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阳一瞬间就感到了似乎有一股电流在脑中乱窜,电得他头痛欲裂。最令他恐慌的是,他开始发现自己不能清楚地想起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是谁在对他做这些事,他只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忘掉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似乎是自己追求了许久而没有得到的东西。他记得有事,非常重要的事,但是他就是想不起来,一想就头痛,可是总觉得这件事情是那么的重要,重要到了需要自己追求一生,所以控制不住地一直想,一直头痛。
“啊啊啊啊啊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为什么!可恶!可恶!为什么要让我忘掉!为什么!我要想起来!啊啊啊啊啊”徐阳疯狂地大吼,带着头盔的头不停挣扎晃动,竟然挣开了束缚!
徐阳带着头盔,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周围,有无形的黑色波纹在抖动蔓延,空间一片片碎裂,露出背后的无色的底层,底层中居然是一大片深绿色网格,闪烁着神秘的光辉。
当这网格出现的那一刻,本来正要扑上来的两个军人和站在原地看着徐阳的李清漪都定住了,不但身体,连同表情都定在了脸上,不,不只是这三人,包括周围的气流,飞散在空中的徐阳挣扎时弄出的碎片,都定在了空中——整个世界上,只有徐阳还可以活动。
徐阳在拼命地挣扎,他发现每当他挣开一点束缚,他就能模糊地想起一点东西,于是狂喜之下,他什么都不理会,只是一直在挣扎。
这合金制作的钢椅在他的挣扎之下,扭曲变形,碎屑乱飞,然后定在空中。束缚住他的合金手铐和枷锁都被他拉长,扭转,直至扯断。一切就如同一幕哑剧独角戏一样,一片安静中只有一个人在世界上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奋力地表演。
终于,徐阳挣脱了所有束缚,站了起来,可是脑袋上的头盔仍然挡着他的视线,而他不管多么用力都不能摘下头盔,反而把自己的头弄得很痛。徐阳有点想放弃弄下头盔,但是转念一想,总不能一直戴着这个东西活着吧,而且头盔没摘下,总是有一层隔膜阻挡着自己回忆起一切,心里面也是那样的难受,想起来的东西越来越多,但就是最关键的东西没有想起来,比起开始的时候,更憋屈,更痛苦。
所以徐阳强忍着头痛,用尽全力要把头盔摘下。
脑袋上面似乎有什么极重的东西在压制着,头盔在徐阳可以扯断合金条的力量下,极其缓慢地开始向上移动。头盔似乎粘在了他的头上,每动一下,都是难以言喻的痛苦,那种自己撕裂自己的痛,简直能把徐阳逼疯。
但是徐阳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摘下头盔,找回记忆!
他,不能忘记!
“啊啊啊啊啊,给我起来啊”徐阳一寸寸地将头盔上移,剧烈至极的疼痛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忍不住地吼了出来。
一点点,一丝丝,终于头盔移到了眼睛的部位,再上移一步就能看到外面了,可是这一步怎么也动不了,急得徐阳哇哇大叫,撕裂灵魂的痛楚一波波地袭来,让他连把头盔维持在这个位置都很困难。
但是他不认输!
他要回忆起这一切!
徐阳感觉自己的胳膊上的肌肉突然高高的隆起,从脚下升起一股力量,一直冲上双臂,猛然一用力,居然就将整个头盔摘了下来,一时之间感觉到大脑一清,想起了一切,脑海中更是多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外界的光照在徐阳的眼上,让久不视光的他眼睛有些刺痛,他伸出手来遮挡着,勉力看向光芒之中,是一个女子的轮廓。一个清冷平淡的声音说着:“清醒一下,使徒检测已经完毕了,你很成功地唤醒了使徒,现在慢慢来,不要着急,先适应一下这光照,然后自己从里面走出来,注意不要摔倒。”是李清漪的声音!
徐阳的眼睛有些适应了光亮,把手放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躺着的状态,而李清漪却是在俯视着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李清漪仍然在说着:“怎么样了,感觉可以起来了吗?你先坐起来,感觉没关系了再出来。”说着,她向后退了一步,脸从徐阳的视野中消失了。
徐阳感觉自己没什么事,更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便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蛋壳机械装置里,周围的其他蛋壳,有的盖子是开着的,有的是闭合的,李清漪正在另一个看起来刚刚打开的机械装置前说着和刚刚同样的话。
徐阳有些木木地站起来,迈步出了蛋壳装置,有些恍惚:我刚刚,只是做了一场梦?
