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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还敢回来?”从房间里冲出来的苏蓝气急败坏的叫嚣,“亏你还有脸说我,说我不洁身自爱说我爱乱花钱说我学习不上进,你呢?你都做了些什么……”
苏馥伸手捂住出血的伤口,头痛道:“你小声点可以吗?”上次见面闹的不欢而散,自己冲动之下打了她一巴掌,苏蓝有怨气她都可以理解,但一家人遇事不管青红皂白就自拆墙脚的做法,让她真的很不舒服。
苏蓝翻白眼,气鼓腮帮的嚷,“你敢做还怕人说?妈都被你气病了!”
听到刘萍娣被气倒,苏馥急得就往房间走去,苏蓝拦在她面前不让进,“干什么?你想把妈气死啊!”
“一会我会跟你解释的。”苏馥压低声音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能不能小声点别再让妈烦心了。”田雅香的恶言羞辱,已经让老妈气病了,她就算想添油加醋也要挑个时节。
见苏馥指责自己,苏蓝气得鼻子都绿了,“我烦着妈了?你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反过来指责我了?”
苏蓝的瞪鼻子上脸,让苏馥彻底恼了,“你给我闭嘴,让开!”语罢,她推开拦在房门前的苏蓝,提脚迈进房间。
“你干什么啊?”倔强的苏蓝气恼地拉扯苏馥的手臂不让她动,“滚,做出这么丢人的事,妈没你这个女儿。”
见两姐妹拉扯不断,坐在床沿的刘萍娣怒吼一声,“都要干什么,当我死了不存在了?苏蓝你放开她,多大个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被刘萍娣斥责,苏蓝气不到一处来,“妈,你为什么老偏袒姐姐?现在做错事的是她不是我,你凶我干什么?”
心口绞痛的刘萍娣怒火蹭蹭往上涨,“你长着张嘴不用来说人话的?要不要给你个喇叭到外面去嚷嚷,就怕别人不知道是吧?”
“我怎么了?要不是因为姐姐,刚才那个老女人会骂得这么难听?”
“够了!”火冒三丈的刘萍娣两眼一黑,身体一软从床沿摔了下来,“咚”一声栽在地上。
苏馥吓了一跳,忙跑过去抱住刘萍娣,“妈,你怎么了?”
突出状况吓得苏蓝也傻眼了,她奔了过去跟苏馥一块将刘萍娣扶上床。苏馥忙掐刘萍娣的人中,苏蓝在一旁束手无措,“怎么办?姐,怎么办,妈晕了。”
连续掐了好几次人中,刘萍娣仍是没有醒来,而惊慌的苏蓝只懂在一旁干哭,苏馥急的冷汗连连,“还愣着干什么,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苏蓝手忙脚乱去打电话,苏馥吃力的背起刘萍娣往楼下走去。救护车很快就赶了过来,刘萍娣被抬上担架送到救护车,情急的苏馥见苏蓝没跟着下来,只身跟车到了医院。焦急的在诊室等候,所幸刘萍娣的情况不算太严重,医生说得比较模糊,说刺激过度导致脑缺氧、贫血等营养不良症状等,为患者安全健康着想,建议择日做一次全身检查。苏醒的刘萍娣怕花钱,死活不同意住院检查,在苏馥百折不挠的劝说下,她勉强同意医生开些西药服用。
趁苏馥排队到西药房取药的空隙,刘萍娣自个儿到苏盛通的病床前抹眼珠子。望着安静睡在床上的瘦削中年男人,满腹委屈却又自责不已的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在他身上呜呜哭了起来,“老苏,是我对不住你,没替你好好管教孩子……”
刘萍娣是个坚强的女人,贫困的生活没压垮她的肩,丈夫的意外车祸没击断她的脊梁骨,她总是想尽千方百计将家庭支撑起来。记得得有很久没哭了,面对接踵而来的灾难,她总是相信一切苦难都能挺过来。因为,她还有希望。可是,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毁了,她的天也就塌了。
在她所有记忆中,苏馥都是优秀的,前途无可限量的,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一切非旦跟她所希冀的背道而驰,她负于重望的孩子还跳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站在病房外的苏馥听着老妈悲愤交加的哭声,心痛的比刀绞还难受。这世间,没有救世主,除了自己谁也救赎不了谁。如果火坑可以换来她想要的,哪怕再来一次,她仍会选择跳下去。
第四十一章 固执
病房至病床之间,咫尺的距离,却是她花了两年的光阴都走不完的桥,一条单程的独木桥,哪怕荆棘遍布也只能走下去,因为它根本没有回头路。
苏馥站在刘萍娣身边,苦涩的她几度张口,最终吐出一句五味杂陈的话,“……妈,对不起。”
刘萍娣咽下所有痛苦,抹干眼泪平静的问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苏馥点头。
刘萍娣质问道:“既然你知道是她害成你爸这个模样,为什么你还要跟她扯上关系?”
