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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风标的一席话打消了他的疑心,风标不把这诗视为筹码,才是对他和丹歌最大的信任,这其中更是显露出了风标比之风和更高的格局。这样的伙伴,这样的为人处世,他感受起来可说是畅快极了。
丹歌在一旁一撇嘴,暗暗压下心内与子规相同的欣慰之意,看向了子规,笑问道:“你笑的什么?是想好了怎么采摘狩猎?怎样安排行程了?”
“去!”子规从身旁拿起一根树枝来,“我这就解给你们看!头一句是……”
风标道:“廿於菟罹枭首恨。”
子规看向丹歌,笑道:“廿於菟,二十首妖虎。这廿於菟风家人是近日听说,必是以恶妖界的新任统领的身份传入风家耳中的。”
风标道:“不错。”
子规道:“可其实,这廿於菟并不是恶妖界出来的恶妖,其实是恶妖界为了分化天神内部,故意传出来的谣言。这廿於菟本是来自于天上准圣五兔从体内逼出的中尸虫所化,恶妖将廿於菟讲成恶妖统领,就是要把五兔搞成恶妖,使内部纷争。
“当然,这恶妖们的计划最终没有成功,仙人们联合起来,斩去廿於菟的八个头,然后廿於菟逃到人间。因为这廿於菟的产生和我们有些瓜葛,我们在它身上有因果,所以它就去到了江陵来找我们,被我们斩去了十一个头。”
“什么?!”风标和金勿睁大了双眼,两人细致地打量着丹歌子规,见两人处之泰然,丝毫没有撒谎的意思,这让他们心内颇为震动。他们从来以为丹歌子规非比寻常,也不过强人半分,没料到他们竟然有这样比肩仙人的实力了。
丹歌子规的脸色渐渐变了,因为他们看到风标金勿的眼神中竟渐渐生出些恐惧来。子规连忙补充道:“还有别人的帮助的!不是单凭我们两个。”
“哦。”风标金勿一叹,神色才终于如常。
可丹歌子规清楚,他们虽然没有斩杀了那妖虎的全部十二个头,甚至于十一个也有人帮助,但其中有六个,是他们两人合作斩杀的!这两人心里揣着骄傲,脸上却是收敛着情态,这正是他们的高明之处。
子规开始解谜,“我方才也说了,这廿於菟是二十首妖虎,於菟为虎,而虎为寅,却罹枭首恨,就是虎没了头。这‘寅’字,就要去掉上面的宝盖,然后再在上面加一个代表二十的‘廿’字。于是这一句诗的解为……”
子规说着在地上写下一字:“黃”,“这是古字,今字就是黄。”
“哦!”丹歌觉得有理,“那第二句是‘攫只足惨业膻根’。”
“哈哈。”子规笑了笑,“众所周知,这业膻根还真是恶妖界的统领,而它的死,也和我与丹歌有关。如此可见啊,你风家的谜底,其实和我们息息相关。”
“你你你!”风标点了半天,咽了一口唾沫,才道,“你说出你们的事例来,不要说一句相关,就把这业膻根扯在你们身上了!”
子规道:“这关乎天上的秘辛,我不知道能不能说,我稍稍透露吧。业膻根被处死后,残魂藏在腿中,太阴带回腿,赠予玉兔。玉兔捣药,修复了腿中残魂,残魂控制玉兔,毒杀太阴,占据尊位。而后我和丹歌破开业膻根布置的迷阵,搭救了兔子,兔子联合救回太阴,解决了业膻根。”
“呃……”丹歌连忙伸手一戳子规,“你这叫稍稍透露?你这好似本是个饿嗝,说着吃一点点儿,结果却是撑死了!”
而子规这故事说了个圆圆满满,把一旁的风标金勿喂饱了。这两人左看看丹歌右看看子规,满是羡慕,“这两人经历了多少有趣的事儿啊!”
