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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把锋利的杀人武器,王靖很好地履行自己的义务,主子让杀谁就杀谁,不说一句话,不软一下手。这样的人最好用,也最危险。
三年后,王靖因为受不了那位主子的强权霸横,在一个雨夜,将陪伴了自己八年的那把利刃,狠狠刺入了他的脖子,灭了他全家。从此,就走上了逃亡之路,游走于各个黑市,杀人来养活自己。
又是三年,原本应该是少年模样的王靖,早就没有了稚嫩,一双眼透着死人的平静,毫无波澜。因为从没有失过手,被招揽到了湘城黑市大管家麾下。
两年后,被安排一项接应任务,于是一直在外头奔走,就再也没有回过湘城。直到三年后,才重新回到湘城。
那时候的王靖改了名换了面,从此再没有“王靖”一人,只有一个开着大酒楼,为人处世极为张扬的王犹清。带着妻妾子女,住在极为奢华的王宅内。
容婴的手突然握紧,王犹清出现在湘城的那一年,就是雨甄散人被杀那年,如此巧合,不能不叫人怀疑。
而现在,这人又在黑市买他的命,这究竟是为何呢?有这好日子不过,居然想着杀他,可看他拿出的赏金,又不像只是为了杀他。如此矛盾,他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楚渝打开一张鹿皮图,上面是王家宅子的设计。这宅子倒是不错的,顶的上三品大臣的府邸了。一个平头百姓能有这般的宅子,可就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了。
“不知先生和王家有什么仇什么恨,让你如此痛下杀手?”容婴杀人,他不意外,但杀一个无关的外人,他可没这个闲情逸致浪费时间啊。
容婴恢复了冷静,敛下眼中的杀意,看向楚渝,淡淡道“他要杀我。”这个理由,够了吗?
楚渝点点头“这般不自量力,真是该死。如此劳神子的事,还是由在下代劳吧,先生看着就好。”他的人,是这些小喽啰想杀就能杀的吗?
虽然这么说,但楚渝显然是不相信这个解释的,要知道,这世上想要杀容婴的人可不止王犹清一个,若都要一个个灭了口,那可有的忙了啊。
这人依旧瞒着他,无妨,左右人在他手心里逃不掉的,就任他闹吧。楚渝这么想着,笑意渐深。
容婴不说话,收拾好桌上的东西,码地整整齐齐,才缓缓说道“这事你不准插手,我自己会解决,我困了,先去睡了。”
“好,先生慢走。”楚渝做一个请的手势,并不打算起身,也不打算将他留下。和方才要房间的时候一样,一个劲的由着他。
容婴整理东西的手猛的顿住,两息之后,才恢复正常。看了老神在在的楚渝,心像被什么东西压着,怎么都不顺畅,闷声说道“我走了。”
楚渝依旧是方才的动作,这次直接说了请他走的话“先生请,出门,右转,最里间。”
容婴站起身,走到门口,一手拿着东西,一手握上门扉,慢慢打开,就在要出门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居然看见了这人正朝他挥挥手,正等着他离开。
哼,走就走!容婴心一横,用力关上门,几步走到房门前,没好气地推开,关门,睡觉。
如此费劲心思拿到的东西,现在被容婴随手扔在桌上,刚刚整理好的,现在又被打乱了。
而这边的楚渝,在容婴关门的一瞬间,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信条,看完后冷笑一声,将黄色小纸放在不过一寸高的油灯上,烧成灰烬。
这些废心力的事情不去考虑也无妨,现在更加重要的是他的婴先生啊,这般的别扭,真是可爱至极。自家这位气性大,得去哄哄了。
“叩,叩叩”,楚渝敲响容婴的门,知道他还没有睡,轻声道“是我,开开门。”
容婴啧一声,心里恼他,故而并不想理他,只想赶他走,没好气道“滚,别吵我睡觉。”
“先生落下了一点东西,我来给先生送来,否则明早醒来找不到,先生可要着急了。”楚渝语气中忍不住笑意,依旧耐心等待着。
容婴瞄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一时间也想不起到底落下了什么,或许是方才他拿在手中看的东西吧,心下没有起疑,闷闷地说了声“等着。”
容婴打开门,不过刚开了半个人宽,楚渝就闪身进了屋内。一手将人搂在怀里,一手关好门。
“你,你做什么!你,你又骗我,放开!”容婴才反应回来,又被这人耍了一回,心里更不好受了。什么落下东西,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在下哪敢骗先生呢?先生确实落下东西了,把我落下了。”不管容婴怎么挣扎,楚渝就是不放手。
容婴脸一红,不得不说,这话还是很受用的,这不,气马上消了一半。虽如此,嘴却还是硬的“你是东西?你是个什么东西?”
楚渝将手移到容婴心口,轻轻覆在上面,轻声道“我是先生心里的东西,先生想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先生不要我,不愿意和我一间房,那我只有把自己送来了。那间屋子我已经退了现在无处可去,先生可得收留我啊。”
“哼,”这声哼中,带着一点笑意,很显然,容婴现在心情是不错的“我不信,我去问问小二。”
“这么晚了,小二已经睡下了。况且,先生确定要在这个时候叫其他男人,破坏兴致?”楚渝一把抱起容婴,往床走去。
容婴心里咯噔一下,一张脸涨得通红,手揪着楚渝的衣领,略微紧张道“不要!”
楚渝顿了顿,将头埋在他胸口,笑出了声。他还没有想怎么样,这人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先生不要什么?”
