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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童笑道:“我祖母在外头,你来。”
春晓被他拽着衣摆,又问了一回祖母是哪个,小童却只说的清是和祖母一道来的,后头就皱了脸儿要哭的样子,春晓最怕孩子哭,忙弯腰把小童抱起来朝外去。
门口,思晨被两个孩子拽着,一个问她白天为什么不是月亮,一个口水都漫在她身上,思晨脸儿通红,可想也应对不了小孩子。
春晓就笑:“这几个是谁家的?”
思晨头大如斗,“问不明白呀。”
这时登云领着几个小丫头匆匆进来,进了垂花门就见正房门口立着春晓、思晨与几个孩子,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生了恼怒,到春晓近前,冷着脸儿道:“邻居大娘来串门,这几个孩子一转眼就不见了,把人急的嗓子眼冒火,竟是跑这来了。”
“你几个赶紧的跟我走,你们祖母都快急哭了。”登云与那个大一点的女孩儿道。
女孩儿也不怕,笑嘻嘻的道:“祖母小气,不给糖吃,姐姐这里有糖。”
登云不管她们说什么,只想把这几个调皮的一点儿规矩都没有的丢出去,伸手要硬拽走,孩子立时哭起来,一个两个哭的震天响,春晓算是知道什么叫捅破房檐了,忙让丫头进屋取了一香囊的糖果塞过去,这才慢慢止了哭。
“哎呦喂,小祖宗,谁欺负你们了,哭的这样凶。”一个婆子在垂花门大叫一声就往里来,后头跟着几个丫头,还有一个被人扶住颤巍巍的老太太。
春晓就见登云眉头都拧成一股绳。
登云偏头小声道:“是隔壁新搬来的那家,这婆子是照顾孩子的,一个人顾三个,怎么顾的过来?怪不得整日闹的头疼。”
婆子到了近前但见神仙姿容的春晓便是一愣,张了张嘴,而后惊叹:“天仙儿呢,这可真是活的久了才见着,您是这家里的奶奶?可巧,咱们是邻居,以后多有打扰了。”
春晓:“……”
送走了人,登云与春晓唠叨:“还说什么以后多有打扰,再不会让她们进门,闹的鸡飞狗跳,要命的很。”
春晓也点头,心有余悸,她是向来对孩子束手无策的,如冬儿那般乖巧的还好,像舅舅家的小秋她便打怵,倒是懂事一些的如春儿弟弟那样的才好些。
不过她遇到过的都没有今儿见着的这三个孩子调皮,只怕呆上一天,脑仁要炸开。
晚上龚炎则回来,她就说了这样事。
两个人躺在榻上乘凉,龚炎则给她打扇子,戏谑道:“那爷可得争气些,给你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万不能叫她娘亲不喜欢。”
“胡说什么。”春晓燥的浑身发烫,前世今生两辈子她也没怀过孩子,上辈子更是成亲后便是摆设,一想以后她可能会在身体里孕育一个与自己血脉相通的孩子,心尖儿都是打着颤的。
龚炎则把手轻拂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道:“用不了多久,用不了多久。”
春晓以为他是在说用不了多久两人就能拥有孩子了,脸儿更是红透,娇嗔道:“谁要和你生孩子。”说完翻过身去。
龚炎则在她背后笑了笑,用不了多久就能摆脱皇帝,到时他和她两个去哪里都好,想要几个孩子也都好。
现在却是关键时刻,一点不能错,想了想道:“爷明儿让人查一查隔壁那家人,你先不要接触。”
春晓一凛,转过身来,但见昏暗的光线里,龚炎则那双深邃的眼越发的叫人看不清。
……
龚炎则休沐的日子,果然张罗了出门,西郊有个斗宿观,去的路上可走水路坐船,到了西郊有个水岸,靠过去直接能上山,一路都是风光。随后可在观里住一晚,第二天下山走陆路回城,再陪着春晓逛一逛街市。
安排妥当后,两人带着一众丫头随从便出门了。
春晓兴致不错,在船上主动邀龚炎则下棋,龚炎则让了她三子,最后还是兵败。
待到了斗宿观,正好赶上用斋饭,吃了饭,龚炎则陪着春晓四处走了走,顺手逮了一只兔子,春晓爱不释手,这兔子浑身雪白,眼睛周围却是墨染的黑,样子像熊猫。龚炎则又砍了两根竹子,回去后裁成竹骨做了一只笼子。
