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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思想是最复杂的,好人可以变坏,坏人可以变好,所谓人心难测,正是如此。
“你想要效仿墨子?”耶律洪基冷声道,他已经明白了独孤断的意思。
“是也不是!”
独孤断叹了口气,惆怅道:“我说的正是‘非攻’,但我与墨子不同,他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战,我是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虽然最终的目的都是瓦解战争,让世间归于和平,但归根结底,我们还是不同。”
非攻,反对侵略战争,维护世界和平。
“哈哈……”
耶律洪基晒然一笑,感叹道:“想法不错,但如今可不是战国,有哪个国家会支持你?便是大宋都不会支持你,我们辽国与宋国虽然碍于盟约,如今并没有没有战争,但所有人都明白,宋辽两国必有一战,拼个你死我活,最终只能存在一个。”
独孤断冷笑一声,道:“战不战与我无关,但战争绝对不能因我而起,谁挑起战争,我便杀了他。”
“哼哼……若是大宋攻打辽国呢?”
耶律洪基面露冷笑,讥讽道:“恐怕到时候你还要借助大辽来完成你的‘非攻’!”
“你错了!”
独孤断摇了摇头,叹道:“我说过事情因我而起,必然因我了结,不管是大辽还是大宋,无论来多少人,我都是一个人接下。”
“狂妄!”
耶律洪基面露不屑,冷声道:“如今这里有三十万人,便是站着让你杀,都能累死你。”
“是么!”
独孤断脸色平淡,似是不以为意,说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们拭目以待。”
耶律洪基封独孤断为驸马,如今更是好话说尽,独孤断依然死不回头。
耶律洪基再也忍不住,怒道:“你真要为了那些**民跟我作对?”
“赴火蹈刃,死不旋踵。”
独孤断说出了墨家子弟的千古名言。
耶律洪基沉声道:“你行事狂妄无知,便是我不杀你,早晚有一天你也会死在别人手中。”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重于其他山。”独孤断微笑道。
“……”
耶律洪基瞧了瞧独孤断,沉默片刻,叹道:“你走吧!算是还你的救命之恩。”
“后会有期!”
独孤断点点头,并没有惊讶,转身向前走去。
哗啦啦!
周围的契丹兵对于驸马与陛下的话听的一清二楚,虽然根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如今不用面对独孤断这个杀神,让契丹官兵们甚是高兴。
“大辽三军听令,即刻返回上京。”耶律洪基朗声道。
数名传令兵迅速向远处奔跑,又后军开始,向回撤去,方向正是霸州。
耶律洪基瞧着独孤断的背影,大声道:“独孤断,你的两次不杀之恩我还你了,下次再见我们就是敌人。”说着耶律洪基有些疑迟,又道:“好好对待撒葛只。”
独孤断脚步一顿,随即又向前行去,也不回头,淡淡道:“我知道了!”
虽然独孤断语气平淡,但却清晰的送入到耶律洪基耳中。
耶律洪基瞧着那个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翻身上马,跟随大军向霸州行进。
耶律洪基对身旁的亲军指挥使说道:“一会儿找人去宋国,四处宣扬独孤断是我的女婿,是辽国唯一的驸马。”
亲军指挥使愕然,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刚刚与独孤断决裂,这会儿又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独孤断是辽国的驸马。
虽然猜不透耶律洪基想法,但亲军指挥使还是恭敬道:“微臣遵旨!”
耶律洪基点点头,心中冷笑,“独孤断,让你数次落我皮面,还想着什么‘非攻’,有几分本领便不知天高地厚,这回我让你身败名裂,让你知道知道自负的后果,你挡住了大辽三十万大军,立下了天大的功劳,宋国却没有一个人说你好,到时候看你怎么办,等你尝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自会来找我。”
瓦桥关上的宋军见辽军终于退去了,先是不敢置信,随即欢呼雀跃。
“将军,你快看,契丹人撤兵了!”
一个宋军激动的大喊。
瓦桥关守将眯起眼睛瞧着远处尘土飞扬,又想起雷声,只是这回雷声越来越远。
契丹人真的撤军了!他们不费一兵一卒,没有伤亡便让契丹人撤退了,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可谓是喜从天降。
瓦桥关守将也是激动不以,正观察远处的辽军,以防有诈,忽然听到身旁的士兵叫道:“将军,你快看那里!”
瓦桥关守将一愣,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愣住了。本来还吵吵闹闹,一片欢呼声的瓦桥关霎时一静,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俱是盯着远处那到黑色身影,以及身影怕你那一杆简陋的大旗。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遁去()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独孤断静静的伫立在黑旗下,望着大辽远去的大军,寻思:“如今辽军虽然退去,但耶律洪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等高太后一死,他恐怕又要回来。”
“哼哼!”
独孤断低低一笑,心中不屑:“回来又能如何,若不是因为答应了莲儿,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不过将来还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那个时候可不能取巧了,如今自己功至先天,万军中取敌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但面对三十万辽军还是束手无策,全力以赴也顶多能杀个几千人,看着不少,但对于数十万的大军不过是九牛一毛,沧海一粟。”
“总有一天我会一剑碎山河,一指平天下,一拳碎虚空,一脚大地裂。”
独孤断面露向往之色,心中坚定,先天境界不过刚刚开始,武道一途永无止息。
在这个世界什么都不重要,只有实力最重要,不管杀人还是救人,都需要实力。
提起勇气,在信念的旗帜带领下,追寻那永不熄灭的梦想。
正当独孤断沉思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身一看,顿时一愣。便见瓦桥关城门大开,一队队宋兵向前行进,领头正是那个守将。
此时他已经行至独孤断面前,翻身下马,笑道:“独孤公子没有受伤吧?”
