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车夫一愣,与探头出来查看的福泉道:“是小猴爷,这个时候出城,去……十里堡,许是三爷的差事?但他跑什么啊?”车夫边望着猴子离开方向,边揣测道。
顺着车夫的目光,福泉也转身望过去,觉察不对,三爷对猴子最近极为‘偏宠’,自己却半点打听不出猴子什么地方讨了三爷的欢心,便留了心,这会儿见猴子仓惶的背影,明显就是逃脱,忙回车里取出用于联络的烟花筒子放了。
信号如一颗流星在高空炸响,福泉的脸刹时亮了亮。
远处的猴子也是熟悉的,瞅了眼天上,吓的脸发白,一猫腰,进了官道旁的深山老林。
不一时就听山里一阵阵呼喝,福泉怔了怔,心想:怎么人来的这样快?荒郊野外的,倒似商量好了在附近埋伏似的。
福泉还真就猜对了,原是猴子把老太太在冰棺里说的话与三爷回禀,三爷便让猴子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了局,且谢礼丰厚,事后,三爷吩咐刘兆:“爷不瞒你,猴子拿捏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在手里,若他是个好的,嘴巴闭严实了还则罢了,若是个没有分寸的,你只管收拾了省心。”
刘兆这辈子最恨的是算计他的人,猴子身为他的下属,竟敢踩他上位,先不说遭了多少兄弟笑话,只说他这心里就过不去,恼恨非常,但听三爷这样说岂肯饶过?而后把猴子盯的紧紧的。
同时猴子也了解刘兆,他这位上司心胸可不大,似有意提防,吃喝玩乐虽欢实,嘴巴却极严实,关于三爷的事一丁点也不曾传出去。
终于昨儿吃醉了酒办了错事,刘兆一得来消息,立时带着人追出来,福
泉放信号时,刘兆其实是追错了方向正在懊恼打转,猴子原本安身立命的本事就是藏匿和逃跑,他将刘兆引去了另一条路,特意选了宽敞的官道,结果叫福泉打个措手不及。
在林子里,但听刘兆阴冷的厉问:“你以为在路口脱掉只鞋子就能把爷引去旁处?老天要亡你,你走到哪,爷都会如期取你狗命!”说罢一挥手,叫按着猴子的手下把人砍了。
猴子凸着眼珠子,惊恐大叫:“等等!刘爷比之三爷不差什么,论起来刘爷更尊贵,我就是知道了这样隐秘,三爷才被我捏住,刘爷就不想听听?”
若说刘兆不好奇那是假的,何况他心野,并不甘愿这辈子只做个‘狐假虎威’的随从,这一分神的功夫,就见猴子使劲挣脱,仰头撞击背负他双手的人,猴子虽身量矮小,巧的是捉住他的人也不高,这一撞正是那人的鼻子,当即鼻子一酸,整个脑子都跟着嗡了一声,手上便有些松动,猴子趁机逃脱。
刘兆目光一凛,将腰间短刃掷了出去,正中猴子背心。
猴子身子向前踉跄了一下,却很快站住,灵巧的向林子深处跑去。
刘兆的人立时追上,刘兆却马蹄原地,只扬声吩咐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林子里闹的这样凶,福泉怎么能听不见?隐隐听着是不好,便没走,等在原处,直到刘兆带着属下从密林出来,与福泉互相打了招呼,福泉不好直接问三爷的差使,各人办各人的差,对方不说便不问,这是规矩。
刘兆也没具体说,但总要交代一两句,毕竟是福泉放信号,才叫他在林子里逮到了猴子,即便后来叫他跑了。便道:“此番是我无能,却要多谢泉哥儿出手引路了。”
福泉推让了,因问:“不知现下跑去哪了?”