“你,你知道的。”容婴哪好意思说,别开脸闷闷说道。
“放心,今天不吃,就睡觉。”说着,楚渝放开了容婴,手一指,灭了烛火,只一只胳膊搭在他身上,率先闭眼。
这边睡觉了,隔壁倒是说起了悄悄话。
“红哥,这婴先生,可真是……太别扭了。”蓝衣压低声音,用只能让一人听到的声音说。
红衣哼笑“咱爷还就吃这一口。”
“啧,被爷和婴先生一搅和,我怎么感觉和一男子躺在同一张床上,怪怪的。”
“闭嘴,我不是断袖。”
“巧了,我也不是。”
第97章 配你()
辰时,容婴就被街上不间断的敲锣声给吵醒了,皱皱眉,将自己整个蒙在被子下,大半的脸贴着楚渝身侧,不耐烦的说了声吵,拱了拱身边的人。
楚渝安抚地拍拍他的后背,换了个姿势,让他躺的更加舒服些“这是官差办案鸣锣开道,瞧这方向,应该是去聚客酒楼的,想来是有人报官了。你昨夜何必杀他,不怕打草惊蛇吗?”
容婴烦躁地扭扭身子,明显是不高兴的,慵懒地说“你以为我想吗?那人看见了你的脸,若不是为了让他闭嘴,不然用着找灭口吗?”
楚渝笑,在他发顶亲了亲“先别睡了,等锣声过了再睡。今天会很热闹,聚客酒楼出事了,你猜王犹清会不会来?”
“还是不要来为好,湘城到江州还要好些天的路程,我也不可能就待在这里等他上门。”容婴有气无力地说道,可见是还很困,碍于楼下的吵闹,一时半会倒是也睡不着了。
“是今天走还是再住一天?”楚渝出声问道,他倒是想留下来,看看这的父母官将做如何的决断。
虽然那人额头的伤细小,但也不是不能发现,仵作仔细一些,定是能看见的。
只一根银针就能置人于死地,定是个高手,若是聚客酒楼的关系够好,后台够硬,大有可能关城门细查。当然,这样的情况是不愿意见到的了。
容婴要是知道了楚渝的想法,定是会哼笑的。想要关城门?简直是异想天开。他要让官府不仅没工夫调查凶手,还要将这把火直接烧到聚客酒楼自己身上。
“晚些时候再走吧,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既然要把王家灭了,那就从他的经济命脉开始吧。
“昨晚可是发现什么了?”他要是说没有,楚渝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嗯。”容婴有些热了,将被子拉开了一些,他想知道,那就先回答他好了,左右外头都是些看热闹的百姓,短时间也散不去。
“昨夜在聚客酒楼的后厨发现了烟粟壳,之前听掌柜的说派人吃了一次,既然没有上瘾,那就证明用的计量不是很多,莫约吃个两三次才会有反应。”
烟粟壳?这倒是个好东西,朝廷命令禁止种植,这聚客酒楼又是怎么弄到的呢?
“聚客酒楼加上江州的这家,足足有十家。在人生不熟的地方,还敢用的如此明目张胆,那湘城和川城就更甚了。只要将江州这家的事抖搂出去,湘城和川城也一定会波及到。我要喝水。”容婴舔舔唇,有些口渴了。
楚渝起身,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下,回到床上抱着他,继续听他说。
“商人没有不重利的,江州只有一家酒楼,而湘城和川城却有九家,谁都不会因小失大。且王犹清的根本在湘城,自然是要先解这燃煤之急的,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会待在湘城。”
“况且,十家酒楼都不小,每天有多少客,要做多少菜,大抵是数不清的。每道菜都要放一点烟粟壳,那么一天的用量可就大了。这么多的烟粟壳是哪来的呢?我要是王犹清,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这烟粟壳的来源断了,否则,可就是灭族的大罪啊。”
楚渝心里极为骄傲,没由来的,就是觉得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自己。够坏,却不失情谊;胆大,却从不莽撞;聪明,却不失可爱;老成,却还留有天真,让他食髓知味,念兹在兹。万幸,这人是属于自己的。
容婴没有发现楚渝的细微变化,嘴角泛着冷笑,继续说道“况且我留下的那四个字,定会有人传到他耳朵里,他若是明白,自然会担心紧张,这么多事一同发生,我就不相信,还不能让他乱了手脚。”
“他想取我的命,定想不到我已经找上门来了,也一定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爵爷居然也与我同流合污。如此一来,等他见到我了,哼,那表情,一定很好看。”
同流合乌是这么用的吗?楚渝失笑,倒是没有出声反驳。好吧,随他去吧,反正在外人眼中也是这个样子的。
“这些计划都是你临时起意的?”
“大多吧,原本就是想去聚客酒楼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那个人就算不杀,也不可能让他将消息带到湘城的,如何也要将他弄个残废或者神志不清的,这样就是换个人管事罢了,这样与王犹清没有什么损失,也不会引他来江州。”
“但是烟粟壳和你的出现,打乱了计划。既然这样,那就索性把事情闹得在大一点,迫使他只能留在湘城,这样,如何都不会扑空了。左右都是要把王家端了,动静大一些就大一些吧。”
容婴把玩着楚渝腰带上的玉佩,什么花纹也没有,一边是如脂的白色中混着几缕黄色,另一边的黄砂皮却还留着。
是一块籽料,触手升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玉,但一定是上好的玉种。而且看玉磨损的程度,是块老玉了。
容婴想起他师傅也有一块这样的玉,成天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哪像这人一样,大刺刺地挂在腰间,也不怕被人给偷了,或是不小心掉了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