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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就是她,她方才要射死民妇,她袖子里有古怪,能杀人!”妇人反反复复的指认,春晓却是一声不吭,两手颇为紧张的握在一处,似想把自己藏到什么地方去,总归是微微低着头,并不看那妇人。
朱县令、主薄并一众当堂衙役看的真切,大多想着这悍妇是把三爷小妾吓到了,如此娇娇怯怯的模样,一阵风大都要零落如花谢,怎会是杀人凶手?
朱县令头疼的把惊堂木又敲了敲,堂上衙役口呼:“威……武……”
那妇人被威压震慑,不敢再乱叫,跪在地上把头抵住,等着县令发话。
朱县令道:“大胆疯妇,明明不曾看清被告面貌便口口声声指认,竟敢糊弄本官,来人,杖行三十,打的她说实话!”
妇人一听就懵了,待有衙役来拖她,立时哭爹喊娘道:“民妇说的是实话,就是她,她身上的香味旁人没有,民妇自小鼻子就灵,绝不会认错,求大人明察!”
春晓一愣,若不是有纱幕挡住,便要叫朱县令察觉了,要说她自己并不觉自己身上有什么香味,倒是龚炎则曾说过,‘你这是女儿体香,稀罕着呢,少有人有。’
就在春晓思索对策之时,就听朱县令道:“无稽之谈,是不是本官熏了这种香也是凶手了?拉下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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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堂上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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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还待申冤,却被衙役堵住了嘴,一行扭了下去,很快就听到啪啪的板子声,春晓眨了眨眼睛,朝着堂上朱县令裣衽俯拜,这一拜盈盈风韵,端雅得体,口中道:“承蒙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民女感激不尽。”
有美人香风一拜,自然是好受的,朱县令也觉得自己明辨是非黑白,办妥了一宗案子,却不好在堂上面露笑容,只肃着脸点点头,道:“即是查明真相,原告虚构胡诌,与你没有干系,这便家去吧。”
春晓在纱幕后也是一笑,再次拜首,退了几步转身欲走偿。
就在这时,外头咚的一声传来鼓响,不一时有衙差跑进来禀告:“祝时让的母亲前来鸣冤,状告俞春晓为攀高枝毁亲在先,为掩私情杀人在后,如此恶毒女子祈求老爷依法处死。”
此事又关春晓,春晓只得停下脚,规规矩矩的立在原地,等着县令发话撄。
朱县令沉吟片刻,看着春晓道:“既然你仍是被告,本官就此提审,你可同意?若反对,亦可押后再审。”
审密道里的死那两个男人都能泰然若素,何况是审与她无关的案子,便道:“单凭大老爷做主,还民女一个清白。”
正如赵福说的,此乃两个案子,方才被打了三十板子的妇人被叉了出去,到了外头有自称是朋友的将人抬走了,紧接着便是祝时让母亲告状,还真不给春晓片刻喘息。
春晓就见一个蓬头花白发丝的老妇人哭着上得堂来,目光似箭一般扫了春晓一眼,而后才叩头道:“敢问大老爷,这就是那毒妇吗?为何允她蒙面,既是做了如此恶毒的事,还有什么脸面藏着掖着?”
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妇人!
