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毫无预料的吻让苏沐薇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薛宁的吻带着惩罚性,吻的时候牙齿撕咬着,她的嘴唇早在刚才他使劲的擦拭中就已经被擦破了嘴皮,现在又是这般狂肆的啃咬,唇角被他咬出了血,她疼得全身直打颤,伸手推攘着他压下来的肩膀,触碰到他钢铁般的胸肌,形同禁锢般的被他压在了座位的角落,承受着他几近暴虐的亲吻。
薛宁这般几乎发狂的行为把苏沐薇吓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蜷缩着身子,想要推开他,感觉到吃力,她伸手捶打着他的双肩,睁眼看着他那双黑如泼墨般散不开的双眼,震得浑身不敢再动弹。
暴虐的吻因为她的不反抗开始变得温软绵长,一点点地从她的唇间辗转开来,那剑跋扈张的怒意也在慢慢地消失,直到他的舌尖轻轻挑动着她的舌头,挑逗般地在她舌尖打转,他才松开了她。
“不哭了!”他轻吻了着她的眉角,低声道:“你若是喜欢,我以后每天给你写一张,好不好?”
被他轻拥着,她却连颤抖都不敢,也不敢发出声音,只觉得自己的那颗小心脏在慢慢地下沉,下沉——
——————————
雷家别墅区!
御澈的轿车缓缓驶了进去,书房内正在翻开刚收到的诉讼材料的雷云泽起身下了楼,快步走到一楼大厅。
“雷叔叔,是谁来了?”
“云泽,谁来了,我听见有车鸣的声音了!”从厨房内出来的卫紫苏,伸手夹起一颗小西红柿塞进薇妮的嘴里,又捡起一瓣苹果放进沐宁的嘴里。
雷云泽默不作声,见到大步走进来的人,沐宁怔了怔,低呼出声:“爸爸?”
而嘴里正嚼着西红柿的薇妮却僵住了身子,感觉到御澈的目光朝自己看来的时候,她忍不住地往后退了退,躲在了卫紫苏的身后,却又侧着小脸来,眼睛里有惊恐,有担心,但也夹杂着一丝,思念!
雷云泽看着神色不佳的御澈,他已从梁子墨那里听说了,薛宁明天就要去巴黎了,而苏沐薇也会去,意味着,她选择了薛宁!
他不知道该如何开解御澈,毕竟,男人之间不好谈论私人的感情问题,尤其是,薛宁也是自己的兄弟!
御澈看着见到自己就躲的薇妮,心里忍不住地内疚起来,他昨天不该那么对她的,她还这么小,正是需要关爱的年龄,但他却对着一个孩子下那么重的手。
御澈缓步走到薇妮跟前,见她急忙闪身躲在了卫紫苏的身后,他蹲下身来,低柔地说道:“薇妮,爹地向你道歉,是爹地不对,不该那么冲动的伤了你,你能原谅我吗?”
紧拽着卫紫苏衣角的薇妮小手紧了紧,她是害怕了,那天他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连做了两天的噩梦,梦里都是他掐住自己的脖子,她怕得现在都不敢一个人睡觉了,可是她却在心里焦急地等待着,他什么时候能接她们回家呢?雷叔叔和紫苏阿姨虽然很好,但这里毕竟不是她们的家啊,其实薇妮是很善良的,她心里明明是那么的害怕御澈,在她童年里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暴力阴影,可是她又在担心着他,薇薇娘要走了,他就只有一个人了,一个人住那么宽大的房子,会很寂寞的!
“薇妮,爹地来接你回家了!”御澈说到这句话时心里酸涩不已,薇妮,你知道吗?你的亲生的父亲不愿意带你离开,你被他遗弃了,可是我却又不能让你知道,我情愿你相信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不愿带你走。
“爹地!”躲在卫紫苏身后的薇妮吸了吸鼻子,大眼睛里满是泪水,眼泪汪汪地看着朝自己伸出手来的男人,阿宁爸爸不要她了,她很早就知道了,阿宁爸爸心里只有薇薇娘,而她只是他做出来的一个试验品,他回来了,就不需要她再陪在薇薇娘身边了,她是个没人要的孩子,薇薇娘没了,阿宁爸爸又不要她,她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除了是替阿宁爸爸守护薇薇娘之外还有什么了!
御澈听着她轻声的呼唤声,浅笑着招了招手,“来,爹地带你回家!”
薇妮张开双臂小跑着扑进御澈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低低地哭泣着。。
“好了好了,爹地疼你!”从今天起,爹地会加倍地疼你!
——————————
“太太,先生说,你沐浴后就先休息,有什么需要就说一声!”女仆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苏沐薇站在房间内,这间房间很大,室内所有的家具都是白色的,干净的一尘不染,她走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摆放在一个显眼位置上的拼图所拼凑而起航母模具,她的目光紧锁在了那个模具之上。
四年前的薛宁,教她拼模具,跟她说,拼模具是练习手稳的最好办法。
四年前的她,是一只连手术台都不敢上一见到鲜血就会晕倒的菜鸟,是他跟她说,薇薇,你所见到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时刻,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你是他这个世界上所见到的第一个人,你是最幸运的!
四年前的薛宁,亲手教她练习皮下缝合术,还给她讲解不少的专业知识,跟她讲,薇薇,你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
薛宁——
你搀扶着我一步步从失去母亲的痛苦中慢慢的走出来,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
你对我的恩,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可是你知道吗?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把我牢牢的困在了笼子里,我觉得我什么都快没有了!只是一个被强行卸去了自由和理想的傀儡娃娃!
