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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贴补贴补家里,就跟要了你的命一样?钱就那么重要?不认你爸你妈和你弟弟了是不是?”
她哭喊的声音很大,虽说是雷声大雨点小,但也足够把四周的街坊四邻全都吸引出来了。
这时候年轻人都出去工作了,在家里待着的大多都是老人,还有不少人对何金凤说的话觉得感同身受。
何金凤抹了一把眼泪,直接任意开始骂,骂了几句开始和周围的人哭诉,说她和白晴的爸爸都有什么病,年轻的时候辛苦累到了,就为了养白晴这个女儿。没想到女儿养出来不想认他们,连搬个家都瞒着他们,生怕他们找到。
任意靠在门上看着她表演,基本都跟她猜想的差不多。何金凤根本不会管她女儿过得好不好,是不是真生病了,要钱才是真的。反正都是要嫁出去的赔钱货,还不赶快趁现在多要点钱,要是之后女婿不好相与,这钱就兴许要不到了。
任意模拟着何金凤的想法,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只是她一直低着头,这样的动作也不容易被人看见她的神情,反倒像是她一直低着头在哭。
旁边的围观的人劝了何金凤两句,见劝不太动,就过来说任意:“怎么也是生你养你的妈,你怎么这么狠心不管?”
任意只低着头不说话,也看不出是在听还是在想什么。
何金凤见状哭得更厉害了。
第281章 二重人格(三十五)()
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四周的人又开始劝了:“都是一家人,在这里像什么话?”
“对啊,你们有什么事回屋去说嘛。”
“我看这个小姑娘也不像是那种不孝顺的人,兴许有什么误会,你们娘儿俩好好说说”
人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理,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但凡有一方表现得弱势了,大多数人都开始同情弱势的一方。
刚刚何金凤哭诉的时候,所有人都指责任意。时间久了,何金凤哭闹得久了,任意一个年轻女孩安静地站在一旁,像是在哭。
围观的人群同情心一下子就上来了,觉得这个妈不是个省油的灯,说不定是个人品不好、过来祸害女儿的,电视剧和新闻里不是有挺多例子的吗?
何金凤哭喊着道:“她哪里会让我进屋子啊,恨不得立刻就把我赶走”
任意伸出一只手覆盖住半边的脸,没有接她的话。
旁边有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太道:“姑娘你倒是说一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们这些人也好给评评理。”
任意小声地啜泣了一下,声音沙哑:“这事儿评了理也没用的。”
“我妈拿不到钱不会走的。”
看热闹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事大有可听的八卦,追问的人更多了。
任意也不说话,只管在那里小声啜泣。白晴这幅身体看起来天生柔弱,做这种事看起来正合适。
云汐:你
任意:觉不觉得我柔弱可欺,惹人怜爱?
云汐:不,她看见这样的就想打她。
任意仿佛听到了她在心底说了什么一般,开口道:我以前也这么觉得,不过我现在觉得挺好玩。
云汐:你开心就好所以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啊?!
云汐接着任意身体的视角看了看周围的人,忍不住问道:这样有什么用?这女人看起来就是个胡搅蛮缠的,你就算占着理,也没什么用。
任意道:先把理占上,还是有用的
她靠在门上,用余光撇了一眼楼梯处,眨了眨眼,笑道:有没有用是要看对谁。
这时候何金凤觉得这么闹还不够,忽然从地方起来,过去想扯任意的头发,破口大骂她不孝,是白眼狼。
骂也就骂了,但是任意是真的不想被扯头发,牺牲太大,又没什么好处。她往旁边错了一步,轻松地避开了何金凤抓过来的手。随即她就把手放下,露出一张泪迹斑斑的脸来,漂亮的眼睛中布满血丝,带着恨意和难过。
她嘶哑着声音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进去,不给你钱,你不知道吗?”
“这么长时间我给了你多少钱!家里买什么东西不是来找我要钱的,我说过什么吗?”
何金凤梗着脖子,指着任意骂道:“你给家里钱,不是应当的吗?我养了你这么久是做什么用的?”
任意带着眼泪冷笑道:“什么都是应当的,所以我去医院看病的钱都要拿出来给家里。你说家里没有钱了,弟弟要用钱的时候,我哪一次没给钱,只上一次,我生了病,医院说要我做手术。你给我打电话我说拿不出钱来,想问家里借一点钱看病,你理都不理”
说着她仿佛觉得太过难过,受不了地低下头,强忍着泪水:“你打电话找我就是要钱,我哪里有那么多钱给你?不给钱就上我工作的地方去闹,闹得我工作丢了,现在又来我住的地方闹”
陆然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50。
任意啜泣声停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议论声,却没有上前来劝架。戏总是好看的,但是这种理不清的家事看看热闹就好了,谁愿意掺合进去。
就算是任意被折腾得再惨,何金凤逼得再过分,也只能作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何金凤其实是有些懵的,她是过来闹,想管女儿要钱的,也知道任意之前说过她去医院的事,但她什么时候去女儿工作的地方闹了?更没听说过她做手术的事情。
她平素里惯会撒泼,也习惯了责骂白晴的时候,白晴老老实实地听着,也不敢还口,突然被这么指责,扣的罪名还是她没做过的罪名,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什么时候做手术了,你胡说些什么!”
