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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眉道:“蜂蜜柚子茶。”
胡维祯如今也知道自己的小妻子爱折腾些新奇的东西,也就顺口问:“怎么想到做这个?”
其实是前阵子老太太病,又引发了多年的老便秘,蜂蜜柚子茶不是润肠通便么,又是冬天,柚子不缺,于是叶眉就苏了。
不过她可不敢说是通便用的,虽然后来确实是年老的贵妇更爱喝。叶眉就只好羞涩的说:“冬天柚子多。。。。。。”正编不下去呢,就见胡维祯笑了,眼神闪闪的,叶眉松了口气。
胡维祯只是觉得自己的小妻子支支吾吾的样子萌翻了,他脑补成叶眉贪嘴了。
没多久胡维祯吃完,起身去了净房,李嬷嬷在边上给叶眉使眼神使的眼睛都快要抽筋了,想让叶眉跟进去伺候。叶眉决定自己做傻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好不好,干嘛上杆子去受刑。
这边还在装傻呢,那边就听胡维祯叫她,叶眉就见李嬷嬷眼中精光一闪,几乎是连推带拉的把叶眉往净房送。
叶眉进去,看胡维祯光着上半身,穿着条白色的大裤衩,身上还带着湿气。
叶眉瞟了一眼,嗯,身材不错,虎背熊腰的,只是怎么肩上怎么绑着绷带,难道这是什么塑身法?
胡维祯见叶眉站在自己几丈远的地方神游,又是好笑又是心软,就装模作样的拉下脸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给夫君换药。”
“阿,你受伤了。”叶眉慢了几拍的反应又让胡维祯心痒不已,就伸手把叶眉捞了过来,道:“帮我把绷带解了。”
叶眉的腰上被胡维祯抱了一把,就有些脸红,胡维祯把叶眉捞过来时,两人靠的极近,叶眉能感觉到迎面扑来的湿气中带的雄性气息。
叶眉勉强镇定了情绪,应道:“好”。结果一抬头就撞上了胡维祯的下巴。叶眉不禁呼痛。胡维祯只觉得自己的小妻子笨的可爱,揉了揉她的头。自己在罗汉榻上坐着,叶眉轻手轻脚的帮他解了绷带,就看到后背有个碗口大的疤,大部分已经愈合了,边上还有些地方有红色的痂。
“这是什么?疼吗?”叶眉不禁问道。
叶眉的手指柔软清凉,划过胡维祯的背上的皮肤,却让他口干舌燥,他便哑了嗓音道:“是箭伤。”回头见叶眉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又忍不住逗她:“疼,这手一用力,还会裂的。”
叶眉此时已经拿起了药,见胡维祯说疼,上药的动作又轻了几分,想起现代的外科手术道:“应该把破的地方缝起来的。”
胡维祯见叶眉又说胡话,不禁一笑,叶眉的动作太轻柔,凉凉的手轻触在胡维祯的背上,只让他心痒难忍,在最后一次叶眉的手抚过他的肩时,胡维祯转身把叶眉打横抱了起来。
叶眉一不留神发现自己离地三尺,忍不住轻呼出声,满脑子的找借口。
先是说:“四爷,你的伤口。会裂的。”
胡维祯温柔一笑:“骗你的”。才说完,叶眉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平放在床上了。
虽然给自己做了几天的心理建设,但事到临头,叶眉还是怂了,这边正找理由呢,那边胡维祯已经放下帐子,慢慢的伏□来,在她耳边说:“我这次回来,不走了。”
“你你你,不去嘉峪关了。。。。。。。”
胡维祯滚烫的唇落在叶眉的额头和脸颊,叶眉只觉得自己话都说不利索了。
“是啊。”叶眉的紧张,落在胡维祯眼里,只觉得心都快化了。他一只手轻轻的把叶眉的双手拉到头顶,伏□,在叶眉的耳边说:“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嗯?”叶眉只觉得自己浑身被点满了火,胡维祯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忽远忽近,迷迷糊糊的什么也听不清。
她觉得自己的心如擂鼓般的狂跳起来,胸口有万千只马在蹦跑,在蹦跑。。。
直到突然间巨大的疼痛似乎要把她撕裂,叶眉的眼泪才汹涌而出。
“你走开。。。”叶眉啜泣着,心中复杂的情绪不知道该如何整理。
“好了,好了。。。”胡维祯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小妻子,温柔的在她耳边低声,“以后就不疼了。”
叶眉侧身朝里睡着,胡维祯在后头搂着她的腰,贴身躺着。叶眉被折腾的有点累,在胡维祯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中,正要入睡,迷迷糊糊中,听到胡维祯在身后说:“你觉得,爵位该谁袭?”
