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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阳微微摇头,连取血的银针都已提前备好,看来从一开始,这一步一步就尽在人家掌控之中了。
唐戈怀着一肚子不情愿,让章四海替他取了精血,完成了入门仪式,然后道:“我姓唐名戈,今年十五岁,来自青州郡浦陵县城。”
谭阳的家乡流花村也属于浦陵县,不过他长这么大只去过离家五六十里的镇上,从来没去过浦陵城,根本没机会见识大些的城市是什么模样。
事情接下来就简单多了,众弟子昨天都摸过阎王殿的门槛,心志早已动摇,再加上今天这一轮又一轮的软硬兼施,没有人再反抗,一个个乖乖地完成了仪式。
独木难支,谭阳也只能迫于无奈地就范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所有弟子都完成了入门仪式,谭阳也通过他们的自我介绍,对自己未来的这些师兄弟们大致认识了。
汪正言满意地收起禁神玉箓,道:“好了,从今天开始,在座各位师侄就成为咱们青阳宗正式一员了。下面,各自回屋修习经络穴位图,明天将由宗主亲自为大家上修仙的第一课,算你们福缘深厚,在咱们青阳宗,即使是内门弟子聆听宗主亲自教诲的机会也不多。”
“那些已经掌握了经络穴位的弟子们,可以自由活动,四处熟悉一下环境。不过,咱们葫芦谷矿区位于深山老林,山谷外猛兽众多危险重重,为了大家安全考虑,活动范围要严格限于这片山谷内,如有人私自翻过山梁,将以逃跑罪论处,格杀勿论。”
“另外,山涧对面山坡,是本矿长和矿卫们的住所,石墙那边是矿区矿场,这两个地方都是矿区禁地,没有许可,任何人不得私自擅闯。”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解散!”
谭阳随着众人走出传经堂,只见左公远被绑在门前的旗杆上,耷拉着脑袋,生死不知。众弟子战战兢兢地从他身边经过,虽然都报以同情的目光,但没有人近前。
谭阳也不愿多事,径自回了自己的木屋,王大锤和沈麻子也先后走了进来。
沈麻子关上房门,小声道:“谭庸医,你对宗主和汪正言说的话怎么看?”
谭阳用手做刀状虚空砍了几下,鄙夷道:“切,一只双目失明的鸡,被砍了八刀。”
沈麻子略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忍不住扑哧一声乐出声来。
王大锤皱眉道:“靠,莫名其妙!谭庸医,你这说的哪儿跟哪儿。”
“瞎鸡,八砍。大锤,你自己把这四个字多念几遍就明白了。”沈麻子忍笑道。
王大锤只念了一遍也就顿悟,指着谭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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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加一等于三()
三人胡闹一阵,沈麻子道:“庸医,刚才在传经堂,你是怎么看出他们不会杀左公远的?”
谭阳卖关子道:“在回答你之前,你先告诉我,当时你究竟想到了什么法子能救左公远?”
“麻子,就凭你?能在神仙手里救人?”王大锤不屑道,“别告诉我,你的法子是拉着我们劫法场。”
“劫你个头。”沈麻子笑骂道,“其实很简单,当时只要我们带头抗议并求情,其余弟子肯定会群起而上,物伤其类兔死狐悲嘛!青阳宗杀一个左公远无关大局,可绝对架不住这六十多个弟子一起造反起哄。我敢断言,他们不但不敢杀我们,而且还会好好看顾。否则,青阳宗去哪里再去找这么多有先天灵源的弟子?”
谭阳点头道:“不错,有道理,真是十个麻子九个那什么。不过根本不用,因为我当时就已经看出来,他们只是在演戏而已,目的不是杀人,而是想杀鸡骇猴,有红脸,有白脸,配合默契跌宕起伏,只不过演得破绽百出。”
沈麻子感兴趣道:“哦?我怎么一点破绽都没看出来?”
“我只说其中一点,你们就明白了。”谭阳道,“左公远绝对不是刚刚被抓回来的,而是昨夜早已抓回,只不过秘而不宣罢了,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候,拉出来当那只吓唬鸡的猴子。为了加强杀一儆百的戏份,他们假模假式地派弟子进传经堂通报,做出左公远被刚刚抓获的样子。这不是演戏是什么?”
“你就瞎**侃吧!”王大锤怀疑道,“你又没看见,怎么就肯定左公远昨夜就已被擒?”
“这一点更简单。”谭阳道,“你们俩注没注意到,左公远身上的血迹是干透的。我人血没怎么经常见,但对猎物的血却司空见惯,别忘了,我可是猎人,根据血液干涸的程度判断死亡或受伤时间,对常年混在山里的猎人来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基础技能。我就是通过这一点,才判断左公远早已被抓而不是今天。”
“高!实在是高!”沈麻子豁然大悟,伸出拇指赞道。王大锤也服气了,看谭阳的目光里,不由带上了几分佩服。
谭阳被捧得很舒服,索性又道:“另外,我还告诉你们,青阳宗的人都是一群笨蛋,另外一个失踪弟子绝没有被野兽吃掉,说不定他已经成功逃脱了。”
“这怎么可能?”王大锤道,“难道那件血衣是假的?”
“那件血衣自然不假。”谭阳道,“也正是通过那件血衣,我才断定那个失踪弟子没有丧身兽口。”
“我明白了!”沈麻子激动道,“不过,虽然可以断定他没被野兽吃掉,但能不能活着逃出去,还是个谜。但至少有一点这哥们儿成功做到了,那就是摆脱了青阳宗的追捕。接下来,只要他能再躲过山里那些凶禽猛兽,这哥们儿就可以逃出生天。”
王大锤摸着后脑勺,郁闷道:“你们俩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咋没听明白?”
