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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话。”费斯站起来,坐到床边,倾着身子,伸手握住莉迪亚垂在胸前的长发,随意拨弄着。只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
费斯的气息很干净,一下一下地呼在莉迪亚的脖子上,他沉默下来,莉迪亚也没有说话,心里莫名软软的。这不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看费斯。第一次相撞时,比这还近。只是,那时太仓促,相交也不深,只留下一个英俊男人的印象。此时,这个男人却已然成了自己生活的一个无法忽视的存在,虽然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却比这世上所有人都来得亲密。甚至连他半夜上床,她都似乎觉得理所应当。这确实不正常,但莉迪亚不想纠正什么。这个鬼世界,她太累了。想有个人陪陪。
“莉迪亚。”
“嗯?”
“莉迪亚。”
“嗯。”
费斯侧过脸来,轻轻吻住莉迪亚的唇。很轻很缓慢,好象只是有趣的亲昵,自然而然地融化的感觉,竟然没让莉迪亚感觉到一丝□。虽然很舒服,让人忍不住沉溺,想柔软地和他拥在一起,坦然而满足。
但是,这是怎么回事?这种小清新风……根本不象费斯啊!费斯在莉迪亚眼里,应该是野兽派的才对!激情四射的床上运动才是他的风格。
“怎么了?”费斯微微移开相连的唇,声音低低地,模糊地带着点哑。
“你怎么了?”莉迪亚的声音也出乎她自己意料地慵懒,听着特别性感。
经过刚才一吻,两人已经一起倒在了床上。莉迪亚平躺着,费斯侧卧在她身边。听了她的话,摸着她的脸,微笑:“你觉得我怎么了?”
“你有心事。”莉迪亚打了个呵欠,被人抚摸是件很舒服的事,但这大半夜的,越舒服越难免让人犯困。她半闭着眼睛:“你怎么从牢里出来了?”
“想你想得不行,就偷跑出来了。”费斯很随意地说着甜言蜜语,摸着莉迪亚的手的动作都没因为莉迪亚的问话有任何变化。
“然后呢?准备逃到哪儿去?”莉迪亚虽然不觉得费斯会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罪名真的在牢里坐够两年时间,但她也知道,顶着这个污点,费斯是别想在英国的上流社会混出头。就象《悲惨世界》里的冉·阿让一样,哪怕做过再多好事,甚至坐上了市长的位置,只要有人证明他是从前的罪犯,他就不得不逃亡,什么都保不住他,直到最后身殒。法国和英国在这方面没有区别。费斯显然并不是能够屈居人下的性格,她很好奇他对他自己的安排。
“怎么能说逃呢?”费斯心情很好:“明天你看报纸就知道了。到时政法系统自己都救不过来,更不会注意到我这个小人物的。”
围魏救赵?看来这次费斯的动作还比较大。现在,只怕是关于他的案件的卷宗和那个女证人都消失不见了吧。她突然发现,她与费斯的脑袋回路似乎是相似的。费斯说一,她就能大约猜到二。这……
莉迪亚叹口气,伸出手抱住费斯。费斯嘴角一咧,被她这个主动的动作弄得很开心,也回手抱住莉迪亚。两个人就象冬日里两只互相取暖的小兽,紧紧地拥抱,手脚都纠缠在一起。
莉迪亚翻身把费斯压在身下,低下头吻住刚才让她从梦中惊醒的唇。又软又凉,真的好象果冻。撬开他的唇,主动袭击。下手在他的身上游走。费斯愣了一秒,手下一紧,顺着莉迪亚光润的脊背滑了下去,在她身上不停地点火。
