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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见她看这副专注,就解释道:“这是紫阳真人,出家前是个务农的佃户。”
“这画上画的都是出家前的妆扮么?”春晓好奇的问道。
“都是师傅亲自画的,想必就是这样的。”小道士指了指东墙上的一副,真是玄素,道:“也有是师傅想着画的,你看玄素师兄的,他哪里穿过这样的衣裳。”
春晓就见玄素穿了一身明黄色缂丝盘龙戏珠的长袍,头戴紫金蟠龙冠,玉带束腰,端正威严。
“这是……”画上的居然是玄素?与自己认识的玄素长的不同,青年人的样子,长眉凤目,眼神凌厉。“哦,玄素师兄易容了,师傅说他那张脸惹祸,出门在外不让他露真容。”又道:“玄素师兄喜欢看戏,师傅就画了这样的,师兄一直最满意这副画像。”
春晓恍然,点了点头,再看自己的画像,想必也是玉霞真人自己想着画的,再看画上自己温婉端庄,也确实好看,便笑着让小道士把画像摘下来,研磨沾笔把名字题在上头,却是玉霞真人给的道号:朝露,取自韩非子大体里的一句‘法如朝露,纯朴不散。’
春晓写罢,正看小道士挂画,就听身后起脚步声,回头看过去,是龚炎则迈步进来。
“我这就去见真人。”春晓还是叫不出师傅两个字。
龚炎则道:“真人云游去了,已经走了。”
“啊?”春晓愣住,随即急道:“可我还没问他六娘的事……”说着就要去追。
在她背后的龚炎则绷着唇,眼底冷沉一转而逝,喊住她:“正是为了救六娘除妖道,真人说正需冰山雪莲这一圣物,这才云游去寻了,还说时候未到,让咱们等着妖道再露端倪他自会出手。”
“这样?”春晓顿住身子,奇道:“怎么你上一回来不说,我来了却又不曾见我。”
“师傅就是这样的怪脾气,总说时候未到。”小道士接话道。
春晓这才信了,不过心里还是急,“不知什么时候才是真人说的时候到了。”
“是啊,什么侍候啊。”龚炎则看着春晓,皱紧了眉头。
两人在玉霞宫住了一晚,第二天返程离开,走的却不是原路返回,而是翻了另一座山,从这里出去又走了两天,来到一处码头,改走水路回沥镇。
福泉那里接到信儿后带着人也从昆仑撤出回沥镇,路上却不曾与龚炎则汇合。
春晓这段时日有小娃陪着,已经有了感情,回去的路上就想能不能与思岚遇上,偏一路只有龚炎则与她形影不离,就问,“他们走的不是这条水路么?”
龚炎则嗯了声,也不知回答的是这条还是不是这条路,春晓斜眼看他。
“杆儿动了。”龚炎则说完就往船尾去,有渔家的少年在钓鱼。
春晓叹气,这人近来与她打太极的功力越来越强了,凡是不想谈的,问他便成了哼哈二将上身,怎么都不会顺着你的话说,无法,还是别问了,回去沥镇就见到了。
然而春晓想错了,回去沥镇她也没看到小宝和思岚,原是思岚带小宝去了江西,身边跟了两个随从,理由是思岚被黄天教盯上,安排在江西一座小镇避一避风头。
时隔四个月,春晓再回沥镇,街上已然到处是着薄衫摇拂扇的人了。
龚三爷方一进城,就有人奔走相告,各铺子掌柜、管事还有商会的人在街上就把人围住了,春晓坐在车里听了半晌才明白,这些人都等着三爷回来问出海的事,如今五月,正是扬帆出海的时节。
三爷淡淡道:“往年如何今年还如何,有例可循,不必等我回来说。”
有人哭丧道:“没钱啊三爷,去年几乎都捐出去了……”看热闹的民众顿时哗然!
龚炎则摆手,“我最近也是忙,大家都知道我在京里谋了官职,如今给皇上办差,生意上的事分身乏术,正打算向商会请辞。”
众人一听面露惊愕,随即哗然大起,乱哄哄闹成了一锅粥。
马车就在人群中挤出去的,众人不散,紧紧跟在后头,直到太师府,龚炎则撩开车帘,春晓面带纱幕,眼露疑问的看着他,他却只淡淡笑着伸手,春晓下意识的把手交出去,就被这个人抱出了车厢。
阳光刺眼,春晓往他怀里藏去,但听后头人山人海的惊呼,“是真的,传闻是真的!……”………题外话………
这本文如无意外,应该是这个月结局,攒文的可以追了,么哒~!
第460章 三爷娶亲(上)()
沥镇疯传龚三爷的爱妾因三爷定亲而离开,离开前还把三爷给的定情信物摔碎,且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也太猖狂了,女子如此擅嫉,不可要也。”
“说的是,原以为三爷抓住人要如何处置,可你瞧这光景……洽”
一时众说纷纷,自有气三爷铮铮男儿不该被女子拿捏住,还有笑三爷原是风丨流种子,败在女子手里很寻常,更有女子恨不能自己是春晓,别说跑了,有这样的痴情男子就是撵也不会走。
春晓藏在龚炎则怀里,手在他腰上戳了戳,让他赶紧进去,别在外头给人当猴儿品头论足钤。
龚炎则却是对众人笑了笑,才抱春晓进府。
春晓一直被抱进外书房,原心里还在想怎么都知道她跑了。但见一路上静悄悄的连个下人都没有,也顾不上想这些,只问:“人都去哪了?”
龚炎则道:“爷在京里谋了官职,置了宅子,许都人都跟过去了,咱们两个在这住几日,爷把一些事情了了便带你回京。”
“去京城?”春晓讶然,紧着问,“那方才外头人说您要卸任会长是真的?”
