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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贞被看浑身不自在,感觉拿视线虽不至于恐怖,但大概是目光中多了执念,总觉得她是要与你同归于尽。
他们被安排炼丹,要炼丹还得自己挑选药材,龚贞被带进来库房,一间专门药材的库房,很那想象一群双头怪物,活的还挺精细。
龚贞、萧瑢被安置下来,萧瑢还被点了哑穴,暂时说不出话,身体的几大静脉也被人锁住,以至于什么都要熬不住了还跟了来,他怕龚贞出意外,如果当时自己没在,他会抱憾终身的。
何况,他们哪也去不了了,只能安安分分的留下炼丹。
鬼知道炼丹是怎么回事!
龚贞知道如何把草药入融成液体,而不是一把火烧成灰烬,她一边琢磨,一边把自己做过的药丸做了出来,萧瑢知道这些药丸没用,除了能暂时把人唬住安抚住,其他没一点效用。
老太婆与一些女人就不这么想,这辈子与下辈子还要做人,那多苦啊。
个个都是双头的怪物,与外界接触便不接触,只老太婆和那个叫精卫的经常出去,有时买点大米白面,有时炖点汤锅,再一个就是顺道打听当年皇帝驾崩时候的事,还得时刻观注黄天教。
“说来听听。”老太婆一见接话的又是陌生的两个人,心里不悦,语气也越发平平无奇。
这两个人说能炼丹,结果炼了许多日都是废丹,怎么能不叫人失望?但那些看守山洞门口的人不以为意,有个人都炼制十年没成功过,他们对炼丹失败这种事都习以为常了。
双头人不是一天形成的,那是常年如此,一辈一辈,生下来的孩子定然是双头。
所以这个村落也叫双头村,平日不与任何村庄来往,已经孤立到如此程度,可村长,也就是族长,始终认为是诅咒,只要破除,一切都会变好,以后子孙的路才能走的更远,而不是在这里藏头露尾。
“黄天教的事我也知道一些。”龚贞接话。
于是龚贞与那老婆子越说越多,她说到如今元戎来犯,只要是大周朝的子民,这时候就应该冲锋陷阵,争取到前线上去,完全的一腔热血。
老婆子默默感慨。
因为龚贞与萧瑢带来了更详尽的外头的消息,又肩负着炼丹的重要性,这边就放过不追查了,可把龚贞吓个半死,再见萧瑢,大白天的还能睡的香沉。
龚贞摇摇头,自言自语,“还真是个病的不轻的……”
一晃在双头村住了帮个月,眼瞅着日子滑入了六月,龚贞坐不住了,萧瑢却觉得除了有性命之忧,这里倒是个好地方,山好水好,睡的也好,也就十来天,他都要乐不思蜀了。
只好日子总要到头的,别忘了,他们不是贵宾而是阶下囚。
幸好龚贞终于把握住了火候,炼了一枚普通清咽利喉的药丸,让那来催促她们的人吃。
没人敢试吃,萧瑢瞅着这些双头怪物,起初看的发毛的心思虽没有了,可这样看,还是觉得心里打怵,恨不得找条棉被将自己好好的包围住。
这样想,便是一笑,他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立时引来许多女双头人的侧目。
