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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挥手,黄狗的皮毛上立刻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霜,片刻过去,冰霜越来越厚,最后竟然成了大冰块。
“呼”地一下,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刀刃比中指长不了多少的薄刃小刀,轻轻往冰块切下去。无声又无息,一小块冰,被切了下来。切口是那么完美独立,仿佛这本来就是两块冰似的。
小冰块放到碟子上,左手一拍,冰碎了,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整整齐齐地排列在碟子上的,居然不是红通通的黄狗肉,而是白皙半透明的鱼片。
红肉变成了白肉?
这不是狗肉么?
怎么会?
鱼片,送出去了。鲜美的味道,马上获得了满堂喝彩声。老板特意跑到窗口,对厨子竖起了大拇指。
厨房里,锅热烟气腾腾缭绕。
然而,这烟雾却像高墙般,将厨子封闭在一个奇异的空间。
看不见任何东西。
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的灵魂,仿佛已经完全从这世上孤立开了……
第一章 赠品()
世上赠品很多种,其实也不外乎两种:
一种是真品,为了让你当他的长期饭票而忍痛给你的甜头,但容易上瘾。
一种是劣品,因为是假冒伪劣,所以无论送多少都无所谓,是不死也掉半条人命的好东西。
魏强认定冀好仁要给自己的是第二种,可此时脱身又说不过去,只好姑且听下去了。
“仙器多有灵性,可不是说卖就卖,说送就送的。老夫手上的仙器多半是跟老夫或老夫的祖辈父辈相熟的仙人飞升之际留下的仙物,他们临走前都一再吩咐,哦,还是那句话‘只赠有缘人’。”说着,他打了一个响指。
“叭叭!”连声的脆响,魏强左前方那棵盆景小松碎裂了。树皮像被风吹走的干枯泥土,松脱飞散了。露出藏在里面的一把小刀。
剑宽一指,长约半尺,全身镀着赤金色。刀的形状也相当不完整,完全看不到刀柄和护手,仿佛整把剑只有刀刃。
奇异的是,刀上的薄光可以折射光线,让人看上去好像不是一把刀,而是一捆刀子。
“糊糊”魏强一开始没有注意,原来自己右前方那棵小松也发生了变化。树枝树干树叶宛如遇水的泥塑,悄然融掉了。
里面是一把剑,咋看上去,这把剑除了小了几号之外,跟平常的青锋剑没什么两样,细看之下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首先是剑刃上的青纹,这纹路居然不是刻上去的,流线型的波纹如水波一样会轻轻荡漾飘动。
其次是装饰的外皮融掉后,剑身上仍是腻腻的,好似整把剑仍浸泡在油水里。
最后就是那没开锋的剑刃,完全是钝剑一把。
两把剑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剑上隐约散发出来的不祥气息。前者隐有血腥杀戮之气,后者则给人一种干枯感。
魏强悄悄瞄了一眼,发现插着后面那把青锋剑的那盆泥土都枯裂了。
“这两把都是名家所作的仙器,魏仙人觉得怎样?如果喜欢那就都拿去也无妨。”冀好仁的脸上再次露出骗死人不偿命的和蔼热情笑容。
(他奶奶的,铜钱的威力真大。居然让冀老爷子一下子变成这样。才进去绕了个圈,转头出来就把邪剑妖刀送我了。一把还不够,想两把都塞给我。)
“呃,我还未知道这两把刀剑是什么名字呢。”
“噢。失礼,这把飞刀是地狼刀,至于那把飞剑名为厚鱼剑。”
(地狼?厚鱼?我靠!欺负我不识典故!我虽然不学无术,但这点东西还瞒不了我。地狼分明是天犬,厚鱼其实是薄鱼。)
魏强想起了雪儿姥姥小时候跟他说过的两个故事:天犬乃金门山上的红毛大狗,为天狼星的流光所化,是招致战争的妖兽;薄鱼是一种独眼旱怪,叫声酷似人的呕吐声,只要它出现,给人间带来的肯定是旱灾的消息。
世人以和为贵,以水为财。
一把是祸刀,一把是旱剑。
(混帐,明摆着想我裤袋穿孔不剩半个子外加一天到晚给人追杀!好啊,原本还念你半辈子行善积德,老本来之不易,现在知道你是这样的人,老子我也不客气了。以为我无法动你的所谓仙器是吧?哼!我偏要把你的东西都给废了!)
“唔唔,的确是好东西。不过,我还是觉得比较适合我用来练功。”魏强还是决定给个机会冀好仁,如果他流露出丝毫不愿意,那么他也不想毁了这两把刀剑。
“这是老夫的荣幸。”
既然主人都这样说了,魏强顿时狠下心来。
(哼,到时候你可别哭哦!解因归元手——解放!)
本以为指虎又会抽取自己的仙力,可这次仅仅是意念驱使,解因归元手就发动了,没有丝毫强求感。
(呃,这东西到底怎么搞的?脾气好怪!)
这边魏强正在为幻剑的脾气纳闷,那边冀好仁却惊讶得脸部肌肉都僵住了。
不同于刚才吃掉上万件兵器的架势,这次从魏强指环上飞出来的,不是暴风,而是色彩斑斓的刺猬式的剑簇。没有了此前的刚烈,反倒现出一种意想不到的柔美。
没有惊人的速度,没有吓人的威势,有的,只是一份惬意的唯美。
五彩玄奥的剑光,虚若有形,但极度的绚烂却给人自然平淡的感觉,仿佛从魏强手上射出的不是剑光,而是一道道暗合天道的神力。
看到这些剑光,冀好仁完全呆住了,眼中闪动着奇异的神采,突然间,他的心,对这剑光充满了渴望和驰想,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
魏强也不知道,他就好似一个穷得响叮当的乞丐小子突然捡到了一个外壳镶满珠宝玉器的名贵盒子,虽知道是好东西,却完全不知好到什么程度。
剑光的伸长缓慢而高雅,眼看就要触及那两把刀剑了。
就在此时,两人的耳朵突被一阵无法言喻的难听怪叫所刺痛。
“呕呕呕!”
