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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天下终成伤-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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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众狱卒皆是喏喏称是,夏若冷哼便迈步走了出去。

    林嗣墨既是未醒,军政之事也自然是她来处理。

    夏力一路缄默不语,夏若也无暇去揣测他心中所想,只是自然接口道,“从哪边来的驿报?”

    “不是北狄作乱”

    “是南疆,”夏若扬眉道,“我能猜出大概。”

    夏力低低嗯了声,她继续提步朝前走着,“董氏出身到如今都查不出来,南疆之地本就多秘密,若她是某个藩主之女,也并不是稀奇之事。”

廿五章 逼迫相胁 交() 
夏力有些吃惊,“藩主的女儿?”

    “也只是猜测,”夏若定眸去看他,“南疆虽是藏龙卧虎,可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也不会有这般诸多心机,她早先便与林显季结盟多年,连先皇都被蒙在鼓里,此妇能在当日先帝驾崩之时独善其身,后将矛头对准圣上欲夺皇位与她亲子,其心计可见一斑。”

    夏力愣了愣,“看起来也不过是寻常宫妃,或许也不一定是南疆藩主的女儿。”

    “方才在天牢之中你也听见了,她听见有驿报便说是她南疆之人来解救于她,”夏若捏了眉心,感觉这次麻烦似比之前林显季举兵造反或是杜典拥兵逼宫来得更为令人头疼些,“想必她是算计了多时,并且林显季死而复生之事,也不得不说是她动用了南疆人脉药材的结果。”

    “那林显季他”夏力迟疑地看了夏若的神色,“他果真是失忆了?”

    “并未,”夏若嘲嗤一笑,“他的本事也没长多少,我不过是几句话,便将他试了出来。”

    夏力默然停住脚步,夏若催促道,“怎的了?”

    他似累极疲于应付一般扯起唇角笑了笑,“无事,只是想起陛下的身体,有些担心。”

    夏若抿嘴蹙眉,随即咬牙道,“董氏那毒妇,吃准了南疆会与她撑腰,竟连我拿他亲子威胁都不怕了。”

    二人说着便进了专为议事的永德殿,传驿报的兵卒早已是俯跪于地等候皇后,听得暗涌的朝臣消息道,如今陛下朝政之权皆被皇后架空,还不知皇帝重病之事是否真实,或是被皇后施压以讹传讹造出谣来也未可知。

    夏若进殿便见得驿兵纹丝不动地跪于殿内等候驿报被阅,她装作不经意轻笑了声,那驿兵果然敏锐地抬起头看来,神色有稍瞬的呆滞之后,更多的,出现于瞳眸的,却是满溢的惊艳之色。

    她似笑非笑地站定,那驿兵呆愣住多时也未回过神来,夏力上前有意挡住他视线,语气里尽是指责之意,“皇后娘娘已到,为何还不递驿报过来?”

    那人慌了回神过来,直红透了双颊低头将卷成轴状的驿报举手呈了上来,夏若轻笑了声,抬眸示意夏力来接,自己则上前走至御座跟前,状似无意道,“这个龙椅,倒是有许多人在肖想,可不是痴人说梦罢了,”她又回身来问,“如今边关远离京中朝堂,可是有许多人都在怀疑本宫欲行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

    驿兵急急低头,“娘娘明察,身在边关自然是心系陛下娘娘的国家安危,不敢妄议朝堂之事。”

    夏若敛神定定眯眼看了他半晌,周身不觉迸出杀伐之气,“哦,是吗?”

    她话里似有笑意,可面上眸里尽非和善之色,她垂眉逐字逐句去看,渐渐咬起牙狠狠掐住了那一方卷轴,殿内愈发静,其余人愈发冷,盛夏的夜即将抹去最后一分浓墨的暗,破晓了。

    夏若将卷轴轻轻掷了出去,面上映了瞬间照进的朝阳之芒,宛如藐视苍生的神祇。

    “宣旨,调五千精兵,三千羽箭手,于京外校场上点兵,今日出征南疆!”

