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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斯记得,太空监狱每个圆盘所配置的抓索数量必须大于等于2,一根抓索被拴在了龙柱上,至少应该还有一根多余,怎么就没法捞了?!
天眼的电子音听起来都有点小心翼翼了,“指令前后有两条,清除囚犯……和立即转移。所以我把他们弹出去之后,就地跃迁了一小——小——小——小段距离。”
楚斯:“……”
茫茫宇宙,就算只跃迁了一步,那也是一段难以想象的距离,想要再把弹出去的捞回来,已经不可能了。
有那么一瞬间,楚斯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疑问——
为什么会有突如其来的指令要求把囚犯就地清除?
会是已经分裂出去的那部分太空监狱下达的指令么?可对于他们来说,把原本就在控制中的囚犯清理出去太过多此一举了……
或者发出指令的人跟囚犯是站在一边的?这边刚被弹出去,那边就踩准了时间差,半道截过去把囚犯都接收了,然后放出来?
楚斯蹙着眉,毫不客气地敲了敲天眼:“直接发到中枢系统的指令呢?调出来。”
他下指令的时候,顺便又瞥了一眼时间,距离之前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也许做了梦的缘故,他感觉自己就像只睡了五分钟。
叮——
“显示大屏已更新。”这会儿天眼不敢再怠慢了,忙不迭把收到的直接指令放到了屏幕上。
接收指令一:清除囚犯
来源:50001
级别:标红
权限:S最高级
接收指令一:立即跃迁
来源:50001
级别:标红
权限:S最高级
两条指令前后只相差两秒,要求均是立即执行。
楚斯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又是50001,又是级别标红……又是冒充他?
这他妈还没完了?!
当着正主的面明目张胆地偷皮披,一次不算还两次,再放任下去是不是连他这个正主都要被扔出去了?
楚斯简直要气笑了,他在乱糟糟的操作台上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一枚黑色耳塞,塞进单边耳朵,下令道:“把靶向星图调出来,重新定位9501的位置。”
叮——
“目标移动情况有变化,进入1区还有4小时,目前没法精确定位。”
这显然就是故意蹭着边走,要等它实际进入1区,鬼知道需要等多久。
“不等了,我来手动定位。”楚斯重新调整了一下耳塞,“把波形转化结果放出来。”
一般来说,智能系统定位要比手动定位方便准确得多。但是有些常年执行太空任务经验极其丰富的人手动捕捉定位也不比系统差,甚至有些预判比系统还要可靠。
楚斯能算一个,只不过定位过程有点伤耳,大家平时不会用。
他指令下完,天眼便应声执行,耳塞里瞬间响起由波形转化而成的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绞得人简直牙酸。
楚斯很久没用过手动定位,冷不丁听到这种万箭齐发的噪音,嘴角还是抽了一下。他又调整了一下耳塞,仔细捋着那些声音,同时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星图。
十秒之后,他摘下耳塞丢在操作台上,报了坐标星图上对应的坐标:“0。741,261,图内跃迁,隐形罩打开,直接过去。”
叮——
“收到指令,准备图内跃迁,倒计时5秒。”
“你在这种时候卡一个试试。”楚斯瞥了天眼中枢。
叮——
“不不不不,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天眼说完直接越过倒计时,“跃迁开始,防护罩已开,温馨提示扶好操作台,图内跃迁跟正常跃迁不同,可能有点颠——安!安!安!簸——哦!哦!哦!”
一句话愣是被颠得支离破碎,这哪里是有点颠簸,这特么跟被人用反物质星系导弹炸了一样。
楚斯:“……”三明治都要被颠出来了。
叮——
“图内跃迁完毕,祝您愉快。”
愉快你妈。
楚斯扶着操作台缓了好一会儿,正要再下指令,身后传来一阵重物砸地的闷响。
“谁?”他猛一回头,就见一个年轻男人正扶着门站起来。
他看起来都不到三十岁,金色的长发在脑后扎了个辫子,跟身上的狱警服很不相称。他举手露出了一个极为无辜的表情,道:“我我我是我,别紧张,我就过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又是警报又颠得这么厉害。”
他说着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挠了挠头:“那个餐厅呢?怎么没了?”
楚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面色复杂道:“你是那个……拖把?”
金发男子:“……”
他瘫着一张脸道:“你指的如果是跟你一起缺过氧躲过炮的伙伴,那么是的。你不能因为我半年没洗澡就给我取那样的诨名。”
他说着话站起来的时候,一个深棕头发大眼睛的小姑娘也从他身后伸出头来,依然一眨不眨地盯着楚斯。
好,大小拖把都齐了。
洗个澡能洗出全身整容的效果也是前所未见。
“我有名字的,金·费格斯,好吧随你怎么喊了。所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楚斯道:“简而言之,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三番两次冒充我,所以我来探探对方老巢。”
他顿了两秒,又补了个形容词:“疑似。”
这两个字刚说完,他突然想起什么般蹙眉道:“萨厄·杨呢?”
警报加颠簸,怎么着也该醒了。萨厄的警惕性总不会比这俩拖把还低。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出现?
“没看到啊,也许还没醒?”金答道。
楚斯抬脚就朝外走,直奔3号值班室,他连按三次铃,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天眼!把3号值班室打开!你清除囚犯是按照什么标准?”他盯着墙角的记录仪,突然出声问道。
咔哒,3号值班室的门应声而开,露出里头的景象。
空空如也……
叮——
天眼的回答紧跟着响了起来:“带控制器的都扔出去啦!”
