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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什么说,防止帮主嫁人还不容易,紧着招个入赘的女婿进来不就完了,生米煮成熟饭,帮主也就没什么盼头了,龚三爷那里总不会娶个二手货吧。”
“嘴巴都放尊重!”年岁最长的呵斥了一句,顿时都没了动静,那人道:“还是先前定的,把那几个老实本分的带到帮主身边晃一晃,瞧着帮主对那个有意,就赶紧把事办了,省的咱们都不放心。”
这时大家伙都起哄般的应了,又去讨论那个后生合适。
胡六娘自是不知道她走后,她的终身大事就已经定了,只气势汹汹的预备见一见春晓,马车赶到西山庄子,有护院把她拦住,说要进去通禀,却听胡六娘道:“果真人走茶凉,才几日的光景,你们竟不识得我,罢了,你传禀吧,就说六儿来了。”
门子跑进去回禀,春晓才坐到椅子上,与龚炎则两个端了热茶要吃,龚炎则一听是胡六儿来了,眉头就是一皱,知道胡六儿是个磨人的,站起身道:“爷去见个朋友,你歇够了就去院子里走走,等爷回头来寻你。”又嘱咐丫头:“把披风、手炉都带好,再带壶热茶,不可久留,冷了立时劝你们姑娘回屋。”
夕秋领头应了。
龚炎则去了前头,只见门口站着穿了一身红裙儿的胡六儿,玄色的披风烈烈的扑打在裙边,同样火烈的狐狸毛领簇着一张明媚的脸,眉宇英气飒爽,回眸望过来,红唇便扬起,在银装素裹的世界,胡六娘就如同焰火,凸显着她热烈的存在感。
不得不承认,胡六娘从来都是强势的侵入别人的眼球,从来有她在,旁的都黯然失色。
也正是这样,龚炎则在几年前才会一下就被她勾去了注意力,后来也曾想过娶她为妻,只胡六娘想要继承帮主之位,帮主是要反过来娶赘婿的,龚炎则便淡淡点头恭喜她心如所愿,再不曾与她有利益以外的纠缠了。
胡六娘却始终不这样认为,她望着俊美贵气的龚炎则,微微红着脸,下马走到近前,不落痕迹的做出与龚炎则初次见面时的神态,三分羞七分率真,笑道:“不请我进去看看?”
“不知胡帮主驾到有何指教?”龚炎则并不理她的话,只淡淡问。
胡六娘丝毫不以为意,仍旧笑着道:“大周朝敢指教龚三爷的只怕没几人,我怎么敢?”越过他朝里头望了望,“只是听说了一些传闻,顺道来看看,传闻中强买下来的庄子有什么好的。”
“即是传闻便不全是真的。”龚炎则神色不变,并不打算放她进去。
胡六娘一忍再忍,终是忍不住,在帮里她也是众星捧月的人物,心里又对龚炎则有怨言,便冷下脸来:“三爷,你非要这么护着她?信不信,有你护不到的时候!”
龚炎则抻了抻袖口,漫不经心道:“信不信,爷一个不高兴叫你苍龙帮换个人做帮主。”
“三爷!……”胡六娘的脸刷一下变的铁青,抿住唇恨的牙痒痒,却是好一会儿又缓着口气道:“当年不过是缓兵之计,如今我帮中之位已稳,你若非要娶我,也不是不行,只要三爷承诺以后不纳妾,不与外头的女人胡闹,想必苍龙帮的长老们也肯答应的。”
“还是这么自以为是。”龚炎则自言自语般的轻声说了句,转头与护院吩咐,“别让她进来。”说罢,与胡六娘道:“爷忙的很,没闲功夫管什么苍龙帮,胡帮主身为一帮之主,以后在外头还请慎言,爷与你,没任何关联。少陪了,胡帮主要在这看大门,还是离开,都请自便。”
胡六娘眼见龚炎则甩袍摆就要转身离开,把自己抛撇在外头,真真气的心肺都要炸了,尖声喊道:“三爷忘了,曾经三爷也是这样护着我的!”