子规接着就解起谜诗来,“那业膻根,本是一个仅有一条腿的羊,膻根的本意,也正是羊,攫为取的意思,拿走了业膻根那一条腿,于是这羊就没腿了。
“‘业’字下来个没腿的羊,然后是‘取’字……”
子规说着,在地上写下了一个“叢”字,“这也是古字,今字是草丛的‘丛’。”
“那那那!”风标有些兴奋,“第三句,明月堪负乾离首!是不是这明月还是乾离,也和你们有关系?明月听起来就像是个姑娘,而这乾离,似是个爷们儿,明月背着乾离的脑袋……”风标大抵是爱上了丹歌子规这些有趣的经历,自顾编了起来。
子规连连摇手,“不不不,这里面没有人物的事儿!我们可没遇到过明月姑娘和乾离爷们儿!”
风标皱起了眉头,“我爷爷这也不常按常理出牌啊,头两句有思绪,后两句就又变了!那这第三句怎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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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黄丛青豸()
子规笑道:“你就没有这等敏感性吗?这乾离二字,不正是来自于你风家的先天八卦吗?乾为南,离为东。南属火,从丹,东属木,从生。《说文解字》上说:‘青,东方色也,木生火,从生丹,丹青之信言。然,凡青之属皆从青。’于是这乾离二字,从生从丹,正是对应一个‘青’字!
“明月堪负乾离首。其中乾离为青,这一句诗就是说,在‘月’字上面放上‘青’字的脑袋,于是就还是‘青’字。”
“嗯——。”风标却问道,“既然这乾离本就是‘青’字,怎么在这里还要把下面的‘月’字换上一下,这三一句直接叫乾离,不就好了嘛?”
子规白了一眼风标,“你哪里见过七言诗第三句就两个字的?单是为了凑字数,也该有七个字之多,而为了凑字数将这‘青’字下面换了个月,也可以理解。但我认为,这换月之说,还并不是那么简单,它一定有暗中的昭示之意。”
“哦?”
子规道:“这换月一词硬说起来,也许和我与丹歌有些关系,我们帮助了太阴归位,月宫主人的更易,从业膻根换到太阴星君,也许可以说成是换月,但其实这样说起来颇为勉强。
“可我忽见这换月之词,就恰能即刻附和着举出一样换月的事例来。这正可见这换月之说,绝非单单凑字数那么简单,它一定意有所指。”
子规说着,看众人并没有被说服,显然他的解释苍白无力,并不具有说服力。子规也不气馁,而是继续说道:“我们其实也能从全诗之中找到答案。在这诗的第四句,诗句为:‘文豹须受后身刃。’这一句就简单明了,正是把‘豹’字的后面去掉,于是第四句的解就是‘豸’字。
“这一句很简单,相比于此句,如果第三句老家主也仅仅想解出一个‘青’字,那这一句根本不需这么写,并不需要以乾离从生从丹解出‘青’字后,再换去‘青’字下面的‘月’。这一句完全可以这么写……”
子规想了想,到:“这一句可以写成,‘落月恰逐丰年尾’,或者更简单些,写成‘一月咬去丰尾巴’。这样也能解出‘青’字,且并不会产生换月的说法。但老家主并没有如此写得简单了,而是刻意写出换月,这其中必定有相当的深意蕴藏。”
这一回丹歌子规金勿三人都连连点头,子规这次的分析就很有说服力了,第四句那么简单,而第三句却故意绕了个弯儿,其中一定是有深意的。而众人在佩服与子规的聪明时,也在感慨老家主的用意,那第四句那么简单,定是老家主给后人解诗的一个提示,让后人不要轻视了换月之说。
而随着子规解释这第三句,也顺道把第四句诗对应的字解出来了,正是一“豸”字。
“豸?”丹歌问道,“你方才说道第四句解出来的字为豸,这豸是什么意思呢?”
子规笑道:“豸。在古书上,指的是没有脚的虫子。而这四句的诗文解出来的字连起来,是‘黄丛青豸’,这所指的东西,正是清杳居后院,我们说的黄花青虫啊!”
