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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一直沉默,半晌方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抱歉,这么晚了打扰你。”
宫清夏坐起身,眯起丹凤眼,轻启朱唇不紧不慢吐出三个字,“明竹语?”这个声音虽然只在荷兰听过一次,但已深深刻在记忆里。
楚幼姬闻听,一骨碌坐起来,挽住宫清夏手臂。
“我今天刚到本市——这句话一定多余,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明竹语笑了笑,“上次来还是十年前……”语尾消失,叹一口气,片刻后接着道,“夜深时,前尘往事一起涌上心头,无法入睡……”
“其实,你想跟我说什么?”宫清夏打断明竹语,“不防直言。”
“果然半夜找人聊天注定不受欢迎,”明竹语摇了摇头,换成平日里干练的语气,“明天晚上我将在下榻的酒店设宴为自己接风,希望介时你和幼姬能来捧场。”
“我想我有权拒绝。”
“那我只好派人上门去请。”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曦楚总部所在地,楚氏起家之处,你和幼姬以及幼姬的家人居住的城市,呵呵,这些都无足轻重,”明竹语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这里埋葬着我人生中最为刻骨铭心的一段恋情,这才是最重要的。”停了停,“明天一定要来,不要让我失态。”说毕不等宫清夏回应便挂断电话。
“我有种直觉,”在一旁将明竹语说的每个字都清晰听在耳中的楚幼姬道,“明竹语说的恋情和我妈妈有关。”
宫清夏将手机放回原处,未予置评。
“虽然是鸿门宴,但既然她邀请我们,”楚幼姬看着宫清夏的双眸道,“我们但去赴约无防,一则她不能把我怎么样,二则双方的恩怨总要有个了解,必须要见面说个清楚。”
“宝贝这样自信,”宫清夏迎上楚幼姬目光,温柔而又很有深意地笑了笑,右手贴着楚幼姬的脸,滑过耳朵,插进小女生秀发里,左手轻轻托起楚幼姬的下巴,看了一眼,低头,将自己的唇轻轻的贴上楚幼姬的唇,“可是我却不放心……”
宫清夏的唇刚刚触碰到楚幼姬,便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立刻传遍全身,犹如被电击了一下,晕眩让楚幼姬忘记闭眼,忘记呼吸,也没有迎合,只呆呆地看着面前清丽佳人——之前明明说没心情的,现在这是什么节奏?
“晚安,睡吧。”宫清夏的唇和手同时离开楚幼姬,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所以刚才是晚安吻吗?人家不依!
楚幼姬仅挨着宫清夏躺下,拿两只小手抱住宫清夏,还把一只腿也搭到宫清夏身上,嘟着小嘴胸口起伏不定,等姐姐的反应。
宫清夏的唇角向两边弯去,笑的双肩颤动,但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柔声道,“宝贝乖,姐姐今天真的没心情。”
楚幼姬磅礴的气势立即坍塌,耷拉下唇角,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手脚,躺平身体,闭上了眼睛,却被宫清夏翻了个身轻轻拥住埋怨,“让宝贝睡觉,没让宝贝离开我。”楚幼姬的身体离开她时,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她心中立时涌起酸涩的失落。
呵呵。
楚幼姬抿着小嘴弯起眼睛笑了。
“去,为什么不去,不但你和幼姬要去,我也会去。”
第二天早上,宫清夏起床后给姚汝宁打电话,将明竹语半夜来电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征求意见,姚汝宁爽快地回答,听得出今天心情特别好。
“那好,”宫清夏点点头,“我布置一下。”
结果只听姚汝宁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不过为保险起见,你和古丽婕再商议看看,能够做到万无一失最好。”
怎么感觉姚汝宁像变了个人似的……是错觉?
打完电话后宫清夏微微蹙了蹙眉。
晚上七点,宫清夏与楚幼姬来到明竹语下榻的大酒店,刚走下车便有人上前迎接,将二人领到五楼餐厅,偌大的豪华餐厅只有一张桌上摆了宴席,这张桌旁只坐了一个人——自然是明竹语,她包下了整个餐厅。
看到两人走近,明竹语笑了笑,“很好,很给面子”,站起身为楚幼姬拉开椅子,待小女生落座,自己才重新坐下,宫清夏也不客气,在楚幼姬身旁坐下。
三人刚坐定,姚汝宁走进来,“在这么空旷的地方吃饭多没意思,转个场子,到六楼雅间,有位故友在那里等你。”话是看着明竹语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上章大部分童鞋都猜对了*d(…_^),没错啦,答案是——幼姬的妈妈林弈萱,(*∩_∩*)
【今天也要一如继往地谢谢各位童鞋的花花,鞠躬】
【抱歉,今天更的晚了些,()(…。…)(~o~) ,小苹果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嗯,去睡觉觉了】
☆、八十章 爱恨
明竹语对姚汝宁的出现并不意外,唇际以优美的线条勾勒出笑意;“嗨;姚,好久不见”,停了停,“如果雅间是你包下的不防直说;本市我不记得还有其他故友……”语尾有些迟疑;只因心中突然一阵莫名的悸动。
虽然明竹语只是眼睛稍微动了一下;但这细微的表情变化也已被姚汝宁准确捕捉;鼻间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走到明竹语面前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明大小姐;请。”
“这些年没见你,如今当对你刮目相看,”明竹语站起身,笑望着姚汝宁的眉宇,“当年那个自卑的小女生已经脱胎换骨。”
“对你的赞誉我由衷感谢,”姚汝宁将胸前长发甩到耳后,迎上明竹语目光,“你坐在那个位置能平安活到现在也挺不容易——这句话算我对你的回敬。”
一旁的宫清夏微微眯起眼睛,她发现姚汝宁今天是格外的自信跟容光焕发,转首与楚幼姬交换了一个眼色——是什么力量使姚汝宁变化这样大?