而那双头男,冷漠的指着萧瑢身后不曾到前边来的龚贞道:“还有他,是我的。”
萧瑢急道:“不要脸,这是我媳妇。”说完脸腾的大红,脊背挺的溜直,像是犯错误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却也坚定无比的信自己说的话。
“你是不是活腻歪了,竟然敢反驳我!”那冷漠男楞了一下,随即大怒,就要下手要弓着的病。
正在闹的狼烟四起时,有人娇弱弱的声音传来,虽小,但这人出现时散发的气味儿却让人心跳加速,不得不重视她的到来。
萧瑢与龚贞也静静的看过去,就见人群分两侧,慢慢走过来一人,是脸上有刀疤的精卫,他小心的扶着一个女人,年纪看起来二十多岁,生的十分的美貌,艳光灼目,云鬓乌髻,一身鹅黄衣裙,身姿如弱柳扶风。
就见她只随意的抬眼,忽地僵住身子,定定的盯住龚贞。
第526章 三爷与春晓生活日常(番外二十)()
龚贞相貌类父。
那貌美的妇人盯着她看,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萧瑢两头扫了一回便看出端倪,想必妇人认识龚贞,或者是龚贞的样貌让她想起了某人。
也许她认识的就是龚太师偿。
萧瑢才这样想,就听妇人热切道:“你们跟我来。撄”
别说是美人邀约,如今但凡是个正常人,龚贞与萧瑢都会跟着去,总比这些双头怪物,虎视眈眈的想要把他俩均分了好。
他们走到妇人近前,那个想要龚贞做新娘的双头男拦住去路,仰着头,冷漠如蛇的眼睛阴沉沉的瞅了眼他们二人,随后转到妇人身上,张了张嘴,似看到什么美味般舌头舔了舔嘴唇。
妇人却如遇到了邻居来闲聊,和颜悦色道:“你是不是淋雨了,带着弟弟去把衣裳换过干爽的,别生病。”
那双头男仍旧冷冷的看着她,却是一旁总也不发声的脑袋忽然挣着抬起,脸颊发红,声若羊羔,“春姨,一会儿烙饼吃么?”
“好啊,我们嘉南只要想吃,姨姨就给你做。”然后随手指了指身后跟着的龚贞二人,“他们我有用。”
那个叫嘉南的脑袋忙不迭的做保证:“我只喜欢春意!真的……”
“你闭嘴!春姨是长辈,不能做媳妇,你个蠢货!”明明长的一样,旁边阴冷的脑袋更加阴翳的呵斥。
“春姨说我纯洁善良,不是蠢!”
“蠢死你算了!”
妇人见怪不怪,招手让龚贞、萧瑢跟上,很轻易的从人群走出去。
走过几条林间小径,在一处竹林后的山石停下,前面有一处木质二层阁楼,有一扇窗子开着,粉红的纱如同云彩缓缓的荡在窗边。
妇人没进屋,那个刀疤男从屋里拎了两把椅子出来,在天井边放下,扶着妇人坐下,那妇人虽穿金戴银,看似尊贵,却在坐下时让龚贞看见她脚踝处有一条锁链,极细,不会发出声响,可再怎样也是链子,冷光飞流,让人见之心底生寒。
这妇人到底在这群双头人里是怎样的存在呢?
龚贞疑惑,萧瑢一时也看不明白,两人就这样直愣愣的等待下文。
刀疤男立在妇人身畔,妇人才坐好,似不经心的道:“我弟弟还没下落么?”