“汪汪汪!”
也许是本能察觉到危险的存在,附着在刀剑上的妖灵同时现身化形。
红刀刃上猛地掀起一阵赤红色的热浪,火辣的烟气缭绕腾升,伴随着一声如雷响亮的狗吠,一只体长三丈全身赤红的巨犬出现在大厅上空。
几乎是同时,青锋小剑上激射出一股粘稠的黑亮油液,在半空喷泉似的洒开。油液的中心陡然凝出一条鲟鳇大小的独眼长鳍怪鱼。它一出现,空气中的水分仿佛都被蒸干了。魏强冀好仁两个顿觉口干舌燥。
“魏大仙人,这……”
“没事,看我的!”魏强真的想嚣张地说出这句豪语,问题是他也不知怎么办?看样子这两个家伙来势汹汹,一个弄不好,自己就会被弄到他们肚子里解因归元了……
做人低调点好!
“我尽力而为。”
根本就不用什么尽力,这只是一场以狮杀婴的悬殊比赛。没错,天犬拼死向魏强吐出了一股诺大的血红色瘴云,薄鱼精也用它那怪异的独眼射了一道黑油箭过来。可是跟魏强手上剑光一触,瘴云也好,油箭也好,全都无声无息地凝止半空。
在剑簇中,一红一蓝两道剑光陡然一伸,就砍下了天犬的狗头,刺瞎了薄鱼精的眼睛。
“呱——”,“汪——”,两声怪叫,两头妖灵立时魂飞魄散。
“簌簌”随即两把刀剑也开始分解了,宛如风吹沙堆,红刀变作赤沙,青剑化作蓝泥,自行飞到了魏强手上。
看着自己手上两堆汤圆馅大小的东西,魏强有点哭笑不得。
(不是吧!这把破幻剑也太猛了吧!一招秒杀了两个看起来很牛的妖怪,还把刀剑的本体给化了。我还修什么真啊!改行诛妖伏魔都能混个半仙之名了。)
“魏大仙人啊!魏大仙!你真是我们的活菩萨好神仙啊!你可为人民除害啦!”
“哪里哪里小事一桩!”魏强有点飘飘然了。
“不,不,不!哪里是小事!这两把妖刀邪剑,不知多少号称得道成仙的名门之士都拿他们没办法,大仙您一挥手,两妖立诛。您老厉害!这份大恩大德,啊,小的给您磕头了。”说罢,冀好仁居然真的开始磕响头了。
这可把魏强吓个不轻,这份大礼他怎么敢受啊,连忙上前扶起冀好仁。
“不,不,您老快起来。小生我怎么能受起大礼啊!说到底,我弄掉了你一大厅兵器,我才过意不去呢。”
“不,不,那不算什么。”
冀好仁这样说,魏强更不好意思了。
“唉,仙人您不懂了,老夫一家当初收错兵器,被这十把邪物困扰多时了。现在仙人您替我除去其二,小老我真是感激不尽啊!”
“十把?”
“是啊!”
魏强想了一下,决定干脆帮冀好仁拆刀毁剑,算是还他人情。
“那……既然我欠你老人情,干脆就帮你把剩下的八件邪物都毁了吧!”他刚提出,冀好仁立马又是磕头,又是抱着魏强大腿哭。弄得魏强更不好意思了。
由于那些邪物并不是都放在总店,所以两人约定,只要魏强收到消息,马上赶来为冀好仁拆刀毁剑。
(唉!这还好。总算没欠人家人情银子了。)
看见冀好仁三跪九磕头、嘴里又是“大仙”、又是“大神”、感动得眼泪鼻涕满脸都是的模样,魏强心里满足得不得了。
“哪里哪里?我应该的,我应该的。”魏强心里美滋滋,摇头晃脑地拜辞冀好仁走出门。魏强是这么地得意,竟没有察觉到冀好仁的眼中不停闪动的狡黠之色。
回到春色满园。
“咦?你这小子莫非在地上捡到一百万银票?怎么这么高兴?”没事猪问。
“嘻嘻!我有么?不是吧!”
“我靠,你都暗爽到脸上了,还挂着白痴式的笑容晃来晃去。说,到底碰上什么好事?”
魏强于是把自己在‘劈你的头’店里的事给没事猪说了。谁知道没事猪听了,顿时笑得在地上打滚。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
“哈哈哈哈,还亏你自认聪明绝顶!”
“……什么啊?”
“你老骂我猪,你才是猪呢!”
“……什么和什么嘛!你给我说,不然今晚没饭吃!”魏强蒙了半天,没明白没事猪笑什么,最后也开始怒了。
“你这猪,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
“……”魏强心脏扑通猛跳。
“你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不小心让邪剑滴血认主后才发现自己弄回来的是个噩梦,被迫到处找人驱邪逐妖?”
“不知道。”
“猪头,我告诉你吧!每年至少有五千个人界五品以上的高手,提着几箱子宝物找人帮忙干这事。你这笨蛋随随便便答应帮人家拆8把刀剑。你知道这值多少银子么?”
(不是吧——)魏强也开始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五千两一次?”看见人形的没事猪竖起五个指头,魏强试探着回答。
“嘿嘿。”没事猪冷笑。
“不是吧!五万?”
“嘿嘿嘿嘿!”
“别告诉我是五十万两一次,我心脏不好。”
“就是五十万。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