朱县令早有说辞,道:“这是世家规矩,内眷不得抛头露面。”
“什么内眷外眷的,老妇只知她杀了老妇儿子,可怜老妇半百年纪,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何等凄凉,若不是我儿死的冤屈,老妇早一头撞死随着去了。”老妇人一声叠一声,倒把朱县令问住了。
春晓见状,怯生生道:“民女有一事不明,求大老爷不吝赐教。”
还是三爷的这位爱妾说话细声细语,态度又恭敬谦卑,叫人心生好感,朱县令心思早偏到这一边,忙道:“你问。”
“大老爷还未曾审案判刑,民女亦并非罪犯,身家清白,却叫这妇人血口喷人,民女可不可以告她诽谤罪?”春晓状似懵懂的问道。
朱县令愣了愣,暗道:此时方看出,这女子也是个伶俐的,道:“本朝法例没有诽谤罪一说。”
如此换作春晓愣住,但见朱县令也有些唏嘘的样子,便知这位大人倒是希望有诽谤罪,却是真没有这一条例,春晓顿觉可惜,却也验证了自己知道的许多事情都不适用与本朝,那么重生前她该是别的朝代的人,譬如前朝。
此时先不管自己来自哪朝哪代,只说眼前,妇人听懂了春晓驳斥她血口喷人,当即道:“大老爷,老妇并非胡说,老妇有证据。”说着把一件东西呈了上去。
有衙役上前接过来,再递给朱县令,朱县令一看,是个荷包,上面绣着交颈鸳鸯,就听妇人道:“当年老妇公爹与俞家老太爷亲自为两个孩子定下亲事,俞春晓的母亲俞氏与老妇做的儿女信物交换,老妇给她的是一只白银绞丝镯子,她把这个荷包给了老妇,曾言明,孩子长大后就是一家人,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妇若有一句虚言,叫天打五雷轰。”
朱县令因问:“如今被告的亲人何在?”
不等春晓回答,那老妇道:“早死了,她祖父赶在第二年被一群地痞打死了,她娘原是跑了男人的,亲爹叫人打死也不敢讨个明白,草草葬了,隔年也病了,该是心里有愧,怎么对的住老爷子?”说到这眼底尽是不屑,显然是瞧不上俞氏如此窝囊,紧接着道:“当时她娘在床上熬着时,老妇曾去劝说,想把春晓接回家去当闺女养,她娘偏不肯,快死的时候把闺女送去了弟弟家里,这本没什么,老妇家里不管这些,只管孩子长到年纪履行当初的约定便了,却不曾想,他舅舅背信弃义,为了攀高枝把春晓卖去了太师府,成了龚三爷的妾。”
春晓也是第一回听说,原来原主的娘即是姓俞的,那原主的爹呢?真如这老妇说的跑了?
朱县令听罢,看向春晓,“这些你可知情?”
春晓回道:“只知道舅舅替民女退了这一桩娃娃亲,为了退亲,舅舅将老屋卖掉,共计二十二两银子,不管原因如何,退亲的银子祝家收了,我们两家便没干系了。”
朱县令点头,“既然亲事你们也同意退,如今还说什么?”
“谁说退了的?若真个退了,如何信物还在老妇手上,若是你不曾说谎,那便是你舅舅诓你,我们两家从不曾退过亲。”
春晓再度怔然,就听妇人极为讥讽的道:“你是攀高枝的,哪里就说自己不清楚这里面的事?你舅舅得了你多少好处,如今你舅妈满世界嚷嚷着要做大酒楼的买卖,这却是我们小门小户给不起的,只你们贪图你们的富贵,却不该杀了我儿子!”说完用袖子按着眼角,哭与朱县令,“大老爷可要给民妇做主啊。”
朱县令惊堂木敲响,问春晓:“你还有何话说?”