本章完。
第13章 出乎意料的结果()
徐阳还在原地发愣中,便听到导员宗乾宁的轻声呼喊:“嗨,徐阳,快过来。”徐阳抬头看,见宗乾宁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身边围着两个男生,正在满脸焦急地向宗乾宁发问,便走了过去。
一到跟前,徐阳满肚子的疑惑还没来得及提问,便被宗乾宁回答其中一个男生的话转移了注意力:“没错,你刚刚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一个梦境,或者说是一个幻觉,这个幻觉,从你们进入‘催眠舱’那一刻起就开始了,而这个幻觉的具体内容,每个人都是不相同的,但都是能够使他们自己情绪激烈到极点的情景,这是为了挑起每个人最强烈的情感,以此来破除英灵和本人灵魂间的隔膜,从而让使徒能够运用英灵的精神力,而关于这件事,实际上我在入学指导的时候就说过了,看来你们根本就没有正常人类应该有的记忆力啊”言语中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一席话将徐阳心中的疑惑解开了大部分,他略一回忆,也就发现了自己刚刚经历的梦境其实有很多地方是不值得推敲的,只要一思考就能看出破绽,比如梦中众人离开实验室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把衣服换回去,再比如梦中自己洗脑后挣扎的时候居然没有人来阻止,但是徐阳也不太清楚,当时自己是为什么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这些东西——曾经自己做梦的时候,都是可以察觉到诡异的。
这个时候,有另外一个学生走了过来,看样子是刚醒,也是一副头脑痴呆的模样,恰巧也听到了宗乾宁刚刚的话,宗乾宁话声一落他就赶紧问道:“宗导,刚刚我做的梦,就是你们用自己的异能制造的吗?异能居然这么厉害,我们也可以做到吗?”一副憧憬的样子,脸上还带着一丝后怕。
徐阳认出他是那个一开始反驳宗乾宁的男生,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白白的包子脸上略有几点雀斑。
宗乾宁嗤笑一声:“你是叫张明扬吧,还很敢想嘛,同时催眠七个人,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梦境,而且都是心中最恐惧的情景,还能抑制住他们的自我意识,不被对方察觉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使徒,不是神!”言语中除了不屑以外,似乎还有点自怜自哀。
徐阳发现自己本来就很敏锐的感觉,自从这个使徒检测之后,更加不得了了,原来的时候,徐阳不管是从宗乾宁的神态、语言,还是行为、举止上,都只能看出恶意和嘲讽,可是现在,居然有了不同的感觉,察觉到了他话语中细微的自哀情绪。
张明扬被堵了一句,似乎有点不服气:“那么刚才是怎么回事?是说李清漪学姐很强,比所有人都强吗?她只是乙班的啊,你不是说甲班的使徒才是最厉害的吗?”
徐阳敏感地察觉到,宗乾宁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恼怒和愤恨,他口中却仍是保持着一贯的不屑语气:“李清漪做到这一点,是靠了中间的那个人像的作用;使徒确实很强,但是那是在同等阶层的时候,如果对方的精神能量大幅度地超越你,那么使徒,也不过是一个人形沙包罢了”
宗乾宁根本就没有在意张明扬的不服气,只是嘿笑一声,说道:“最关键的是,使徒的力量完全来自英灵,如果摊上的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废材英灵,那么或许还打不过一个普通壮汉呢现在你们头脑里应该都有自己使徒的相关信息了,仔细想一想,就在大脑之中,然后告诉我你们的使徒是谁嘿嘿,我可是很期待一个废材出现啊”
虽然宗乾宁的语气很让人不爽,但是更重要的显然是搞清楚自己的英灵的身份,所以说不但徐阳没有插嘴,就连一直被挤兑的张明扬都没有反驳,而是都闭上了眼睛,自己寻找脑海中的一缕信息。
仔细想想?徐阳开始搜索脑海中的一切,他只记得他在进入实验室后,莫名地就陷入了梦境,然后就是失落,绝望,痛苦,哀求,挣扎,再次绝望,最后是疯狂
等等,徐阳忽然觉得脑海里多了什么东西,那是一个英伟的身影
狂风烈烈,旌旗招展,马上将军默默前行,千余部属无人喧哗,铠甲明亮,武器锋锐,沉默中自有杀机浮现。漫漫行军路,坎坷征战年,一将功成万骨枯,不求尽展才华,但求无愧于心。
夏夜,大军谋反,主上逃至己营,以弱势之军迎战,披坚执锐,征战半夜,伤痛朗日,苦心上谏,主上深知吾意,然不能用,哀痛炎夏,鏖战敌军大将,苦斗数十合,掌纹欲裂,口欲呕血,这是一生中相斗的最强的人,但是最终还是战胜了他,并夺去了对方的一只眼睛,这是他最辉煌的时刻深秋,全军惨败,主上与他都被俘虏,主上求饶,军师强撑,挚友投降,但求无愧于心,不发一言,陷阵冲锋,生死有命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突然,有一个英武的声音大喊:某乃温侯帐下第一大将,高顺是也!
徐阳想到这里,猛然惊醒,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他便顾不得多想刚刚出现在脑海里的一系列画面,向宗乾宁问道:“呃,宗导,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宗乾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嫉恨的情绪都快要溢了出来,听到徐阳的问题仍是不发一言,只是哼了一声。
却是张明扬搭话了,他有点惊讶地说:“你,刚刚大喊了一声说自己是高顺,那是你的英灵吗?居然是高顺诶,那得多厉害!”
徐阳略有不解,见宗乾宁的态度实在是太差,就转向张明扬继续问道:“我刚刚喊了一声吗?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呀,只是觉得自己是听到别人喊了这句话。对了,你就叫我徐阳吧。”
“我叫张明扬,其实我刚刚也喊了的,正好我问了宗导这个问题,就给你讲讲吧,”张明扬很热情,好为人师的性格展露无遗,“你觉得自己听到的声音,就是你的英灵在你的脑海中发出的喊叫,但是英灵和你是共用一具身体的,所以英灵的喊声会从你的口中发出,不过不用担心会影响到你的日常生活,英灵是没有自己思维能力的,他们只会在第一次觉醒之后才会喊出重生后的第一声怒吼,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徐阳很配合地说道,“那么你呢,喊的是什么?”
“听导员说我喊的是王平,你知道这个人吗?”张明扬有些沮丧,显然是觉得这个人实在是没什么名气,显然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不是很熟悉其实高顺的名字如果不是我常看网络估计也不知道,嘿嘿”徐阳挠了挠头笑道。
这个时候,七个新生都已经醒了过来,纷纷围到宗乾宁身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