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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刘兆,他围而不攻上清观,后来断了十里堡人的口粮,十里堡内部便出现了分裂,一半人咬住牙,挺直脊骨,决定硬气到底,不与杀了他们族人的仇敌投降;另一半则觉得为了‘猴子’这个外人丢了性命不值得。
两边意见不统一,闹了多日,这时传来帽儿山被龚三爷带人扫平,帽儿山三大当家均当场毙命,余部有少数逃脱,大多数被生擒,浩浩荡荡送去了府衙大牢。
这一消息无疑让上清观里的人受了惊吓,他们不知道铲平帽儿山的理由是‘营救宗室女’,只以为龚三爷霸道,只因帽儿山当家的开罪了他,便招来杀身之祸,如此连盘踞多年的山匪说没都没了,他们十里堡这些许人还算什么?别拿自己当盘菜了,赶紧投降吧。
于是在刘兆的人围了两个多月后,十里堡的人也老实了。
刘兆可算出了口恶气,十里堡的人也不敢提什么死了族人赔偿的事了,不过按照三爷早前的吩咐,还是给每个死者陪了二百两银子。
这件事才按下,刘兆就被福泉急招回去,福泉被宫里来的看押,只等刘兆来交代几句便匆匆把人带走了。
刘兆往日里只跟着三爷带人打仗,哪里经手过什么大局,倒是有幕僚支撑,可也日盼夜盼着福泉或是三爷能回来。
正是这时传出族里要霸占三爷的产业,且整日里搅合外头的生意还败坏三爷的名声,刘兆一气之下带人把那个信口胡咧咧的族老揍了,哪想这人体弱,抬回去一宿就见了阎王,刘兆因此惹上官司。
龚三爷听罢讥讽的勾了勾唇角,道:“是不是县衙里坐了新来的老爷,郡主宾主的那位。”
手下点了点头,道:“张管事取了您的拜帖投过去,那位新老爷没接。”
龚炎则道:“那位宾主原是爷的旧识,你不必管,刘兆的野性子还是收不住,让他在里头吃两天苦不是坏事。”随后问:“最近可收到金陵来的消息?”
手下摇了摇头,“不曾。”
龚炎则顿了顿,走的时候确实交代过,没急事不要往沥镇发消息,以免暴露行踪,如今各方势力都知道春晓手里有开启宝藏的钥匙,恨不得把沥镇翻过来找人。
“往沥镇发消息,让小陆子把货盯紧了,这批软绸如今正紧俏,不要让人截了势头去。”
手下一听是生意上的事,忙应下来,“我这就去传信。”说完却不曾走,只看着三爷,忍不住问:“族里的事……”
“小事而已,你们该干嘛干嘛。”龚炎则不以为意道。
他越是这般手下人心里越有底,这会儿也露了笑模样,躬身施礼后告退。
这人一走,龚炎则就阴沉了脸,冷声自语:“即是都撒欢的往火坑里跳,爷也没必要拦着,左右也拦不住。”
第二天,大老爷装腔作势的把真要出门的龚炎则拦住,在书房,大老爷苦口婆心的劝说龚炎则不要与族里闹事,死的那位族老也要多给一些安置费,不要让族人生了仇恨,又说体谅他多年在外奔波,攒下这些家当不易,可谁又不是如此呢?转而说自己:“千里做官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光宗耀祖,祖宗有光,咱们后人才能体面,就拿府里论,若不是你们曾祖父、祖父都是国家的股肱之臣,何来太师府尊称,但凡你出去,谁不高看一眼你是太师府嫡孙,比起先人做的,你那些个钱财真不算什么,希望你能想通。”
龚炎则看着大老爷‘站着说话不腰疼’,淡淡道:“倒是大老爷通情豁达,晚辈追其一生望其项背而不及,原本我得到信儿,圣上有意对您夺情留用,名额已经出来了,却被礼部尚书的小舅子惦记了去,这事并不打算与您说,怕您心里不舒坦,却是侄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大老爷如此阔达心胸,这样的小事何足挂齿?”
