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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曹继武甚是恭敬,耿继茂戒备之心顿渐,向曹继武略微抱拳还礼,策马而过。
尚之信看见十几辆大车,堆满了破草席,疑惑问道:“不知曹千户,要这些破草席干什么?”
曹继武微微一笑:“说出来,小王爷不要见怪。”
尚之信急不可耐:“但说无妨!”
曹继武略一颔首:“经此大难,百姓流离失所。下官秉持经略使大人之令,安抚百姓为重。这些东西虽破,但裹尸铺睡,百姓还是用得着的。”
曹继武搬出了洪承畴的名头,尚之信顿时轻蔑一笑:“洪承畴有这么好心?”
金日乐冷笑一声:“洪承畴虽然歹毒,但只杀伪君子,还没屠过城。”
此乃反话,暗讽尚可喜比洪承畴更坏。尚之信闻言自然大怒,拔出腰刀,要杀金日乐。
调皮鬼哪里是软柿子?
耿继茂见状,连忙回身,以长枪架住了腰刀,不住地给尚之信使眼色。
眼前的这帮家伙,后台太硬。他们还有御赐金牌在手,既可以玩套路,又可以耍横。尚之信愤愤不平,大力插回腰刀:“瘪犊子玩意,老子和你们没完!”
曹继武目送耿继茂等人过去,立即带领精步营,像平常一样,压着步子,继续前进。
大车轮毂的响动之声,极为沉闷,一车破草席子,哪会有这种响声?
尚之信顿生疑虑,连忙上前,拉住耿继茂的缰绳:“王爷你听,车声!”
耿继茂仔细一听,也是疑窦丛生:“什么东西,如此沉重?”
尚之信建议道:“绝不单单是破草席,车上一定有鬼!不如把他们强行截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耿继茂点头称是,立即调转马头,扬起大手下令。
汉奸将士们,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全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然而耿继茂的大手是扬起来了,却没有干净利索地落下来,而是僵在了半空中。
尚可喜大为不解:“王爷,你老是畏手畏脚的,又怎么了?”
耿继茂摇了摇头,无奈叹道:“不可乱来,这帮妖犊子,背着鸟枪强弩,不是善茬。单凭现在咱们手里的人马,根本不是对手。”
眼前一帮披头散发的妖人,背上背的是,精铜打造的精良鸟铳、神机弩、标枪和羽箭,腰间挎了一口雁翎刀,腿上插着短刃。中间两队,押大车的一百多位强壮的家伙,竟然还背着炮管一样的黄铜铸件。一众汉奸将士,全都大吃一惊。
一看他们的装备,就能知道,这是一支非常罕见的精锐。仅凭目前耿继茂二人,手下的这三百人马,可能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谁要对谁用强,那是要看实力的。如果不识相,那只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尚之信一脸着急:“那怎么办?”
耿继茂想了一下,立即命令心腹细作跟梢,接着对尚之信道:“我们先回去,和三叔商议。”
尚之信无奈,只得跟着耿继茂,飞马赶往巡抚衙门。
精步营押着大车,正在行进之间,忽然陶之遥来到曹继武马前,报说后面有人跟踪。
曹继武闻言一惊,静下心来,略一思索,立即想出对策,下马将坐骑交给陶之遥:“你和师弟截住他们,完事之后,立即飞马追来。”
陶之遥应诺,翻身上马,来到队后,将曹继武的话,告诉了金月生。二人立即停在拐角之处,堵住尾巴的去路。
曹继武知道夜长梦多,拐了两道弯之后,立即命令精步营快速前进。众弟兄也知道,城中非久留之地,于是赶车的赶车,护卫的护卫,放开大步,迅速朝太平门外飞奔。
耿继茂的四个细作,拐了一道弯,忽然看见金月生和陶之遥二人,骑马立在大路中间,不敢上前招惹。
金月生估算好时间,立即和陶之遥策马回追。四个细作单凭两只脚丫子,哪里追的上四条腿?
他们望着绝尘而去的二人,只能面面相觑。
第385章夺宝大战()
耿继茂和尚之信二人,快速进了巡抚衙门,将路遇曹继武的情况,告诉了尚可喜。
洪承畴虽然经常打着爱民的名义,但实际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对老百姓根本不会那么好。破草席子的大车,不可能是照顾老百姓的。曹继武这人,信奉实力,没那么多闲工夫,去扯老百姓的破事。
他们如此看重大车,这车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尚之信也狐疑起来,捋须沉思,忽然大叫一声:
“不好!”
众将士闻言,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耿继茂忙问何故。
尚可喜惊叫道:“车上装的,很可能是黄白之物!”
众人又你看我,我看你,全是一脸懵。
耿继茂迟疑:“不会吧。十几辆大车,哪来的这多黄白?”
尚可喜愤愤地砸了桌子:“李成栋一路南下,搜刮的黄白,定会不少!”
耿继茂忽然回过神来:“咱们破城多日,竟然不曾关心这事!”
刘铁威还是有些疑惑:“咱们都不知道李成栋藏宝何处,他曹继武初来乍到,怎么会知道呢?”
耿继茂摇头道:“曹继武早就来了。孔大伯攻打广西,就是他的主意。”
尚可喜点头:“洪承畴这支精兵不可小觑,或许他曹继武,早就知道了藏宝所在之地。”
既然有藏宝的地方,那会在哪里呢?
尚之信忽然对尚可喜道:“爹,曹继武可是从你这里走的。”
尚可喜摇头苦笑:“如果这里有宝,咱们来了这么多天,岂能不知道?”
