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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揭露这个事实!很残忍。”沈絮无法再看眼前的男人,低下头辩驳,其实她是扛不住他如此好看的笑容。
刘伯就在那时候带着两个佣人走进来,刚好看到毕沈岸冲沈絮笑的那一幕,那笑容灿烂绚丽,如丝丝温润的风。
而当时沈絮就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椅子上,抱着膝盖,撅着鼻子。
宜家宜室的美好,美好到,刘伯都不忍心走进去打扰。
无奈毕沈岸已经看到门口的刘伯,将他叫进去,眉头抬了抬,似乎心情颇好。
“给她讲一下吧,包括你的安排。”
“是。”刘伯恭敬回应,将身后两个穿着制服的阿姨拉到沈絮面前,他也很恭谨地立于一旁,抱手微微屈上身,开始一一介绍:“沈小姐,这是我按照少爷的吩咐,给您从老宅那边调过来的两个阿姨,这个略高一点的阿姨专门负责屋里的卫生,另外这一个…”
刘伯顿了顿,将左手边那位有些微胖的大婶拉到沈絮面前:“这位是负责您起居饮食的佣人,您可以叫她玉嫂,玉嫂,这就是沈小姐…”
沈絮哪里受过这种待遇,立刻不适应地将盘在椅子上的腿放下去,赤脚立在地上。
“那个刘伯,别这样客气,我就在这里住几天而已。玉嫂对吗?我叫沈絮,你可以叫我小沈,我这人其实很好相处,但有时候也挺麻烦,在这里的这几天,可能要麻烦你…”她挠着头,唧唧哇哇讲了一通,可眼前这位胖胖的大婶反应却有些失常,嘴唇颤抖,眼眶也开始发红,眼看泪都要出来了…
这个……她是被感动成这样的吗?
缘来梦一场:涟漪四起 (6000字)
沈絮回头审视自己刚说的话,似乎也没哪句能把她感动到要痛苦流涕吧。
“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玉嫂…?”沈絮有些莫名其妙,走过去将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玉嫂赶紧往后退,低下头,用衣袖扶着眼泪。
情况变得有些诡异,沈絮带着求救的目光看向毕沈岸,但毕沈岸的眼色已经很阴,挥挥手,示意刘伯让她们出去。
玉嫂会意,拉着另外一个阿姨走出餐厅,脚步不稳,走到餐厅门外,她才敢喘口气。
“天哪,刚才那位沈小姐,真的不是二小姐?橹”
“刘管家说不是啊…那就应该不是!可是怎么这世上有这么像的人!”
……
餐厅里,沈絮还保持着刚才的表情,双脚赤着站在地上,毕沈岸收回目光,低低斥一句:“坐下,地上凉!”
一句冷言又将沈絮的思绪拉回来,刘伯赶紧解释:“玉嫂可能是跟沈小姐有些缘分,所以第一次见面难免激动。”
“缘分,激动?”她觉得这理由牵强得匪夷所思,不过刘伯这么说,她也没有多问,乖乖坐到椅子上,等着刘伯继续往下讲。
后面的交代就显得有些公事公办,就像是流水账:“…每天早晨7点,玉嫂就会准备好早餐,沈小姐随时可以用,午饭一般是在十一点左右,晚餐是六点。每顿的菜色都会提前询问沈小姐的意见,下午会有一顿下午茶,西式或者中式,也由沈小姐决定。另外,因为您脚有伤,每日需要换药,所以我会提前跟罗医生预约换药时间,如有变动,我也会及时告诉您。应少爷的要求,怕您在屋里闷,所以会有一个司机在岗,若您需要外出,可以提前告诉我,我每天上午8点到10点,这两个小时会在老宅料理,其余时间都会在公馆,沈小姐有任何需要,随时来找我…”
刘伯交代得有条不絮,面色慈祥又恭谨。
沈絮没忍住,“扑哧”笑出声。
“你笑什么?”毕沈岸觉得这丫头状况百出,经常临场让他觉得有意思。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场景像在拍电影,还是那种三十年代的上海滩年代剧…开口闭口少爷小姐,还有这桌布,鲜花,窗口的铁栏和绿藤…更逼真的是刚才那两个大婶制服,白色对襟短褂,黑色裤子…毕沈岸,您在这是扮演什么角色?老爷么?还是那电影里玩世不恭的风。流大少?”
