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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馥犹豫一下,将手机号留给了他,顾念唯高兴道,“无聊的时候,可以约你出来坐坐吧?”
“有时间的话,当然可以。”
那晚夜市的生意很好,苏馥跟李谚喻一直忙到十二点才收摊。翌日两人早早爬起来对账,再跑到批发市场进货,傍晚出摊不久,苏馥又收到馨漾的电话,说有客人高价点她陪聊,让八点钟准时到。想起昨天的事仍是心有余悸,但医院交费迫在眉睫,她的存款仍差一大截,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她总不能接二连三倒霉透顶吧?
出门的时候,苏馥以防万一做足功课,往包里塞了瓶防狼喷雾剂跟一支小电ji棒。这些东西虽然未必会用到,但到底会让人心安不少。准时到了馨漾,苏馥在包厢等了数十分钟仍不见神秘客人,刚要起身去问经理,门却在此时打开。一道年轻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着一身简单的商务休闲服,迈着长腿走了进去,俊冷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在望着他的那瞬间,苏馥潜意识提包遮住脸往门口快速冲去,她猛地用力撞开他欲夺门而出。似早有预料,他闪电般捉住她的手腕,扯过她遮脸的包,“想跑哪去?”
第五十四章 狭路相逢
苏馥刚要挣扎反抗,却被他推到沙发上,门随之被关上。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悲催的苏馥用手紧捂着脸。尼玛,她还是中招了。遇谁不好,非得遇个混球!
骆秦天神色复杂的盯着紧捂着脸的怂人,他将手中的包扔了过去。包砸在苏馥身上有些生疼,足可见他的怒气有多大,“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缺钱缺到这种地步了!”
苏馥取过包严实的遮着脸,骆秦天在她身边坐下。他坐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巧堵住了出口,逃跑无望的苏馥只得老实的坐着,沉默不语。
如坐针毡坐半个钟,最先失去耐性的是骆秦天,“怎么不跑了?昨天你可是溜的比兔子还快。”
“你想怎么样?”苏馥忍辱负重。
“敢做还怕见不得人?”骆秦天扯去她遮脸的包,“我是花钱来这里消费的,你说我想干什么呢?”
“我不做你生意。”说这话的时候,不亚于在他面前裸奔。
骆秦天黑着个脸,“你这是待遇歧视还是挑肥拣瘦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手偷偷摸进包里。
“聊天。”
苏馥再一次起身,“我不想跟你聊。”
骆秦天伸手拦住她,“不想聊也得聊。”
尼玛,这是法制社会,他竟然想强聊?见他不肯让路,苏馥快速从包里掏出小电JI棒按在他腰上,小电流击的身上引发一阵痉挛,骆秦天倒在沙发上。苏馥拔腿就跑,谁知刚跑到门口,后衣领被揪住,她再次被扯回沙发上。居然没电晕他,不死心的苏馥将手摸向包里,想拿第二件武器对付他。
包被强行夺了过去,骆秦天将她的东西全倒在沙发上。破手机、小电JI棒、防狼喷雾剂、小账本以及些杂乱小物件,骆秦天脸色莫名的瞧着这些东西。她懂得自我保护是好事,可恼的是她拿这些东西对付谁不好竟然来对付他。不自量力的东西,这要是换了别的男人,她非但没能力逃脱反而会更加危险。就这小打小闹的模样,还想搞突然袭击,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多少斤量。
骆秦天拿起她的小账本,一页页地翻着,上面写着每天的收入跟支出,“每天挣的钱还挺多的,你可真会精打细算。”
“要你管。”突袭失败,苏馥恼羞怒劈手抢账本。OTL,他哪天不羞辱她会死?
骆秦天很轻易控制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动弹,耐着性子一页页翻完账本,然后将散落在沙发上的物件重新给她装回包里,“要是刚才将你电击我的事投诉给经理,估计你明天就不用过来了。”
已经习惯他卑鄙的威胁,苏馥嘴巴子特硬,“没了馨漾,还会有第二个馨漾。”杀了夏明汉,还有后来人,他管得着么!
