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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伯直起了身子,“是我的工具不对。如果我用的大砍刀,哼哼,一时半会儿……”
“那可就尸横遍野了。”子规扭身朝杳伯笑道,“我们在您前头,可不得挨削啊?”
杳伯瞧了子规一眼,见子规的模样,笑出了声来,“你瞧瞧人家葛孑苏音,把那一点儿白色点在眉心处,这会儿瞧着比之前还漂亮些呢。而你这一表人才,却在脸上划了这一道白,仿佛是哪家的野人。”
“她们速度多快了!”子规道,“我‘涂’字声音没落,她们已经窜过来沾了白色点上了。而我反应过来,能有这么一划拉就不错了,再慢些说不定我就在这儿挺尸呢!”
“没料到的是,在这最后时刻还是让子规想出招来了。”天子笑道,“一点五色盘中的白色,白色为金,金克木,简简单单,就把孢子给杀灭了。”
子规点点头,“这未尝不是设计这里机关的那个先人最后的试探啊。如果我们全凭侥幸走到刚才,也一定死在孢子手里的,幸好我们知其然知其所以然。”
“不砍了!”杳伯再一次直起了身子,把手中法力所化的小刀一撇,道,“可那个先人也不嫌麻烦的,水生木,虽然这木属的孢子没有在我们身上生发,却在这船里头长得这么茂盛!好在它们只要砍倒就会变回孢子,要真是连根拔才行,这房子早毁了!”
“大伯,要怪呀,您就只能怪丹歌。”风标一指丹歌,“你瞧他安然自若地坐在那椅子上,一点敬老之心都没有。”
“是呀!”杳伯一叉腰,“我还专门叫了你,你怎么还腆着脸在那里坐着呢?过来劳动啊!砍这些植物啊!”
丹歌一扁嘴,“您四面瞅瞅,一个个勤快着呢!满满当当,二十多人挤在哪儿砍树,哪儿还有我的容身之地啊?我帮不上忙。”
“哎!”风和一拍手,“各位停下了,剩下的这几百棵就交给丹歌一个人,怎么样?”
众人中除了祁骜、沈灵儿、沈星儿以外,都是应和着,“好!让他一人来。”
说着,众人缓缓从中间退到了边缘,说到做到,真的是要把剩下的全交给丹歌了。唯有祁骜、沈灵儿、沈星儿呆在原处,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三个也退出去吧。”丹歌笑道,“我就搞不懂了,一个个神通广大的,在这营生上舍不得用用技艺,真是自找苦处。这一片儿,都不够我抬抬手的呢!”
眼看着祁骜和自己的两个徒弟也都退出了树林,丹歌随手一扬,一道白色羽毛发出,途中纷纷散开,“噗噗噗”,这些羽针散入树林,眨眼之间,就把整个房间内剩余的孢子生长而成的植物斩尽了。
丹歌再一收手,羽毛归来时彼此联合,将地面上变回原形的孢子一兜,回到了丹歌的手中。而收集的孢子被丹歌一个法力泡泡装好,揣进了他自己的兜中。
子规笑道:“搞清洁倒是一把好手啊。”
丹歌身形一动,神行极速,虽然不及击征等人的爆发速度,却也慢不上许多。丹歌突兀地出现在了子规的面前,伸手在子规脸上一划,把子规脸上的白色抹去了。然后他在子规的眼前扬着手,笑问道:“是好手吧?”
虽有此问,却也不知丹歌到底问得是他清洁是一把好手,还是他的手好。而子规耷拉着眼皮,强装冷意,“我感觉你在调戏我。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二十几个孩子顾不过来呢!”
“哧。”丹歌笑了起来,“我好像感受到你的怨念了。”
这可是说在了子规的心声,“谁有二十余个孩子谁不胆颤啊?!”
