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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出去看看,买药的回来没,兴许没事。”婆子见猴子没立时死掉,又有了希望,忙转身要出去,都走到门口了,又回来嘱咐春晓:“这人是个大夫,却不情愿给你男人看病,你别听他胡说,只当他是死的。”
春晓流着泪点头,婆子脸上发红,更觉难堪,疾步走了钤。
婆子一走,春晓忙要给庞白松绑,庞白摇头,“你先停停,放了我我也走不了,不如别引起他们的疑心,就这样绑着。”
“你怎么在这?”春晓与庞白差不多同时问对方。
庞白不想瞒春晓,长话短说的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道:“如今我那同年、马夫、丫头,还有茜娘……”提到茜娘,庞白牙齿都绷着,暗自叹气,“这几个不知关在哪里。”
春晓把帕子搭在眼睛上,闷声道:“我是来寻三爷的,不想寻错了地方,便将错就错扮起了猴子的娘子。”
“娘子?……”
春晓把帕子拉下来,与庞白一道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床上的猴子忽地睁大眼睛,精亮的看向春晓,摇头道:“你不是我娘子,我娘子呢?”
春晓吓一跳,忙回身把门闩上好,庞白觉着不妥,可此时若闯进人来,听说春晓并不是猴子的娘子,只怕更糟,便道:“你把我绳子解开。”
“不是怕引起疑心么?”春晓却没深究,走过来解那绳扣,然而当她看到那打结的方式时,微微一愣,但听庞白道:“若是一会儿来人闯不进来,只看我挣脱绳索要挟持你,就不会有人疑心你。”
春晓的手顿住,庞白这个人的印象在她脑海渐渐凸显出来,是个看似温和实则清傲的世家公子,看似沉稳多智,却也有犯糊涂,易冲动的时候。譬如现在,她既然把门闩挂上,自然有说辞,根本不用他牺牲自我,来保护她。
春晓手指灵巧的绕了绕,把解开的绳扣又系了回去,站起来,往猴子的床边立住,居高临下的看了眼猴子,形容真是人如其名。
猴子也瞪大眼睛看她。
身后庞白撼动着椅子,急道:“怎么没松开?”
“扣子难解,我一时解不开,不如先把他弄死,一了百了。”春晓冰冷的看着猴子。
猴子是背心受伤,不是脑子受伤,自然知道春晓的意思,哑着嗓子道:“你我无冤无仇,咱们不若井水不犯河水。”
春晓不知猴子是否可信,微有迟疑。
庞白却道:“你不可信他,他就是刘兆要的人,是背主出来的,怎么可能会饶过我们?”作为龚炎则的手下,认出庞九爷很正常。
春晓这才明白,若是她一直没与庞白表示出相熟,说不准还可试着信猴子的话,如此便信不得,且还是个背主的,可想品行恶劣。
春晓冷笑一声,把从袖子里褪出短刃,在猴子脑袋上方晃了晃,“因你一个不知死伤多少人,你如今死了也好叫十里堡的人散了,你死也是做好事了。”
“别别!我不想死,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让黎母婆婆送你们出去,你信我,我不想死,药马上就来了,我能养好……咳咳。”说着好一阵气喘,可即便他喘的可怜,春晓的刀刃还是垂直下来,猴子惊恐的瞪圆眼睛,“龚三爷并不是龚家子孙,他是皇帝的私生子!”