大老爷才知道这事,脑袋嗡的一声,他自然知道龚三儿身为皇商在宫里有些人脉,这信儿只怕是真的,当即抓住龚炎则的袖子急问:“你什么时候得来的信儿?怎么现在才说?!……真是!”说罢气恼的转身就走,因着急差点绊到门槛。
龚炎
则慢悠悠的走在他后头,见人站在院中喊幕僚,真是丑态毕露,不堪入目。
下晌他回府,大老爷气势汹汹的找过来,上前就要打他,龚炎则又不是幼子了,当即躲开,冷声道:“大老爷莫不是疯魔了?怎么见人就打!”
大老爷指着龚炎则的鼻子骂道:“逆子,人家都是胳膊肘往里拐,你却往外,那姚州府多好的去处,你却瞒着我透露给了不相干的人,你到底居的什么歹毒心肠?你说!……”
“这话说的,明明是您说做人要心胸豁达,上万身家都不算什么,一个埋头干一年不过三百多两俸禄的姚州府尹算什么?”龚炎则阴冷一笑,“何况哪里给的是不相干的人,也是咱们龚氏子弟,同样都是为家族争光,谁去不一样呢。再说,您上午还说要我好好安置死的那位族老,如今他儿子顶了这个缺,全家对我感恩戴德,绝不用担心有什么仇恨了。”
“你,你不是说是礼部尚书的小舅子惦记了去么?怎么就,就成了……”大老爷连气带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话都说不全。
龚炎则故作困惑道:“我为了光耀家族可是花了十万两银子从人家手里买回来的,大老爷怎么似不高兴,不应该啊,如此心胸豁达的您没理由不高兴啊……”
再看大老爷,指着龚炎则的脑门,一下一下的喘着,竟是喘不上来,眼白一翻厥了过去。
此时二老爷赶来,喊了声:“大哥!”奔上前扶住要栽倒的大老爷,怒目的抬头道:“姚州地处荒蛮,哪里值十万两银子,则哥儿,你是故意在败家呀!”………题外话………
龚炎则走后沥镇的事我没铺开写,只是叙述形式写给大家明白就好,希望你们看着不要腻歪~!
第451章 开炉()
龚炎则故作大惊:“什么?姚州府尹不值十万两?可上午我见大老爷听说礼部尚书的小舅子要去姚州做府尹,当即表现的极为痛心疾首,我一想是不是那什么小舅子乃是庸人,去了姚州要给百姓造祸的,是以大老爷才这般难过!我也是急了,这才惶惶拿了十万两银子把这个缺儿买了回来,怎么在二老爷眼里又是败家了?难道十万两银子给姚州百姓换一位清官过去,不值?”