“看来你是非得要在这条道一路走到黑。”骆秦天很不高兴,但仍给了她解释的机会,“说说吧,为什么给走上这条路?”
“……”苏馥根本不屑反驳他。谁跟谁啊,井水犯不着河水的。
“我给你的十万块,花完了?”骆秦天耐着性子道:“你倒是花钱如流水啊,花在哪里了?”
说话牛头不对马嘴,苏馥仅有的耐性都被磨光了,“我们之前好像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开个价,我不希望你在这种行业活动。”
苏馥看着骆秦天,跟看个怪物似的,完全听不懂他说的外星语。他是谁啊,莫名其妙,有点钱就当自己是救世主?
“你不是缺钱吗?”骆秦天冷着声音道:“要多少?”
战争中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他是个自以为是的怪物,听不进别人的任何解释,苏馥没有时间跟他耗,“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她上天下地,奸淫掳掠,跟他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懂不懂!
“听到我想要的答案,我自然会让你走。”
绝望!苏馥两眼一闭,靠在沙发上睡觉。骆秦天一看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得了,他也靠在沙上休憩。这事,她既然不急,他有的是时间。他从提包里掏出她的烂手机,逐项查看摆弄,后来实在无聊就玩她手机上的幼稚小游戏。
第五十五章 夜路危险
持久战一直打到凌晨两点,馨漾酒吧清场,骆秦天消费了三千块,苏馥也倒不客气照单全收。走出酒吧,骆秦天拿着车钥匙问道:“学校已经关门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苏馥懒得理他,沿着街道直接走人。住哪确实是个问题,宿舍已经关门,想来只能爬进校园再找个地方窝几个小时等天亮。唉,这年头挣钱可真不容易,雨露风餐的。
骆秦天拉住她的手不放,苏馥冷着声音道:“放手。”
“晚上叫不到车,我送你回去。”
“再不放手我就叫非礼了。”
骆秦天可气又可笑,“这么大晚上的,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这话一出,分明不对味,愣整得自己像作奸犯科似的。
“救命啊,非礼啊……”寂静的深夜,嘹亮空旷的声音充满恐惧。
“……”骆秦天满脸黑线。
苏馥扫开他的手,独自朝街道另一头走去。碰着他,她是脸也不要,皮也不要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知不觉间在昏暗的街道上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苏馥仍是没想明白骆秦天的目的。是幸灾乐祸,还是寂寞空虚需要找些乐子打发时间。典型的富二代,他空虚寂寞大可以玩香车泡美女,真没必要继续落井下石。
身后传来陆续传来微弱的脚步声,苏馥不禁心生疑惑。凌晨三四点,别说出租车连个鬼影都没碰着,按这速度走回学校天也亮了。
彻夜在大街上溜达的,都不是什么好鸟,譬如她,是干陪聊的。苏馥谨慎的停下脚步,竖起脚步听着身后的动静,身后寂静无声,似乎一却都是她的错觉。心里有了嘀咕,她加大步伐往前走,可她始终觉得身后有脚步声,可当她回头时,除了寂寥的路灯,稀疏的树影,却什么也没有。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壮胆,可鸡皮疙瘩却不争气的冒了出来。她的脚步越来越快,到最后甚至小跑起来,可她总觉得身后的动静也跟着大了。她慌然回头,却不料鞋跟一崴身形不稳的跌在地上。未来得及查看吃痛的脚跟,只觉得身后一阵匆匆脚步声,身影向她罩来的瞬间,手臂猛一阵吃痛,幸亏苏馥反应快速紧扯住包不放。