任意根本没打算给她反应的时间,她用余光扫了一眼楼道处一晃而过的黑影,转身把房门打开,进去拿了一份病例出来,甩在地面上。
有人眼尖地看见市中心医院的字样,好像还有几行小字,像是“危险期”之类的。有些人是真看不下去了,对何金凤道:“你也是当妈的,怎么能这么狠心,女儿做手术都不关心。为了要钱,还跑到工作的地方闹,现在还跑到这里来闹“
“怎么有这么狠心的妈,要逼死她女儿啊。”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肖长泽也真的忍不下去了,他甩开陆然的手,直接走了出去。
任意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偏过头道:“你怎么回来了”
肖长泽看见她脸色的泪迹,又见她明显不想让人看见地偏过头,心中一阵疼痛。他自己被父母放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过。别人看到任意觉得是这么一个小姑娘被亲妈逼成这样,实在可怜。
肖长泽看到的却是,任意那么倔强淡然的一个人,仿佛什么事都不在乎,居然哭了出来。他把卷进肖家的争斗时,以她的生命做要挟,逼她帮自己时,她都没有哭,也没有示过弱。
这样一个人,居然哭了。
肖长泽攥紧了拳头,冰冷地扫了一眼何金凤,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让何金凤打了个寒颤。肖长泽虽然不像肖长河沾染过不该沾染的东西,但他也是肖家的人,自幼成长的环境就和寻常人不一样,身上的气质就足够让何金凤觉得畏惧了。
何金凤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讪讪。
肖长泽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自己动手的冲动,尽量温柔地对任意道:“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我们去进去吧。”
第282章 二重人格(三十六)()
他知道她绝不会愿意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来议论自己的私事。
任意抹了两把眼泪,偏过头看他,意外地看着陆然跟在他身后,用一种复杂又难过的眼神看着她。她更觉得窘迫,说道:“让你们看笑话了。”
肖长泽否认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任意无奈一笑,这是说没看到就没看到的吗?
何金凤回过神来,看了看肖长泽,又看了看陆然。肖长泽穿的衣服一看就很好,陆然今天没穿警服,穿的便服看起来也挺好。
何金凤心里转了个弯儿,问道:“你们和我女儿什么关系?”
肖长泽是强忍着不发火的,闻言再也抑制不住,转身就想质问何金凤。陆然怕再被他弄出事来,一把抓住他,让他冷静点儿。
何金凤却道:“你是不是我女儿的男朋友?”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肖长泽,发现除了态度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改口道:“还能结婚就住在一起像什么话,你别以为这样彩礼就能少,一分都不能少”
她这话一出,连陆然都皱起了眉。
肖长泽冷笑道:“你也配要彩礼,我的东西你一分也别想拿走。我给白晴是我给白晴的,要是我在再看见你过来纠缠白晴”
他眯起眼睛:“你儿子在上学是不是,我就让他上不了学,回不了家,这点事我还是能做到的。”
陆然下意识地按了按胸口的警官证,肖长泽这种行为当然是极为不妥的,但是
陆然想了想,把警官证往里面塞了塞,只当没听到肖长泽的话。
这件事用肖长泽的方法处理更好,他没有必要再插手。
何金凤被肖长泽的威胁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就是接着撒泼,却被肖长泽的眼神吓到了。
这个突然出来的男人,眼神仿佛是要杀了她一般,让她不得不怕。
旁边那个人还拉着他,估计是怕他动手打人。
何金凤张了张嘴,没敢发出声音来。
肖长泽冷笑得更厉害了:“滚。”
何金凤还有些不甘心,但肖长泽看起来是个有身份有背景的,她既怕自己受伤,又怕自己上大学的儿子真的上不了学,回不了家,最终还是离开了。
围观的街坊四邻见无热闹可看了,也纷纷散去。
整个楼道里转瞬只剩下任意三人,和一地散落的病历。
任意转身把门推开,说道:“进来吧,我给你们泡杯茶,等我先洗一下脸。”
陆然想问她些什么,却没能说出口,看着她进去之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肖长泽却蹲下来,把散落的病历纸捡起来收拾好,却发现上面是写了名字的,是他的名字。
这份病历是他受伤的那天晚上做检查留下来的。
肖长泽:“”他沉默数秒之后,就忽然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回荡在楼道里。
他就说,白晴怎么会乖乖受气呢?
几分钟后,任意泡了一壶茶,和肖长泽和陆然三个人坐在沙发上。任意已经洗干净了脸,还稍微遮掩了一下哭红的双眼。
她问道:“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肖长泽道:“是他要跟过来的。”
陆然一脸平静,眼神甚至还很肃杀,他道:“我要查看一下这附近的安保,还有白晴知不知道你的所有计划。”
他顿了顿道:“目前看来,安保并不好。”何金凤都能进来,更何况肖长河的人了。
任意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回答道:“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高档的小区。”她声音听起来有些哑,她只说了这句话就没有再没话了。
房间里忽然平静了下来,任意也不着急回答,一边喝水一边静静地坐着。
主要是刚刚的事给折腾的,肖长泽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陆然就比他简单多了他直接开口问道:“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