龚贞察觉到刀疤男身子一僵,但随即平静而冷淡的回道:“没有。”
“你叫什么?”妇人没再追问,转过来看向龚贞。
龚贞垂下眼帘道:“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乳名叫贞娘。”
“姓什么?”妇人追问。
“她姓俞。”萧瑢抢着回道,目前摸不清这女人到底透过贞娘想到了谁,龚太师是她的恩人、熟人、朋友都好,但若是仇敌呢,那这个火坑就真的跳不出去了,是以父姓不提,只说母姓。
龚贞余光里扫了萧瑢一眼,并不反驳纠正。
妇人目光悠远,淡淡的飘在龚贞身上,好一会儿才喟叹一声,“你母亲过的好么?即便没有父亲,你母亲也能把你养的很好,我始终相信,这世上的事没有她不能的。”
就像明明都是受迫害的人,可她就能凭着一把弓弩带人走,还准确的找到了地下密道的入口,后来甚至还阻断了所有追击。
是的,春晓那个奇女子,从来都不是寻常人。
只当年她进入黄天教,又被当时的掌教长老精卫挟持的带去了京城,被动的继续当她的圣女,后来又成为黄天教内部争斗的牺牲品,把她送进了皇宫,那时精卫说:“他们也都觉得这世上原就没有大还丹,只不过皇帝信,那就让你去,这样即便不能让皇帝满意,起码长的倾城美貌,可迷惑皇帝,逃过一劫。”
她进入皇宫后,一直都在等死,等到大还丹炼不出来被戳破,皇帝恼羞成怒的杀了她。
就在绝望之时,龚三爷进宫了,还带着那个随身的小厮,起初以为是恩宠,后来才发现和自己一样被软禁了,而还有一件事,她早就知道,三爷的生母也被软禁在宫中。
她千方百计的联系上了三爷生母,想用一点自己的力量把人送出去,结果三爷生母竟然要泄密,甚至要挟她,要入黄天教。
入黄天教容易,但想要接触到最隐秘的上层人物,没有人引荐是很难的,她也看不懂,为何三爷生母要进入黄天教结实那些人,这难道是三爷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她是受到了威胁,最后不得不真的给三爷生母引荐长老,就是精卫,最后逃出来的时候,精卫竟然把三爷生母也带出了皇宫,再后来,三爷生母独自离开,不知所踪。
其实她虽是受胁迫,却也不是真的毫无办法,她有的是法子让三爷生母进炼丹炉炼的灰都找不到,可后来玄素说弟弟与春晓在一处,她万般掂量,觉得还是不要做的太绝,不然对弟弟不好,春晓那里也不好交代,这才一直忍着那人。
“你祖母可好?”
龚贞迎着妇人充满回忆思索的目光,闻言便想,难不成是祖母的故旧?试探着道:“祖母身子一向硬朗,您是哪位?”
妇人笑着摇摇头,“你母亲与我有恩。”
原来是母亲的故旧,且是有恩情的,龚贞与萧瑢同时松了口气,龚贞忙施礼,又问:“您是……?”
妇人温和恬淡的笑了笑,“我不知自己姓氏,只有个名儿,叫春儿。”想了想,补充道:“已经十年没人叫我名字了。”
站在身旁的精卫面无表情,眼神却恍惚了一下,却也是一瞬,不叫人留意到。
“春姨。”龚贞从善如流的叫了声。
春儿愣了下,而后低下头,轻轻撷去眼角的泪,十多年,再欢喜的泪水里也包含委屈、不甘和遗憾。
不甘心十年光阴竟被锁在了一方天地里,若没身边的男人出现,她甚至出不了这间院子。
遗憾的是,虽然得知弟弟还活着,却是有生之年难以相见。
春儿轻轻合上眼睛,问道:“你见过我和我长的很像的人么?是个男孩,不,今年该有十七丨八岁了。”
龚贞与萧瑢对视一眼,才想摇头,就见总是一动不动的精卫看了过来,眼神虽还是那摸样冷漠,却渗出阴沉沉的寒意,比之那个要讨媳妇的双头男瞅着还要悚人,一下就把龚贞到嘴边的话吓了回去,思量片刻,才慢慢道:“春姨是在寻人么?”
“怎么?没有?你再仔细看看我。”春儿有些激动,她之所以安分的被锁在这,是因为精卫说她弟弟就在太师府,过的和少爷一般的好。
当初在宫里龚三爷也曾派人来与自己说过,弟弟没死在江南,与思岚在江西,等这里安定了再接回来。
就因为三爷这样说,她才信了精卫的话,且一信就信了十多年,从未想过从这里逃出去。
“我弟弟,与我长的很像的,你再细看看我的脸……”春儿从一开始就细声细语,温柔端庄,此时明显激动的失态了。
可龚贞真没觉得家里谁有这样的容貌,若是男子就更不可能了,这姿容也太出众了些,不可能没印象。
正想着,就听那刀疤男道:“十多年了,男孩子怎么可能长的像女子,定是不一样了。”转而问龚贞,“有没有容貌出众的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