由水一般的温柔气息,变成火一般的炽热,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她闭上了眼睛享受,迷迷糊糊听见两个人的粗喘声。她发现,在她不知不觉中,两人已交换了位置。
“马修,你真美。”莉迪亚的词不达意,贪婪地摸着费斯赤/裸的胸膛和腹肌,惹来他一阵抽气。
一把握住莉迪亚不老实的手,轻轻在口头啃着:“女人,虽然我喜欢你给我的惊喜,但我更喜欢由我来掌控你。亲爱的,来。”
清风明月,床摇被滚。
□如潮,气喘如牛。
两个禁欲已久的成年男女,干柴烈火,一下就烧了起来。
等一切平静之后,莉迪亚软绵绵地完全没有力气。虽然听见费斯似乎还在对自己说些什么,可她的困意已经让她的大脑停摆,瞬间陷入了黑甜乡。
费斯在一旁看着莉迪亚的魇足的睡颜,却越发地清醒起来。
就象她说的,她喜爱的,只是自己这具漂亮的健壮的身体。所以,她不会思念自己,会因为巴伦的一次冒犯就真的不再给自己写信。所以,她不会担心自己,哪怕听见他亲口说逃狱,口吻也是如此平静。所以,她明明不相信自己爱她,也一样愿意如此真切热烈地与自己做/爱。她真的没有把心放在自己身上,她真的只把自己当成会说“爱”的性/器,所以,才会那么诚实,诚实地坦白自己的无情无义,完全不顾忌这样的诚实会不会伤人。
费斯越明白莉迪亚,心里越是不痛快。紧紧地抱住她,没过一会儿,莉迪亚在梦中就觉得被什么压住,喘不过气来,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直到费斯无奈地松开手,看着她抱着被子,重新睡得香甜。
这女人不爱自己。
这个事实,费斯已经在几个月间明白过很多次。无论多少次,再次意识到,都一样地郁结于心,无法放手,也无法畅快。
就这样,一直睁着眼,思绪万千。好象一个世纪,又好象只一瞬间,天已经蒙蒙亮了。费斯听见极轻的敲门声。无声无息地起身,便看见地上丢了一地的衣服。这样的场景,足以表明昨晚的激烈。此时,却好象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随手拿了件衬衫套上,打开门,是肯特。
“船长,约定的时间到了。”肯特声音与敲门声一样轻,目光盯着自己的脚,一动不动。
“嗯,拿套衣服过来。”
“是。”肯特转过身,从不知道哪里来推车上拿过一整套男装,递给费斯。
穿戴整齐后,给莉迪亚关上门,二人下楼,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肯特。”费斯一边吃早餐,一边认真地看着肯特。
“是,船长。”
“你在这儿帮我守住莉迪亚。她有什么需要,尽管满足她。不要让人欺负她,尤其是伊格尔。这次我走得有点急,伊格尔肯定不会放过任何线索。莉迪亚不喜欢他,你也不必对他客气。”
“是,船长。”
“有什么难以决断的,给我来信。”
“是,船长。”
“这封信,等她醒来,交给她。”费斯把早就准备好的信递给肯特,忍不住,又叮嘱一遍:“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安全。一年后,我就回来。”
“是,船长。”肯特面不改色地接过信。
费斯站起身,又往楼上看了一眼,才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我不会写H了,妈呀,这么点,我憋了两天……还一点都不H。。。真是杯具。另外,感谢:小败同学、菠萝蜜同学,两位同学的雷!!今天看见底特律破产,你妹啊,房产最低1美元一平米,500美元可以买个大公寓啊,真想奔米国去,买它个大别墅!可惜,抄底的人太多了,只怕咱们知道的时候,底特律都被买光了!痛苦的国人!为毛我们这里不破产一回呢?
