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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自顾走进了屋内,留姜尘和金玉涵在院子里。
金玉涵拽了拽姜尘的衣角,问道:“刚才老爷爷打的那套拳法,哥哥你学会了吗?”
姜尘摇头:“离学会还差的远,有一多半的动作根本都没能参悟。你呢?”
金玉涵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满脸委屈,道:“一招也没学会。又蹦又跳的太复杂了,我们那里的武学都是一拳一脚直来直去的,比这个简单一百倍!”
金玉涵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接着说道:“我觉得老爷爷压根没想教给我!”
姜尘安慰她道:“不会的,师傅既然在你面前演练这套拳法,自然是想要让你也学会。你现在不会没关系,等我将这套拳法完全参悟,再教给你就是了!”
金玉涵顿时笑了,眼睛完成了月牙:“好的,一言为定!哥哥可不许耍赖!”
金玉涵左右看看,找了一个小木凳在院子一边坐好,看来是决定看姜尘怎么练武。
姜尘笑笑,在脑中再次回忆一遍师傅的动作。而后他身随拳走,开始将虎鹤双形一招一式地打下来!
第一遍,第二遍,第三遍····
姜尘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虎鹤双形,一招一式地去参悟分析,近乎着迷。
以往十数年的辛苦和努力磨练了姜尘过人的耐心和毅力,他一遍又一遍地演练拳法,完全沉浸其中,仿佛不知道劳累一般。
到了中午,金玉涵带了吃的来小院,姜尘简单吃完饭就又去练武。
下午阳光毒辣;姜尘却不肯休息,仍然在院落中央一遍遍演练拳法。
金玉涵吃饱了饭,坐在院墙下的阴凉处,被下午的暖意一熏,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当金玉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院落里两个身影闪烁翻腾,战在一起!
金玉涵吃了一惊,仔细看去,才发现那与姜尘对打的,正是青鹤道长!
青鹤道长和姜尘所用,都是金玉涵几乎看吐了的虎鹤双形,两人的拳脚身法时而刚猛,时而灵动,招式变换迅速,打得很是精彩。
金玉涵顿时睡意全消,跳起来为姜尘加油打气。
嗖!
青鹤道长步伐诡异,好像灵鹤在虚空中随风而动,一拳打出,带起一丝破空声响,强大的力量,顷刻间凝成到一点,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对着姜尘瞬间袭来。
姜尘眼眸一闪,刹那间,身体微错一步,一个虚招躲过照着面颊袭来的拳头,而后他身子一矮,左腿横扫而出,带起一圈尘土飞扬,向道长下盘攻击而去,
“哦?小子不错,有点悟性。”
青鹤道长眯眼轻笑,脚步在地上轻轻一点,宛若蜻蜓点水一般,身姿轻盈从地上迅速往后退去,虚空急退,竟然好似凌空虚渡一般,姜尘大步踏出,若猛虎出林,勇猛无双。
道长再退。
姜尘大步冲来,后脚在地上猛然一蹬,前脚虚探,双腿就好像被人拉紧箭弦而紧绷到极点的长弓,身子直接扑出,双手虎爪交错,指风呼啸。
道长双手成掌,化解姜尘的虎爪攻击,脚下却因此慢了几分。
姜尘踏前两步,直冲到道长的身前,后脚再一猛蹬,身形一动,背部高耸,竟然好像山林中的下山猛虎一般,阵阵威压传来,全身的劲力,瞬间凝结,传输到双拳之上,微微一顿,随后双拳猛然出,宛若积蓄许久的决堤洪水,一泻千里。
空气震响,声若奔雷!
青鹤道长轻笑,在姜尘的拳头打过来的时候,两臂宛若白鹤亮翅,灵活异常,手掌虚握,五指相对,绕过姜尘拳头,身形一转,两手齐出,宛若仙鹤来啄。
嘭!