“啪。”丹歌一拍手,继而一摊,“哦!敢情这玩意儿解出来的东西,我们早就已经注意到了,那这一句诗对我们毫无帮助啊!”
“谁说没有。”子规笑了笑,“我们解开了这前面的诗文,就可以联系后文来看一看全局了。黄丛青豸,之后跟着的诗句为‘紫雾蒸腾风云化,自在任凭南北风。’我有着这样的猜测,这一首诗的意思,是否在说那黄丛青豸遇到紫气之后,会发生变化呢?”
“变化?”丹歌想到,“我们已经见识过这种变化了,正是那青虫变化成了巨大的飞蛾啊。我投食之时,正是将紫气盖在头顶,使自己为鸿运当头。杳伯也曾说唯有鸿运当头的人,喂食那蜜糖,青虫才会食用化蛾。而鸿运当头的人,望气去看,那人的头顶正是一团紫气啊。
“所以黄丛青豸遇到紫气之后,正是变化为飞蛾啊。而那飞蛾在天空肆意飞行,罕有敌手,可不是‘自在任凭南北风’嘛。”
子规听这丹歌这皆是倒是和诗句契合,可他总感觉不对。他想了想,忽而想起了一个症状,“啊对!我们在见那飞蛾的茧时,还发现了什么?”
“呃……”丹歌有了片刻,想了起来,“我想起来了,那飞蛾茧占据的地面四周,被杳伯插上了白针,防止其他青虫的啃食。这怎么了吗?”
子规道:“所以这飞蛾是一种人为干预之下的产物,而并非自然生长。按照自然生长,这飞蛾一定是在未长成的时候,就被同类的青虫分食了!不知道这些青虫分食了结茧的同类,是否会有另一种变化呢?”
丹歌看向了风标,问道:“杳伯就不曾让青虫们分食了结茧的青虫吗?”
“他哪里舍得?”风标笑道,“据闻我母亲的嫁妆,也就是泰山顶山获得的黄花青虫种子,被我伯伯种在那后院,每天照料,历时一年有余才出土冒芽,这得来可是不易!而在你们喂养蜜糖使青虫化为飞蛾之前,后院也仅发生过一次青虫变化为飞蛾的事。
“那时我大伯见青虫有这样的变化,他自然珍惜得很,哪还容得青虫前去分食,他愣是一条一条地把青虫移回了黄花,保全了飞蛾茧。之后飞蛾破茧而出,群虫畏惧,我大伯也才从中得到启示,才有了你们见到的用白针保护飞蛾茧的情况。
“而那第一只飞蛾,夜里飞去不见,我大伯执火杖追寻,那飞蛾扑火杖而来,触火而死,徒留给我大伯一句全尸。我大伯伤心之余把飞蛾**,就有了白针蛾翅等许多医疗宝品。”
丹歌点点头,“那这么说来,我们乘坐着去往风家,扑入风家祭坛火焰当中的那个飞蛾,才是第二只飞蛾,这前后两只,一只因为珍惜,二只因为救人,都不曾任由青虫吃掉。所以子规的猜测还真是有些可能,青虫吃了飞蛾,或许有另一条进化路线。是什么样的路线呢?”
子规道:“你还记得我们那夜的讨论吗?青虫吃结茧的同类,我当时说就像是在炼蛊。最后留下的那一只青虫蛊,势必有大变化!”
“可……”风标笑道,“如果你们的猜测停留在理论的话,我大伯是不会冒这个风险的。”
“是啊。”丹歌道,“如果有一个权威的人,提出了和我们一样的想法,或者肯定我们的想法,你大伯或许就可以一试了。”他说着看向子规,“那说起来,既然想法不可实践,我们就又回到了黄丛青豸这简单的四字上,你这解开谜诗,还是毫无用处啊!”
子规笑道:“倒还有个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