龚炎则幽幽一叹,“如今大老爷、二老爷联合族里迫我不得不离开,即是生意都交了出去,我一个门外人还如何主持商会的事?卸了吧,倒也省心清闲,就是以后你要受些委屈了,爷不是龚三爷了,再不复今日风光。”
春晓又是一愣,“啊?”
“啊什么?爷再落魄也养的起你!”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春晓并非嫌贫爱富之人,但见她不可置信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堵,女人都爱风光,只怕春晓也瞧不起他没了事业。
春晓回过神,疑惑道:“这么轻易就被人强了去……”她挑眉,脸上写了两个大字‘不信’。
龚三爷的风格是受点滴恩不见得涌泉报,却是占他一点便宜就要让人吐血的性子,尤其是大老爷、二老爷,简直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厌恶,还能被这二人算计了家产去?
龚炎则见她这股子机灵劲儿,那点子不快顿时云开雾散,进屋把人放炕上就是一顿磋磨,直待两人都喘息加重,龚炎则在她嘴上轻轻咬了一口离开,哑着嗓子道:“不用担心,能算计我龚三儿的还没出世呢,你安安稳稳的跟着爷,有个十天半月咱们就走。”
春晓被亲的脸颊绯红,不自在的坐起身拢头发,闻言也不吭声,眼睛只往地上看。
龚炎则深深看了她一眼,别看这一路春晓都乖乖顺顺的随着他回来,他却总觉得她并非心甘情愿,再一想接下来的事……。
他在心里叹口气,又把那妖道恨了一回。
再说大老爷、二老爷知道龚炎则回来,立时叫人来请,龚炎则沐浴更衣又吃了饭才慢悠悠的过去,大老爷二人正在屋里说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就不信三儿就是账面上的钱,让他拿钱出来,耽误了出海算谁的。”
“算谁的?算咱们的,咱们把账接过来,如今出海没钱你找他要他能给?”二老爷脸色阴沉。
“那怎么办?咱们……”两人就听外头小厮报:“三爷来了。”便把话头止了。
龚炎则一身家常道服进屋,散着头发,只在发尾缠了两圈,倒有魏晋士大夫之风姿,来到二人面前,精神飒爽的拱手请安,随后坐到对面椅子里,道:“这一路颠簸的骨头都碎了,许是年纪大了,精神头不如往昔。”
大老爷、二老爷见他哪有半点疲惫之色,再想自己这些日子东奔西跑才真是颠碎了骨头,两人加一起都快一百岁了,龚炎则才三十出头,这是明晃晃的指桑骂槐。
大老爷气的脸发青,二老爷强忍怒色还要分神安抚住大老爷,才与龚炎则道:“虽说去年捐军资一笔钱,可也不至于账上只余那么点子,若是如此,你当初就没打算开春如何出海?”
龚炎则道:“当时也是头脑一热把半数身家都捐了出去,后来盘过一回账,勉强维持日常的资金周转,想着到年底就能收一笔回来,开春再与老主顾借贷一些,等出海回来也就回利了,却不曾想老太太没了,只丧葬花去十万余两,随后又赶上族里不清楚情况去要账册,这么闹了一回耽搁两个多月的生意,如今要出海可不就没钱出了。”
“那你说借贷……”二老爷皱眉。
龚炎则不屑轻笑,“如今生意全是族里在费心,我的名号打出去也不好用了,连商会会长的职务都要卸任,还有谁会借贷给我?那不是脑子背驴踢了么。”
二老爷脸也青了,冷笑道:“不用你三爷的名号,只用店铺抵押该也能借到足够的钱。”
闻言龚炎则亦冷笑:“随便你们,我此番回来不是为了生意,而是要与范氏成亲。”
“成亲?”大老爷、二老爷愣住,大老爷随即怒斥:“还在守制里,你如何成亲?”
成亲是假,要与范氏结盟才是真吧!听闻龚三儿此番因范氏昏迷不能酿酒献瑞,特进京向太后奶奶请罪,却是讨了太后娘娘的眼缘,在皇帝面前给他求了个六品京官。
谁不知范氏乃官宦世家,与其结亲更有助于仕途,看来龚三儿是放弃经商改做官去了。
大老爷、二老爷再打量龚炎则,见他半耷拉着眼角,坐在那大马金刀,全没有被抢走资财的沮丧,倒神气活现的摆起了官架子。
两人这个气呀,二老爷也阴沉道:“如今你恬为官身,就该克己律己,不能罔顾朝纲和伦理,成亲一事不必再提。”
龚炎则道:“即便不要这身官职也是要与范氏成亲的,就是通知二位一声,没别的意思。”
“什么?”大老爷、二老爷齐齐看过来。
……
同样震惊的还有范老太太,范老太太已经动身回了老家,看了龚炎则发来的信便是半晌没说话,隔了两天才给龚炎则回信。
龚炎则方一和范老太太协商好,便暗暗着手置办礼堂,在这之前,他把春晓送去西山庄子。
春晓只当又让自己来试探假母,全然信任,一心一意与假母周丨旋起来,假母听说老祖死了没反应,但听说左右护法死了则稍显紧张,可也就是一瞬,随后又与春晓东拉西扯。
龚炎则与范六娘成亲却不大办,毕竟是老太太丧期里,简单的挂红贴纸布置新房就够了,宾客也不请,大老爷、二老爷因‘立场明
确’都不出席,唯独搬出府去的三老爷得了信儿派人来说那日一定到。
三老爷与王氏道:“不管如何,该回去看看。”看看府里什么光景了,不为训斥龚三儿去,更不为恭贺,而是惦记自己养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惦记自己的鸣鹤轩,想回去再看一眼,当时走的匆忙,竟不知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眼看三老爷悲春悯月的情绪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