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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是还债?还是你根本忘不了他?就算搬出他的家里,你的心依然在他的身上,我说的对吗?”他眼神凶狠地瞪着她,模样甚是吓人。
黎荟很少见他发火的表情,心里感觉毛毛的。
“你今天怎么了?还有我不是你的谁,你没必要这么对我说话,如果不想照顾苗苗,我会带她一起走!”她说着往回头,想带走季苗苗,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你去医院,孩子我会照看,去……”
黎荟咬着唇,抬头看着他,而他不悦地别过头,对着门口的季苗苗说到,“苗苗去屋里等我叔叔,我和你妈咪有话要说!”
季苗苗也察觉到大人之间的表情不对劲,忙偷偷转身离开。
“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话行吗?”巫少皇甩开她的手,语气有些生硬。
“抱歉!”黎荟低着头说到。
“走吧!去医院看那个男人!顺便早点回来!”他侧过身,然后从她面前走掉。
黎荟无奈地叹气然后进了电梯。
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医院只有管家一人陪在病房,见她来了,忙起身叫她去床边的椅子坐会儿,黎荟摇了摇头,走到管家面前,轻声询问道,“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很不好……才醒过来一次,醒来时就吐了好几次!”管家一脸叹气地说到。
黎荟的视线落在了床上苍白的俊脸上,才几天没见而已,原本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却像是打了霜的茄子,焉掉了。13856994
“估计总裁待会还会吐,黎荟小姐这么晚了,你先回去,明天再过来吧!”管家说到。
黎荟的思绪全在床上的男人身上,管家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黎荟小姐!”见她半天没反应,管家又叫了一声。
“厄……什么事?”黎荟总算有反应了,回头看着他。
“你先回去,这里有我照看着!”
“额,没事,我留下来照看他吧!”黎荟不自觉说出这么一句。
管家愣了下,随后笑道,“好,有黎荟小姐在这照看总裁,我也很放心!”
黎荟脸颊蓦然一红,她似乎太积极了!
“额,好!”她垂下头应道。
管家看了眼她,再看向床上的男人,满意地转身离开。
空荡荡的房间瞬间只剩下两个人,黎荟往床边的椅子坐了下去,目光定在床上的男人身上,手指忍不住覆上露在被单外的手背上。季道走却。
那是一双纤长白皙的手指,修剪很匀称,她不自觉望入了神,直到手指微微动了下,她忙甩开他的手,惊愕地看着已经睁开眼的他,呐口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季焰锡抬头看着天花板,半天才开口道,“怎么是你?管家呢?”
“管家已经回去了!你需要吃点东西吗?”黎荟探头问道。
季焰锡抿了下嘴角,摇了摇头,过于干涩的唇瓣有些开裂。
黎荟忙找来棉签,拿过一瓶矿泉水,将棉签打湿,然后将他的唇润了下,关心地问道,“做手术吧!”
季焰锡盯着她手上的动作,问道,“管家跟你说了什么?”
“全部都说了!”她回视着他答道。
“大嘴巴,谁叫他多嘴的!”他咬牙痛骂道,一把握住她的手,目光探寻地问道,“你是听了他的话才来看我的,还是你自己想来看我?”
黎荟望着他,轻咬了下唇,“他叫我来的!”
意思就是她并不想来看他,听到这句话,季焰锡的脸色很快沉了下去,松开手,翻过身,背过她说到,“那你走,我不需要你照顾!”
“你在瞎说什么?你现在是病人,哪有不让我照顾的,再说之前打扰你那么久,算是两清了!”她故意淡漠地说到,其实内心是希望留下来照顾他的,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总之她就是放心不下他。
季焰锡闭着眼睛,心口一痛,咬牙道,“滚!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就算死也不想要你的同情。
“你确定真的让我走?你不后悔?”黎荟故意反问道。
“滚!”季焰锡转过身来咆哮道。
黎荟将手上的棉签一丢,果然站起身,在他的目光下,大步走出了病房。
房间的门发出沉重的闷响声,季焰锡胸口痛得难受,为什么不干脆让他死了,让他这么受气做什么?
用力捶了下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知道他又要吐了……
“呕……”旁边没有人照顾,他整个人差点从床上跌下来,样子狼狈地趴在床上大吐特吐。
病房的门轻轻泄了一条缝,黎荟从门外看着屋里的情况,眉轻轻一蹙,在心里暗骂道,“倔强的男人,先让你吃点苦头再说!”
季焰锡不知道门外站了人,所以等他一吐完,他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大声咆哮道,“该死的女人,等我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这没心肝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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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焰锡不知道门外站了人,所以等他一吐完,他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大声咆哮道,“该死的女人,等我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这没心肝的女人!”
黎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是可爱又别扭的男人。
“谁?”季焰锡的视线望向门口,却发现门口的位置有一双女性的鞋子,双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扭外放鬼。黎荟知道躲不过他,推开病房的们走了进去,看到那个脸色异常铁青的男人,吐了吐舌头,“你发泄完了没有?明明很需要人照顾,还逞强!”
季焰锡别过头不去看她,声音沉闷地说到,“要你管,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看我死了没有是不是?”
黎荟走到他的面前,替他捏好被角,无奈地说到,“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接受手术吧!”
