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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的眼睛轻轻眨了眨。
龚炎则瞥见就笑,将春晓调转了身子,正对着自己,看着她道:“别以为不说话爷就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子是不是想着吃醋……嗯?晓儿?”他发现春晓虽看着自己,却似透过自己看旁的,且目光发散,整个人仿佛只有躯壳,魂没了。
春晓对于龚炎则的呼唤完全没反应,龚炎则这才惊觉不对,叫道:“朝阳!朝……”
“奴婢在呢。”朝阳本就在门口,听到忙应声。
龚炎则又瞅了眼春晓,确准她无知无觉,顿时两肋生疼,怒火冲天,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姑娘如何连爷都不认得了?”
不问还好,一问朝阳先哭了起来,跪在地上膝行着向前,扯住春晓腿边的裙子,流着泪道:“姑娘在牢里被掳走,三天两宿才回来,是被人直接丢在了女牢外头的院子里,头天夜里才下了雪,姑娘就趴伏在雪里,抬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僵冷的,后背又全是血,殷红一片,也不知遭了哪样的罪,捡回一条命已是天大的幸事!”
龚炎则怔了下,随即转身,疾步朝外头去,没到门口就喊:“赵福,你给爷滚出来!爷让你守住一个内眷,你他妈的做什么了,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第284章 怒火中烧(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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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福回禀的要比朝阳详细,但大体就是这么回事,这期间春晓是被掳走的还是真的逃狱,而后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龚炎则额上青筋砰砰狂跳,手指骨节捏的发白,咬牙道:“爷让你盯着卢正宁,难道不是他?撄”
“属下一直派人盯着呢,事发后,第一时间去查卢正宁,那晚卢正宁在私宅里治伤,下晌绥州庞家派了一个郎中过来,并不知道治疗结果如何,但确准卢正宁一直在私宅里不曾出去,也不曾见手下人,他的势力范围内也都没任何异动,姑娘的这件事,该是与他无关。”
“那是谁做的?”龚炎则两只眼睛通红的望着赵福,赵福满面羞愧的低下头去,硬着头皮摇头。
龚炎则转身招过来朝阳,又细细问了是何时发现春晓有变化的,春晓何时醒的,都说过什么话。
朝阳一面想着一面道:“姑娘是半夜醒的,叫口渴,奴婢就在屋里侍候,忙递了水过去,结果发现姑娘喝水不会停……就是不知道停似的,还漏在了衣襟上,全都湿透了也没知觉,奴婢看着不妥,给换了衣裳,又试探着与姑娘说话,全都不灵敏,等到天凉,忙又去请郎中。偿”
“马郎中说脉象平稳,身上无明显外伤,除非是磕到了头,兴许会行为迟缓,也说医书上有记载,受了大的刺激也会如此,叫做自我封闭,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她脑子里构想的世界,对外界无知无识,或是反应慢。”朝阳急切的与龚炎则说,因问:“昨儿奴婢问马郎中何时会好,马郎中却说不一定,兴许这样一辈子,兴许转天睡一觉就好,全看姑娘自己。三爷,马郎中不肯与奴婢说详尽,您或是问问。或是再请名医,姑娘人好心好,早晚能恢复的。”
龚炎则深吸一口气,扬声道:“福泉,福泉进来。”
等了一时福泉才被善为找了来,以为是要问之前的差事,兀自回禀道:“陈大人径直回了客栈,却是一直没有动作,方才才放出飞鸽,小的截获下来,这是信管。”说着双手奉上。
龚炎则顿了顿,伸手接了,把信抽出来看罢,冷笑一声,也不多说又把信卷好放回去,交给福泉,“做成原封不动样子放出去,另外,查一查春晓三日前发生过什么。”
福泉才要应下来,赵福上前道:“仙芝楼休业,不接消息也不放消息。”
龚炎则挑眉,“上回爷让你查小七……。”见福泉点头,龚炎则便使了个眼色,福泉忙道:“小的这就回太师府,请七爷过来一趟。”
龚炎则又道:“这件事即便不是卢正宁动的手,祸源也是因他而起,眼瞅着过年了,你祥二爷也要回来了,这之前,就把他收拾了吧。”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却叫知内情的福泉、赵福二人脊背一凉,腰弓的更低,拉了这么长时间的网,三爷如今要收口了。
龚炎则叫人都各自散了,独个在院子里吹了一阵冷风,这才转身回房,但见春晓呆呆的望着前头,心头紧紧抽了一下,总觉得这回若不是自己离开,她便不会变成这样,如今五内俱焚,看一眼,都要滴出血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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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难受(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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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无知无觉,任凭龚炎则抱起她,或是拉着她的手,时而会眨眨眼睛或是点点头,龚炎则但凡见了便要哽咽一回,眼里都是酸涩,离开前,她还知道抱着自己,流着泪与自己说要等他回来,如今回来了,她却是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得了。
下晌孔郎中被接过来瞧病,看过后与马郎中说的一样,但见三爷面有怒色,眼底都滚着不甘和颓然,孔郎中明明该害怕的,却又有几分了然的同情,便说:“可以试试针灸。”龚炎则立时应了,准备妥当后,守在一边看着他下针,平躺在床上的春晓,会因某个穴位而反射性的动一动手指或是嘴里小猫儿似的哼一声。
龚炎则没等孔郎中行完针就抿着唇出去了,却是一直立在院子里,大口吸着冰冷的空气。待孔郎中出来,忙转身去看,那眼神,明明是希望孔郎中说出什么春晓渐好的话来,孔郎中却是微微低着眉眼,拱了拱手,领着药童告辞了偿。
龚炎则转回身,几步上了台阶,又一拳头捶在廊柱上,直把指节阴出血来撄。
这时福泉疾走进院,见状顿住脚,等三爷落下手臂,挺直了脊背站好,他才赶上前去,道:“庞家给卢正宁派过来的郎中在当地并没有什么名气,小的仔细问了一道来的侍从,说是家里的学徒,今年二月上才满日子,不过倒是专门看卢正宁这种阴丨私患处的,其他的病只怕不在行。这人,咱们还请么?”说罢溜了眼正房。
龚炎则摆摆手,福泉腰压的更低,退了两步便要转身,就听三爷道:“只朝阳一个在跟前侍候不妥当,你再去府里……”想了想,“去外头买个身家清白的丫头回来。”
福泉忙应下,转身去了。
再说龚炎文,在仙芝楼里核对大量信息后,疲倦不堪的堆坐在椅子里,捏着手里两页纸,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如何,总归是眉目深锁,心里想着:还好目前也只是春晓、寰表姐与赵福有变数,旁个倒没看出什么,只仙芝楼也不是后世的国家数据库,并不详尽,看来是该在大周朝上上下下安放联络点才能安心,而手里这三个有变数的人,也只能是先盯紧吧。
“七爷,该回府了,今儿是月中旬,要去给老太太请安。”云来看了眼微曦的天色,在门外提醒道。
龚炎文一听,赶忙起身,顺手拽了披风在手臂上搭着,推开房门,“什么时辰了?”