叶眉半睡半醒间,见胡维祯问,就随口答道:“蓝哥儿。”
胡维祯对叶眉的答案很意外,不禁问道:“为什么?”
叶眉迷迷糊糊的答:“你家太复杂了,蓝哥儿承爵,正好把家分了。你有本事,我也能做生意,关起门来过小日子,不是挺好。”
胡维祯被叶眉的过小日子说的心情激荡,把叶眉翻过来,正打算欺身压上,就见叶眉已经睡的香甜。
胡维祯只好作罢,亲了亲她的脸,自己背了一遍三字经,方睡了。
第二日,叶眉醒来,发现两人的内衣皱成了梅干菜,正要起身呢,又见床单上一抹红痕。
叶眉正在腹诽,心道:“胡维祯阿胡维祯,你新婚之夜到底干了嘛?和叶眉吵架道天明么?”
这边叶眉在腹诽,那边胡维祯看到红痕却心下得意,再次把叶眉扑倒。
叶眉挣扎道:“走开了,疼。”
胡维祯去丝毫不放松,道:“我保证,这次不疼了。”
到底又被吃干抹尽了一次,这次确实不疼。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这个尺度o不ok
第83章 陈年往事
被吃干净的后果是,叶眉起晚了。对此叶眉很不开心;她觉得如果去老太太那里请安;全世界都会知道她被吃干净了;就想装病不起,胡维祯却搂着她在她的脖颈处吃吃的笑,道:“你要是装病;人人都会以为你被我弄得下不了床了。”叶眉羞恼;觉得这个万恶的旧社会也太没有*了,羞恼的结果就是恨恨的瞪了胡维祯一眼,一边挣扎着要起身,一边道:“都怪你!”
胡维祯却箍着叶眉不让动,轻轻的咬了咬她的耳朵道:“你刚才在我身下时;可没那么凶。”
叶眉简直要恼羞成怒;红着脸使劲往外挣扎,胡维祯怕弄疼了她,就松了手,到底又在她□□的背上亲了亲才放开。
然后自顾自的起身,叫了丫头进来伺候叶眉。
叶眉可没给人看*的习惯,在秦桑绿枝进来前,换好了干净的内衣。但还是看到李嬷嬷带着秦桑绿枝进来时,满脸的笑意。李嬷嬷想,早上的动静可不小,看四爷餍足的样子,两人是如胶似漆的节奏啊。给叶眉穿衣时,又看到叶眉锁骨处□□的部分有不少红印,又觉得四爷这习武之人,劲也太大了些,怎么都得让他怜香惜玉才好。
叶眉梳妆完毕,见胡维祯正坐在如意桌前等她吃早餐。张嬷嬷准备的很精心,一沙锅炖的白玉般光洁的酱鸭虾仁粥,一盘水晶蒸饺,两小碗拌面,一碟酱黄瓜,一碟鹅肝。胡维祯却觉得对面的人更加秀色可餐,连连给叶眉夹了几个菜,又悄悄的在桌子下拉了拉她的手。
秦桑察觉,就抿嘴一笑。
这边才气氛温馨呢,那边奕柔来报道:“齐姨娘来给四爷四奶奶请安。”
叶眉无语,这一年都没请过安,今日怎么想起来了,还好不是在他们和谐的时候过来。齐姨娘还挺有小强范的,打不死。
大太太一夜没睡。早上宝珠来报,说胡维祯回秋水苑后,径直去了正房。大太太就在心里骂了声蠢货,闭上了眼睛,让周嬷嬷给她揉太阳穴。
昨天闹了一场之后,周嬷嬷把胡维祯叫到了荣喜居时,她突然发现,她越来越不认识胡维祯了。如果之前,胡维祯像是一头勤勤恳恳的牛的话,那么昨天,她看着胡维祯时,发现他像是一头狼,眼睛里闪烁的光芒,让她不敢直视。小时候的胡维祯,是多么的渴望她的微笑啊,只要她笑一笑,拍拍他,维祯绽放的脸像四月的阳光那么灿烂明媚。可是她,却没法给他微笑,没办法。
她的小儿子,是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她知道,她必须生下来,因为之所以已经几年没和她说话的侯爷愿意和她再生个孩子,是因为,大家都放弃她的祝儿了。祝儿身体不好,所以学东西慢,她原以为,侯门的娇贵公子,锦衣玉食的养大便是,要学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呢?直到有一天,胡远山被老侯爷打了一顿,之后就乖乖的来正房歇着,直到她怀孕为止,她才明白,定远府要的,不是锦衣玉食的娇公子。
