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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门,看到了菜菜。
封闭的房间,没有一丝光亮。本是为了菜菜逃跑的布置,想用关黑房来恐吓。结果却育成了现在这种坟墓般的气氛。那些摆放在桌上的食物和水简直就是祭品。
如果魏强此刻就站在冰翔所在之处,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菜菜已经不像菜菜了。那个年轻貌美活泼可爱地小姑娘消失了,仿佛只剩下一个被病痛折磨多年的老妪。
一夜白头!
曾经乌黑亮丽地短发,在绝望中饱受摧残,竟然成了苍白如雪的乱发。
吹弹可破的年轻肌肤,在严重缺水中枯皱。变作日夜在田间劳作的农妇般粗糙。
水亮的大眼睛失去了神采,泪早就流干了,仅剩下绝望的空洞感。
听见开门声,卷缩在墙角的菜菜有了动作,干枯地嘴唇吃力地蠕动着,发出几乎听不见的话语声:“哥,让我离开冰家,要么……杀了我吧!”
冰家的人。从不会因威胁而屈服。但这不是威胁,是请求,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子有生以来第一个,或许也是最后一个的请求。
冰翔的心窝忽地一阵疲瘁。
是坚守多年的信念遭到冲击?
是心中坚硬的冰山开始崩塌?
是理智地步伐终于跨越了情感世界中原以为用不能逾越的深壑伤痕?
不知道。
只知道空气中满溢着混乱的气息,充斥着情感的乱流。
一股不可压抑的冲动涌上大脑,瞬间支配了冰翔的身体。等这股灼烧了喉咙,点燃了四肢地冲动平息过后,睁开眼,愕然地发现黑暗的房间已经消失,周遭尽是一片疮痍。
少了一份黑暗,多了一份光明。
少了一份冰冷,多了一丝温暖。
少了一面无情,多了一滴清泪。
“哥……你哭了?”
本以为泪,早已哭干了。以为只剩复仇怒火的狂汉,体内不应再有泪水的存在。可冰翔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很厉害。
“对。我哭了。”冰翔淡淡地说道……
也是同一时间,远在中陆冥思域山脉中一处鲜为人知的地底山洞里亮起了一阵不可思议的光芒。
与其说这是一个山洞。倒不如说这是山脉中一个独立封闭的地底空间。
没有入口,也没有所谓的出口,更没有空气的流通,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密室。
本来这只是一片死寂的黑暗空间,不期而至地亮光把这个黑暗地世界照耀得如同白昼。
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
当整整三十六个服饰、年龄、神态都尽不相同的修真者身影翩然出现在密室中时,一个气宇轩昂地老年男子说话了。
“‘万里传念分神术’是很耗神的,时间长了折损修为。不知道水榭兰香阁紧急召集我们所为何事。”尽管是本尊传导至此地的分念体,但不怒自威的昂然气势却自然而然地从他身影中播散出来,这可是只有一方之尊才有的超然感啊!
到底,他,是谁?
为何他的话,同时得到三十四个跟他不相伯仲的分念体的点头首肯。
一个倩丽的女子映像向四方各盈盈一揖,道:“好自然的态度,那水映月敢问,到底是天地间最富盛名的三十五派修真大家集体蒙骗了水榭兰香阁,还是水榭兰香阁孤陋寡闻到这个程度,连大家的所思所想所闻都完全不知道?”
其他三十五人居然同时沉默了。
眼见于此,水映月像是说故事一般,娓娓续道:“天地三十六室,本就是各地修真正帮派联合推举当地最富盛名最被认可的帮派,委以三十六派的帮主或代表人共同处理天地间大事的组织。却敢问为什么三十五派的人故意隐瞒事态发展,连盟主的水榭兰香阁都不加以通知呢?”
一个老妪模样的师太忽然道:“不是故意隐瞒,只是真正得到消息的只有五、六个大派,只不过其他与之相好的帮派看到他们都毫无动作,感觉到什么,出于默契才按兵不动罢了。比如我们魂归四海流不动,玄天派和……几个大派就跟着不动。”
“消息?好啊,我们水榭兰香阁真想听听还有什么比六大星君联手狙击破日之心更大的消息。”水映月面容坚定,据理不让。
仿佛自知理亏,周围众人沉默了很久。
随后还是魂归四海流的帮主冯云燕开口了:“本来根据天地三十六室的宗旨,的确早就该召开大会商讨到底是该帮魏强,还是先诛杀魏强,替天界先行保管破日之心。”
“早就理当如此。”
“可是正当我们想召开大会之际,我突然收到了前五代流主,早已飞升的云霞仙人的紧急天界传讯,让我们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水映月秀眉颦拥,眼带怒色。
“对,她老人家说这是天界的意思。”
“天界的意思?”
“嗯,说是天界因为一种很特别无法告知的原因,不希望人界的修真高手们插手此事,还说,这不是人界的修真者有能力插手的战斗,希望我们不要枉自送死,葬送百年修为。”
“好了,我懂了。水榭兰香阁从此刻开始会按照自己的判断行动,不敢劳烦各位。不过映月在此仅代表水榭兰香阁奉劝各派一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界不是真正的天命。当人算不如仙算,仙算不如天算时,希望各派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说罢,也不顾其他各派反应如何,水映月的映像消失了。
“好狂的小丫头……”不知道谁说了句。
“就是,哪怕师太把代表权给她,她凭什么在三十六室如此张狂。”
本来斥骂之声不少的,一个另类的附和打破了一面倒的指责。
“她狂得有理由。”
“老赵你还帮她?”