她一时没控制好,说多了,还说溜了,讲完才知自己只是这屋里的陌生人,开这种玩笑未免显得有些突兀,所以立刻沉下脸,道:“对不起…”
毕沈岸看着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上一秒开心的笑,下一面阴下脸,觉得颇有意思,所以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你说呢?刘伯是从小把我带大的老佣人,他习惯喊我少爷,只是麻烦,能不能把你那玩世不恭和风。流这两个修饰词去掉?”
“……”沈絮刚才那是一时兴起,口没遮拦开的烂玩笑,没想到毕少爷还真有兴致回答,所以她此刻倒不知如何接下去了,只能赶紧低下头,有些慌张地捏着衣下角。
毕沈岸一直压住的笑意顿时荡漾开,绽在嘴角,低沉一句:“好了,玩笑归玩笑,不闹了,听刘伯讲完。”
这回轮到刘伯尴尬了,眼前这两人的态度十分亲昵,颇有几分“打。情。骂。俏”的意味,所以他觉得自己再待下去显得有些多余,于是回答:“我要讲的基本就这些,少爷,您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毕沈岸刚才还笑意盎然,突然就又沉下脸:“这别墅里有视听室,你若是觉得闷,可以找些电影看,二楼最北边是一个健身房,不过你现在腿脚不便,估计也用不着,地下室还有一个小型酒窖,存了几瓶酒,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喝一点,别墅后面是花园,前面有露天泳池,你若是还觉得闷,也可以叫司机带你去茵湖逛逛,这几年茵湖开发得不错,有商业广场,也有风景区……”
他也是一番无感情的流水账,只是说到一半突然就停顿下来。
沈絮抬起头,见他又在用手指揉眉心。
沈絮发现,这男人有固定的小动作,比如他一旦揉眉心,就说明他心里有纠结,所以她也不吭声,静静等着他说下去。
揉完眉心,毕沈岸将手垂下去,似乎还微微吸了一口气:“别墅所有的设施和房间你都可以用,除了三楼,三楼楼道落了锁,你别去。”
“哦…”沈絮立刻点头,她只是在这里住几天而已,所以他说什么,她都照做:“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没了。”毕沈岸站起来,转身问刘伯:“她的卧室都准备好了吧,如果没事的话,让她早点休息。”
说完便要走出去,只是走至餐厅门口,他又回头:“晚餐叫厨房准备双份吧,如果没应酬,我会来这边吃。”
“……”
这回轮到沈絮顿在原地,为他最后一
tang句话。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让她心口涟漪四起。
随后沈絮便一直没有见到毕沈岸,玉嫂却一直在她身旁伺候,给她安排了几套睡衣,另外将刘伯从毕宅带来的女装都一一挂到衣柜里。
“这些都是去新买的?”沈絮看着玉嫂挂上去的衣服,忍不住问。
“不是,都是以前我们二小姐的,少爷说您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所以先拿二小姐的衣服给您穿。希望沈小姐别介意。”玉嫂的声音说得很低,似乎还有些泣音。
沈诩在世的时候,玉嫂一直伺候她的饮食起居,所以对她颇有感情,现在无辜又让她来照顾一个跟二小姐如此相似的人,她难免就会伤心。
只是刘伯在来的路上再三交代过,不能在这个沈小姐面前提任何关于二小姐的事,更不能透露她们两人长相相似的事,所以玉嫂的情绪得忍着。
沈絮不知道这里面的缘由,只是将那些女装看了一番,发现都是极好的衣服,有些甚至连吊牌都没有剪。
“不介意,怎么会介意,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这是沈絮的心里话,更何况,毕家二小姐就是A。S,她的偶像啊,她穿偶像的衣服,激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介意。