独孤断摇了摇头,疑问:“有什么事吗?”
“公子不必多心,刚才公子独战数十万辽军,我在关上瞧得清清楚楚,实在让我即钦佩,又惭愧,此番契丹大军离开瓦桥关,多亏了公子的**,请受我一拜。”
守将面露崇敬之色,说道最后,拱手一揖,正要弯腰拜下,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弯不下腰。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若是没事,我便走了。”
独孤断脸色平淡,说完正要离开,却被守将叫住了。
守将惊骇欲绝,却是知道自己拜不下去,一定是独孤断搞的鬼,对于独孤断的敬畏之心又加几分。瞧见独孤断要走,忙道:“公子请留步!”
“有事赶紧说!”独孤断冷漠道。
守将心中一凛,不敢再兜圈子,忙道:“公子赎罪,此番辽国进犯我大宋的边界,公子立下汗马功劳,不妨先在‘瓦桥关’小住几曰,我立刻写奏折上报朝廷,为公子请功。”
“哦?”
独孤断微微惊讶,瞧见守将真诚的目光,寻思道:“这个守将竟然没有自己冒领功劳,他究竟想干什么,是真心实意?还是别有用心?”
守将瞧见独孤断并没有说话,以为他同意了,心中一喜,守将到真没有什么坏想法,只是觉得独孤断勇冠三军,万夫莫敌,此等人才若是不能为朝廷所用,实是遗憾。
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尤其是传说中的绝世猛将更是万年难遇,如今遇到一个,焉能放过。
连数十万辽军都被他一个人击退,皇帝陛下若是知道有如此勇猛的武将该有多高兴,自己推荐有功,必会得到奖赏,而且独孤断能为了‘瓦桥关’的百姓孤身一人面对千军万马,可见此人重情重义,值得深交,到时候他**厚禄,也不会忘了自己。
守将心中从没想过冒领独孤断的功劳,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根本不会相信。一个人击退数十万凶残的辽军,便是当年的三关大帅杨侯爷也没有如此惊人的业绩。如今有边关近万将士的见证,独孤断凭借此等惊天动地的功劳,必将平步青云。
独孤断沉默片刻,叹道:“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可能进朝为官。”
守将一惊,以为独孤断是推托之词,便问道:“公子可是有何难处,不妨说来听听。”他一番苦心想要保举独孤断,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弃。
“我是辽国的驸马!”独孤断笑道。
“什么?”
守将惊呼一声,震惊当场。守将心乱如麻,瞧见独孤断平淡的目光,显然没有说笑,但这怎么可能,他若是辽国的驸马,为何还要帮自己守住‘瓦桥关’。
守将灵光一闪,猛然想起刚才那震撼天地的喊声,原来如此,守将目光闪烁,那些辽军拜见的驸马正是独孤断。
看来如今契丹人能轻易的退兵,显然除了独孤断的勇猛无敌,还有他的身份也是原因。
守将想明白一切,但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独孤断是辽国的驸马,为何要帮大宋呢?
“将军!”
守将身旁的士兵瞧见他沉默不语,在他耳边小声一句,“他走了,我们要不要拦不拦住啊?”
守将一惊,瞧见独孤断向远处走去,方向却正好相反,既不是霸州的方向,也不是瓦桥关,而是一片丛林。
“你要去哪?”
守将虽然知道独孤断是辽国的驸马,但并没有下令抓他,除了敬重独孤断的为人,更是因为数十万大军都被他杀的人仰马翻,自己这点人想要抓独孤断,无异于痴人说梦。
“回家!”
独孤断语气淡漠,缓步向前行去。
守将一愣,高声喊道:“独孤断,你既然是辽国的驸马,为何要帮我们?”
“想帮就帮!”
此时天色以黑,月色正浓,银色的光芒照耀在瓦桥关前,隐隐见前面又一处树林,黑漆漆的看不明了,一道黑色的身影踏着皎洁的月光前行,向黑暗的林中走去。
守将愣愣无语,忽然身旁的士兵叫道:“将军,你快看!”守将抬眼一看,一杆黑旗插在前方不远处,“独孤”两个字依然迎风飘舞。
守将向着树林的方向喊道:“独孤断,你的黑旗!”此时独孤断已经失去了踪迹,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正当守将惊异的时候,忽然耳中飘来一阵清晰的声音,“放在那吧,有朝一曰我还会回来!”
守将愕然,抬眼一瞧,远处的林中一片黑暗,瞧不清楚。
四周一片寂静,士兵们默默的看着守将,而守将默默的望着那杆黑旗,目光闪烁,也不知想些什么。
过了片刻,守将叹道:“我们回去!”说罢翻身上马,向‘瓦桥关’奔去,身后的数百士兵慌忙跟随。
便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雷声,守将一惊,以为是有敌来犯,向着声音传来之处一瞧,便见天空一闪而过的闪电,摇了摇头,寻思:“原来只是打雷,我有些紧张过头了,不过小心无大错,如今却是多事之秋,辽军指不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