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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脏兮兮的泥巴蛋子(男生们:我们天天都有洗澡的好么?!),都是怎么骂都只会泪奔而去的蠢货(男生们:我们倒是想回嘴,结果你的毒舌喷射反而更凶好么?!),突然遇到一个疑似水做的男人,她有点手足无措。
当时的场景大概是这样的
苏绿单手撑在桌上托着侧脸,一脸不耐烦地看向身旁:“别哭了!”
趴在桌上流泪的男生一听这话,眼泪飙地更厉害了:“嘤嘤嘤嘤”
苏绿:“都说了别哭啊!没听懂吗?”
男生:“嘤嘤嘤嘤”tat
苏绿放软声音:“你一个男生,这么哭不觉得丢人吗?”
男生抽抽搭搭:“谁、谁让你欺负我。”
苏绿:“我怎么欺负你了?”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好吗?她只是用平时对待其他男生的态度对待他啊。
男生继续抽搭:“你说我蠢。”
“你本来就蠢么。”除了她之外这世界上谁不是蠢蛋啊哼。
“嘤嘤嘤嘤!”
苏绿:“”扶额,“好吧,你不蠢,不蠢行么?”
“你还说我软趴趴的不像男人。”
“男人会像你这么哭吗?”
“嘤嘤嘤嘤!”
苏绿:“”捂脸,“好,你是男人,可以了吗?”
“你还”
“你给我适合而止啊!”苏绿怒而拍桌!这货到底是想让她妥协到哪一步啊?!
“你”男生哭得更厉害了,“你还凶我!”tattattat
苏绿:“”谁都好,快来帮帮她
可惜,因为她平时总是“作威作福”的缘故,其他人对于她的悲剧那简直是喜闻乐见。看戏都看不及了,谁会上来帮忙啊?
眼看着即将上课,苏绿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当然不怕教师,因为他们也愚蠢爆了(教师们:来,苏同学,敢不敢当着我们的面说?),不过去办公室什么的好麻烦啊,见家长什么的好麻烦啊,有那时间她还不如看两本呢。
于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好声好气地说:“别哭了,大不了我不凶你了。”
“”
就在她等得不耐烦、正想把对方踹到地上狠揍一顿的时候,后者弱弱的声音传来
“真的?”
“嗯嗯,真的。”
男生终于舍得从桌上抬起头,露出好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孔,双眼有些畏惧地看向苏绿:“真的不凶我了?”
“嗯,真的。”
“也不说我蠢了?”
“不说了。”
“不说我不像男人?”
“嗯。”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啰嗦?!
“那、那就好。”男生擦了把眼泪,复活了。
苏绿:“”啧,她要换同桌,必须的!
可惜,这个要求被教师驳回了,理由是“没见过刚调换座位就想换同桌的,而且你们的成绩可以互补”,苏绿怒气冲冲地回到教师,在门口用眼神吓退了数个男生后,回到座位气哼哼地坐下。
身旁男生一看她这样子,抖了抖,想了想,非常贤惠地送上了两颗糖果:“给、给你吃。”
苏绿别过头,盯着自己的同桌。
后者被她看地头皮发麻、脸孔微红、眼神飘移,连忙低下头问:“怎、怎么了?”
“你,”苏绿很是霸气地说,“给我去办公室。”
“啊?”
“去和老师说你要调位。”
“啊?”
“去啊!”这家伙难道想违逆她?
男生在她的可怕瞪视下,终于从呆愣中回过神来,连忙摇头:“可是我不想换位啊。”
“啊?”这货忘记第一天就被她弄哭的事情了吗?
“我觉得你人挺好的。”男生羞涩地笑笑,侧过头玩弄自己的手指,“昨天还帮了我,我挺喜欢和你做同桌的。”
苏绿:“”昨天
因为这货被他欺负哭了,放学后有些好事之人起哄,险些把她这弱爆了的同桌又弄得眼泪汪汪。这种事当然和她无关,但问题是很吵啊!吵死了好么!
于是她拍桌而起,把这群混蛋全给瞪or骂走了。重新获得了清静的她轻哼了声,收拾好东西也自顾自地走人,接下来旁边这货被人骂也好打也好,都和她没关系了。
这样想的苏绿却没注意到,身旁的少年正用闪闪发亮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如果他的想法能够具现化,那大概就是好帅气好可靠虽然说话很过分,但意外地是个很好的人。
于是
她被缠上了!
早知道昨天就让这家伙被人欺负了啊!
苏绿满怀希望地等待着其他人继续来欺压这家伙,到时候她就可以尽情地展露“冷酷无情”的一面。可惜,班上的男生几乎都被她吓破了胆,知道那货被“毒液冰山”罩后,没人再敢来找麻烦。
于是,软趴趴的小白兔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暴躁母狮的长期同桌,直到高三毕业。
而毕业前的最后一节课上,这家伙居然做出了让人超级意想不到的举动。
那堂课至今都给无数同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来,那是高中的最后一堂课。
平时严肃无比的班主任在那堂课上居然摘掉眼镜潸然泪下,不仅是他,很多学生都相继落泪了,那时候的苏绿中二期已经快治愈了,她虽然没像其他女生一样哭出来,却也抿着唇别过头谁也不看,以沉默向这段宝贵的、再也无法回去的时光告别。
二来,那堂课上向来腼腆的齐君泽居然做出了惊人的举动。
事情,是这样的
大家哭完后,头发花白的老班主任拿出口袋中的手帕擦了擦脸,半调侃般伤感地说:“每三年就这么哭上一次,真是辛苦啊。”
同学们笑。
见时间还有剩,班主任便提议,学生们可以上讲台来和大家说说话。
都快高考了,同学们几乎没有什么顾虑,尤其是向来活泼好动的几个,一个二个都蹦跶上去了。
但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齐君泽这货居然也上去了!