为什么?
苏馥也很想问,到底为什么?她会跟骆秦天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果没有何立凡,没有佳琪,没有那场送别宴,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没有何立凡,她尝不到爱情的甜蜜,便体会不到撕心裂肺的背叛,没有佳琪,她不会葬送最美好的年华,不会成为他人股掌间的玩物。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身体在黑暗中撕裂的绝望,他毁了她所有的梦想跟希望。不是没想过报警或是报仇,可是她连舔伤口的力气都没有,骆秦天却有了进一步的行动。他给她发了一张相片,一段视频,击溃了她仅存的希望。
相片,是何立凡跟佳琪的亲密照,穿着情侣睡衣照的,紧搂在一声如饥似渴的拥吻着。视频上传来痛苦的呻吟声,纠缠的身影在她身上起伏不停,无论她怎么苦苦哀求,他仍是没有放过她……
雪白床上的血迹触目惊心,那个缩成一团颤抖不停的熟悉身影是谁?
是她?苏馥痛苦地抱头,将手机摔在地上,可是那声音仍是不断传出来,她抬脚用力踩,拼命踩,不停地踩……血从脚底冒了出来,身体的疼痛却抵不上心脏抽搐的万分之一,亿万分之一……
跌坐在冰冷的厕所,水龙头的哗哗流个不停,将地板上血染的碎片冲刷进下水道,消失,消失,消失……
东方鱼吐白,酣睡的宿舍一片沉寂,宿舍的电话兀地响起,一遍遍的固执响起。美梦被扰,睡在上铺的米扬窝着一肚子的火,拿脚捶床板,“艳遇,快起来接电话。大周末的嚎叫个不停,让不让人活了。”
下铺的李谚喻从被子里探出个头,闷闷的用手捂住耳朵,“又不是找我的。”
“不找你找谁,谁有你那么多艳遇。”米扬扯起床上的抱枕砸了下去,“起来接一下会死啊!”
被抱枕砸中脸,李谚喻气鼓鼓的坐起来,一脚将抱枕踹的老远。奶奶个熊,就她长个张奴才相,动不动就被使唤!李谚喻敢怒不敢言的性子注定吃亏,窝着满肚子的火去接电话,私下将打电话来的罪魁祸首诅咒一百遍啊一百遍。她想好了,要是米扬的男人打来的,哼,不好意思,米扬昨晚跟别的男人约会彻夜未归。
“喂!”起床气大,李谚喻有些含沙射影,“米扬不在!”
听到自己名字,米扬当即竖起耳朵,好奇的探出半个身子等待下文。
“请问苏馥在吗?”电话那头,礼貌客套的声音响起,颇有文质彬彬的韵味。
憋着股闷气的李谚喻眼睛亮了,声音也跟着温柔,“她还在睡觉呢。”
“我在,我在。”米扬真以为是自家男人打过来的,颐气指使道:“快把电话拖到我床上来。”
电话那头的男生犹豫了一会,“可以帮我叫一下她吗?”
“你等一会啊。”没理会米扬的发骚,李谚喻望了眼睡在隔壁铺的苏馥,放下电话走到她跟前推了几下低声道:“有男人找,快点。”
苏馥睡着沉,推了半天才睁开眼睛,“谁啊?”喉咙似有火在烧,沙哑的厉害,鼻音甚是浓厚。
“嘿嘿,是个年轻的男人。”李谚喻眼睛吧唧吧唧的眨,“谁啊?”