“听说十里堡有个他生死的兄弟,该是原本要投奔那里的,如今却不一定了,我那一刀正掷他后心,跑不远,我只让手下在各处出口堵着,待天亮进林子里搜一搜,必然能搜出尸体。”
福泉才觉踏实了,拱手告辞,马车骨碌碌启动,极快的朝远处去了。
刘兆从手下说里接过火把,照在马车离开的方向,但见路上车痕深碾,有经验的他立时猜出车厢里除了福泉还有旁人,也有可能是物。他目光闪了闪,勒着马头转了个方向,与属下道:“爷记得前头山脚有间酒肆,去暖暖身子,等天亮收尸回去,你们每个都有赏,再各自寻乐子吧!”
属下们各自欢喜,簇拥着刘兆朝酒肆去,途中与衙役、齐六儿偶遇,原来这二人吃了些酒,看天要亮了才动身,这个时辰正好,早走也是在城门外冻着。
刘兆的尊容那衙役一眼认出,却是不甚相熟的,刘兆不好风月酒色,少与这些人厮混,两人互相拱手打了招呼,刘兆看了眼衙役身边的汉子,以为两人在外头办差才回,而衙役二人却在与刘兆分开后,与齐六儿道:“那人也是龚三爷的随从,却不知三爷如此重视那道人,竟然派了几波人过来迎。”仔细一想又不对,笑着摇头,“许是别的事,那道人明明被带走了,这人却是才往上清观来。”
齐六儿不关心这些,只把银子揣好便罢。
天亮,沥镇西城门缓缓开启,等在外头进城的人迎着稀白的天色陆续进城,衙役与齐六儿一进来便分道扬镳,各自归家不提。单说早这之前,福泉拿着三爷的腰牌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太师府。
却是龚三爷等的急了,脸色一直不好,眼看春晓睡梦里还要流泪,怎么好的了?
也不知齐六儿这一手刀下去用了多大的力道,徐道长被抬到龚炎则面前还没能醒过来,龚炎则叫福泉掰开徐道长的嘴,喂了薄荷水下去,又捏人中,鼓弄了半晌才听徐道长鼻息间传来幽幽吸气的声音,仿佛回魂,随后睁开眼睛。
徐道长一手按着脖子后头,一面左顾右盼,确准了眼前立着的是龚三爷,惊怪道:“贫道怎么在这?”
龚炎则只说:“回头让泉哥儿与真人细说。”随后却是细细说了春晓与竹偶的情态,徐道长是此中人,一听便来了精神,先去见了竹偶,之后见的春晓,见正如三爷所说,泪流不止,不得不暗暗佩服那妖道,如此诡秘之术,自己却是不通的。
“如何?”三爷急切询问。………题外话………
还有一更哈~
第344章 破灭(今日6000+)()
徐道长捻着胡须道:“老道回去上清观也寻了古籍与前人笔记翻找,倒是明白其中道理,古籍上说:人有情魂,指七种,喜、怒、忧、惧、爱、憎、欲。方才贫道问姑娘,姑娘也说,无缘由的怒、惧、憎,这就有了三种,然贫道猜,该是还有一样,欲。为何说还有欲?无欲亦无惧,欲也可称之为贪念,姑娘贪生,是以才会生惧,反过来,有惧必然是有欲的。如此看来,就有了四种。”他伸出四根手指头在三爷与春晓面前点了点洽。
紧跟着又道:“但听你们形容,姑娘是看到三爷与旁的女子欢喜,才晕厥过去,那时便已引魂上身了,而第一种该是爱,有爱才能生怒和憎,反之亦然。所以说,如今姑娘身上正该有五种情:怒、惧、欲、憎与爱。”他的四根手指又伸出一根来。
徐道长见小丫头上茶,忙接过来大口喝干,虽是昏迷,可也是颠簸一夜了,此时饥肠辘辘,但见三爷与春晓一脸迫切,只得按下五脏庙,先把情魂的事说明白。
“人的情魂有七种,每一种均占一席之地,如今姑娘有五种,其余两种却不能空着,已有这五种便要添进去,也就是说,姑娘泪流不止,是悲占了空着的两个位置,想必当时,姑娘是伤心了。”
龚炎则心房揪紧一团,余光里春晓微垂着眼帘,双目滴泪,他觉得嗓子有些发涩,沉默半晌,道:“道长高明,既已明白其理,还请道长施手将其余数招回。”