楚斯:“……………………………………你是智障吗?”
骂完,他又冷笑了一声:“哦,你还真是。”
天眼:“……”
想想办法()
就在拖把金滑出地面边缘的趋势越来越难以止住时,他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人一把抓住了。
滑动戛然而止!
“谁?!”金艰难地扭过头去,“不管是谁,求你千万别松手!”
他说这话的时候牙齿紧咬,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往外蹦。
拽住他的人穿着一身黑衣,带着供氧面罩,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看不清具体模样。
萨厄·杨?!
也许是出现时都带着供氧面罩的关系,金第一反应就是萨厄·杨!
这念头一闪而过的时候,他居然想冲下头挂着的楚斯高喊:“肯定得救了!”
鬼知道为什么。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拉住他们的那个人应该不是萨厄·杨。
因为从那人两脚跟蹬地极力后仰的姿势来看,一拖三果然还是很吃力的。
他毫无道理地觉得如果是那位越狱犯先生,应该不会这么吃力,不,应该说干什么都不会吃力,好像无所不能。
依然是鬼知道为什么!
不过下一秒他就坦然了,因为他看见挂在下面仰着头的楚斯也是一愣,蹙着眉下意识问了句:“萨厄·杨?”
你看,长官脑子也坏了。
就在他们脑子相继进水的时候,那位一拖三的天使说话了:“不管你们是谁,你们他妈的敢不敢自己再往上努力一下?爷爷手要断了!”
“我感觉我正在经历星球古早时候的分尸酷刑——”金都快疼哭了,“长官你想想办法?有没有能蹬脚的地方?”
挂在下面的楚斯当然不可能任由别人使力,他却在最底下赖着。
于是他开始想办法了。
楚长官想办法自救和想办法安抚别人,用的方式都很别具一格。
他拎着背包的那只手努力抬到了嘴边。用牙把护腕插孔里的金属胶囊叼出来一颗。
金猜得没错,这些金属胶囊还真是一种炸弹。
但这种炸弹有点特别,属于消音弹的一种,安静低调,缺点是杀伤半径略小,优点是外层推力略强。
可以在安静爆炸的同时把己方人员推得更远一点。
楚斯用舌尖顶了一下胶囊底部,然后松了牙齿。
龙柱的拟重力系统现在略有些混乱,尽管路线有点扭曲,金属胶囊还是在眨眼间坠到了楚斯脚下数十米处,然后陡然炸了开来。
消音归消音,爆炸带来的冲击力依然大得惊人。
火光闪现的瞬间,垂挂着的三人直接被掀飞了起来。
金落到一边,连滚了好几个跟头才停下来。
那位一拖三的天使也被掀倒在地。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烟雾里头突然甩出两个黑包,山呼海啸地砸了过来。
“操?!”天使爆一句粗,动作迅敏地侧翻让开。
彭!彭!
黑包落地的同时,升腾的烟雾终于散去。
就见楚斯也侧身滚落在地,一手搂着他一半大的小拖把,另一只手肘堪堪撑住了地上坚硬的石头,手掌却护着小拖把的头。
天使却依然目瞪口呆。
他甚至忘了翻坐起来,就那么倒在地上,难以置信道:“我只是让你们努力一下,一下而已,你们居然把自己炸上来了????”
金懵了两秒,一骨碌翻身爬起,跌跌撞撞往崖边跑,重复了同样的话:“你居然把自己炸上来了???”
楚斯其实承受了主要的冲击力,滚上地后,又一直护着小拖把,整个肩背犹如碎了又重组过。
以至于他低着头僵了半天才慢慢缓过来。
金抬着手有些不敢碰他们,慌慌张张地问:“还醒着吗?头疼吗?能不能动?有哪里不舒服吗?嘴巴里有没有血——”
他还没叨叨完,楚斯就冲他抬了一下手指。
金立刻住嘴,小心翼翼地等了一会儿。
片刻之后,楚斯终于轻轻碰了一下小拖把的头,“炸到哪里没?”
小拖把一点儿没有被吓到,也没有受伤。她眨了眨眼,在楚斯手掌下摇了摇头。
“吓死我了……”金见两人似乎都还好,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轻手轻脚地把小拖把从楚斯怀里接过来,又不放心地检查了一遍。
楚斯这才坐起来,揉了揉后脖颈和肩骨,又活动了一下关节,这才掸起了身上的碎石土。
天使又愣了好一会儿,再度“操”地感叹一声。他爬站起来,又弯腰拎上了那俩黑包,“妈的这么沉……”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天使的声音从供氧面罩下传出来,听着很年轻,也很欠打,“这俩黑包爷爷我先扣下了,不给个合理解释别想拿回去。”
金诧异道:“你刚刚不是还在救我们?”
“这是两码事。”天使挑了挑下巴。
楚斯咳干净呛到的烟尘,嗓音变得略有些哑,他冲天使招了招手:“劳驾摘了面罩我看看,你的声音我略有些耳熟,尤其是爷爷长爷爷短的说话方式。”
天使警惕道:“干什么?!你让摘我就摘啊?这种诈人的手段都是爷爷玩儿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