苏馥咳嗽的难受,有力无力道:“帮我挂了吧。大早上的,吵的人睡不着,把电话线拔了。”
“你是不是昨晚喝多了,冻感冒了?”见苏馥病怏怏的神态,李谚喻忍不住嘀咕道:“让你少喝点还不听劝,大晚上发酒疯还玩失踪,想吓死人啊。”幸好酒鬼平安回到宿舍,要不然她得陪着警察叔叔满大街的找人。
闭上沉重的眼皮,苏馥侧身睡觉,李谚喻于心不忍道:“是不是生病了?我陪你去医院吧。”
“别啰嗦了,我睡一觉就没事了。”
李谚喻客套的回拒电话那头的帅哥,“她睡得晚还没起呢,你有什么事不如我转告她吧。”
“麻烦你等会告诉她,不要忘了我跟她的约定。对了,她的手机怎么打不通?”
“什么约定?”李谚喻的眼睛再次亮了,“她手机应该关机了,你过会再打吧。”神马约定,需要一大早打电话过来,猫腻?JQ?
“谢谢。”电话那头已经断线。
没套出“约定”,李谚喻气馁的拔掉电话线,将满满的哀怨撒在苏馥身上,“姓苏的,他说你别忘了跟他的约定。”
按捺着性子睡到日上三更,听到苏馥有了动静,李谚喻当即跟着爬了起来,那谨慎的模样可谓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前晚的酒意早消失的无影无踪,清醒的李谚喻被一瘸一拐的苏馥吓倒了,“你的脚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昨晚被玻璃扎伤了吧。”苏馥一脸倒霉怏怏,“我怎么回来的?”
李谚喻愕然的合不上嘴巴,“姐,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昨晚都急死我了,人找不到,电话也打不通。”
苏馥头痛的捶脑袋,“我也记不得了,喝断片了。”
脚上泛着淡淡血水,沾在鞋上带着股粘稠的腥味。苏馥洗干净脚扯了几个创可贴粘在脚底,磕破的膝盖隐隐泛疼,她卷起裤管咬牙忍着进行伤口消毒。膝盖磕了道触目惊心的口子,深可见其骨,伤口四周擦破的皮红肿不堪。
“你昨天是遭打家劫舍还是被人追杀?”
“估计是车祸了。”苏馥望着两大重灾区,惨烈的状况俨然像个车祸现场,“不过我断片了,什么也记不起来。”
“你别自个儿弄了,万一没护理好发淡了怎么办?我陪你去医务室。”李谚喻皱眉头的唠叨着,“你还能活着回来真命大,伤好了要去烧高香。”都不知怎么回事,闹心的事接二连三发生,好好的去参加个送别宴,倒弄的一身是伤回来。
“我有急事要出去一下。”苏馥瘸着脚换衣服,“去医务院不急在一时,等我回来再说。”
李谚喻无语道:“要异性,不要命。”感情神马的真可怕,像佳琪那个药罐子为了个男人,非得要去法国。苏馥也是,愈发的不正常了。
苏馥笑,苦涩涌上心头,解释的话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窝囊废,固执的想得到最终的答案。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什么答案,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第四十二章 我爱过的男人
怕伤口再次出血,苏馥穿了深色衣服,走到楼下时何立凡已在不远处的樟树下等待。见着她的身影,何立凡如释重负的走过来,微夏的风拂过他略显单薄的身影,透过樟树叶的斑驳阳光投射在他脸上。他扬着灿烂的笑容,让她跳动的心脏微微颤栗,苏馥有丝错觉,那道不断靠近的身影似乎仍是十年前那个拿着蒲扇少年,热情而单纯,他眼里看到的,心里想到的,只有她。仿若,他没有长大,她亦是懵懂不知的年纪。
“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何立凡看出苏馥走路的异常,眉头不禁蹙了起来,“脚怎么了?”
他伸手随意搭在苏馥肩上,苏馥下意识地抬手搁开他,微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