姜尘一拳打出,大师突然化啄为拳,步子在地上一踏,也是一拳打出,竟然是虎鹤双形中,标准的虎头拳。两个拳头瞬间轰砸到一起,姜尘只感觉手臂酸麻,但体内真气涌来,霎时便恢复了过来。
青鹤道长身如仙鹤,飞身后退,与姜尘拉开距离,算是示意比试结束。
金玉涵立刻蹦了起来,开心地欢呼道。
“姜尘哥哥赢了,太棒了。”
青鹤道长的面皮一抽,扭过头来,苦笑道:“小丫头你讲不讲理,我把实力压制在锻体四重,你哥哥都伤不到我,这也算他赢?”
“哼!你这么大岁数了还跟姜尘哥哥打,怎么也是哥哥赢!”
第6章 青云窄道()
时光流淌,转眼已是半个月过去。
这半个月里,姜尘每日精研虎鹤双形。为了领悟拳法中的虎鹤意境,他甚至专门在山中找到猛虎仙鹤,观察其动作神态。
通过这半个月的努力,姜尘终于是将这门高深拳法领悟了七八分,青鹤道长与他切磋之时,也不得不动用和他一样的锻体五重的实力,再不敢托大。
姜尘一心钻研拳法,令金玉涵很是郁闷,一直无聊的要死。而当姜尘开始正式教她虎鹤双形时,小丫头顿时又叫苦不迭。
金玉涵以往所学武功大都简单粗暴,学起虎鹤双形来困难重重。但姜尘教的耐心,金玉涵自己也能体会到这门拳法的强大,是以虽然她每日喊苦喊累,却并没有放弃。
这一日,青鹤道长将姜尘叫道近前,交给他一块玉符,道:“你的虎鹤双形已经小成,为师我还有另一件礼物给你。你拿上这块玉符前往赤灵峰,守峰弟子自会为你打开白玉阶,走完一百零八级白玉阶,便达赤灵峰峰顶,在那峰顶之上,有灵树今日结果,你可采摘一枚服下。”
姜尘谢恩领命。留金玉涵在小院,独自前往赤灵峰。
姜尘走后,小院上空忽然祥云密布,一道青袍身影踏云而下。
来者乃是一鹤发童颜的老道,手持白玉拂尘,气息宛如天外仙人,超凡脱俗。
老道降临小院的同时,有清气席卷而过,金玉涵尚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便昏睡了过去。
青鹤道长自顾坐在藤椅上品茶,笑道:“摩云,无论什么时候,你登场,总是要摆这么大的排场。”
道号摩云的老人来到青鹤道长身前,微行一礼,面色却有几份不快,道:“师兄,赤灵峰灵树今日结果三枚,我本都已定好赐果人选,你为何让姜尘横插一脚?”
青鹤道长笑意不减,道:“你堂堂观云阁阁主,却连一枚果子都舍不得,太过小气。你不用跟我这里装委屈,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怎的?”
摩云道长的心思被道破,却也丝毫不觉尴尬,面上露出轻清风般的笑意:“一枚赤灵朱果我自然不会真去心疼,只是如今看来,师兄当真是把姜尘当做了弟子。难得难得!”
而后,他目光微动,道:“为了这个弟子,师兄是否也该在这苍云山再呆上几年?”
青鹤道长哈哈大笑,指着摩云的脑袋,道:“你这愚人,过了这么多年,八卦推演之术还是一塌糊涂!你再好好算算,我那宝贝徒弟,还会在你这破地方待几年?他注定要成为人中龙凤,你这小小观云阁岂能留得住他?!”
