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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月在后面追来,“想逃,休想!”
白光一闪,花间月已到了我身前,挡住我的去路,“今日我们就做个了结吧!一千年,我足足等了一千年,想逃,没那么容易!”
“我并不认识你,为何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千年前,我已不记得千年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你又何必苦追着不放?”
花间月冷笑,“你的意思是要我放下?放下这一千年来的等待?放弃我所受的苦?桑陌,你倒是说得轻松,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在这忘川之中等一千年!”
“我?”那书生说跳入忘川之后就会忘却所有的记忆,我还没活够呢!没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还阳的希望。
还没待我反应过来,花间月又是一掌挥出,这一次忘川水面泛起一面水墙,直直向我逼来。
我欲一跃而上,花间月看出我的意图,从我头顶而起,一掌打下,我出掌抵住,那一面水墙相距不过一米,心中一急,若被这水墙所伤,这世的记忆就没了。
怎么办?怎么办?
我极力想挣脱花间月的纠缠,她却死死缠住我,根本脱身不得,就在我以为水墙就要打到我的时候,师父一袭白衣从天而降。
白衣袂扬,不沾半点尘世气息。
师父浑身都流露出强烈的仙气,只见他长袖一拂,那面水墙就即刻消去。
花间月看到师父的那一刻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她突然收手,一掌打向师父,师父没有动,也没有出手,更没有要躲开的意思,花间月在距离师父一尺突然收掌,怒道:“东方璟,你为何不躲开?”
师父看着她,迟迟没有开口,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而花间月眼神十分复杂,可谓又爱又恨。
“东方璟,出手吧!今日我定要与你一战!”
师父淡淡道:“一千年了,你的性子还是丝毫未变!”
师父身形一闪,携着我纵身一跃,眼前被白雾笼罩,待白雾散去传来一阵水声。
定眼一看竟是阆苑!师父把我带回了阆苑。
活着的感觉真好!忍不住抬头望了望天上的阳光,就在这一刻师父突然走进我,就像拎起一只燕子似的,把我扔进了仙池里。
好似第一次来到阆苑时,我掉进仙池里,师父凝起一道水柱,从我头顶泼下。
我欲从仙池里爬出来,师父面色严肃,声音十分严厉,“一个时辰之内不许出来!”
“哦!”我又在仙池里坐了下来。仙池的水又疗伤作用,还可以增加仙气,与忽地笑大战之后受伤就是在仙池里泡好的,我问,“师父,我还可以回到肉身吗?”
我的声音很小,不敢个师父直视,师父脸色很冷,“你忘了那日我是如何叮嘱你的?”
“没有没有!徒儿哪敢忘记,只是救人心急,也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会突然冒出一个花间月。师父,这花间月到底是谁啊?她为何认识我?还有你们看起来像是一千年不曾见过的老熟人了!”
师父盘膝而坐,白衣在阳光底下尤其耀眼。“她是我多年未曾相见的老朋友。”
“可是,我和她之间有什么恩怨吗?她一口一句要杀了我,还说是我害了她。但是徒儿实在记不得见过她。”
师父道:“你早已不是当年的桑陌,自然什么都记不得。”
一千年前,“你们总在我面前提到一千年前,可是每当我问一千年前发生过什么,你们总是闭口不谈。既然如此,为何要在我面前提起勾起我的好奇心呢?”
我也敛去了笑意,十分严肃,“师父,一千年前我是不是做了很多坏事?”
师父一皱眉头,“为何这么问?”
“月爷爷说一千年前我毁了他的月神殿,花间月说一千年前我害她被困忘川,一千年前我还做过什么?玉狸也曾提到过一千年前,你就告诉我吧,一千年前我都做了哪些坏事?以后若是在遇到仇人,才能死得瞑目啊!”
师父脸色一变,“以后不许说什么死不死的,只要有我在,就无人能伤得了你!”
“真的?”我心中一喜,从仙池里跳了出去,扑向师父,谁知师父长袖一拂,又把我扫到仙池里。
“你元气大伤,没有一个时辰不能出来!”
师父命令的口气里透露着关心,我问,“师父,我还能回到肉身吗?”
师父道:“回去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
我重重点点头,“还有许多事情尚未完成!”
师父转过头沉默不语,右手一吸,不远处的长琴被吸了过来,如玉十指在琴弦上一拨一挑发出优美的音调。
师父琴音高超,是我见过的弹琴最好听的,他手指挑了挑琴弦,突然把琴放到一旁。起身离去,我在仙池里大喊,“师父,你还没告诉我千年前的事情!”
师父淡淡应道:“时机成熟了你自然会知晓一切。”
又是这句话,说了跟没说没有两样。
师父扬长而去,留我一个人在仙池里泡着。
仙池的水温热,但也不会很热,比人体温度略高,泡在里面能让人全身放松,经脉也能疏通。
师父不愿意告诉我,求也没用,索性舒舒服服的靠在池边闭目养神,一闭上眼没想到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师父不在,但我深知早已超过一个时辰,蹑手蹑脚出了仙池,四处打望一番,确定师父不在,这才回到了桃花居。
阆苑里,东方璟坐在石桌上,自斟自饮了一杯酒,他皱着眉头,一脸深思。眸光若一潭深水,深邃而不见底。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桃花居,远远看去美得就像一幅画。
桃花枝头绽放,粉嫩粉嫩,仿若美人娇羞一笑。
桃花居的门是虚掩着的,推门而入,里面没人。七夜呢?他去了哪里?还有江晋亥楚天阔他们都去了哪里?