徐道长脸色凝住,沉吟道:“贫道初见姑娘时,面颊洁净,如今却有块胎记,姑娘也说不准是什么时候有的,但肯定的是与那道人有关,说来惭愧,贫道也只看出这么多,当今天下,竟有人能把情魂七种分开抽离,贫道亦叹为观止,且并无施救之法。钤”
真是寒九天一盆冷水浇头,把心底所以希望浇灭,灌了个透心凉。
龚炎则与春晓心惊的互相看了眼,又都看向徐道长,“道长再想想,不管什么方法,我一定尽全力施为。”
徐道长惭愧的看向龚炎则,摇了摇头,道:“贫道有一句赘语,三爷听了别恼,若贫道师叔还活着,姑娘定然无恙。轮到贫道,也只能去再翻找古籍,写信与各地同门求教。”
有大多碗,吃多少饭。徐道长并不敢应承。
龚炎则见状脸色冷下来,春晓怕他迁怒徐道长,忙伸手在后面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子,龚炎则这才绷着嘴角道:“总归还是请徐道长费心了。”
徐道长自然没错过龚三爷的神色,并不觉得惊怕,反而心里头更惭愧,毕竟人家给了他一个真人的封赐,在人家需要他出力的时候他却无能,怎会不忏愧?因羞愧至极,他老脸通红。
徐道长被三爷请出去用饭休息,龚炎则转身握住春晓的手,此番握的非常紧,春晓低着眉眼看着那微白的指节,忽地就对他那日在庞白面前说的寒人心的话释怀了。
三爷不是个完美的人,也从不承诺她什么,可即便说出的话再难听,他做的却已经够多。
春晓将脸贴在他胸口,觉得自己该欢喜欣慰的,却只感觉心酸,泪水横流。
龚炎则更是当她难过,搂着哄道:“徐道长那么多同道中人,许明天就有信传来,破解不过是一两天的事。就算一时破不了,大不了爷去寻那妖道,他这样做定有目的,爷早说了,天下间的事,没有爷办不到的,只达到他的目的不也了局了,放心吧晓儿,有爷在呢。”
春晓扭脸埋进他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腰,也不说话,只贴着他的胸口点头。
没一会儿龚炎则再低头看,春晓睡着了,但眼角却还有泪,一想她如此悲伤全是因着刘氏那个贱人,还有给刘氏提供方便的那些恶心东西,他不弄死这些人,实在太对不住自己和春晓。
龚炎则将春晓抱到榻上安置了,回头就往外去,将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的福泉叫了来,福泉一听是有关前日刘氏下套这件事,知道三爷不会善了,忙道:“早查出是一个叫林婆子的给刘氏上了妆,林婆子两回进出都是刘姨娘的母亲领进来。”
“嗯,可查到是谁给爷下的药?”龚炎则说的时候真真是咬牙切齿。
但提到这个,福泉脸上微僵,不知该不该说,也不知该怎么说。
龚炎则一眼扫到,厉声道:“说!”原本以为是冯氏搞的龌蹉事,却不想福泉提到了一个他想都没想到的人。
“你是说朝阳偷偷在汤里下了药?”
福泉硬着头皮点头,可既然说了,他秉持指责就要说清楚,道:“小的查了一圈,先头以为是大太太那里把手伸到咱们院子来了,细细的查了一回,倒是查出点别的,却没有刘氏这事儿。后来小的从爷近身查起,得知您那日用了一盅翡翠甜汤,朝阳端来说是小假姑娘亲手煲的,三爷那日早饭没用,只那一盅汤,小的又问小假姑娘,小假姑娘说并未煲过汤,更不知煲汤的事,于是确准朝阳说谎,朝阳……毕竟年纪还小,小的只诈她一诈,她便说漏了嘴,言语中是极憎恶小假姑娘新近得了您的青睐,许是这样,才生了恶念。”说罢,福泉偷瞄了三爷一眼,想为春晓说几句好话,不至于叫三爷打杀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