苏沐薇凝神望着落地窗外的夜灯,听到门口的异响,她转了身看着进来的薛宁,脸上闪过一丝担心的表情,今天在车里的那一幕她还心有余悸,她垂着头,看着脚边的地板。
站在床边的女子穿着白色的长裙,柔软的长发随着夜风轻轻地舞动着,室内柔和的灯光下,她姣好的面容上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
“薇薇,过来坐坐!”薛宁滑动着轮椅行至沙发旁,伸手拍了拍沙发,示意苏沐薇坐下来。
苏沐薇听话地走了过来,坐了下来。
“阿宁,有事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抬头望着他,她很想问问今晚她该睡什么地方,刚才女仆说让她睡这个房间,可是,看这里面的装修风格,这应该是薛宁的房间才对。
“想跟你谈谈!”薛宁轻柔的说着,凝视着她的眼睛。
“好!”苏沐薇困惑地点头,凝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好像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看着看着就觉得困乏起来了,以至于意识越来越模糊,只知道很困很困!
威廉进来时,见到了沙发上沉睡了过去的女子,蹙眉,低声道:“阿宁,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对她实施催眠?”他今天见到她的脸色就不太好,要知道,任何事都不能做得太过了,适当的催眠能让人缓解生活压力,如果他只是为了从她口中套话的话,那这样做,太不应该了!
对付意志力和精神力薄弱的人,如果拿捏不好会适得其反。
薛宁伸手摸了摸她熟睡的小脸,轻声道:“我让你做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威廉轻叹一声,“阿宁,你想清楚了,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心理医师和催眠师,我还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万一失败了,我怕你会后悔!”
“你怕?那就让我来做!”
“阿宁,你听我说,她既然已经愿意跟你去法国了,就不可能再反悔了,你也别这样对她,如果让她知道了,她会恨你的,你也知道,如果一个人的记忆被人窃取被人抹灭,那她的记忆就被剪切得七零八落,弄不好还会神经错乱,到时候想要恢复就难了!”
“威廉——”薛宁的声音突然拔高,把还要想要反驳的威廉怔住了。
“我说过,她的心里从今以后都只能有我!只能是我!”
威廉被他的话说的震在了原地,他终于明白了当时梁子墨的心理处境了,梁子墨当时该有多痛苦,对薛宁一味的顺从,可是还是无法满足他的内心需要,就算这只兔子舍弃了自己的幸福成全了他的自私,可他还是不满足,他不是说不需要她爱他不需要她心里有她吗?他哪里会这么大方?大方到允许她心里再装着另外一个男人?
“阿宁,你这样会害死她的!”威廉忍不住地说道。
“那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是吗?因为她心里有了另外一个人,所以他强行地想夺走她的心,甚至是,不顾她的死活!!
躺在沙发上的苏沐薇忍不住地全身颤抖起来,是,她根本就没睡,她之所以会这样,也是因为今天下午梁子墨一句无心的话,梁子墨问她精神怎么这么差,她说自己最近老是昏昏沉沉,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怎么了就睡着了,醒来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梁子墨听了沉默了半响,之后才忍不住地说了一句,苏沐薇,你别太专注地看一个人的眼睛!
她才想起,每次她昏睡之前,她都是很专注地在看着一个人的眼睛,那就是,薛宁的那双眼睛!
她一直都不相信薛宁会对她使用催眠术,他们都说被催眠了很可怕,因为你的意识会跟随着他提出的问题一一的回答,她不知道薛宁有没有这么做过,从她口中探寻她的**,只是一想到他这样的对待自己,她的心就忍不住地发寒。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的信任着他,连半点怀疑都没有过。
可是,现在,在听到他的这些话之后,他在她心里的所有温暖的形象都像骨牌一样一推全都倒塌了。
原来,所有的温柔都可以是假象,是泡沫!
薛宁看着沙发上颤抖不已的女子,眼睛里闪过一丝懊恼的神色,她还清醒着,该死的!
威廉诧异地看着这一幕,完了,这不该在这里谈论这样的话题。
苏沐薇睁开眼,长长的眼睫毛下面垂着一串串的泪珠子,天知道,当她听到这些时,心里有多难过,她抬头,望着薛宁,泪眼婆娑,张了张口,艰难地说道:“阿宁,你是要我的心吗?是不是?”
她颤抖的发音,目光紧锁住薛宁的那张脸。
薛宁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在她心里的完美形象已经破坏了,不是吗?这么多年的努力,他只愿给她最温暖的一面,他宠她心尖,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他心里的至宝,然而,今天,他不该说的,不该做的,都说了都做了!
那他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薛宁睁开眼,看着沙发上的女子,转过身去,沉声道:“好好做你的薛太太,其他的,你什么都不要管了!”
“阿宁,你回答我?”苏沐薇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拽得紧紧的。
背对着她的薛宁垂眸,“薇薇,其实催眠抹去一段记忆对你我都有好处,你只要好好的配合,一切都变得简单!”
紧拽着他衣袖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苏沐薇颤抖的双唇打着颤,“阿宁,你是想让我像宠物一样的活着,你截断了我翅膀将我紧缚在属于你的城堡里,你残忍地夺走我的自由,还要将我的人生都要按着你的意识重新设定,阿宁,你怎么变得残忍?”就却毒来。
薛宁听完她的话,笑着眼睛都红了起来,薇薇,那是你不知道,当你太爱太爱一个人,太怕失去一个人的时候,在他做出过激行为伤害那个人的时候,他心里有多痛苦!
薛宁伸手将她的手轻轻拿开,低柔地说道:“夜深了,好好休息!”
薛宁头也不回地离开,苏沐薇伏在沙发上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威廉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地追着薛宁的步伐出了门,边走边说道:“阿宁,你还是别离开那间房间,她的情绪不稳定,我怕她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