“……”春晓的刀卡在猴子的咽喉,猛地顿住,一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庞白就是嘴里没有茶,不然定会喷出去,他打小在龚家玩闹,第一回听说龚三儿的身世有异,还是皇帝的儿子?天下间第一大笑话了。
春晓面无表情,他在猴子惊恐的眼底看到的是最后一搏的执着,心头不由一动,“你再说一遍。”
猴子此时一头的汗,因肌肉过与紧绷,后背伤口迸裂,已经出血,亦或许是汗水,粘湿的贴在后背上,他脸色青白,也全是冷哒哒的汗,一面盯着春晓拿刀的手,一面小心翼翼的喘息着,“你以为刘兆为什么非要杀我?是因我无意中偷听到老太太的话,老太太亲口说,三爷并非四老爷亲子,她为了报复当时婆家陷害她与人私丨通,便找了龚家人都敬畏的人做奸丨夫,还有,老太太不是真的老太太,她是三爷的生母,这些年一直假扮老太太为三爷守着太师府。”
庞白也渐渐肃起脸,心想:听着荒谬,却又觉得有几分真。
春晓却回想起那日龚炎则与老太太差点一起葬身火海,心头猛地一沉,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春晓。”庞白叫了声春晓,想看看她的神色,想从她的神色里确准这件事的真假,即便春晓不知情,也总比他一个人胡想的好,却见春晓转过脸时泪流满面,眼帘低垂,拿了帕子蘸眼角。
庞白一下就被她的眼泪引去了注意,“你眼睛怎么了?”………题外话………
还有哦,这是2016结束时,我给大家一点心意,也是迎接2017的满满动力!~
第352章 揣度(今日14000+)()
第352章揣度
春晓掩着帕子,“我也不知道,眼睛总是流泪。”总不好说起情魂的事。
庞白道:“这就是了,我还以为你是为了瞒着那婆子,如今婆子不在,便瞧出不对来了。”挣了挣手腕,“你先松开我,我看看你的眼睛。钤”
春晓似有些尴尬的紧了紧手上的匕首,“九爷等奴婢片刻。”说完为难的看了眼惊慌的回望向她的猴子洽。
猴子的心如同担了水桶,七上八下,生怕春晓一个措手就插进自己的喉管,这时见春晓看过来,忙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信我。”
春晓抿了抿唇,讥讽道:“既然你知道这样隐秘的事,那你一定知道我是谁了。”
“你是?……”猴子定定的看着春晓,但见脸上一面包着面纱,一面露着胎记,五官瞅着倒也精致,只这块胎记让女子看上去实在不好看,却又不敢直言,怕激怒春晓,便嗫喏着干裂的嘴唇说不出话。
“我是龚三爷纳进府的妾侍,不算新了,在三爷身边少说也有大半年光景了。”春晓悠悠说着,似漫不经心。
“你是……”猴子转着脑子想,三爷后院如今有三个妾侍,一个叫做红绫的,犯了错打发在上云庵念佛,一个是正经抬进府的刘氏,还有一个十分盛宠,叫做什么闻啼鸟,对,上一回刘兆酒后就念过一首诗,说三爷宝贝的是一只喵喵叫的鸟,闻啼鸟……,不过算日子都不像,闻啼鸟孩子是丫头收房,也不止半年光景了,不由道:“三爷府里没有你说的这个人,若说外头倒是有一个姘丨头,不,可心的,是可心的姑娘,叫做金坠儿的,姑娘莫非是金坠儿。”他这样说其实是已经认作是了。
“金坠儿?”春晓想继续装作漫不经心,却一下僵住脸色,抹了把泪看着猴子,“金坠儿是谁?”