☆、礼物
莉迪亚起身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家里没有长辈就这点好,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如果她还是别人的夫人或者女儿,就没这种自由了。唯一不好的是天气。
英国的天气总是变幻多端。清晨费斯出门的时候明明还是晴天,可到了上午就成了铅灰色的天空,细雨绵绵了。如果是拍电影,一定是烘托离情别绪的绝佳背景,不过到了莉迪亚这里,就成了她赖床的理由。
费斯无声无息地离开倒是在莉迪亚的意料之中。在世人眼里,他们可是实打实的一对奸夫□,还是不要吓着淳朴的苏珊的好。想到这里,莉迪亚不由笑出声。以前还真从没想过自己还有这么……离经叛道的一天。
“夫人,怎么了?覆盆子酱好吃吗?”覆盆子是上周苏珊买回来的,莉迪亚一吃之下,直喊酸,但酸得很美,果味浓郁,就让苏珊加点糖做成了果酱。
“很美味。”莉迪亚手上一停,看了眼苏珊,突然问道:“苏珊,昨晚睡得怎么样?”
苏珊脸腾地红起来,有些局促地看着莉迪亚:“夫人,对不起,我今天也起晚了。”见莉迪亚没说话,苏珊连忙躬身解释:“真奇怪,以前都能到点醒的,今天却睡得特别沉。夫人,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改正。”
莉迪亚眨了眨眼,明白这又是费斯的把戏。也不再让苏珊为难了,直接摆摆手:“好了,别自责了。应该是天气的原因,你看我不也睡迟了嘛。”
苏珊没多想,看了看外面阴沉沉的天,立刻接受了这个说法。天不亮,可不就好睡觉么:“是,夫人。对了,夫人,刚才肯特先生过来,给你送来一封信。”苏珊把信和当天的报纸一并放在桌边,就离开往厨房走去。今天起晚了,事情都堆在一起,她可忙了。
“亲爱的莉迪:
我也没想到短暂的相聚会是别离的开始。我的计划并不是如此,事发太突然,以至于见到你之前,我就开始忧愁。忧愁在沾染了你的香气之后如何渡过之后空荡荡的一年时光。你知道的,生活宠坏了我,我并不是一个擅于忍耐的人。但这次,为了你,我愿意尝试。
虽然我是在陆上长大,但多年的漂泊使得海洋成为了我的一部分。我离不开它,无论它残酷或者宽容,吝啬或者慷慨,与给于我生命的男人相比它更像一位父亲。现在,你也将成为我生命的另一部分。我很欢喜,甚至欢喜得有些惶恐了。
在这之前,我必须先回去。等我,一年后,我必回归。
肯特是个好孩子,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几乎是万能的。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不必担心他做不到。这一年,他就在你身边。另外,我有些事交待了他,算作是礼物也好,或者是给你的负累也好,请你一定收下来,它需要你。具体的,肯特会告诉你的,我在这里就不详说了。
渴望明年的相见。也许会是另一个不知名的黑夜。请安心等待。
你的
马修”
好……抒情。
只看见“不知名的黑夜”的说法,莉迪亚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微凉的手臂,似乎昨晚费斯手掌的余温还留在上面,平白地激起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一阵酥麻感直窜上头皮。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这所谓“空荡荡的一年时光”是怎么个意思了。尝过肉味再回去茹素,确实不是容易的事。
等或不等,有肯特在旁,其实已成定局。
这个男人,写得这么抒情,这么婉转,好象多委屈,其实骨子里还是一个大男人。不把一切掌控在手中,他怎么可能安心离去。
嘁。
深呼吸,平静了心绪的莉迪亚啧了一声,放下信,拿起报纸。她还没忘昨天费斯说过他是逃狱来的,如果新闻够警醒,今天就应该有反应。
果然,头版头条就是伦敦附近几大监狱的轻刑犯集体越狱,并烧毁了档案室。这还不算完,伦敦各处昨夜大大小小也有几处火灾,烧毁的都是各处档案。市政府颜面大失,不但责令苏格兰场及时追加逃犯,还对政法部门进行申饬,要求他们自查。如果不是内部问题,怎么可能罪犯集体越狱?
幸好,逃走的都是轻刑犯,小偷小摸酗酒打架什么的,局面还可控制,不然讨伐声更重。
只不过,档案全都销毁,想抓回人几乎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