刚刚攻破广州城时,巡抚衙门这里,早就被翻了个底朝天,别说宝藏,就是一只耗子,也逃不过汉奸卫队的眼睛。
忽然想起曹继武押大车的情形,耿继茂喃喃道:“曹继武却是从这个方向去的,藏宝之地,一定离此不远。”
刘铁威点头:“这里除了这巡抚衙门外,就只剩下左右按察使司和布政使司。”
尚可喜惊呼:“布政使司!”
众人闻言,立即反映过来。
一众汉奸将士,迅速出了巡抚衙门,涌入布政使司。尚可喜带领众人,直奔库房,众将士使用钝器,奋力杂碎铁索。
厚重的大门一打开,整齐的银架,连同白花花的银子映入眼帘,众将士全都惊呆了。
尚之信立即亲自带人查点,所有的银子,完好无损,只是黄金库房,空空如也。
这里所有的银子加起来,估计没有带走的黄金价值高。
看着空荡荡的黄金库房,尚可喜一拳砸在厚厚的银架上:“我等奋力拼杀,想不到被他曹继武,得了渔人之利!”
耿继茂也一脸愤怒:“看这样子,差不多有两百万两。”
“爹,杀了曹继武!”
尚之信愤怒的大喊一声,众将士纷纷附和。
恼怒成羞尚可喜,立即下令:“之信,铁威,立即出动全部铁骑,对精步营格杀勿论。”
尚之信和刘铁威立即点将,聚拢三千骑兵,飞马追杀曹继武。
等尚之信和刘铁威引兵而去,耿继茂安慰尚可喜道:“三叔,这下好了,之信和铁威,一定会将曹继武碎尸万段。”
尚可喜连连摇头:“未必!”
“这是为何?城门已经关闭,他曹继武,纵使插翅也飞不出去。”
耿继茂自信满满,尚可喜却摇头:“曹继武是经略使的人,况且手里还有御赐金牌,有哪个城门官,敢不开门?”
西南经略使的行文,在整个西南,畅通无阻。没有哪个愣头青,愿意去惹最高长官洪承畴。
耿继茂心中祈祷,但愿尚之信能够追上曹继武,夺回黄金。
望着高悬的库房匾额,尚可喜心中愤恨不已:黄金近在咫尺,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抢了先!
耿继茂愤怒发誓:“此仇不报,耿继茂誓不为人!”
墙角暗处,忽然冷哼一声。
“谁?”
尚可喜闻声大惊,立即捉刀在手。
耿继茂定眼细看,一脸吃惊:“三叔,好像是少总兵!”
尚可喜定神细瞧,终于点点头。
二人立即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参见少总兵。”
墙角之人,正是毛金星。
孔有德、耿忠明和尚可喜三位,原来都是辽东盖州卫煤矿工人,是当年毛文龙收留了他们,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因此孔有德三人,对毛文龙是忠心耿耿,要不是毛文龙无端被杀,三人也不至于心中愤恨,转而投清。
虽然孔有德等人,如今成了大清的王爷,但仍然不忘毛文龙当年的提携之恩,奉毛金星为少主。
毛金星挥手,免去了二人的礼节,叹了口气:“我爹当年,曾经三番五次地告诫你们,作为独当一面的大将,一定不能愤怒。看来你们,根本就没当回事。”
尚可喜和耿继茂闻言,不敢回话。
愤怒最容易丧失理智,主将一旦丧失理智,离失败就不远了。攻打广州城异常艰辛,尚可喜愤怒异常,只顾杀戮,倒把其他事全忘了。
一个铜子难倒汉,维护大清的统治,最重要的就是钱财。当年崇祯灭亡,就在栽在了钱字上。尚可喜但凡长一点脑子,就应该迅速派兵,搜索城中的金银,重兵守护。如今倒是好,广州城的人,杀的差不多了。钱财也去了一大半,可谓是冲冠一怒,人财两空。
尚可喜二人,连连后悔不迭。
过了一会儿,毛金星叹了一口气,对尚可喜道:“库房之中,还有将近千万两白银,足够你维持广东的统治。”
一个小小的千户,竟然使出了阴招,尚可喜极度不甘心:“难道咱们要吃哑巴亏?”
毛金星摇头苦笑:“布政使司,就在你的隔壁,你竟然连个兵也不派。如果老百姓不是被你威吓屠杀,这里也早被他们搬空了。”
尚可喜面带惭色,无言以对。
自己太无能,不能怪别人手快。如果曹继武按照铁破甲的意思,凭着精步营那帮大神爷的身手,连同尚可喜的巡抚衙门,也能连带着烧成白地。
然而曹继武带走的,不是土疙瘩,毕竟是上百万两黄金!
耿继茂也不甘心:“以少总兵的本事,定能追回这百万两黄金。”
“曹继武是洪承畴的手下,身份是清国西南经略使侍卫千户,毛某只能保证,这笔黄金,不落入明国人手里。”
毛金星说的很明白,这笔黄金,不管落入谁手,只要是大清的人,他都无权插手。尚可喜和耿继茂二人,面面相觑。
见二人仍然心有不甘,毛金星告诫道:“贪心不足,灾祸不远矣。曹继武这个人,不是你们俩,能对付的了的。”
一阵清风拂面,毛金星纵身一跃,没了人影。
尚可喜和耿继茂,愣在当地,很久没有回过神来。
话说精步营的一众大神爷爷,刚刚将黄金装上船,岸上忽然铁蹄声急。三千久经战阵的精锐汉奸铁骑,举着火把,犹如一条火龙,蜿蜒朝江边飞来。
黄金等同于财富,鸟为食亡,人为财死,看来这一仗是无法避免了。没等曹继武下令,众位大神爷,已经迅速行动了。
巩铁城立即率盾牌队,举盾护持战船,以防流矢。侯得林率斥候队打头阵,开江引路。仇仕通和柳飞龙率队,奋力操船。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