昏暗的路灯,一道黑色的人影手持泛亮光的匕首,脚不断踢打着地上的人影,另一道影子扯着包的另一头。苏馥毕竟不是吃素的,呼救的同时她抓起高跟鞋,扬手砸到跟她抢包的男人头上。男人额头被砸的流血,吃痛之余不禁松了手。另一个男人见同伴吃亏,恼羞成怒的他扬起手中的匕首刺了下去,急中生智的苏馥拿包去挡,刀刃连包刺穿,只差半寸就抵到她的脸。说时迟那时快,她提起脚攻向他胯下,仓慌中爬起来就跑。
两个男人忙追了上去,脚崴的生疼,苏馥跑的没以往利索,很快就被他们抓住拖进黑暗的巷子里。肚子吃了一拳,痛的苏馥只差没晕过去,包随即被抢了过去。他们一开始似乎只打算抢劫,可却落个吃亏的下场,打量苏馥的目光随之也变了,尤其是持匕首的男人竟然伸手去扯她的衣服。额头受伤的男人忙拉住她,“哥,快走。”
“不行,这臭娘们竟然敢打我。”他一口痰吐在地上,“我非得弄死她不可。”说完他一掌劈在苏馥后颈,苏馥两眼黑晕了过去。
“哥,咱不能。”男人紧张的拉住他,“之前商量好的,只劫财。”
“你傻啊,她又没看清我们长啥样,快活一下咋了。”他扔掉匕首解皮带,“这臭娘们还挺辣的,差点没让她踢中我兄弟。”
“哥。”男人急得满头大汗,“我们快走了吧,强奸要是被人知道会判重罪的。”话刚说完,后脑猛地钝痛靠墙而倒。
扯苏馥衣服的男人察觉不对劲,刚要抬头却被黑影笼罩,他伸手去摸地上的匕首,却被黑影猛地一提脚击在脸上。他重重倒在地上,脸磕的鲜血直流,未来得及反应,嘴已被黑影捂住,手肘被扭住用力一绞,生生被扭断。男人痛晕过去,黑影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他盯着地上晕过去的苏馥,轻轻叹了声气。
“真不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抱起她,提起落在不远处的包走出巷子。
第五十六章 诡异的密码
房间的开关被打开,黑亮瞬间被照亮。骆秦天掀开被褥将苏馥放在床上,他动手脱去她弄脏的衣服给换上自己睡衣。拂去她贴在脸上的刘海,骆秦天有些怔然失神,比起以前她消瘦不少,清冷之余对他的怨恨也更深了一层。他能游刃有余的处理任何事,却拿捏不住她的倔脾气。
拿湿毛巾擦干净她脸上的污垢,指腹轻抚她淤肿的嘴角,骆秦天的臭脾气又发作了,他拿起手机不耐烦道:“事情办好没有?”
听到肯定的安案,他的怒气才稍微平复些。给苏馥盖好被子,他刚在沙发上合眼,却突然听到房里传来尖叫声。苏馥似乎在做噩梦,手脚惊慌的蹬着被褥,额前冷汗不断渗出,嘴巴喃喃的说着,“不要……不要过来,求你……”
喃喃语言中,带着无尽的哀伤跟愤怒,嘴角被牙齿咬破,刺红血珠子渗涌而来。骆秦天望着她紧蹙不开的眉宇,亦是束手无措。他知道她噩梦的根源,对曾经发生过的事也很后悔,可是不发生也已经发生了,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弥补。
中午时分,苏馥辗转醒来,脑海中不断重复的两场噩梦,三个男人面孔交替重叠。睁开沉重的眼皮,鼻间萦绕熟悉的气息让她头痛欲裂。房间的布局让她茫然坐了起来,她明明是在后巷被人打晕的,为什么会在骆秦天的地盘?
想着巷子的一幕,不禁吓出苏馥一身冷汗。当时她并没有觉得害怕,可事后却是想都不敢想,她竟然为了三千块跟他们打了起来。想起钱,苏馥打量着四周却没有找到自己的包,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被换成男性睡袍,她愕然了老半天才缓过神来,身上没有上次撕心裂肺般的难受,他应该没有乱来。
在生命遇到危险的时刻,救她的竟然是骆秦天?上天,给她开了个很大的玩笑。那个毁了她的男人,竟然……还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脚踝有些青肿,所幸没扭到筋络走路不成大碍,走出房间她一眼就看见了扔在沙发上的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