“五点半。”云来看了眼西洋怀表。
“那得快着些,老太太已经起来了。”龚炎文不等说完,人已经下了楼梯。
主仆俩自后门出去,就见小厮牵着一头驴候着,龚炎文忙坐上驴背,嘚嘚的朝巷子外去,后头的云来却是脚步顿了顿,老觉着七爷骑驴滑稽,又不敢嘲笑,低着头在后头跟着。
将将到巷子口就被福泉带人拦住,大冷的天,福泉擦了额头上的汗珠子,一张口一团白雾,哈着气道:“给七爷请安,三爷请您过去一趟。”
第286章 神形俱似(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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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炎文见到冷沉着脸的三哥,心里有些打怵,旁人不清楚,他却是先知,龚炎则从生到死的桩桩件件,只要细细的想,没有不清楚的,唯独一样,龚炎则这辈子并没有宠的哪个女人宠的阴晴不定的,但如今瞅着,对春晓动的心思可不是零星一点儿。
龚炎文搓了搓手指头,低着头,在那感慨春晓该死没死,便叫后头许多都变了样,沾了边儿的人轨迹都有了偏差,却不知是福是祸了。
龚炎则也在端详他这个隔房的堂弟,生的倒是清秀斯文,却是不声不响的鼓动出厉害的武器来,还在外头开了一间在江湖上都有名号的仙芝楼,这仙芝楼可存在五个年头了,就算小七再怎么早慧,也不能叫人相信七岁的孩子能支出这样大的摊子偿。
“你师承何人,有何际遇我不问,但既然你如今有了这样的本事,便只当我是寻常来问消息的罢。”龚炎则伸手示意小七坐下,小七先是缩着膀子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龚炎则一眼,心里明白龚炎则是以为他是有人拉扯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乐得不点破,顺势坐了撄。
只自称是寻常问消息的龚三爷,却是审讯似的问了龚炎文许多,龚炎文斟酌着小心应付,并不敢什么都说,实则龚炎则太精明,有一窥三,他不能自己给自己挖坑,但听龚炎则问:“同是通缉犯的庞氏是如何死的?”
龚炎文愣了愣,庞氏生前杀死亲夫的前后经过想了一回,死因却是被上云杀死,忙装模作样的道:“我要回去查一查才知道。”
龚炎则放龚炎文离开,吩咐他查到后立时回话。
龚炎文离开的时候就见福泉领着一个丫头进来,身形十分熟悉,他眨了眨眼睛,走过去一段路猛地回头,蹭蹭的跑回来,端看那丫头,黛眉轻漫,水眸清泠,嫣唇微合,细盐一般晶莹的面皮,见他看过来也只淡淡的回看了一眼,便微微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的脚尖。
福泉停下来,等龚炎文打量够了,两人对着看了一回,龚炎文哑着嗓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丫头。”女孩儿平稳的声调有些冷清萧索。
这世上叫丫头的多了,龚炎文皱眉,“姓什么?”却见女孩儿摇了摇头。
福泉把七爷请到一边,低声说:“是小的在牙婆手里才买下来的,牙婆先是说好人家的闺女,若不是脸上有块鬼胎,这姿色早卖大价钱了,后头有相熟的过来说话才漏了底,原是打小就被人拐出来的,几经倒手,到如今不知换了多少家,名字也没正经取过,就丫头来去的叫着。”
龚炎文一听,快速转到女孩儿右边,把留海挑起,就见自眉梢到颧骨,掌心大的朱红胎记覆盖了三分之二的右脸颊,冷不丁一看却是唬人。
“很像吧,小的也不知把她带回来合不合适,可小的一见她这双眼睛,就没忍下心不理。”福泉叹口气。
龚炎文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却是点头,“确实太像了,样貌像不说,神韵也像……”
第287章 贴身侍候(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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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泉领着女孩儿去了,龚炎文仍旧一边回头一边往外走,到门口见云来候着,便问:“你看见了么?方才那个女孩,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