龚炎则脚都不曾顿一下,直接迈步进去,叫人把大门关上,不去理会门外嚎叫的胡六儿。
庄子里踩着积雪与丫头们赏梅折枝的春晓对于门口发生的事情一点儿也不知道,她的世界纯净雪白,亲自接过夕秋手里的剪刀,轻轻折下一支含苞待放的梅枝来,闲话道:“早听月盈说,明秀出府便没人酿酒了,不若咱们收些梅花,酿些梅花酒。若是酿不成,这些花瓣烘干也能当香料熏熏衣裳和屋子。”
等了半晌听不到夕秋回应,春晓回头,就见不知什么时候龚炎则立在她身后,宽厚的身体挡住了些许北风,他仰着头,并不看自己。
春晓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却是碧蓝的天空清冷高远,不见一丝云彩,再往下挪一挪,远处一片高大房檐遮挡了外头高墙外的风景,再有就是几株疏落的树,也无甚好看的,才想问三爷到底在看什么,忽地三爷长腿一伸,踹到梅树干上,春晓正仰着头,猝不及防的迎来了一阵梅花雨。
纷纷飘落的花瓣,一片片随着落雪飞舞。
春晓看的痴了,好一会才扭头去看龚炎则,眼底透着欢喜与温柔。
龚炎则勾着嘴角,伸手将她发上的红梅花瓣托在手里,道:“爷记着上一回在老太太那里,你画了几幅画,画的虽没什么笔调,胜在新鲜得趣,如何,现下要不要画几幅?”
“三爷想看,那婢妾画什么好?”春晓在老太太书房看了许多龚炎则的笔记,不得不说对龚炎则的印象有极大的改观,未曾想一个‘好色纨绔’也有许多独到见解,但听他对自己的画感兴趣,自然有些小骄傲在胸口膨胀。
龚炎则深深看着她,将嫣红的花瓣含在唇角,身子倚上树干道:“画我。”
明明还站在雪地里,春晓却觉得浑身都撩起了火。
第145章 不要脸(9号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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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丫头布置长案,案上陆续摆好纸笔粉彩,春晓端起笔,望着不远处倚在树干上眯着眼的男人,涎着墨的笔尖竟有些打颤,深吸气,举腕落笔,果然,纸上的线条似被风刮过,偏离许多。
春晓抿住唇,一口气不停的画了许多线条,随即撇开,叫丫头重新铺了新纸,并不抬头再看龚炎则,寥寥几笔便将男子梅树下的恣意慵懒勾勒出来,换笔沾朱砂,梅林点点殷红,将男子拢在其中,与世隔绝。
龚炎则见她收笔,走了过来,低着目光看了看,又扭头看了看春晓,忽地就咬紧了牙,一把将春晓按到桌案上,侍候在周围的丫头们见状齐齐轻呼,反应过来低下头,纷纷退离偿。
春晓受惊般的眨动眼睛,就听龚炎则发出奸诈的冷笑,伸手把她下巴捏住:“晓儿,爷素日待你不薄,你就这么回报爷的?”
“爷,您做什么,快放开。”春晓脸上绯红,比之那梅花还红撄。
由着她小鱼儿上岸的扑腾,龚炎则一只手就把她两只手腕子攥一处,扣在头顶,另一只手拿了笔,在装朱砂的小碟子里沾了沾,挪到春晓右脸颊上那道浅淡的红痕上,嘴角一勾,春晓就觉得冰凉的触感在皮肤上蜿蜒,激的她身子一哆嗦,不禁真有些怕了,颤着嗓子叫了声:“爷……”
龚炎则笔下不停,道:“爷这只手虽是拿刀拿银子都极稳,拿画笔却不一定,你乱动,画的不好可不怨爷。”
不就是在脸上乱画么?春晓一咬牙,忍了。
不一时,画笔拿开,春晓便挣着要起身,龚炎则却一手揽住她的腰,身子俯低,将她横抱起来。
春晓惊呼着攀住他的脖子,只觉得龚炎则大步迈着,很快就被抱进梅林,龚炎则扯了春晓的披风铺到雪地上,不等春晓挣扎着坐起,便将人扑到披风上,一口含住她的嘴儿,细细吸吮,手跟着摸进她领口,大力揉搓起来。
