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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只是朋友对不对？就像我们一样？”翱翔看她在犹豫，心口有压不住的律动。
红袖摇摇头，“我，有所期待。”是的，一直在期待，他能向她多走近一步，那怕只是一小步，就足够给她飞扑过去的勇气。
此时的她像极了小时候，踩着摇摇晃晃地板凳，努力掂起脚想要看清窗外的世界，有害怕更有期待，希望努力之后，能看到一片美丽的天空。
只是，闪电心中如何想，却不是她能猜透的。他的过去，她曾有所耳闻，在游戏里从来不曾对谁真正动心，对那些疯狂追逐他的女人，他总是淡淡地笑着，看似温柔，实质生疏，她会是例外吗？
她的眼神看似茫然，却有着掩藏不了的幸福，如一根刺扎进了翱翔天下的心里，原来他们已经走得太远，那怕在他身边时，她都不曾露出这样的眼神，总是那么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要什么，而她要的并非他给的。
他失落地轻轻说了句，“如果失望了，能不能回头？”她的期待也许会落空，到那时她会不会看到他？
回头？整句话，红袖只听清了这两个字，极自然地一回头，正巧看到他失落的眸子，里面包含着痛苦还有期待，让她浑身打了个颤，飞也似地转过头去，自问好像不曾做过什么让他误会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红袖的举动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一股苦意涌上心头，自嘲地笑笑，那怕是失望，那怕是回头，她也不会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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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苏臻的认真
第一百四十六章 苏臻的认真
翱翔天下不再说什么，让红袖轻透了口气，他们之间只是朋友，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当初在月影阁，虽然大家时不时会打趣他们，而她也会跟着瞎起哄，但都只是闹着玩而已，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对翱翔没有多余地感情，她以为他也是如此。
没有闪电的日子，生活很是规律，早上九点准时上线之后，情人引来的银鲨，数量越来越多，大家习惯了在水中与鲨鱼搏斗，速度增快了许多，经验涨起来飞快。
有了掌心有泪这个超级保姆，红袖越来越拼命，反正有她在，随时随地能复活，海里时常会有这样的场景，红袖浮在水中，双脚不停在踩着水，一边闪躲着鲨鱼的大嘴，一边朝鲨鱼的眼睛刺去，剑招又准又狠，鲨鱼被她激得野性大发，尖利的牙齿散发着寒光，追着红袖不放，却敌不过她灵巧的身法与诡异的剑法，最终还是翻了个身子，露出白白的肚皮，而红袖一袭白衣全都染成了红色。
这样重复的过程，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累，因为一停下来，她就会忍不住想起闪电，忍不住担心他，不知他现在在干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只有那时刻亮着的头像告诉她，他在线上，一直都在。
其实让她不敢停下的理由，并不止闪电一人，还有一个让她同样担心的人，苏臻失了踪。
在提议一起吃早餐之后的第二天，林聆带着期待起了床，早早地将家里收拾干净，甚至连碗筷都准备好了，却被苏臻放了鸽子。
比起闪电，苏臻对于林聆而言，是更真实的存在，虽然到现在他都不曾表示过什么，但她无法不被他的体贴与温柔感动。只要是女子都会有虚荣心，林聆也不例外，帅气、优雅、温柔的苏臻，确实吸引了她。
“这世上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付出”这样的道理她明知，却还是给自己找了无数理由，坦然接受这没有负担的相处。突然被他放了鸽子，心里的落差让她无所适从，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了，憋得很难受。
第一次，她把电话接驳到了游戏仓，只为了不错过苏臻的电话，第一次，她准时在十一点下线，只为了不错过第二天的早起。
然而，这样多的第一次，换来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落，电话始终没有响起，门铃同样安静得很，打他的电话也没有人接，整整一个星期时间，苏臻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似的。
林聆从游戏仓里爬出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对面的房间，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和昨天没有两样，他不在家吗？去哪儿了呢？怎么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无数的疑问纠缠着她，让她整晚都无法入眠，第二天一早，林聆再也顾不得其他，随意地收拾了一把，冲进了对面的楼。
门铃已经按了近十五分钟，开始林聆还忍着性子按一下停一下，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的心里急躁起来，手指直接按在门铃上不放松，引得隔壁人家打开了门，用奇怪地眼神打量她。林聆终于垂下了发酸的手臂，靠在他门上良久之后才离开。
他走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这样的认知让林聆很是落漠，这样的落漠对于她来说很陌生，陌生到不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他们是朋友，朋友突然失踪当然会担心，终于，林聆找到了借口来解释自己的落漠。
游戏继续玩着，只是每次电话进来，她都会急急地按下接听键；只是每天下线的时候，她就会忍不住朝对面的楼看去。
电话里不是她预计的声音，而对面的房间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时间一久，她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苏臻好歹也是三十岁的大男人，出个远门也属正常，有什么可担心的吗？