猴子有些懵,庞白却是心口一堵,却不想春晓知道龚三儿在外头的混账事,免得还是她一个傻傻伤心,便道:“你方才说三爷是皇帝的私生子,这就太胡扯了,还提什么金坠儿,都是虚无的。”
“我没有,信我,我在三爷手底下办差,经常去一些奇怪的地方,不是大山里走上几个月,就是叫我去探听一些官员吃酒谈话,这些都做的极隐秘,且三爷的生意从来都是顺风顺水的,但凡谁找丁点麻烦,三爷一个名帖就能了局,江湖人家也就罢了,还有一品大员,这如何说?后来听了老太太说的话我才明白,三爷就是皇帝的私生子,所以能在大周朝横着走也就不足为奇了。”猴子听的一知半解,却不知老太太说的龚家人不可奈何的,却是老太爷。
庞白眸光一闪,眉宇间带出沉思,春晓一看就在心里叫了声糟了,虽说她不知三爷到底借买卖掩饰做的什么事,但却肯定是不可告人的,那些地图与书册,那些暗道与密室,绝不是寻常商人该有的,此刻恨不得一刀下去,叫猴子永远闭嘴。
猴子但见春晓握刀的手,直接发白,立时心惊胆颤,他也是个经历过许多凶险危机的人,脑子转的活络,当即在庞九爷与春晓两人身上扫了一圈,心思动了动,这两个看起来不是一条心啊。猴子自觉最擅挑拨离间,便道:“三爷的事大多隐秘,就算与庞家再如何亲近也是不曾泄露一点的,不然这些年,怎么就龚三爷能赚到钱。”
春晓忍不住看向庞白,士族大家盘根错节,牵一发动全身,也是利益共存体,不知庞白听到这样的话会如何想三爷。
庞白瞅着猴子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偏嘴角带着清风朗月的笑意,“你倒是个奸猾的,可惜爷见的人多了,你这点挑拨的伎俩还入不了爷的眼,春晓,别和他废话,他不死,整个大周朝都乱了。”
春晓把帕子从眼睛上拿下来,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只道:“你信了?”
庞白深深看了眼春晓,温柔笑道:“你希望我信他说的?”不等春晓回应,他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到旁处,“无关信了什么,只看你在乎的样子,我便不欢喜。”
春晓想,如果自己还是当初在寄远阁桥边立着的女子,要做的大概还是转身就走,现在却没处去,她想说点什么,忽地眼前场景大变,脑子里嗡的一声,那个眉间清肃的男子在她眼前一晃而过,随即眼前又是庞白,可男子眼底隐忍着的沉重思念,叫她心头大恸,痛到四肢百骸都如噬骨般难忍。
“师兄……”春晓一下松了短刃,脸上血色一下被抽干。
“怎么了?”庞白一惊,可恨的是春晓还没给他松绑,只能干着急的看着。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嘭嘭的拍门声,春晓回头瞅了眼瞪圆眼睛盯着棚顶的猴子,把落在他胸口的短刃拿起来便要往下刺,却是听到门哐啷一声被撞开,庞白急的低声道:“快把刀收起来!”只已经来不及了,黎母婆婆带着两个粗壮的汉子撞了进来。
春晓一下跪在床边,把刀从地上滑去庞白脚边,庞白使劲撞椅子,在几个人冲进来的刹那,椅子瘫倒,他就势把短刃攥到手里。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婆子进来见春晓跪在床前泪眼朦胧的回头看着他们,而那个绑着的郎中歪倒在地上,似摔的不轻,眉头皱的紧蹙。
“你们怎么回事?”婆子狐疑的问罢,就往床上看猴子,又问猴子,“拴门做什么?”却是没人应声。………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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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被困()
庞白在一旁道:“快把我扶起来。”
随着进来的两个汉子走到庞白跟前,将他椅子扶正,庞白已经把春晓推过来的短刃褪进衣袖里,两个汉子审视的目光在庞白身上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便也看向床上的猴子,一个露出不满,一个面无表情。
只婆子上前关切的唤:“猴子,瞅啥呢,问你话呢。”顺着猴子的眼睛往上瞅,只有简陋的横梁钤。
婆子觉得不对,伸手轻轻碰了碰猴子的手臂,猴子没反应,又小心的摸了摸猴子的脖子,虽还温热,但死人的余温与活人还是不同的,她一下就摸了出来,当下缩回手,猛地看向春晓,质问道:“猴子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把他杀了?洽”
春晓垂泪,心说:还真是吓死了?猴子死了她也就放心了,因哭的有一会儿了,嗓子干哑,抽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