春晓的脑袋跟炸了一般,浑身着了火,身下冰雪峭寒,身上被男人紧紧裹着,真真体味到什么是冰火两重天,又是外头,日头正亮,梅林远处依稀可见丫头们的身影,不禁又羞又闹,使劲捶着龚炎则想叫他放手。
“是不是觉着冷,呆会子就要热了,晓儿,别急……”龚炎则含糊的说着,伸手将她的裙儿撩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裤儿被褪了下来,但见那细白的肌肤,在白雪里衬得粉润,引的他欲心更甚,一把扯下自己的披风,将两个人都裹住。
春晓张嘴娇丨喘,一团团白雾弥漫着红唇,两手慌乱的抵住龚炎则,窘迫道:“别这样,爷,在外头呢。”
“就是要在这外头才好。”龚炎则精赤着胸膛贴上春晓的两团丰丨满,蹙着眉喟叹,慢慢低笑出声,在她耳垂上舔弄,道:“今儿一大早爷见雪下的尺厚,就惦记着与你在这雪里来一回。”
春晓羞的无言以对,龚炎则稀罕的亲了亲她的小嘴,随后搂着她的腰缓缓沉下去,许是雪地里太凉,那妙处的紧致温暖更是将他激的眼睛赤红,再顾不得其他,耸着大开大合起来。
春晓紧紧抓住男人坚实的臂膀,仰着颈子,半眯着眼看着上头的天空。
天空靛青,疏落的枝桠在天空下阡陌交错,雪沫子卷走红梅,白的白,红的红,带着冷凝的香气,随着男子的推来送往,在她眼底摇晃。
龚炎则见她似在失神,嘴角一压,重重顶了,春晓不由叫了一声,龚炎则喘着气道:“如今爷越是沾你的身子越觉不够,倒有些饮鸩止渴的意思,你却还给爷想旁的,可不是找罚!”说着下下用力,春晓眼底晕眩的厉害,再没余力看天,只拿一双清泠泠的媚眼看他,龚炎则心神摇荡,忍不住使出百般窍宗折腾,不一时,春晓便出了汗,散乱的发丝粘在粉颈脸蛋上,一张脸更是红潮层叠。
龚炎则爱惜的拨开她的头发,将人紧紧抱住,极快的动了几下,而后长长的喟叹一声,头抵上她额头,笑道:“还是爷眼光好,发现你这么个宝贝。”说着伸手捧住春晓的脸,细细的亲吻了一会儿,随后起身穿好衣裳,把春晓裹在披风里,直接抱着回暖阁。
春晓羞都要羞死了,干脆鸵鸟的藏在龚炎则怀里不露头,丫头们早烧了热水,等二人回来抬进去,因她手脚软绵,龚炎则干脆抱着她同在一处沐浴,待洗好了头发,就发觉春晓已昏昏欲睡了,龚炎则命苦的看了眼又有贲起之态的某处,咬牙把人抱回屋里安置,再独个折回去,冷了半晌才算熄了这团火。
夕秋进来时,就见炕上锦帐落了一半,三爷拥着姑娘正睡的沉。她走过去,悄悄将另一侧锦帐掖好,轻手轻脚的出去,与几个丫头小声道:“咱们就在这做些针线,看样子要睡一阵。”
思晨拉着思瑶、思华围坐在夕秋身边,几个才经历了三爷的‘惊世骇俗’之举,当时虽忙不迭的躲了,到底在远处看了个大概,梅林又静,三爷与姑娘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也够让人手脚无措的。
此时围坐一处,又没带什么针线活来,干巴巴的互相望着,气氛越发显的尴尬。
最后还是夕秋咳嗽一声,道:“咱们贴身侍候的不是闺阁小姐,嗯,那个……也是寻常,用不着大惊小怪,若是惹姑娘不自在,三爷不高兴,那便没法侍候了。现下我问问,做不来的趁早说,外头洒扫、灶上打下手亦或是专做针线活计,随时都有人顶替。”
三人连忙摇头,而后屋里又没了动静。
来之前,月盈便嘱咐过夕秋看着这几个丫头,毕竟小姑娘年纪都不大,别做出什么来叫主子不悦,是以夕秋绞尽脑汁,想再说点什么,却听思晨说起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