玉嫂见沈絮懂事,毫无架子,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最后沈絮从那一大摞睡衣里挑了一件,抖开,她倒吸一口气。
睡衣是开襟样式,白色底子,绣着大朵嫣红色的海棠,上好的蚕丝混纺,外面罩了一层透明的薄纱,裙摆也极大,直直垂到地板,领口缀着刺绣,复古高雅,没有纽扣,只靠腰间一根丝带系起。
天哪……连区区一件睡衣都要搞得如此奢华至极。
沈絮惊得想要把拿在手里的睡衣放回去,玉嫂却赶紧制止:“沈小姐就穿这件吧,这件是以前二小姐最喜欢的睡衣,少爷从意大利买回来的,据说是什么定制,那会儿二小姐穿得极好看,不过我看这颜色挑人得很,好在沈小姐皮肤也白,穿着肯定也好看。”
“真的?”沈絮有些心思荡漾,A。S最喜欢的一件,毕沈岸亲自挑选,痒得很啊,况且那柔软顺滑的蚕丝握在手里,冰澈入骨,若穿在身上…
好吧,爱美之心人兼有之,谁能抵得住如此美妙的睡衣。
所以最后沈絮还是将那件睡衣拿在了手里,玉嫂也极为欣喜,殷勤道:“少爷再三交代,您的脚不能碰水,所以我给您在浴缸放了水,您坐着洗,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帮您洗。”
“不用不用,我也不是什么大伤,自己能搞定。”沈絮瘸着脚赶紧往浴室走,她哪里敢“劳驾”玉嫂,从记事开始她就一个人洗澡,咦……若让玉嫂替她洗,实在有些不适应。
玉嫂站在身后,看着沈絮一瘸一拐往客浴走的背影,不禁喃喃自语:“真像,怎么会这么像!”
傅毅这几天一直没有联系过沈絮,但却日日住回郊区的别墅。
他不是不愿意联系,而是不方便联系,陈潇时时在回报沈絮的行踪,所以他知道她现在在毕沈岸名下的茵湖公馆。
原来沈诩真的是毕沈岸的软肋,商场上从不近女人的毕总,居然只因为一张与沈诩相似的脸,他便为之频频破例。
沉香阁的一夜,现在居然公然把沈絮接去公馆。
傅毅盯着邮箱里陈潇刚发过来的照片,不禁苦笑,自己压了两年的宝,看来还是没有压错。
薛姨端着咖啡走进傅毅的房间,发觉屋里烟雾缭绕,呛人得很,且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亮着微弱的蓝光。
傅毅就慵懒坐在电脑前,指尖捏着半截燃烧的烟蒂。
薛姨无奈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烟,劝:“傅先生,少抽些烟吧。絮丫头还没找到吗?估计是生气,故意躲着您,您也别担心了,等过几天她气消了自然会联系您。”
薛姨语气笃定,还只以为这次是两人普通的吵架。
傅毅轻咳了一声,将烟头掐灭在烟缸。
“她不是故意躲着我,而是……”话讲一半,欲言又止,但咳嗽声却越来越烈。
薛姨赶紧把手里的咖啡递过去,有些担忧地问:“怎么咳成这样?估计是前几天在院子里拦絮丫头的时候淋了雨,给您拿点药吧,烟也少抽一点,看您说话的声音都是哑的…”
薛姨向来唠叨,傅毅以前总会听着不耐烦,但这次却静静听完,居然还乖乖“嗯”了一声,像个病后撒娇的孩子:“是得吃些药,给我去药箱里拿点,吃完估计能睡一觉。”
傅毅幽幽说完,喝一口温热的咖啡,疼了几天的喉咙顿时舒服了许多。
薛姨见他状态低落,摇摇头:“挺好的两个人,闹什么闹?就不能好好过日子?”说完又收了傅毅的烟灰缸,叹口气出去拿药箱。
从沉香
阁那夜开始,沈絮便没有好好洗澡,意识模糊间,似乎薛姨帮她洗过,之后在毕宅,也有女佣人用热毛巾帮她擦过,还换了干净的衣服,只是总是草草洗,远不如现在这般,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宽大的按摩浴缸里,温热的水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