春晓忙道:“这里面必有误会,还该将民女舅舅传来,当面对质。”
朱县令瞧了瞧已经掌灯的天色,拍板道:“今日先到这里,明日待被告舅舅到堂再审。”
一宗案子总归要审问多次,有的一宗案子甚至能拖个几年,是以见状都不惊讶,衙役‘威武’出口,春晓与祝时让的母亲同时退了出来。
在院中,祝时让母亲与春晓擦身而过时,咬牙恶毒道:“你给我等着小贱妇,若不叫你给我儿子陪葬我便白活一回。”
春晓脸上的纱幕被夜风吹的微微掠动,把脸扭向老妇人,“我爹真的抛下我娘跑了?您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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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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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见状倒不恼了,转过头去只当听不见看不见。
小秋趴在舅母肩头,对她呵呵笑,更似习惯了他娘这样哭闹,笑的没心没肺,稚嫩道:“姐姐,糖。”
春晓回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腰上的荷包,却是只带了几两碎银子,未曾带吃的,便歉意的说:“等会儿大老爷叫咱们散了,姐姐领你买糖去,就这条街往西去一点,有家糖果铺子,里头的金丝蜜糖特别甜。”
小秋一听眼睛晶晶亮,口水都流了出来,忙不迭的点头,嚷着:“快去大老爷,散了散了!偿”
舅母一巴掌拍他后背上,“我短你嚼了?给点好处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春晓冷冷的看了眼舅母,虽不曾说什么,却把舅母骇的闭了嘴。春晓却想:还真不如个孩子,给点甜头见了面还知道笑一笑,这个给再多也不过当她是应该的,早听郭志杰说大秋是原主推落水的,这事先不论真假,放一放,以后有机会再细究,若真如此,哪怕养大秋一辈子也是应该的,若不是,但求这位舅母把嘴巴管好。
不一时朱县令升堂,春晓与舅舅再回堂上,有去领那个冯姓邻居来作证的,只衙役却是独个回来,与朱县令回禀:“昨儿夜里出去吃酒,脚下打滑跌了一跤,此时正在养伤,却是认不清人也说不清话了。”
春晓眉头一皱,扭头看郭志杰,郭志杰登时道:“他家娘子也知道这事的。”
衙役横着眼睛道:“我挨个问过了,没一个知道此事的。”
“怎么不知道呢,没可能不知道啊!”郭志杰急了,道:“那我那二两银子岂不是打了水漂,不行,我得要回来!”却是分不清轻重,银子重要还是退亲的事重要。
春晓暗暗叹气,果然见朱县令敲了惊堂木,一派威严道:“本官给你半柱香时间,仔细想一想,还有谁能证明此事,若想不出来,那便以原告供词为准。”说到这,声音低沉下来,“既然是订了亲的,本官一来要追究你另择他家的罪责,倘龚三爷不是被你家蒙蔽,便两家共罚,三爷若不知情,便只罚你一家;二来你既是祝家未过门的媳妇,便要履行婚约,若要解约,还要看祝家是否同意,如何协调再论。”
随后朱县令又命休息片刻,只这一回大家都在堂上候着,朱县令与主薄在一处说话,有人燃了香放在案上,郭志杰满脑袋冒汗的苦想,春晓见祝母阴毒的目光扫过来,一副今日必将人置于死地的得意之色。春晓淡淡错过去,稳稳的站着,心里却想:只怕未曾与祝家解除婚约的下一步,便是力证她与祝时让有私情的前因了,但如果事情反过来想呢?
半柱香在郭志杰脑子一片空白中燃尽,朱县令端正了身子,问郭志杰可想到其他人证。
郭志杰嘴里却道:“真的是冯兄弟家里都知道这个事,怎么就忘了呢?……”自此心心念念的还在认为是冯家的人把这事给忘了。
春晓只得开口道:“即便我们家在与祝家商量退亲的事上出了纰漏,可也不能证明我就是杀了祝时让的凶手。”
郭志杰一听才醒过神来,忙附和:“就是,哪能说人是我家丫头杀的,简直是无稽之谈。”
“不是她是谁?若不是她怕私情败露被龚三爷知道,怎会下这样的毒手!老妇儿子向来厚道有礼,走出去谁不尊一声秀才老爷,从不结怨,除了她再没旁人。”说完恸哭不已。
朱县令连连敲惊堂木,才叫祝母停了哭声,看向春晓,“如今你们二家有婚约,本官怀疑你与祝时让有私情,你还有何话说?”
春晓自然要否认,道:“我长到十三岁就进了太师府,前后都不曾见过祝时让,只近日在钟楼张家偶遇过一回,却是有张家十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