众人边同情,边暗笑。而就在这时候,整个房间“轰隆”一声,停了下来。
“到站了。”风标道,“松弦松了半圈儿,那么,会有怎样的变化呢?铜钥匙,会在哪里?”首发33xs
风标说着已经四下里查看起来,而众人也四下里看了起来。而众人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铜镜打在房间上的白色和红色的光渐渐熄灭了。这意味着一辆发动的车正在熄火的阶段了。
“接下来,就是动力蹦出的情况了。”之前被白色妖丹打了一次的五长老深有感触地说道,这一回他避得远远的了。而也没有人会傻傻地坐在那个位置上去了,坐在那里就是挨打的命,而妖丹蹦出来携带的力道,可是不轻呢!
众人凑在长桌方镜的旁边,侧着脸瞧着,但却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出现色彩凝实、呼之欲出的变化。
“难道……”丹歌猜测道,“难道这椅子上必须做人才行?或者这铜镜正对面必须有人才行?古时候的技艺已经做到这种感应了吗?”
杳伯端详了好半天,“好像是这么个情况。”
丹歌一把抓住五长老,“那么五长老,还得您来!”
五长老忙把衣服从丹歌手中抽走,“怎么还得我来?!”
“您有经验!”
“毛的经验!挨打的经验!可没有接球的经验!”五长老说一句就退一步,三步过后直接钻进他卧床的被子里去了。
“谁来?”丹歌四下里求助。
“我来!”
第六百零二章 接妖丹()
“还真有这样不要命的。”丹歌本来预备着如果有人自告奋勇,他就会这样说,倒不是全然处于嘲弄,也包含着给那自荐的人一个提醒的意思,让对方知难而退。但当丹歌看到这个发言自荐的人后,本来预备在嘴里的话一下子就咽回去了。
来人一袭黑黄相间的运动服,这一身装扮可与他的相貌并不匹配,与他的身手更是不能相当。但其气质四散之下,便是这黑黄相间莫名丑萌的运动服,也有了沉暗阴晦的杀气,分明的凡品衣服,却根本不能掩抑此人的修行之身。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击征。他答应了一声,不管丹歌的欲言又止,他来在了长桌之前,坐在了高凳之上,正面面对着方镜,双目直视着方镜上的图像。而果如丹歌猜测的那样,在这个房屋转子停止远转之后,当有人坐在高凳之上,出现在了方镜的正面之际,其上的色彩开始渐渐地凝实了。
而接下来的情况众人也都清楚,众人之前都是曾经目睹的。这方镜上色彩的凝实实际上就是妖丹在缓缓出现了,当色彩凝实到一定的程度呼之欲出时,妖丹就会从方镜内忽然出现,以极快的速度蹦出来。
而坐在方镜正面的人,因为双腿恰卡在长桌和高凳之间,所以要说施展身形,就会有相当的限制。这个人即便怎么闪躲,也会如之前的五长老一样,至少有一颗妖丹会直中面门。
而击征自告奋勇,丹歌一度无言,正是击征对于自己的反应有着极强的自信心,丹歌也认为击征能够反应过来。原因在于,击征是杀手,杀手本身身法诡谲迅捷,并非常人可比,杀手出手之迅捷,也绝非常人可及。
而击征,更是杀手中的佼佼者,其声名最盛时,曾是杀手组织的大姐大,实力就可见一斑了。
实际上众人都知道,方镜中出现的妖丹迸射而出,绝对有其正当的应对方法,设计者不可能要求每一个接取妖丹的人都具有极为强悍的反应和身法。而完全依靠反应和身法接取迸射而出的妖丹,应该是这个机关设置应对的最笨的办法。
机关的设计者大概永远都不会想到,他的机关有朝一日会面对如此强悍的阵容,这二十二人中藏龙卧虎,一个个都不简单,任凭他的机关具有再怎么巧妙而强悍的设计,却总能被这二十余人强大的实力所填补。最笨的办法,此刻却成了最轻便有效的妙招。