    夏力忙跪了下来,“出征之事非同一般,娘娘何不与其他大臣商议之后”

    “商议之后也是要出征,为何要平白浪费这许多时间?”夏若昂首去看冉冉而生的朝阳,“南疆之人尽皆诡计多端,迟一日,便少一分胜算。”

    夏力低眉不语,也不见他起身,夏若将那卷轴指与他看,“你去将那卷轴拾起来,自己看一遍。”

    夏力依言起身拾了那卷轴细细展开来,也是如夏若一般蹙眉逐字逐句地去看,到后面竟也不似夏若那般冷静,蓦地竖眉怒道:“这南疆小儿!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控制不住般将卷轴往一并面前狠狠掼去,“这样辱人的边关驿报,你们也有脸送回京来!”

    那驿兵骇得往后颤了下,忙俯首瑟缩道,“将军息怒,这驿报是加了十万火急的红漆封泥盖印,实在是不敢耽误”

    他的话被夏若开口打断,“无事,你先退下罢。”

    夏力顿足不已,直骂了极久的董氏,夏若安抚他道,“做什么这般焦躁,我既已与董氏为敌,在知她竟懂南疆许多秘术之时,我便知晓,这不是一步好走的棋路。”

    却是囚室之人突然来报:“董氏进气极少,似是亡命之兆了。”

    夏若这时偏生有些慌了,举步便往外走去,“阿力,着你为点兵之将,即刻赶往校场。”

    夏力不敢懈怠,忙抱拳低首道了声“遵命”,再抬首时,夏若的身影衣角似风一拂,转瞬便没了踪迹。

    夏若踏入囚室,并不带侍卫,轻车熟路地向关押董氏的那间暗室疾步走去,一路上裙裾带起寒气无数,其他囚室的犯人皆似惊鸟攀住牢笼的栅栏,伸出手来欲拉住她。

    夏若冷脸不去看两侧,路过之地似被冻住那般裂开了嘶嘶的纹路,前面等候的狱卒见到她寒霜似的容颜皆是噤若寒蝉,低眉顺眼为她推开了董氏囚室之门。

    董氏脸色已然青白,透出了无生机的灰色阴翳,夏若上前也并不说话,沉默着抿唇将她眼皮掀了开来检视。

    她瞳孔的确是涣散无光,夏若咬唇去想,后又扬声道,“带小王爷进来!要快!”

    其中一个狱卒忙应下退了出去,不多时田双河矫健的步伐声响起,夏若回身去看,林重恩眸中还含着泪,她走过去将林重恩细细看了,扬手便塞了他一粒药丸进口,笑了笑,“董氏,本宫给你的重儿吃了些东西,你快睁眼来看看。”

    董氏被吊着的指尖不经意一颤,夏若眼疾手快,上前便捏了她指尖摇了摇,啧了两声,“还以为你真死了,总还是有些舍不得亲子的吧,嗯?”

    董氏眼角渐渐析出了一些泪来,夏若见了不由得笑意更深,“还不快些醒来,你儿子待会可就与你共赴黄泉了。”

    董氏却还不见动静。

    夏若扬手掷出去一瓶药丸,田双河忙伸手接住了。

    夏若凑近了董氏的耳边,妍唇微启了轻笑道,“将这瓶药丸尽数给小王爷吃下,吃到这女人睁眼为止,将小王爷周身大穴封了,血液流得慢,时间可以稍微拖长些,其余人也都帮把手,好不容易有这等近身侍奉小王爷的机会。”

    董氏此时却突然睁眼,似兽嚎叫了出来,“夏若!你不得好死!”

    她声嘶力竭地瞪了眼来瞧囚室里的所有人,狱卒纷纷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脖子都缩了进去,手里动作也纷纷停住不见进展,唯独夏若还在笑,“却是不巧,这江山还未稳,本宫可舍不得丢下圣上独自去喝那盏凉透的孟婆汤。”

    董氏喘着浊气,因力竭缓慢扭了头来看她,不满血丝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直直瞪了夏若,咬牙一字一句道,“放了重儿,我给你解药。”

    夏若舒展了眉眼抚上她的面颊,话里笑意似天牢之外的阳光明朗起来,,“早说不就是了,何必多受如此大的苦楚。来人,与本宫拿纸笔过来,好好伺候小王爷。”