时间过了半个多月，林聆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每天上午看看股票，下午上线游戏直到深夜，每天除了打怪练级，剩下的时间便是看阿懒他们打赌，今天闪电排第几？
这一个月，大家上线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拉出系统面板，看高手榜的排名情况，高手榜上的排名很是热闹，有人被挤了下来，有人又反超了上去，大家看得津津有味，除了一个人。
情人在被闪电反超那一天开始，就乐不起来了，且不说每天被阿懒那个小妖女笑话，他自己心里也相当不平衡，第七的位置还没坐热，就掉到了第八，怎么那么容易就被超过了？
于是，打怪更勤力了，而他勤力的同时，可把其他人累苦了，引怪再也不是三个五个，而是一群一群，他一个血牛，能抗得住，其他人可就不行了，想要打屁聊天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埋头杀怪才是正事。
游戏时间过了一个月，闪电像是坐了直升机似的，从第九位爬到第八位，第七位，最后停在了第三位。
这天早上，林聆像往常一样起床，刚刚收拾停当，门铃突兀地响起，她擦着头发的手呆了呆，仔细听了下，这才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这么早，会是谁呢？
握着门把的手停了下来，心口有不自然地跳动，深吸了口气之后，手腕一用力，“咔嚓”一声，门打开了。
“早上好”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笑容，让林聆微微一怔，半天没缓过神来，这张脸与半个月前并没什么两样。
没等她回答什么，苏臻已经推开了门，走了进来，提着手上的纸袋问她：“吃早餐了吗？我买了豆浆和油条。”
林聆的脑子好像秀逗了，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任由他拉着坐到了桌子前，手中的毛巾已经被人取走，塞进来一根油纸包着的油条。
“愣着干嘛？快吃吧”苏臻伸手拂开她额前滴着水的碎发，“早上不要洗头发，对身体不好。”
水滴在她的鼻尖上，一丝清凉终于唤得她的六神归位，脸一沉，把油条放在桌上，拿回他手中的毛巾自顾自地擦了起来。
林聆心中有火在向上窜，失踪了半个月，对爽约一句解释都没有，一出现就对她的生活指手划脚，凭的是什么？
“你，生气了？”苏臻看她的胸口起伏不定，似在竭力压抑着怒气，嘴角不由地弯了起来。
她生气他很高兴吗？看他脸上那愉悦的笑，林聆觉得很是刺目，“不就是豆浆油条吗？楼下就有。”话说得很快，说完林聆的脸腾地就红了，她在说什么啊？不是变相地告诉对方，在为他爽约的事情生气吗？
苏臻的嘴角咧得更开了，一排亮白的牙整齐又好看，“真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爽约的。”
他故意或者是不故意，与她有半毛钱关系吗？“有约过什么事情吗？不记得了。”
“你真不记得了？”苏臻故意把脸凑到她近前，盯着她的眼睛。
他的脸贴得很近，近到连他鼻翼间细细的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林聆的呼吸变得不畅快了，微红的脸涨得通红，身子朝后靠了靠，紧贴着椅背一动不动。
“真不记得了？”苏臻身子又向前倾了些，保持着刚刚的距离，继续盯着她的眼睛，她那变幻的表情一丝不漏地呈现在他面前。
天啊，空气怎么变得稀薄了？林聆受不了这让她窒息的感觉，用力把他推开，飞快地逃离了位置，“不记得就是不记得，我为什么要记得？”
看她借着擦头发来掩饰自己的情绪，苏臻差点笑出声来，她不是小姑娘了，居然也会露出这样羞涩地表情？“我答应过你以后一起吃早餐的。”
这话是在她耳边说的，呼出的热气直袭她的脖子，让她的身体不由地僵硬起来，急忙把毛巾向后一甩，挂在了脖子上，转身轻退了一步，朝他一扯嘴角，“这种事情那会记得？随口说说而已。”
苏臻眉轻拧了一下，伸手把湿毛巾从她脖子上拿开，然后握住了她捏着的拳头，“不是随口说说。”他的脸上没了刚刚的笑意，换成了认真。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林聆忘记该如何继续，手被他握着，力道虽不大，却不容她抽出来，那又盯着她的眼睛，和那天在楼下一模一样，心跳越来越乱，乱得她心发慌，情急之下越发地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她的慌乱和挣扎，让苏臻的心凉了小半，莫非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还不足以让她接受？情不自禁地加重了手上的握力，怎么也不肯放开。
挣扎间手背上有痛意传来，两相僵持实在不是个事儿，她的头已经快低到胸前了，再这下去脖子都要断了，林聆深吸了口气，抬起了头，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喃喃说了声，“我，我饿了。”
听到这话的同时，苏臻感觉到手上挣扎的力量突然停了，这才惊觉刚刚是不是力道太重了，弄痛了她，不得不松开了手，却看到她飞快地朝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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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 缠绵
第一百四十七章 缠绵
苏臻是何时离开的，林聆根本就不知道，此时的她，揪着毛巾坐在沙发上，拧着眉想着苏臻刚刚说的话，“我是认真的。”
他是认真的，认真什么？认真陪她吃早餐？他们俩不过是吃饭、看电影的伴而已，他口中的“以后”，是不是指未来的每一天？
承诺这种东西，她早已经不相信了，那么，苏臻说的以后，她应该如何理解呢？
烦恼地把毛巾搭在头上，然后用力地擦了擦头发，半个月不见人影，突然一出现就说出这么吓人的话，他到底想怎么样？继续从前那样不好吗？
苏臻这么一闹，时间过得飞快，这一上午的傻坐，林聆不但没有看股票，甚至连游戏都没上，直到钟点阿姨来替她收拾屋子，开了门后说了句，“咦，怎么没玩游戏？”
她这才想起和大家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匆匆把桌上已经冷了的油条和豆浆塞进肚子里，爬进了游戏。
上线依旧是在海边，游戏的时间正巧是午夜，空中一轮弯月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