苏绿也不例外。
她当时只觉得桌子微微晃动了一下,下意识看向身旁,就发现少年已经站了起来,也在那一瞬间,她发觉这货其实挺高的。同时,又有些不理解,这家伙的腿似乎在抖,既然如此,勉强自己上去做什么?她还很好奇,他到底想上去说些什么呢?
在这种复杂心态的趋势下,她注视着少年走到了讲台之上。
满座皆惊。
而后,不知是谁吹了一声口哨,所有人一起鼓起了掌来,为这最后一天少年的勇气。
难得从众的苏绿轻轻鼓着掌,突然对上了少年的视线,那一刻,她的心中泛起某种不太好的预感这家伙的眼神
而后,众目睽睽之下,小白兔突然喊出了这样一句话
“苏绿!我有话对你说!”
下面的人愣了愣,随即又是一片巨大的起哄声。难得能看到苏绿吃瘪,喜闻乐见啊有木有?!
苏绿:“”有话可以私下说,用得着这样吗?多大仇。
心情很是不愉快的她站起身,双手抱臂:“有话就说。”
一见她起来,声音瞬间停息。由此可见,虽然她病愈,积威依旧猛于虎也。
看到她的动作,齐君泽果然退缩了一瞬,立刻低下了头,半天憋出一句:“谢、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照顾”
苏绿:“”他是要向她道谢么?早说嘛。心情开始好转的她点了点头,“不客气。”不过说照顾其实也说不上,只是觉得惹哭他很麻烦而已。
“我我想和你考同一所大学。”
“啥?”
“因为想和你去同一座城市。”眼神左右飘移,“因为以、以后还可以常常见到你。”
苏绿:“”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就在此时,下课铃响起,也成功地打断了少年的话。他好像反应了什么过来似的,整个人趴在讲桌上,半天抬不起头来。与之相对的,班上学生的起哄声也达到了顶峰。
口哨声、掌声、桌椅拍动声
几乎响彻了整座教学楼。
苏绿觉得自己被坑了,那货的话明显没有说完,但其他人却默认他在对她“深情告白”,这让她觉得很是囧然。但问题在于,都要考试了,压根没机会跟其他人解释,再说,她也懒得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于是便将其搁浅了。
考试结果出来后,苏绿考到了现在所在的这座城市,而她所住的房子,是大三开始租起的,当时只是为了一些琐事,没想到一住就是这么多年,所以很多较为熟悉的同学知道它的位置。
而齐君泽,在那之后就失去了消息。直到大二寒假的同学聚会上,她才听说那家伙似乎高考结束后就被家人送出国了,自此他们就失去了联络。
本来很简单的一故事,但在某些人的脑补之下,瞬间变得“虐恋情深”,这让她真的很是无语。
都说了,能甩她的人还没出世好么?!
但徐静显然不理解她内心的纠结,只一脸理解地拍了拍她的肩头:“别这样,我都明白的”
苏绿:“”不,你显然啥都不明白。
“在那之后,你连手机号都换了,哎!”
苏绿:“”应该说顺序正好相反吧?她高考完没多久,高中时买来使用的“小灵通”就掉了,反正想着马上就要读大学,家人索性给她买了一只手机,顺带还换了个号码。她想,齐君泽走之前也许真给她发过短信或打过电话,可惜阴差阳错地就没接到。不过,就算接到了,对现实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别说他可能压根就不喜欢她,就算喜欢,他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可耐不住有些人想象力太强,连早已没了消息的人还弄出来拉郎配他们的班级群是大二寒假的同学会后建的,那时候qq也才刚开始流行,所以早已失去联络的齐君泽并不在其中,而微博就更不必说了。简而言之,他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失踪人口”。
“总而言之,看到你现在这样我们就放心了!”徐静拍了拍她的肩头,爽朗地说。
“是啊。”沈月点头,“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
方青青捂嘴:“好猥琐!”
苏绿:“”她默默转头,看向早已收拾好了东西却如同蘑菇一样蹲在原地的快递小哥,扶额,“你们把人吓到了。”说着,她连忙走过去招呼一不小心就把他给忽视了,这家伙的存在感也太微弱了吧?
送走小哥后不久,其余几位女性也因为还有事而趁机告别,反正都在一个城市,见面的机会多得是。
屋中人来人去,就这样再次恢复了寂静。
苏绿在门口站了一小会,而后转身走回了客厅,就看到本来应该去泡茶的某人正坐在沙发上,二哈似的对自己笑,面前空空如也,天知道他的茶泡到哪里去了。她挑眉说:“别以为笑得这么谄媚,我就不收拾你了。”
“”
“你不喜欢跪搓衣板么?跪去吧。”
“大王饶命”
“立刻去!”指。
“是!”滚走。
与老同学见面并稍微回忆了一下往事后,苏绿的生活都没有什么太大改变,又或者说,某人带来的改变实在是太大,以至于其他改变在她眼中那就是个不值一提的渣渣。
月底,她再次去了一趟批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