    董氏手腕及脚踝上的锁链被狱卒解开,整个人因无力支撑软倒在地上,淤青直至溃烂的伤口狰狞着似捉弄人的鬼脸一般嘲笑着她,她垂眉看了,嗤笑了声又举目去看连哭也哭不出的林重恩。

    夏若随着她视线去看,林重恩一脸苦楚之色,连声音也发不出,她笑着去看地上伏倒的董氏,“你只要尽快将陛下的解药交来,本宫便喂你的重儿吃下一粒解药,自然,还需交待你一件事情,这解药,旁人可配不来的,每十二个时辰需喂服一粒解药,如此连续七日,这毒才算解了。”

    董氏眼眸似淬毒般泛着寒光,夏若不再看她,负手道,“你既然能对本宫至亲之人下如此重手,本宫也自然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怎样,纸笔已到,你念解药方子的药材剂量,本宫来写如何?”

    董氏闭目养了气息,再开口时声音还是有些虚,她一字一字自唇中吐出话来,夏若执笔在旁迅速写下:

    以人血为药引,一日三次,以银碗铺冰盛之。

    夏若还待她念完,她却住了话头不再往下说,也是扯起面皮笑道,“你既是要留后招,我也需准备些后手才是。”

    “那本宫问你,这人血需是谁人之血才为最好。”

    “他既是因你而转了药效至他身上,自然得是你的血来为药引。”

    夏若蹙眉去瞪她,纵是不满也无碍她得了药引的欣喜,她冷哼了声,眉眼里却尽是笑,“将董氏好生看着,本宫明日再来。”

    她带了田双河一路回宫,又命宫人去摘仙殿请来白术看这药方是否有蹊跷异常之处,她逢春化露般脚步轻快非常,盈盈的笑意从未间断过,宫人见她笑也自是纷纷高兴着见礼,太久被夏若施压造成一潭死水的宫苑,终于是有了几分生机。

    花期渐近,海棠花,又是要盛了。

廿六章 渡血醒转 饮() 
董氏给的药引的确见效。

    夏若手指尖上的血还在滴着,眼见那盛了皇宫地窖里最深处的薄冰片与自己鲜血的金碗送至了林嗣墨淡无血色几近透明的唇边,心都剧烈震颤起来。

    她不自觉屏息去盯着白术手上动作,无意识抿了唇直咬出深浅的牙印来,白术的手也是些微地抖,颤颤巍巍地将碗凑近已被扶起的林嗣墨,一漾一漾的血水似浓得潋滟的玫瑰汁,染上了他面容几分酡颜。

    林嗣墨的双唇紧闭着,夏若起身接过那碗,让其余人都退下了,只留白术一人随侍在侧。

    她将碗放至他鼻尖之下,浓郁的气息激得他眉心轻微蹙起来,满室都是溢满了那种欲夺人魂魄的味道,他挣不脱,避不开,勉强将唇轻张了些许来触其他的空气。

    夏若见他松了牙关,轻轻摇头笑了笑,将碗里的尽数与他饮下。

    林嗣墨甫一碰到,便是极抵触地皱起眉头,他似被不好的回忆攫住想尽力去逃,却又抑制不住般张唇大肆饮了来。

    本是相生之血,他方一触碰便似得了极大的滋养一般,脸色迅速地润泽起来,双唇沾染了鲜血,极致的胭红,极致的夺目。

    夏若待他饮尽碗中最后一滴血,唇边的笑意也愈发璀璨耀眼起来,白术见如此情势,低声告退出了殿外,夏若痴痴看着林嗣墨,总也看不够的眼眸触至他的眉梢眼角,尽皆是情。

    他阖住的眼睑下有物轻轻挪动了几分,随即便令她措不及防地睁开眼来,眸中的笑意一如往日,却有无数的泪似酸楚,似欣喜,顺着他光洁的眼尾逶迤而下,沾湿鬓角发间。

    “嗣墨”夏若张口便觉有些颤,却也顾不得许多,忙用帕子将他唇边的血擦了藏在袖间,“我得了解药,你可以快些好起来了。”

    “我病了多久”他气息依然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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