春晓将兔子放进去,拎着笼子在龚炎则面前走了一圈,笑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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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刁难()
晚些时候有下属来寻龚炎则,龚炎则与春晓知会要外出,把连弩给她,又留下大部分护卫,这才带着人离开,并说:“明早爷来接你。”
春晓闲来无事拎着兔笼儿在后院逛,登云、思晨两个还去割了一捋青草来,小丫头们也都看着欢喜,一个个都围着春晓转,其实是逗那只兔子。
正热闹呢,就听前头吵嚷,有个丫头尖叫:“救命!我不去,我是被冤枉的……救……”随后是呜咽声,看来是被堵住了嘴。
春晓众人都愣住了,有小丫头脸上还带着笑呢,也是怔住。
登云道:“我去看看。醢”
思晨忙也跟着去,这是道观,怎么会有抓丫头卖的事?也是新鲜。
没多久思晨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到春晓跟前,道:“朝阳,是朝阳!……”别的没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思晨眼里全是焦急和祈求。
春晓也没再细问,让思晨带路,一起到前头去缇。
这会儿夕阳的余晖正照在浓墨重彩的廊檐上,门前台阶上站着三个女人,均是华服重饰,高盘发髻,珠环翠绕,只当间那位脖子上戴的七宝赤金项圈就足以晃花人的眼睛,不必瞅头上的五凤朝阳大凤钗。
春晓有些后悔莽撞的找过来了,京城遍地贵人,走路撞个人都有可能是宰相门前的七品官,如今只得先施礼,然后巡着登云。
登云也看到她来了,忙走过来,小声道:“当间的是昭阳公主,两旁的是郡主,朝阳……”登云顿了顿,“朝阳是随着她家公子来观里游玩,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被说是偷了其中一个郡主的玉佩,朝阳的主子管不了,公主说要把人卖到勾丨栏院里去。”
春晓眼皮一跳,朝阳的名字是自己给取的,却没想到有一天会遇到同音的公主,这便是忌讳了,又有偷玉佩的误会在,只怕保不住了。
何况这里不是沥镇,三爷的威名说出来也不管用。
春晓有些犯愁,瞥了眼跪在台阶下,被个婆子死死按住的朝阳,想了想,朝前迈步。
台阶上的三人但见来了个容貌倾城,身姿秀雅的女子,穿的素白,头上只簪了白玉兰发簪,再见此女身后跟着的丫头也是素服,便知这是守孝人家出来的。可京城从没听说过有这样的神仙人物,却不知是谁家的。
昭阳公主定定的看了春晓一阵,春晓重新给她见礼,却是单手打辑,施的是道教的礼仪。
“你是何人?”昭阳声音微沉,带着上位者的清贵气势。
春晓面容平静,体态从容,回道:“贫道法号朝露,取自法如朝露,淳朴不散。自昆仑玉霞宫出家,今日随友人在此一游,得遇公主,荣幸之至。”
如今天下盛行道教,道士不论到了哪里都被人礼遇,特别在京城,受皇帝影响更甚,昭阳公主也是如此,起初觉得春晓长的貌美还想打听她是哪家家眷,或是京里来的名ji,听说是道士,便收敛了几分盛气,款款步下台阶。
“是俗家弟子吧?”公主在春晓身前停步,端详后问道。
春晓恭敬道:“是为长辈守孝才回了京城。”这话说的含糊,全没说清自己是俗家弟子还是已经出家。
还好昭阳公主并未深究,不过话说的却不客气:“既如此,道长清修也罢,闲游也好,自去吧,闲事莫管。”
春晓噎了下,倒是看出昭阳公主是个霸道的主儿,只怕不容人说话,春晓眉头深锁,咬了咬牙道:“贫道与这女子有些缘法,想要收入门中,不知她哪里让公主不高兴?”只说惹公主不高兴,不说是犯错。
宫里长大的孩子何等敏锐,昭阳的目光立时凌厉起来,看着春晓便有些意味不明,冷嘲道:“法如朝露,淳朴不散。你不会以为你师傅给你取了这样的法号,便是让你自以为是大周律法吧?本宫告诉你,即便是律法也要判这小贼有罪,敢窃皇室的东西,她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如今本宫网开一面只发去教坊,道长能阻拦?”