好似察觉到两人目光,姚汝宁转而看向两人,优雅地笑,“清夏,幼姬,你们也一起来。”
宫清夏和楚幼姬点点头,跟在姚汝宁和明竹语身后上了六楼。
走进雅间的一刹那,明竹语觉得无法呼息,空气中弥漫的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在其他人可能不会注意,但在她却只要一点点便能唤回过往,当年她尚翩翩年少,伊人款款情深,迷离的光影,旖旎的气息,热浪扑来,欲望袭来,铺天盖地,身体沉沦,人生中最单纯的快乐,刻进灵魂,至今仍是清晰的记忆,弈萱……
楚幼姬看到姚汝宁口中的“故友”背对众人坐在正对着门的沙发里,只露出半个头,仅凭这点对于至亲来说已足够认出,楚幼姬听到自己的心脏嘭嘭嘭的跳,三步并两步冲过去,“妈妈!”
“幼姬,”林弈萱站起身,好似天花板上水晶吊灯发出的柔和的光全部落在了她的眼睛里,温柔,明亮,怜爱地将女儿拥进怀里,“对不起宝贝,妈妈这几年太自私。”
所以……妈妈……其实没有患自闭症吗?
楚幼姬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被颠覆了,似瓷器般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惊心却悦耳——只要健康的妈妈回来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弈萱……”在短暂的时间里心中经历了汹涌的潮起潮落,明竹语声音略显沙哑,深色的瞳中有泪光闪动,“你……”
宫清夏在这两分钟内的心路历程比明竹语还要来的复杂跟迭荡起伏,此刻她纤手放在鬓旁遮住一侧面孔低眉看着脚下地板,很想找地缝钻进去,尤其是林弈萱口中说出“宝贝”二字的时候,她的脸颊瞬间发烫,一路烫到耳后根,无心去斟酌林弈萱是病愈还是根本就不曾生病,她只觉得无法面对这位看起来和自己一样年轻的长辈——如果给林弈萱知道自己和幼姬关系会怎样?完全无法想象……地缝,地缝,哪里有地缝……
林弈萱放开楚幼姬,目光扫过宫清夏落在明竹语身上,清亮的眸瞬了瞬,“好久不见”,唇角优雅地向两边弯起,眸中亮起明媚的笑意,“你难得来本市,这顿饭我请,为你接风洗尘。”
明竹语目中含泪,嘴角颤动,说不出话,姚汝宁对她一笑,“明大小姐,请”,明竹语走到林弈萱身旁坐下,姚汝宁则在林弈萱另一侧落座,宫清夏低着头跟在楚幼姬身后入席。
“弈萱,你还是这么年轻漂亮,还是这么,”明竹语眼底含着晶亮的水雾,目光温柔地在林弈萱身上漫过,“还是这么会搭配颜色。”指的是林弈萱的衣着。
做为当年最有才华的年轻画家之一,林弈萱对于颜色的敏感决不只限于笔端,日常生活中的着装打扮上也同样将自己对于颜色的领悟天赋发挥的淋漓尽致,对于明竹语来说,林弈萱打动她的地方不在于五官之美,而在于由内而外的气质以及举手投足中展现出的品味。
“谢谢,”林弈萱大方地接受赞美,“过去的事我已经放下了,你也放下吧。”
“哪有那么容易,”明竹语苦涩地笑着,摇了摇头,“这几年你一心坐禅,简直能赶上半个释伽牟尼了,真不知你是怎么做到的——将我等世俗之人全都骗了过去,连医生也不例外。”
“为什么你不觉得我是久病初愈呢?”
“本来我的确这样认为,”明竹语深瞳中凝着笑意,“但你刚才对幼姬说的那番话改变了我的看法——你真的很自私,让我这些年过的这么苦,你不止应该向幼姬道歉,还应该跟我道歉。”
“竹语,”林弈萱凝视着明竹语的双眸,“这些年我一个人静坐,大部分时间花在思考跟你的感情上……”
“让你考虑这样久我是不是应该觉得荣幸?”明竹语打断林弈萱,“我对你的心意你完全不需花任何时间参透,因为它明摆在那里,一眼便能看透。”
“可是这份心意我从一开始就承受不起,你的家世背景,你的性格……”
“我知道你被楚辰卫囚禁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可是那个时候我一方面太年轻一方面还没有坐在今天的位置上,所能动用的力量和资源有限……”
“你的确错了,但不是错在能力有限上,”林弈萱纠正明竹语,“你错在没有给我安全感,也没有给我离开你的权力,让我一心想挣脱你的束缚——你不该忽视我是有夫之妇,更不该对我骨子里天生叛逆视若无睹,我是一个崇尚自由的人,甚至于对自己的父母家教太严都深深憎恶,更何况是你……”
“所谓有夫之妇,我以为那完全是你为了跟自己的父母做对而做出的冲动之举,你根本没有爱过楚辰卫,你……”明竹语说到这里在林弈萱眸子里发现深深的嘲讽,不由停了下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之后睁开眼睛逼视着林弈萱,“你不要告诉我——你甚至也不曾爱过我。”
“不,”林弈萱低下头,“我爱过你,在巴黎的那两年我爱过你,爱你爱的不能自拔,但也只有那两年而已……在我发现你暗中对楚家做的事后我便不再爱你……”
“我很欣慰你承认爱过我,”明竹语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竭力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来,“可是明氏对楚家下手并不是因为我个人私仇,楚德俊是个很干净的人,这勿容置疑,可是他的儿子们……明氏如果只是为金钱而生的黑帮,不可能屹立世上五百余年,‘明’做的每件事都有充足理由,楚氏空难根本是楚氏兄弟咎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