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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多难听。”
苏馥煮熟的鸭子嘴硬,“事情有些复杂,我现在真的不想解释,求你了。”
李谚喻喷血。
审问还没完成,赵远打来电话一探究竟,“妹子,到底咋回事啊?哥两天没见你,你咋一时想不开就涉黄了呢?”
“我也不知道咋就涉黄了。”苏馥头疼,死扛也不是她的本事啊。
“嗯,我就知道妹子肯定被人恶意报复了。”赵远在电话那头笃定道:“你别担心,我已经让兄弟们帮忙了。发贴的IP地址是校外的,再给点时间我哥们很快就能查到详细地址。相片肯定是P的,我也让哥们去技术鉴定去了,保证能找到伪造的证据。”
“……谢……谢。”除了这个,她也真不知该说什么了。到头来,只怕让他失望了。
“BBS的帖子我已经黑了。”高调的话一说完,赵远转了语气,“妹子,跟哥说句实话透个底。学校已经决定要调查你,你让我心里有个谱,我才帮你说的上话。”
苏馥挣扎了半天,犹豫道:“我……跟朋友去玩过几次。”
听着她的语气,赵远猜了个七七八八,“有没有实质性的……涉黄?”
“没有。”但她打了擦边球,这个没法否认。
赵远沉默了半天,“我再想想办法,你也别太担心了,事情总归会过去的。”
他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苏馥真的很感动,可有些事并不是“感动”二字就可以挽回的。BBS有不断有疯言疯语传出,说学校会开除苏馥。苏馥紧张的睡不安寝食不知味,尤其是在班主任将她叫进办公室,班主任对她模棱两可的答案很不满意,而且她通知苏馥要有心里准备,说近期校方领导极有可能会找她谈话了解情况。
祸不单行,赵远也将她约了出去,眉宇间闪烁着担忧,“你的事我跟相关领导探了口风,如果调查一经属实,你可能会被……”
第六十二章 开除阴影
“开除?”苏馥脸色惨白,事情终归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兼职时想过会有东窗事发的那天,但人总是会往好的方面想,心里带了侥幸,总觉得车到山前必有路。而事情的发展,总是那么超乎想象。
赵远凝重的点了点头,继续又安慰道:“将馨漾的联系号码给我,我看能不能联系到负责人让他们隐瞒一下情况。”
“没用的。”苏馥垂头丧气道:“即使负责人不承认有这事,可在酒吧随便问一个,情况还不是一清二楚。”
“那我们也总不可能坐以待毙。”赵远有些烦躁道:“总不能眼巴巴让你被学校开除。不如你跟学校讲实情,争取宽大处理。我的意思,我可以不管你实际的理由是什么,但你必须要给出一个非常让人万分同情或是催人泪下的理由,逼得学校不忍心开除你。比如你家里穷的揭不开锅,老爸身患癌症,老妈又遭遇车祸生死未卜急需用钱,上面还有80岁的高龄奶奶,下有5个嗷嗷待哺的姊妹,实在是被生活逼的没有办法了才一时糊涂走上这条路的。”
见苏馥一言不发,脸色异常难看,赵远急着解释道:“你别往心里去,咱这是举个例子而已。虽然很雷很走悲情路线,但应该可以引起校方的同情,继而从轻处罚的。做这事需要医院的证明,这个你放心,我朋友的朋友是医院的,写个假证明应该没有问题。”
“做这个不太靠谱,再说即使情况是真的又怎么样,校方并不可能因为同情而从轻处罚的。”苏馥有些消极道:“班主任已经提前找过教导主任说过情了,主任的态度很坚决,说要杀一儆百以正校规。”
主意OUT了,赵远皱着眉头,老半天才道:“说句世风日下的话,Z大的校规并不是公平的针对所有Z大人。总有那么一部分人,是可以特殊对待的。”
苏馥不解,茫然的望着赵远等下文。
“既然第一套方案行不通,那我们可以走第二套方案。你班主任没办法替你说上话,是因为她还不够份量,如果我们可以找到个特有份量的人去说情,指不定校方会改变主意取消开除的决定,改为其它处罚,哪怕是记大过一次也好。”
苏馥五味杂陈道:“只怕很难。”她在Z大根本没有关系网,第二个方案更是行不通。
赵远眼睛突然一亮,“对了,上次帖子上说你打游施婷的事,是不是真的?”
苏馥一怔,缓缓点了点头。
“我记得这事闹得挺大的,她家人还到学校来闹了,但你为什么没受到处分?”旁观者清,虽然是游施婷有错在先,但毕竟也有苏馥也有连带责任,多少还是会受点处分的,但奇怪的校方并没有给出处分通告。
“……我……也不太清楚。”游施婷的事,由佳琪出面求骆秦天,他才会暗中出手相救的。至于他用了什么方法,她真的不太清楚。
“可惜我在Z大没有沾亲带故的,要不然也能帮你说上几句话。”
亚力山大的苏馥有些挫败,“我还是听天由命吧。”只是,先别说自己是否可以接受这个事实,家里要是知道她被学校开除,只怕更是雪上加霜。
事到临头,苏馥欲哭无泪。她一手酿成的恶果,终于要亲口品尝了。摸着良心说话,她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当时能听进到骆秦天的话,不再玩火**或许也不会落的如此下场。可是,被钱逼得走投无路,她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苏馥安慰自己,或是断了学业她能抽出更多的时候去打工挣钱。真要是被开除了,只能先瞒着家人,等自己从头再来自考个的本科文凭,才能实情相告。
第六十三章 落井下石
要来的,终归躲不掉,苏馥接到通知明天上午十点到校长办公室去一趟。天台上,大风吹过衣袖猎猎张扬,头发吹的飞扬起来。站在天台边上,瞭望着校园景色,蓝天白云青葱玉树高楼林立,如此美丽的Z大,她却落的个臭名远昭。
手臂被人猛的揪住往后一扯,苏馥重重跌在地上,李谚喻声音发颤,“苏馥,你千万别想不开,或许事情根本没你想的这么坏。”神色慌张的李谚喻拼命扯着苏馥,将她拉到安全的地方。
苏馥愕然,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上来吹吹风而已。”她该不会以为自己想跳楼自杀吧?