不能!除非有谏官把公主告到皇帝眼前去,还得皇帝不护犊子才能拦住这样的‘小事’。春晓一不是谏官,二不是皇帝,想要管这件事,实在很难。
这时跪在地上的朝阳也听出春晓的声音,强扭头看过去,印证了就是春晓,便呜呜挣扎起来,被婆子一下捶到后背上,便是胸腔震碎般的疼,脸儿霎时就惨白。
登云有些急,想要派人去找三爷回来,况且没有公主点头,她退下便是失礼,更要给姑娘惹事,便只能着急的看着。
春晓抿抿唇,脑海里却想到了大周初建立时的情景,那些或为家国或为理想,亦或是为功名利禄的将士们,是如何浴血奋战才保大周成为最后的霸主,统一天下。但和任何朝代都一样,坐稳了王位的君主,及皇室宗亲这一家子,却只把天下当洗脚盆,把百姓当污水般轻贱罢了。
她心里起了怒火,眼神便不自觉的冷沉起来,盯着昭阳公主道:“贫道拦不住,也没资格拦。但法如朝露,淳朴不散,便是自然法则,破了规矩,必然要灭亡。”
“你敢诅咒我大周朝!”昭阳大怒,扬声道:“把她给本宫抓起来,敢妖言惑众,定是存了谋逆之心,立时就地正法!”
朝阳惊恐的看过去,登云更是直接跪到地上,说不出话,只求饶的磕头。
春晓却依旧冷静,她目光一凛,冷笑道:“皇帝陛下几番请我师傅下山,我师傅只道盛世太平,陛下治理有方,乃一代明君圣主。然贫道说:破了规矩,必然灭亡,难道不对?这话就是问圣上、问世人,也没有错的道理,公主这样无视律法且气势凌人,是仰仗的圣上?只怕圣上还不知道吧。”
昭阳公主愣了一下,随即羞恼的喝道:“纯属诡辩,来人,还等什么,把人给本宫处置了。”
春晓皱眉,倒是忘了如今一家皇朝,再不是舌辩群雄的时代了,微有伤感,最多的是苦恼,把话说的这样僵,朝阳没能救出,把自己也陷进去了。
和解?
眼看着有妇人过来要按住自己,春晓只得高喊,“我乃玉霞真人弟子,公主不仁,迫害信徒!……”
斗宿观是有名的道观,每日来上香游玩的人很多,昭阳公主不知什么原因来之后并没有清退闲杂人等,而这个时辰又是许多人下山离开或是正在安排住宿,之前已经听到朝阳叫嚷,这会儿又听到春晓的喊声,不约而同的朝这边的院子来。
观主带着几个执事匆忙进了院子,果然见公主指派人按住了几个女眷,再细看,就见其中有龚三爷的家眷,脑门的汗一下就冒出来了,几步上前道:“公主息怒,有什么说开就好,不至于闹出人命。”
斗宿观的这位真人,正是每月按时进宫陪皇帝打坐清修的,在宫里就见过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瞅了眼春晓,又看向观主,冷道:“好,本宫给真人这个脸面。就让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