“不是帮,我只想说,按兵不动等于把好手分散各地,真的有什么事,无论是哪一派都无法应变的。”
“……”刚开始骚动的空气沉默了,明明三十五个宗师级大人物在这里,气氛却冰冻得宛若他们映像脚下的冻土……
第九集 第九章 终于醒来的梦()
梦,很多的梦,绮丽的梦,恐怖的梦。
无论怎样的梦,其实都是好的。
绮丽的梦,让你逃离了残酷的现实。
恐怖的梦,提醒你正视自己的胸膛,那里应该还有一种名为勇气的东西。
但是梦这东西,无论多么漫长,看上去多么无尽,总有醒来的一天。
为什么?
只因为,在这个世界中,还有你该做的事,还有只能是你去做的事,只有全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你才能做到的事。
(我……到底怎么了?有人说,人死之前的一瞬可以让人回过头来在这瞬间里看回自己的一生……这是……真的么?)
无法自控的影响继续飞速掠过脑海,左右自己心情和命运的‘昔日’一一呈现。回忆的速度是如此惊人,却能丝毫不差的看到自己回忆中每一点滴。
(昨天我干了什么了呢?……嗯,对,我让没事猪老爹气走了秦兰。然后呢?哦,我终于把破日五心合成一块,由于害怕给抢走,决定把破日之心和自己的本魄丹融合。接着呢?接着我……)
回忆的闪电击中了魏强的脑门,脑门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扇门,给人一敲就敲开了。
那是融合了破日之心后的第一个时辰。
黑暗的天空中,多了一颗流星。璀璨夺目地流星。
流星不是流星,是箭,一支足以把小蜗牛周围一里内所有东西化为齑粉的利箭。
它比民间预言中代表末日的扫把星还要令人恐惧。
箭并不快,至少还能用肉眼来估量它的速度,只不过……
“小强!死猪!快救命!你们再不出手小蜗牛就变成死蜗牛了。”稚嫩的声音柔和了惊恐的旋律,这已经是催命符了。
没事猪坐起身子,念叨了下:“咦。最近睡眠不足么?怎么老是耳鸣?”说罢又一头栽下去,以难堪的姿势睡着了。
“小强!快!这箭我挡不住也跑不了。救……”
“别吵啦。”魏强缓缓睁开眼睛,瞥了一眼箭射来地方向,忽然真力聚在双唇,一阵微妙的韵律传导了出去。
天地之间,并不是只有空气可以传音。声音本就是一种能被对方接受地振动。换句话说,只要是对方能接收到这份振动就有可能听到你说的是什么。
这一次,天地万物都成了围墙声音的导体。
百里之外。山洞之内,刚刚射出了致命一箭的劳拉蓦然间听到了一个声音,魏强的声音:“劳拉,你老了。”
下一瞬,天地间每一棵草,每一块石头,每一颗微尘都似乎全部张开了它们的嘴巴,于是声音就变作回音。无止境地在劳拉的脑海里做响:“你老了你老了你老了你老了你老了你老了你老了你老了老了老了老了老了老了老了老了老老老老老老老老老老老老老老。”
全是嘲意地话音在眨眼的瞬间重复回响了不下一万次。每一次都清晰可闻。每一句都猛如敲钟地震撼着劳拉的心。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锐箭毫无偏差的刺入了劳拉的胸膛。
“这是……怎么一回事?”豆大的汗珠从劳拉的鼻尖滑落。
女仙人也好,女魔头也好,至少在她们成仙化魔之前,她们还是一个女人。
只要是女人,就会在意自己地年龄。
真的看开了?
真的想通了?
未必!只不过以为自己看开了,以为自己想通了。
人老了。不中用了。岁月不单在脸上,也会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留下痕迹。
万声回响过后,劳拉产生了一个错觉:她老了,眼花了,看不清了。
所以她的箭也失去了准头。箭威力的确很大,也把方圆一里内所有地东西化作齑粉,只不过,这是小蜗牛背后五里处的方圆一里。
她,败了。她甚至没办法自己走,她是给她那只黑猩猩驮走的。
魏强没有追。他追不了。也没有那个精力。
“赢的漂亮。”没事猪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运气。”魏强的笑容淡如开水。
“怎么做到的?”猪的笑容中充满了欣赏。
“因为她不是弓箭手而是一个猎人。”
“弓箭手?猎人?”
“如果是战场上的弓箭手,射箭总是一排一排的。按照大体的方位乱射出去。他不会想我到底射中没有,他只会想我该怎样才能尽快射出下一箭。”魏强突然哈哈一笑:“猎人不同,猎人虽然比弓箭手准上百倍,但猎人有一个坏毛病,她总会想知道自己到底射中没有。所以我知道,在她射出如此超远距离、犀利无比地一箭之后,肯定会把主要地心神注入这支箭里面。”
“哦,所以你越过了百里,直接攻击她的心神?”
“呵呵,直接地攻击大概也会给她那头黑猩猩挡住吧。所以心念攻击成功,也是运气。”
打败了劳拉,魏强没有高兴。这的确是运气,再也不会出现的运气。哪怕自己打败了劳拉,没事猪挫败了雪雪,跟劳拉和雪雪实力相若的对手,还有4个。
如果他们一起来的话……
回忆的紊流再一次吞噬了魏强的神志。当意识开始重回魏强的身体时,忆起的是天界的大军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