方镜中的图像很快凝实得如同实质了,击征依然悠然地坐在方镜面前,丝毫没有朝旁边闪躲,于是他接下来会直接面对三颗妖丹的齐齐来临。但要说击征的悠然大概只是他的神色,他的身体已经紧绷着,仿佛挽弓待发,立刻迸发的威力就会是迅雷不及掩耳。
“噗噗噗”,这声音来得突然而急切,三颗妖丹毫无预料地从方镜内发射了出来。在场的众人总以为自己足够紧张了,但当这妖丹出现的时候,众人却更加紧张了一分。
这情形看来,仿佛是众人都有所懈怠,实际是这三颗妖丹突然的来袭给了众人很大的危机。这方镜面前如果换做这样状态的众人,那么无论是谁,都只有挨打的份儿,虽然挨打不至于身死,但三颗妖丹打在面门上,一时半会儿必然是缓解不过来的。
其威力,只要看看此时在自己被窝里瑟瑟的五长老就明白了,他将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状态体现得淋漓尽致
而方镜面前坐的不是五长老,也不是别其他人,而是击征。这个杀手是王响自小培养的,他的实力早就顶尖,而他曾经潜藏实力在组织内销声匿迹二十余年,其心性沉定,绝非等闲可比。而他的杀伐果决,亦磨炼得他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众人就那么一个失神,只见眼前黑影一晃,再定下神时,击征还安然地坐在高凳上。而在击征的面前,方镜之上已经失去了色彩,那其中凝实的色彩部分变作了三颗妖丹,被击征安然地摆放在了长桌上,就靠在方镜的旁边。
能逃过一众修行者及其锐利的双眸的击征的手,其迅速程度,可见一斑了。
“啪啪啪。”丹歌带头鼓起掌来,随之其他的人也都跟从着鼓掌,真是叹为观止,不,根本看都没看清楚的好手段。而众人鼓掌叫好的阵仗反倒让击征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挠了挠头,朝众人连连摆手,示意自己方才的行动不值一提,请众人停下掌声。
众人倒也配合,掌声渐歇。丹歌此时凑道击征身旁,伸出两指掐在击征的手臂上,一挑眉,问道:“单身吧?”
击征闻言撇嘴,他同别人还有些距离,所以接受欢呼之类的会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和丹歌是挚友至交,熟得很!他应付丹歌可就不会那样僵硬,他看向丹歌的眉目忽然一边,其中含情脉脉再配合他本来绝美的面容,一时间男女莫辨。
而后击征捏着嗓子变作全然的女音,笑问:“不然,咱俩凑合凑合?”
“好啊好啊!”丹歌这家伙也舍得出去,“咱俩回去就和响伯换了房间,配合葛孑连鳞,给杳伯来个两头堵!”
杳伯听懂意思了,他住在正屋,两边的耳房本来一边是葛孑一边是王响,后来葛孑的屋子有了连鳞。连鳞葛孑这两个壮士在夜里头搞一些动静,让他整夜里都在听房,而他避在靠近王响这边屋子的方向,才勉强可以忍耐。
而丹歌这所谓两头堵,就是这丹歌和击征凑了一对儿,他们一对儿就换到王响的屋子离去,也搞出和连鳞葛孑一样的动静来,让杳伯避到哪一边都不好使。杳伯摇头叹息,这丹歌嘴上不让,宁愿把自己搭进去,也不能被击征一言将住,却也真够没溜儿的。
击征倒是还好,他在杀手组织男扮女装,已经在见识过无数的男性追求者了,而杀手们一个个都很狂野,说话很直白,所以刺耳又露骨的话他是常听。于是丹歌这句话细分析似乎有些深意,更有暧昧味道,但击征还是能待之如常,毕竟丹歌也只是玩笑。玩真的,那就另说了……
但丹歌的话牵扯到的葛孑却不乐意了,她狠狠地白了丹歌一眼,她不过一夜和连鳞激情忘了收拾,就成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