摩云道长顿时面色一变。
姜尘自顾在山中小路穿行。
苍云山有六峰,赤灵峰是位置最偏的一个。要前往赤灵峰,需要经过一条险路。
姜尘在山间又绕过一个弯,那条险路便出现在他面前。
眼前只见一座陡峭山壁,一段山路完全是从陡峭的崖壁上开凿出来,宽不足两米,长度超过四百米。如一条狭长细带,系在这高山的腰际。
山路一侧为峭壁,一侧为深崖,站在其上,可见山崖之中云海翻滚,故而这段山路被称作“青云道”
姜尘在观云阁数年,从未走过白玉阶,也从未走过这青云道。
姜尘压下心中激动,目中闪过坚毅之色,大步走上了这条青云窄道。
然而,姜尘在这青云道上行走不远,目光忽然闪过一丝冷意。他脚步不停,精神却已高度集中。
青云道内侧的陡峭崖壁上,生长着不少植株杂草,还有一颗颗枝叶繁茂的苍松。苍松横伸的枝桠在青云道上方搭起天然的顶棚。
此时此刻,当姜尘走到青云道中间的时候,山崖上的几株苍松掩映下,一道寒光忽然出现,若晴日惊雷!只见一个青衣蒙面的男子若大鹰一般纵身扑下,手中长剑疾刺,直奔姜尘面门而来!
匪夷所思的埋伏地点,狠辣至极的偷袭手段!
在这宽不足两米的青云道上,一侧山崖,另一侧深渊,根本避无可避!
然而姜尘冷笑一身,身形一抖,若仙鹤般轻灵,闪身避开了夺命的一剑。他左手握拳轰出,右手则如仙鹤长喙,直啄向那人胸口。
那男子没想到姜尘竟如此警觉,一击失手,只得仓促抬手护住要害,被姜尘直接打飞出去,险之又险,没有落到青云道外。
那男子倒也不与姜尘纠缠,落地后就势一滚,迅速起身,捂着胸口直接逃走。
有脚步声响起,姜尘眉头微皱,抬眼看去。
只见一名身材壮硕的青衣少年迎面走来,他赤手空拳,却给人无比危险的感觉。
少年一边走来,一边嗤笑道:“王山这人够阴险,也够蠢。我早说了我自己一人将你打趴下绰绰有余,他非要派什么杀手,真是画蛇添足。”
姜尘面色有些阴沉:“锻体六重的孙虎?王山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一向桀骜的你为他们办事?”
孙虎双手相扣,直接咔咔作响,他的眼中战意十足:“没什么,无非是金银钱财。听说你脱胎换骨,成了不世天才,还赤手空拳战胜了持剑的楚天,我本就想和你打一场,王山想给我钱,我没拒绝而已。”
姜尘微微皱眉,道:“我知道你是武痴,可我现在有其他的事要做,你若想切磋,定个时间去比武台,我自会奉陪!”
孙虎却摇了摇头:“很可惜,若是平日里,你这提议我自然欣然接受。只不过我既然收了王山的钱财,便要按他的要求来办事。听王山说你拿了玉符要去赤灵峰走白玉阶?啧啧,好大的机缘。”
“只不过···”孙虎身形微低,目光变得凶猛如野兽:“有我在这里,你去不成了!”
姜尘目光冰冷下来,不再与他废话。
山风起,姜尘长发飞扬,周身散发出慑人的冷意:“你是找死!”
孙虎一声怒喝,纵身冲杀过来:“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你如何杀我!”
孙虎在这青云道上大步前冲,直杀而来。他不练兵器,只练拳脚,学会了许多门拳法腿法,并且都造诣颇深。
姜尘看着孙虎杀到,拳掌交错而来,却无法看穿孙虎的招式!
孙虎所学太多,各种武学招数随手拈来,随意组合,早已不是单纯的某套拳法。让敌人根本无法猜测他的招数变化,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招将出什么,他的拳脚将从哪里攻来!
姜尘沉心静气,见招拆招,缓步后退,一时微落下风。
孙虎的拳脚力大势沉,并且越打越凶,狂暴的攻击宛如狂风暴雨迎面而来!
轰!轰!轰!
拳脚撞击的声音响成一片,空气震荡。两人的拳脚硬撼十数记,秦风被强大的反震力震得倒退数步,手腕发麻。
青云道上,被姜尘的脚步被震得跳起的石子掉进一旁的深渊,云海翻滚,眨眼便无声无息。
孙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