江晋亥不会带着楚天心回了江府吧?那楚天阔一定在独食楼。仔细斟酌一番,我决定先去独食楼。
现在是清晨,朝露未干,青城给人一种雾蒙蒙的感觉。
路上行人甚少,小孩偏多,小孩子朝气蓬勃,一大早就在街上跑,或是追逐打闹,嬉笑于耳。
独食楼,安静的酒楼。此时的独食楼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也比任何时候对我都要有吸引力。
竹园里没有人,楚天阔不在竹园,那他会去哪里?
出了竹园我去了长思苑,长思苑的门紧闭着,敲了敲门,无人应答,犹豫一番之后推门而入,房间里没有人,白月呢?她去了哪里?
为何白月和楚天阔都不在?
正在这时恰巧碰上一个丫鬟端来一盆清水,看到我从白月房间里走出来颇为惊讶,我曾在这里住过一晚,独食楼的人大都认识我,这个丫鬟显然也见过我,虽然惊讶但没有惊叫出声。
她好奇的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水,“桑姑娘好!”
这丫鬟冲我一笑,礼貌的打了声招呼,我问,“白月呢?她去了哪里?”
“月娘没在房间里吗?”丫鬟吃惊的往房间里探了探,也不知道白月的去处。
我又问,“你可知道楚天阔去了哪里?”
丫鬟又是一愣,“楚公子一夜未归,难道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楚天阔没有回来,白月不在长思苑,那他们去了哪里?
幽池?无忧山?想到此我立马去了幽池。
幽池,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白月一袭黑色长袍站在幽池旁,而她的对面有两个人,一个是七夜,另一个是江影疏,看到七夜和江影疏安然无事心中的大石头也放下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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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千年恩怨()
“桑陌!”七夜看到我时笑容顿开,飞一般的向我跑来,显然白月和江影疏都没有看到我,七夜叫了我她两纷纷回过头来,一脸震惊。
七夜一把抱住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把我抱得很紧,久久都没有放开,我忍不住调侃道:“七夜,你快勒得我喘不过气了。”
七夜这才放开我,尴尬的的站在那里,我凑向他在他唇边落下一吻,然后立马把视线转向别的地方。
白月突然一手掐住江影疏的脖子,冷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有能耐的,我还以为你会永远留在那里,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要你找的人呢?”
白月的声音很冷,面容更是冷到极致,这么久了七夜不可能还没告诉她结果,但她既然问起,我就得不得答。
“我们没有找到独孤行,他从没有去过。或许他跟你一样,还活着。”我把青玉还给了她,白月这才放开江影疏,江影疏掐点被她掐断气,在一旁直喘气。
我拍了拍她的背,“你还好吗?”
江影疏感激的看了看我,谢道:“我没事!”
白月还是不肯相信,“我找遍了世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他不在人间,也没有去地府,那他去了哪里?”
七夜道:“阎王爷说,一个人若没有在人间自有两种可能,一是修成仙身或是成妖成魔,还有一种可能就是···”
“就是什么?”白月急急问道。
我答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已经魂飞湮灭,永世不存!”
“不可能!”白月厉声一喝,打断我的话,“他一定还在,一定还在!一定是你们俩只顾着找江影疏而没有去找他。”
白月情绪激动,指着我们的手指有些颤抖,她等了独孤行一百多年,可见她对独孤行的情深意重,如此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也不忍说狠话,态度依旧很好,“我们已经翻过生死簿,生死簿上没有任何关于独孤行的记载!或许他已经修成仙身,否则你又怎么会有法力?”
白月脸色一变,带着几分欣喜,“真的吗?他真的修成仙身了吗?”
“是真是假,查查就知道了。”
“可是···”白月面露忧色,“如何查?”
“阎王爷说可以去永生长老那里查看仙籍。”不过永生长老还是第一次听说,连住哪都不知道,不过师父肯定知道,就算师父不愿意说,去问月爷爷,他一定会告诉我,这样一想,信心满满,拍拍胸脯,“查看仙籍这件事情将交给我来办吧,但是记得你的承诺,无论结果如何,都要把身体还给楚天心!”
能和平谈判就少动用无力,况且,我对白月并不是知根知底,她的底子有多厚,尚且一无所知。
白月凝思了一番,应道:“好!只要你能帮我找到他,我就答应你。反正这身皮囊我拿来也无用。但是,你若不能替我找到她,就永远别想我让出这身皮囊。”白月目光一转,又道:“还有!别想着跟我动手,你若把我逼急了,我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可不是什么圣人,更不是什么君子,只要是我想得到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得到!”
七夜担忧的看向我,“你真的能查看仙籍吗?”他把我看了又看,表示十分不相信,我冲他一挑眉,信誓旦旦,“放心吧,绝对完成任务!只是我怕结果不美满,她会出尔反尔,到时不肯认账!”
虽然我和七夜声音很小,但白月时何等高手,我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入她的耳力,她不屑的转过头,“笑话!我白月向来说话算话,否则这独食楼又怎能延续至今!”
白月高傲的仰起头,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