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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上去,打死她!”
“浸猪笼!”
“把她卖到青楼!”
几十个妇女急急的赶到,坐到地上,用力的拍腿哭喊:“毒妇啊,杀了人啊,可怜的二子啊,怎么就丢下老婆孩子去了,让我们怎么活啊”
几个孩子大声的哭泣。
水美纪无奈的看着,这些都是那个英俊男子的家丁,以及被她杀死的家丁的家人。
也杀了?她实在下不了手。
这具身体已经多日没有吃饭了,虚弱的很,完全不能做到快速的奔跑,脱离他们的纠缠。
结果,就被堵在了路当中。
“上啊!打死她!”有路人叫喊着助威。
更多的路人指指点点。
“这么美丽的像仙女的人,怎么可能是杀人的毒妇呢?一定有冤情!”
“一定是偷汉子,奸夫‘淫’妇合伙害死丈夫!呸!潘金莲和西门庆!”
有个家丁受了鼓舞,大声的吆喝着,一棍子就敲了过去。
piu!
水美纪干净利落的扭断了他的脖子。
“啊!杀人啊!”
叫声陡然更响亮,却没有惊慌,反倒有些瞧到热闹的幸灾乐祸。
“什么人?都滚开!”几百人涌了过来。
不时有人揪住路人,喝问:“你是不是水美纪?”
地上拍腿痛哭的妇人们大叫:“官爷,替民妇申冤做主啊!”
为首的太监怒喝:“敢当东厂的路!拉下去,打!”
申冤做主?那是府衙的事情,关他们p事!
街上的人听见了东厂二字,立刻就安静了,乖乖的靠边站好。
连哭喊的妇人们,都急忙的止住了哭声。
“谁是水美纪?”为首的太监大声的问着,心里其实不抱什么希望。
“我就是水美纪。”
“水美纪是个绝色女子?”魏忠贤愣了一下,追问道,“有多漂亮?”
这就不太好形容了。
“要不,九千岁亲自过目一下?”手下道,先把人送到魏忠贤的府邸,或者东厂,魏忠贤自然就能亲眼目睹水美纪的绝色了。
魏忠贤冷冷的看着手下,道:“你永远是这么的不长进。”
把皇帝连太庙祭祀的规矩都不讲,急切要找的人,送到东厂或私邸,大大咧咧的评头论足?
你丫的有几个脑袋?
“但是,要是搞错人了呢?”手下更担忧这一点,遇到有人胡乱开口说自己是水美纪是真真,又怎么区别?交给皇帝自己区分?要是遇到个胆肥的,两米高的铁汉,愣是说自己是真真,然后在面圣的时候行刺,他们这些办事的人,个个脑袋要落地。
这次找到的水美纪,据说就是杀了几个人,从家里逃出来的。
魏忠贤笑了,这个问题,是皇帝的问题,不是他们的问题。
低级打工仔,总以为要一声不吭的把事情做得尽善尽美,让上头找不出一点毛病,才是显示能力,却不知道,上头不知道困难,又怎么会知道下级的能力呢?
魏忠贤能做到这个位置,就是因为他懂得怎么样向皇帝叫苦。
“立即送到宫里去,我要亲自向圣上禀报。”魏忠贤道。
他的手指,慢慢的敲着另一只手的手背。
“等等,立即快马向圣上禀告,吾等已经找到了人,正在火速赶往皇宫。”魏忠贤笑了。
“姐姐,那是什么?”小女孩趴在马车的窗户上,指着街上的商铺,好奇的问着。
水美纪完全说不上来。尽管她的世界的历史,也有明清,但是,作为一个整天考虑怎么在下一部戏中活下来的人,又怎么会有心情去仔细的研究明代的民间风俗和物品呢。
马车外的几十个东厂的人听了,微笑着,小女孩什么都不懂啊。
街道的尽头,有一个大大的酒楼。
“钱公,我们去截下来!”酒楼的二楼,有个青年热血沸腾。
新帝登基第一天,就大肆的扰民,那是必须要劝阻的,还有比截下皇帝要找的人,然后当面打皇帝的脸,更爽快的吗?
要是新皇帝一冲动,竟然下令廷仗,那他就能名留青史了。
钱谦益捋须微笑,清瘦的脸上,微微有点红晕。
这确实是刷名望的好机会,只要阻止了皇帝劳民伤财找到的人进宫,不,不能阻止成功,必须是阻止了,但是不成功,那么,他的声望,东林党的声望,就会更上一层楼。
然后,他就玩一次公车上书。
国子监的监生们早就闲的无聊了。
到时群情汹涌,他在出面安抚下去,朱由检就会认识到东林党在民间的崇高威望,然后老老实实欢欢喜喜的把东林党的诸君请入内阁。
被损伤被打脸的皇帝的威严和脸面?东林党是不在乎的。
整个大明朝,文官们已经有一百年不在乎皇帝的威严了。
“等到了路口,我们就一齐出去。”钱谦益道。
酒楼内几百个东林党人,急忙整理衣帽。
出去当街阻止昏君的乱命,那是大大的露脸的事情,以后要万年传唱的,衣衫必须一丝不苟。
护送水美纪和小真真的马车慢慢靠近。
“快到了!”某个青年大声的道。
酒楼内的几百个人,一齐望向钱谦益。
钱谦益面色严肃,缓缓的整了整冠带,慈祥的眼神陡然转成威严:“出”
“站住!”楼外,远处有人大声的叫喊。
钱谦益心中一动,转身望去。
曹化淳骑着一匹驽马,拼命的抽打着,原本一丝不苟的冠带,已经偏移到了快到耳朵边。
“站住!”曹化淳大声的喊着。
“事情有些不对。”陈于廷凑过来,附耳道。
钱谦益一凛,点头。
陈于廷对着热血沸腾的青年们道:“这是阉党的阴谋!我们千万不要中计!”