二老爷被质问的直咽唾沫,说值,那岂不是说礼部尚书的小舅子是庸人?以后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怎么与人来往?说不值,便又是评论清官不值钱,叫一帮子朝堂上的清流知道,搞不好要在皇帝面前参他一本。
二老爷眼见怎么回答都是坑,便把话头往别处带,“今儿族里去你店铺收账册又闹了起来,你的那些人都养的欺善怕恶,张扬跋扈,只怕做的都是假账,瞒着咱们贪了许多钱财,偏你一叶障目,还当他们是忠仆,护的严实,你越这样做才越是败家。”
龚炎则眯起眼睛,“整日的闹,如今都没法子做生意了,再这么闹下去,败家的是哪个,可都看的真真儿的。”
二老爷一听眼睛一亮,把大老爷交给下人抬走,叫请郎中,然后走到龚炎则跟前道:“咱们是一家子骨肉,比只姓龚的亲近的多了,你大伯父是高风亮节,我却是私心重些,想着有事还是咱们一家子坐下来谈,和外人说不上不是。”
二老爷比大老爷精明的不是一天两天了,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劈啪响,若龚炎则肯把所赚钱财的七成充到公中来,再分一成给族里,那便是皆大欢喜,龚炎则自己余有两成也足够锦衣玉食了,不算亏了他。
龚炎则同样看着二老爷,小声道:“原就不是外人,是以大老爷说我胳膊肘往外拐,我这心都冷透了,二十来年里里外外,我没功劳还有苦劳,一竿子打翻,岂是好受的?”说罢顿了顿,问:“二老爷是有什么话要说?钤”
二老爷道:“你若真不想把那个女人接回来,二伯父到是可以帮你……”
龚炎则听他说了许多巧话儿,与大老爷却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场红脸,不过是想要他手里的钱财,暗自冷笑,面上却露出难色与压抑的恼怒,半晌才道:“容我考虑。”
二老爷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眸光闪着算计的光,问:“考虑多久?总不会考虑一辈子吧。”
龚炎则佯装怒了,一把扯掉二老爷的手,道:“二老爷别逼我,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说罢甩袖子去了。
身后的二老爷却扬起嘴角,待身边只剩下心腹小厮,才忍不住得意的自语道:“不怕你不就范,只一个娘(假母)摆在那,就够你喝一壶的。”
接下来两日,沥镇上越来越多人知道龚三爷把自己的母亲丢在了西山庄子,不闻不问更不愿意接回府去颐养天年,是为大不孝,甚至是新上任的县令大人也写了详细的奏折奏明圣上龚炎则的不孝行径,恳求下旨叱责改正。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许多有意与龚炎则谈生意的,一听说他不孝不悌,都不屑与之为伍,宁可吃点亏与旁人做生意去了。
商会里也有人吵嚷着撤换龚炎则的商会会长职务,德行有亏者不宜承担会长之职。
许多往日的仇敌,这会儿见他四面楚歌,也都来踩一脚,如今手下也跟着脸上无光,矮人一头,生意谈不拢,赏钱也少得许多,有的甚至要骂他们,小伙计们怨声载道,大掌柜则纷纷往太师府跑,总有解决不完的纠纷和麻烦等着龚三爷示下。
一下子龚炎则憔悴许多,太师府大老爷见了畅快冷笑尤不解恨,恨不得龚炎则被人弄死,二老爷观察几日觉得龚炎则不是装的,心里暗暗高兴,只怕这回再不用多说什么,龚炎则就要乖乖交出账册来。
果不出所料,龚炎则虽没来见二老爷,却叫掌柜的再有解决不了的事就去寻二老爷示下。
二老爷心中大笑,随后去见大老爷,道:“这便是随咱们处置了,不然以则哥儿的性子,怎么肯把账册拿给旁人看?”
大老爷在龚炎则身上吃了太多的亏,警觉道:“他总要明确说一声,这样稀里糊涂的让你收拾烂摊子,还把族里的人得罪了,回头再折腾出什么来,咱俩个吃不着鱼惹一身腥就不好了。”
“放心,如今我说要盘账,那几个管事的也没拒绝。”
大老爷这会儿才真信了,眼睛一转,道:“找资深的管账先生去盘。”
二老爷深以为然。
转天沥镇以及附近村镇的产业盘账查底,同时往京城以及顺着产业链往北,还有零星散落在南边的生意也要盘,大老爷、二老爷头拱地的到处张罗人手盘账,这时候龚炎则也有些吃惊了,未曾想龚氏族人却有能人,竟真张罗了六十多位管账先生出来。
全国所有产业都接到三爷的指令,随他们查账。
龚炎则的产业大,见产业易主,虽大多都还坚持跟随三爷,却也有存二心或是油滑狡诈者,立时动了‘转投明君’的心思,龚炎则每日接到雪片般的消息,却是冷眼旁观,并无动作。
查账非一朝一夕,不算暗地里的产业,光明面上的不查个半年根本查不完,这期间他去见范老太太,范老太太的意图出乎人的意料,道:“你祖母早与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