他不说话,也不理她,让她感到莫名无语。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她再次问道。
但他似乎很生她的气,背对她的身子隐隐有些抖动。
“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溪言考虑吧!难道你就不怕他成了孤儿?”
“说够没有,说够了就出去,我不需要你给我上课,说大道理!出去!”他转过身咆哮道,她知道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溪言不是他的儿子,他连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都没有,他还没有机会做父亲,就要和生命说再见了!
想到这心里莫名一酸,他赶紧转回身,偷偷红了眼眶。
黎荟察觉到他的肩膀抖动的异常厉害,她不清楚她哪句话触到了他的心底,让他这般难受。
“喂,你没事吧?如果你不爱我说的话,就当做我没说过!”她低着头,双手握着自己冰冷的手指,声音沉闷地说到。
“出去!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他突然开口道。
“我没有可怜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自愿!“
“那又如何?难道你忘了之前我是怎么对待你的?你现在应该恨不得我早点死了吧?这样就没人能折磨你了!”他苦涩一笑,眼眸微微一闭。
她是这样想过没错,但是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她一点也恨不起来,她倒有些心疼这样的他,明明可以坐在办公椅上处理文件,发号司令,却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能做,他不该这样的!
“我曾经是想过逃离你的身边,更想过永远不要见到你,但似乎这样没什么用,因为我欠你的,注定我们会纠缠彼此一生,我现在只想你快点好起来,其他的不想去想!”她望着他的后背,徐徐道来。
季焰锡愁闷一笑,“你还真简单!你真的想我动手术?”
“恩……不止我一个人想,管家还有溪言都想你动手术!”
“我会考虑!如果手术不成功,我将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你有没想对我说的话?”他屏息期待她的答案。
黎荟张了张嘴,永远离开这个世界,她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想到这个男人将永远离开她的身边,她的心竟然很不舍,还很痛,她望着他的后脑勺,很想告诉他,“你一定要活下去,因为我不想你死!”
黎荟从医院出来时,全身无力,手里提着早餐,又返回医院,当推开病房的门时,房间空荡荡的,连一个人都没有,她慌了,丢下早餐来到前台询问病房的病人去了哪里。13852323
护士忙跟着她前来病房,却发现病房确实没人了。
护士看着她摇了摇头,“抱歉,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许是上厕所去了,你要不要去厕所等他?”
黎荟又急忙奔向厕所,在男厕所外面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他出来,她有种预感,他走了,只是他生病了,他会去哪里。
给他的管家打了电话,告诉他季焰锡人不在医院了,管家也着急地说到,“总裁会去哪里了?他没回小洋房!”
黎荟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他没回小洋房,也没在医院,他会去了哪里?担心、恐慌让她不顾一切奔出了医院。
而另一边管家也派了人寻找季焰锡的下落。
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黎荟感到担心和着急,他生病了,会去哪里?想到那次,他将她囚禁在那个海滩上,他会不会去了哪里?
叫了辆出租车,黎荟赶往那个沙滩。
下了车,黎荟付了钱,然后站在湿湿的海滩上,迎风将她的裙子吹得四处飞扬,她伸手挡住阳光,四处寻找那个可能出现的身影。
远远地,她看到一个男背影正坐在沙滩上吹着风,他伸手捧起海水,浇到了他的腿上,那闲适的动作不忍让人打扰,黎荟悄悄来到他的身后,声音里有着一丝责备之意,“为什么一个来这里?难道你不知道大家在找你?”
“额!”他很轻地应了一声,似乎不在意她口中的担心。
黎荟气得伸手去拽他的手臂,想将他从沙滩上拽起来,却发现他重的要命,最后她放弃了拽他,和他一起坐在了沙滩上,头搁在他的肩上,低低地说到,“生病了就该好好休息,不要到处乱跑!”
他的手僵在半空,然后收了回来,抚摸着她的侧脸,将她的脸靠在他的肩膀上,灼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脖颈上,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你在担心我吗?我只想一个人静静,这里比较容易思考问题!”
黎荟抬头不解地看着他,“思考问题?你在想什么?”
他伸手抓了抓湿掉的裤子笑了,“我在想死是什么滋味,之前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的痛苦,我发现自己死没那么痛苦,反而之前母亲离开我时,我感到人生异常惨白……”
黎荟看着他沉溺在痛苦思绪中的表情,忍不住开口问道,“可以说说你的母亲吗?”
“我母亲是英国人,而我算是混血儿,我母亲是在留学时认识我父亲的,两人可以说是一见钟情。我母亲的父母很反对她和我父亲在一起,但我母亲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毅然选择了和我父亲在一起。但可惜,爱情这东西很快就变了质,我父亲有了第三者,也就是季迟御的母亲!”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继续说道,“我父亲的背叛让我母亲伤透了心,就带着我回英国生活,但很糟糕的是,我母亲有病,在还来不及将我抚养长大时,就离开了我!那时我还小,母亲离开我那天,我哭得很伤心,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大,我外公外婆搂着我,不让我去触碰我母亲的尸体,因为怕我晕倒……”
说到动情之处,她明显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下,眼眶也跟着红了一圈。
“我母亲下葬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我的鞋子上全沾满了泥土,我用着期盼的心情,希望能看到那个薄情寡义的父亲来看我母亲一眼,但终究是失望了,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未曾出现过!”他低下了头,双手握地很紧。
黎荟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一段凄楚的童年,原来她是这么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