阴谋?热血青年们顿时愤怒了,极力开动脑筋。
“魏忠贤为什么不在这里?魏忠贤为什么不亲自护送?向新帝示好的机会,为什么他会放弃?”
“阉党手中有东厂,为什么这里只有区区几十个家丁?”
“几千人大索京城,其他人在哪里?”
怀疑一个一个的被抛出来,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
这是魏忠贤故意要让东林党的诸位君子,跳出来阻拦水美纪和真真进宫面圣。
这心思,就太卑鄙了。
东林党诸君甚至可以猜测到,魏忠贤会在朱由检面前伏地大哭,圣上指名要找的人,被东林党劫走了,这是藐视圣上啊!
被东林党打脸的、刚刚从闲散亲王跳上龙门的、血气方刚的17岁少年皇帝,会怎么想会怎么做?
“好险!差点上了魏忠贤的恶当!”不少青年愤恨的道。
“我们东林诸位君子,上应天心,自然会逢凶化吉。”有人骄傲的道。
马车前。
曹化淳终于舒了口气,还好赶上了,没让东林的诸位君子误坠小人陷阱。
“曹公公,有什么急事?”护送的人问道,心里只是叹息,多好的计划,竟然被曹化淳这个二五仔捣乱破坏了。
“圣上急着见人!”曹化淳厉声道,“加快!咱家领路,直接进宫!”
酒楼对面的一个小小的食肆中,穿着富家翁服装的魏忠贤深深的叹了口气。
又是曹化淳!
不过,魏忠贤并没有因为大计失败而懊恼多久,很快,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小女孩和水美纪在窗口欣赏街道的景色,无数人在街道欣赏窗内的美人。
“真是太漂亮了!”魏忠贤在心中道。
现代人的营养和修养,以及水美纪无数年穿越养成的气质,汇聚成一个大明朝的土着们想都不敢想的、秒杀明朝或面黄肌瘦或圆圆润润的女子的超级美人。
魏忠贤恍然大悟了,朱由检说什么不知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纯属胡说八道!
这个水美纪,根本就是朱由检的小三好不好!
瞧,孩子都有了!
哦,可能不是朱由检的,朱由检虚岁才17,这孩子都有5岁了吧?在算上十月怀胎,11岁的朱由检就开始积极造人了?
这可能真心不大。
魏忠贤忽然发现,他似乎有了一点点对皇帝理解,身为天子的朱由检,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好色的为了女人不顾一切的中二少年啊。
这就容易对付了。
魏忠贤微笑,他终于了解了圣心。
而那个讨厌的曹化淳,显然还不了解。
“圣上,老奴找到了水美纪和真真,但是,未必就是圣上一心记挂的人”
魏忠贤跪在地上,诚恳的说着,说到“一心记挂”几字的时候,他偷眼看胡一一,胡一一的脸上,只有焦急,没有一丝的责怪的意思。
反倒是站在胡一一身边的曹化淳,脸色微微变了变。
魏忠贤心里顿时有底了。
“民女水美纪有些功夫,还请圣上小心龙体。”
胡一一挥手:“废话个毛!快带来见朕!”
水美纪和小女孩被带了进来。
胡一一怔怔的看着她们,大怒,对着太监宫女侍卫们道:“你们几个,都下去!”
魏忠贤大喜,曹化淳大惊。
御书房内,再无其他人。
水美纪盯着胡一一,忽然嘴角泛起了微笑。
小女孩咬着手指,愣愣的盯着眼前穿着古怪的服装的少年。
“姐姐,为什么他身上,有好熟悉的味道?”她拉着水美纪的手问着。
胡一一越看越怒:“我果然不是主角啊!凭毛你们都是本体穿,就我一个魂穿,还穿了个男的!”
水美纪大笑:“因为我漂亮!”
小女孩怔怔的看着胡一一:“姐姐?不,哥哥?不,姐姐?”
“记住,以后要喊万岁,哇哈哈哈!我是皇帝了!”胡一一得意的叉腰大笑。
水美纪仔细打量胡一一,一脸的嫌弃:“这个男人长得好丑!”
胡一一斜眼看她,考虑要不要开打。
小女孩扑到胡一一身上:“姐姐抱抱!咦,没有以前舒服啊。”挣扎着下地。
水美纪大声的对外面喊:“那个谁谁谁,那点吃的进来,我饿了!”
几个小太监探出脑袋,看见胡一一没有反对的意思,急忙退下准备食物。
“你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胡一一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
水美纪笑嘻嘻的,不说话。
不一刻,太监就端了糕点和茶水进来。
“已经吩咐御膳房准备,只是还要等上一刻,请先用些点心。”小太监说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水美纪。
水美纪拿着糕点,缓缓的吃着,看着胡一一和小女孩打闹。
“等我回来吃饭。”水美纪对胡一一道,不等胡一一回答,已经出了御书房。
一路疾奔,已经到了皇宫门口。
“什么人!”守卫皇宫的禁军大惊。
“准备放箭!”禁军首领下令道。
几百个禁军准备开打。
“不要放箭,圣上有旨,不得阻拦!”远处,有几个太监拼命的追赶,大声的叫着。
人影闪动,水美纪已经出了宫门。
“我的剑!”有个禁军惊叫,腰间的长剑,已经只剩下了剑鞘。
几炷香后,水美纪杀尽英俊男子满门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