小儿子生下来就被老太太抱走了,老太太说,祝儿身子不好,让她安心照料祝儿就是,可是她,多么的想这个小儿子啊。那是她和祝儿的希望。她总是找机会偷偷的去看他,可是小时候的祯儿,却对她很生疏。有一天,她看到在花园里玩的祯儿,过去抱他,才三岁的祯儿猛地挣脱了她的怀抱,蹬蹬蹬的跑了。她当时又是伤心,又是骄傲,正要追上去。却听到黄姨娘在她身后说:“祯四爷真有劲,像只小牛犊。”
大太太回头,看到黄姨娘笑的一丝狡黠,那时的黄姨娘很美,可大太太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那天的黄姨娘的美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
大太太就不解的看着黄姨娘,知道她必是有话要说的。
果然黄姨娘看着祯儿的背影笑道:“祯四爷倒是和祝大爷一点都不像,那身板,倒像是个蒙古人。”
黄姨娘经常跟胡远山去嘉峪关,见过蒙古人的。
大太太却怔怔的想着黄姨娘的话,后来每次见到祯儿,她都仔细的端详着他,却真的看不到他和祝儿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她越是疑惑就越是害怕,因为她听说过,胡远山曾在嘉峪关,宠幸过一个蒙古女人,被老侯爷知道了,还挨了顿打,那个蒙古女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份疑惑,一直伴随着她很多年,胡维祯一天天长大,她也一点点在寻找他身上有没有周家人的影子,却始终找不到。正当她决定安慰自己,不去想这件事的时候。她却无意间听到了一段对话。
那时祝儿已经快成亲了,她正忙着准备祝儿的婚礼,那天她一个人拿着瓷器去给老太太选,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一个杂物房门口。两个婆子的话,飘进了她的耳朵。一个说:“四爷和大爷真的一点都不像,四爷像头牛,大爷像只兔子。这一母同胞啊,差的还真远。”
另一个说:“才不是一母同胞的。你不知道……”
另个一个却急急的打断了,道:“胡说什么,小心隔墙有耳。”
大太太只觉得自己的步子有千斤重,她想要推门进去,问问清楚,却丧失了勇气。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么门口站了多久,离开时,泪流满面。
她以为,祯儿是她和祝儿的希望。可后来,才知道,她和祝儿,没有希望……
黄姨娘也一夜没睡,起来时就问:“花嬷嬷,我的眼睛可青了。”
花嬷嬷知道黄姨娘还是爱美,早就准备好了鸡蛋,给黄姨娘轻轻的揉了,边揉便道:“不青,姨娘还是那么美。”
黄姨娘笑了笑:“等我去了地下陪侯爷,侯爷别认不出我才好。”
花嬷嬷就笑着说:“侯爷素来最疼姨娘,怎么会认不出呢。”
黄姨娘突然就收敛了笑,轻轻的道:“侯爷地下有知,也不知道会不会原谅我。”
花嬷嬷摇头:“姨娘别乱想了,要奴婢说啊,多亏了姨娘,四爷如今才那么好。”
黄姨娘就笑了笑道:“嬷嬷惯会安慰人的。”
胡维祯到了外书房的时候,各房的人都已经到了。旁支的有七八个,都算是一支的代表,他们这支,长辈是胡远水,二三四五都到齐,长房没了成年男人,大奶奶带了蓝哥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