地第一夫人中,也没有余欣若这个名字啊,真真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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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骆骏陪真真回娘家吃饭,因为上次“退婚”事件,余真真怕大哥和母亲担心,所以每隔几天就拽上骆骏回家吃饭,以证实她和骆骏依然情比金坚。而骆骏自从订婚以后,也是循规蹈矩,生怕再惹上绯闻。
两人到家时候,却见一条弄堂里,几个少年正推推搡搡,真真看得清楚,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相貌清秀,正是欣若同父异母哥哥余飞远。
自从海生一家搬回老宅后,飞远便由大伯父沪生亲自教养,无奈沪生家里店里琐事较多,对飞远管教不免疏忽,今天看来,他已经是不学无术,和小流氓混了一起。
真真让司机停下车,正想下车叫住他,忽见飞远衣襟处一闪,腰间竟是别着一把明晃晃斧头,不但真真看到了,骆骏应该也看到了。余真真住少帅府,从未看到过有带斧头江湖人出入,骆骏自己是一副风流倜傥阔少爷模样,如果现没有看到飞远身上利斧,真真已经忘了这些臭名远扬亡命徒竟全是骆骏手下,而现自己侄儿竟然也是这其中一员。
她回过头来,恶狠狠看着骆骏,低声说:“你做好事!”她眼前似乎闪现出她侄儿手持钢斧去砍人情景。
骆骏无可奈何,人要倒霉时真是躺着也能中枪,斧头帮旗下有两三千教众,他怎么会知道当中会有自己内侄呢?
他对司机阿达说道:“去把那几个崽子收拾了,那个余飞远逐出帮会,押他到学校里念书。”
说完他讨好看看真真:“老婆你看这样可以吗?”
这一阵子,余真真已经要忘了骆骏和斧头帮关系了,现看到飞远,她就全都想起来了,当下心里郁闷,前生她和世保全都是帮会中人,今生先是方行云是青云帮,之后就是和她说不清道不明龙沧海了,他是什么人那不用说了,可恨就是骆骏,原本以前他只不过是个军二代富家子而已,没想到他竟是斧头帮头儿。
难道这竟是自己命吗,前世今生任凭自己如何努力想改变命运,却都要这江湖风云中颠簸流离。她想起了世保死,想起了自己九死一生,心中一阵气苦,竟然连娘家都不想回了,让司机把车开回了少帅府。
骆骏见她不开心,也不敢多说什么,真真近情绪总是不太稳定,似乎变得多愁善感了,上次去野餐回来,自己只不过说错了一句话,她就哭了一路,害得他用了整整一晚上时间来哄她,现又不高兴了,看来今天晚上他又不能睡了。
☆、115 一瞥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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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楚翘锦庭川菜馆马上要开张了,真真和骆骏去试过菜,感觉还不错,只不过他们两个虽然都是出身大户人家,但是对吃却都不挑剔,对菜评价也只有“好吃”和“不好吃”两种。楚翘苦笑看着他们俩白吃白喝,然后又打包带走,终于明白有钱人是怎么练成了。
不过真真还是答应帮楚翘一个忙,开业当天请龙沧海和唐万里来捧场。
“你不怕和他们扯上关系以后说不清吗?”真真有些疑惑,她知道楚翘一向不想和帮会来往,对龙沧海是满腔仇恨。
楚翘苦涩笑笑:“人江湖,身不由己,真真你懂。”
真真这才明白,她为什么不肯让欣若来饭店里了,为了生活,为了女儿,她可以向不屑痛恨人妥协,所有痛苦与屈辱自己独自品尝,但却要把好美留给欣若。
她原本想让唐心去请唐万里和龙沧海,无奈大明星去北平开签名会了,她坐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后还是拿起了电话:“九哥,是我。”不知为何,她心咚咚直跳,连带着声音也有些颤抖,她不明白怎么会这么一天,连给他打个电话都有些慌张。
没想到电话那端人竟然也有些无措,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嗯,九哥,楚翘饭店要开张了,她让我帮她约你和唐老板到时去捧场,一个女人开饭店不容易。你如果有空就去吧,那里菜不错,请帖明天给你送过去。”真真说又又急,一口气把话说完,终于松了口气。
龙沧海似是轻笑了一声,声音依旧平静如水,但是却多了一份低柔:“嗯,我会安排,你放心。”
真真放下电话,终于如释重负。她长长舒了口气。
可是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她下意识拿起了电话,没想到是龙沧海。他居然又把电话打回来了。
“小妹,到时你去不去?”她能感觉到他声音中期盼。
但是她还是硬下心来,当然不能去,否则太尴尬了,她故意让自己显得轻松一些:“那天我不去了。公司里有事。”
没想到他居然也松了口气,笑道:“你不去好,我担心看到你会尴尬。”
她有点小小失望,讪讪说:“原来九哥不想看到我……”
他愣住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他说过话了,有多久了。一年?两年?明明知道她没有别意思,但还是心头一阵狂喜,好一会儿才说话。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我巴不得每天都能看到你。”
真真忽然觉得手里电话听筒变得好重好沉,她甚至拿不动了,缓缓把听筒放下。
锦庭川菜馆如期开张,开业当天据说上海滩三位大亨全都光临,锦庭对传统川菜做了改良。把重辣改为轻辣,把官场酒宴和民间酒宴结合起来。既保持了川菜原有特色,又根据上海实际情况推出了适合东西南北各种客人菜,让那些吃惯本帮菜、广东菜、淮扬菜富贾殷商,对锦庭菜式也赞不绝口。
楚翘选址也很独到,除了是大世界附近闹市区,而且酒楼前面还有一大块空地可以停车,这样一来,可以吸引多有钱人,对于二十年代商家来说,这种“一招先”做法令很多饭店开始效仿。
周楚翘做酒楼餐饮天份,远远比她开纱厂来得要高,锦庭几乎一开业别来了满堂彩,加上又是上海滩大亨们关照过地方,那些报纸上美食专栏,是对锦庭川菜长篇累读,溢美之辞见于纸上。
然而从那个电话之后,余真真和龙沧海再没有联络,直到有一天,龙沧海到锦庭用餐,却意外见到了余真真。
已是初冬,真真穿了件玫红色大衣,里面是黑色紧身毛衣裙,配着玫红色高跟鞋,短短头发服服帖帖,酒楼灯光下,艳丽妖娆不可方物,然后他就看到骆骏过来揽住她纤腰,两人一起离去,隔了中间熙熙攘攘人群,他站那里,看着两人背影,竟似痴了。
“龙先生,我们该进去了。”一名随从走过来。
他这才醒悟过来,又恋恋不舍看了一眼那早已消失不见玫红色身影,缓缓走进了包厢。终于有这么一天,他想看一眼她背影竟也是这么难,一种酸痛感觉从他手上如过电一般贯穿全身,生平第一次,他对早已等候那里客人们说:“不好意思,沧海今日略有不适,改日再聚吧。”
那天他没有回到龙公馆,而是来到那所洋房里,那里是他和她家,这两年来大多数时间他都是住这里,这里摆设还和两年前一样,甚至连去南洋前没有看完杂志还摆她床头。
躺她床上,这里似乎还能感受到她芳香,她从来不用香水,但是他却能闻到她气息,那时候她是清甜可人,明媚如同盛开清晨花朵,而现她艳丽馥郁得令他心动,她还总穿玫色衣裳,整个人就像一朵绚烂玫瑰,他知道,如果再像那天纱厂那样见到她,他可能还会情不自禁,这些年来,宠爱她等待她已经变成了习惯,这种习惯已经遍布他所有生活,而这两年,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