“真的?”李谚喻压根不相信,“吹风你站那么危险的地方干什么?”
“我明天要去校长室走一趟,以后只怕很难能看到Z大的校园景色了。”
“你真的……”李谚喻没敢再问,话里话外她还是听出了些意思。
苏馥勉强给了李谚喻一个淡淡的笑容,“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我……服从学校的处分。”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觉得曾经拥有的是多么美好。她对Z大有过不满,有过伤心的回忆,但真等到要离开时,却又是百般不舍。
李谚喻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明天还没到,你别想的太严重了。”
苏馥没有说话,她抱住李谚喻,将眼眶的湿意隐藏掉。手机铃声响起,是骆秦天打来的,苏馥刚想要挂断,李谚喻阻止道:“快接啊,是骆学长。”
“我跟他的恩怨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我不想让他看我的笑话。”
“你们上次的恩怨不是和解了吗?”李谚喻有些心生奇想,“不打不相识嘛,指不定咱们放下手段去求他,他能出面帮忙呢。”
见苏馥不为所动,李谚喻抢过手机刚要接通,谁知那头已经挂断。她不死心地想重拨过去,苏馥将手机取了过来,“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她跟他的恩怨,这一生都不可能化解。
下了天台回到宿舍,手机里多了条短信:如果不想被学校开除,晚上七点校门口见。
苏馥疑惑不解,但她很清楚骆秦天性格,天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什么条件?
骆秦天:面谈。
孬种也罢,废柴也好,苏馥真的不想被学校开除,如果骆秦天的条件她可以接受的话。人一旦逼到死角,想要活下来总得付出代价。她很清楚,从出事的那一天,骆秦天已经关注事态的发展,可几天来他一直坐上静观,等的就是最终时刻的到来。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给出了一根救命稻草。
坚持原则,她必死无疑,可一旦捉了他的稻草,她付出的又将是什么?
一番挣扎,苏馥决定去会骆秦天,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再做打算也不迟。七点钟,骆秦天的车站时出现在校门口。苏馥清冷着脸,站在旁边问道:“你提的事,有什么条件?”
骆秦天淡定道:“先上车吧,我还没吃饭。”
苏馥郁郁于心,却拿他没有办法,只得乖乖上车。骆秦天带她去了间法国餐厅,慢条斯理的享受着晚餐,苏馥压根不待见他,吃饭就算了,还心情甚好的喝起酒来。
“怎么不吃?”见苏馥盘中的牛排没动一块,他将自己盘里切成块递了过去,换回她那份没切的,“尝一下吧,这家餐厅的牛排很美味。”
“我不喜欢吃这些半死不熟的东西。”见牛肉还着血丝,苏馥只觉得反胃,这么高级的食物,她可享受不起。
骆秦天特别绅士,“需要给你叫其它的吗?”
苏馥尽量掩饰自己的语气,“我吃过了。”
“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苏馥拿起杯子喝水,“就那样呗,谈不上好坏。”
“没睡好吧?”长了两大只熊猫眼,想来真是担惊受怕了。
骆秦天优雅的吃着西餐,品着红酒,苏馥如坐针毡地等着。好不容易等到他吃完,总算要步入主题,他从口袋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黑字白字逐条阅读,苏馥的脸色从难堪、愤怒、惨白,急剧变化着,她将纸撕碎摔在骆秦天脸上,转身离开。
骆秦天抓住她的手,不急不燥道:“你觉得,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案吗?你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好好考虑一下。”
苏馥愤怒的抽回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第六十四章 交易达成
赵远打来电话,约苏馥在蛋糕店见面。情况很不乐观,根据IP地址查出来的地址,是游施婷家的地址。作为“硅胶门”事件的始作俑者及受害人,苏馥不怀疑她有报复的心思。从相片中的人物来看,是需要一段时间跟拍才能完成的,绝不属偶然。帖子对她的活动甚是了解,描述更是有鼻子有眼的,可谓是证据确凿,一竿子打的她百口莫辩,永无翻身之日。
苏馥已经猜测到明天的结局,正如赵远为她的事奔波劳碌,游施婷肯定也会活动频频,确保她被踢出Z大。
“游施婷虽然转校了,但她在Z大仍是有些关系网,那些在帖子下面带头煽风点火之人,只怕大多是游击队成员。情况对你很不利,不过说来很奇怪,BBS有关你的帖子都禁了,要不然舆论只怕更激烈,校领导对你的印象也会受到影响。”
“帖子不是你黑掉的吗?”苏馥记得事情在BBS曝光没多久,帖子就被黑掉了,而且当时赵远私底下告诉过她,是他让朋友干的。
“一开始是我朋友黑的,但她们很快就另外起了帖子,而且你也知道Z大网络工程那帮人渣的技术有多厉害,他们很快就查出我朋友的身份,将他的IP限制了。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关你的帖子都被禁了,我觉得应该是技术员在后台设定了禁止程序。对这事,你是怎么看呢?”
赵远是个聪明人,他不动声色将心中的疑惑当成皮球踢给了苏馥,希望能从她口中得到答案。要知道,那帮技术员根本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不是有人授意,幸灾乐祸的他们巴不得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