谭阳微笑不语,沈麻子解释道:“大锤,如果一个人被野兽吃了,那他身上的衣服会怎么样?”
“当然会沾上血……”王大锤也突然明白过来,“对了,还会被咬成碎布条!而今天他们拿出来那件血衣,是完整的!青阳宗的人真是笨到姥姥家了,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就往回撤人?”说到这里,他不由自主捂住了嘴巴,自己不也没看出来吗?
谭阳和沈非凡不约而同笑出声来,王大锤脸一红,嘟囔道:“十个麻子九个奸,不如一个谭神仙。”
“你不用损我,我有自知之明,跟谭庸医比,我自叹弗如。”沈麻子感慨道,“说实话,以前我总认为自己聪明过人,现在才发现,有一个乡巴佬庸医比我厉害百倍。”
谭阳擂了沈麻子一拳,抱拳做谦虚状:“二位师兄过奖,山人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
“装!瞎**装!”王大锤翻了个白眼,“不装你会死啊?”
沈麻子也还了谭阳一拳,叹道:“现在我完全明白了,咱们从一开始,就掉进青阳宗精心设计的连环套里了。修仙是钓鱼竿,安家费是鱼饵,经络穴位图是带倒刺的鱼钩,看来他们承诺的每月五两银子,也肯定是水中花井中月了。这一套连着一套,套中有套,大家却趋之若鹜地往里钻,骗局能设计到这等精妙绝伦的程度,实在令人叹服。”
王大锤仔细一琢磨,郁闷道:“还他妈真是这么一回事,上当了!你们俩咋都这么多心眼儿,我咋就看不出来呢?”
沈麻子一本正经地道:“这原因也很简单,你从小天天抡大锤,把脑子里那点浆水都甩光了。医经云,‘浑抡吞脑’,意思就是经常抡胳膊会损伤大脑。”
王大锤将信将疑,皱眉道:“浑抡吞脑,不会吧?谭庸医,你懂医术,医经真的这么云过?”
“云过,云过。”谭阳实在憋不住地笑了起来。
王大锤立马反应过来,举拳就打,笑骂道:“沈麻子!老子听说过浑沦吞枣,哪来的什么狗屁‘浑抡吞脑’?还瞎**云,我打你个浑抡吞脑!”
谭阳笑道:“大锤,你脑子里的浆水的确太少了。要是不信,我来考你个三岁小儿都会的问题好不好?”
“你来!”王大锤大声道,“老子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听好了。”谭阳伸出一根手指头,问道,“仔细看看,这是几?”
王大锤知道问题没这么简单,想了一想,又想不明白谭阳要玩什么玄虚,只得老老实实答道:“一!”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得着想半天?”谭阳晃了晃手指道,“快点回答,这到底是几?”
王大锤迅速答道:“当然是一!”
“嗯,不错,回答正确!就照这个速度回答。”谭阳道,“刚才是小测验,下面正式开始考试!一定要看清楚,听清楚。”
沈麻子也猜不透谭阳要出什么幺蛾子,凝神旁观。
谭阳照样伸出一根手指,问道:“这是几?”
“一!”王大锤答道,他暗自开始全神贯注,准备为自己脑子里的浆水讨个说法。
谭阳又迅速伸出两根手指,问道:“这是几?”
“二!”王大锤也迅速答道。
谭阳接着顺势伸出三根手指,问道:“一加一等于几?”
“三!”王大锤毫不犹豫地答道。
话音刚落,“我的天啊!”沈麻子直接一屁股瘫坐到了地上,捧住了自己笑疼的肚子,做悲痛状垂泪道:“聪明!大锤兄真乃神人也!”
谭阳则一言不发,晃着三根手指,无比同情地看着王大锤,无比沉痛地叹了口气。
王大锤则彻底被搞懵了,盯着谭阳晃来晃去的三根手指,喃喃道:“没错啊,是三!一加一等于……哇呀呀!谭庸医,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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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楚异仙志》()
随着王大锤一声凄厉的惨嚎,三人笑闹成一团。
王大锤悲愤道:“你嘴里问着一加一等于几,手里还假模假式晃着三根手指,这不是调*戏老子吗?”
三人又笑,谭阳天性开朗喜欢胡闹,只是自从两年前出事后,一夜之间,流花村所有的小伙伴都再也不跟他玩了,谭阳整整过了两年多没有一个朋友的孤独日子,如今突然多了两个合得来的朋友,心里大感舒畅和温暖。
沈麻子道:“别闹了,今天在入门仪式上,我排查了一下,你们知道除左公远外那另一个失踪弟子是谁?”
“是谁?”谭阳也止住了笑,心里大感好奇。
沈麻子不答反问道:“你们是否还记得,和咱们同船来的弟子中,有一个喜欢吸吮手指的男孩?”
“是他?太出人意料了。”谭阳马上记了起来,惊讶道,“印象很深,那孩子年龄也不小了,却还喜欢吃手指,看上去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而已,真是人不可貌相。”
沈麻子点头道:“我也没想到,这兄弟的心机居然如此之深。既然他能逃出魔掌,咱们三人还能没有希望吗?”
王大锤道:“不错。还有一个问题,他故意抛掉衣服不难,那些血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多血,这小哥们也真舍得对自己下手。”
“这个一点都不难。”沈麻子道,“你朝自己的鼻子擂上一拳,要多少血没有?不过,他还是没考虑周全,如果换了我,我一定会撒完血后将衣服撕碎,再扔得到处都是。这样,就连谭庸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