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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感谢、报恩的话,谁也不必再提了。”
他见数百对眼睛一齐望着自己,顿了一顿,续道:“这‘大恩不言谢’,但也‘大恩不可忘’。在下以为,咱们最好是‘约法三章’,大家都得记清楚了。第一,日后行走江湖,任何人不得与‘神拳门’上下为敌,以示尊敬。第二,江少侠但有所命,务须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轰然应道:“好!”
田七点了点头,接着道:“至于这第三么,江恩公是神拳门掌门人,乃是名门正派,老实不客气的说,咱们都是旁门左道之士。适才他老人家曾经说道,若是今后哪位朋友胆敢为非作歹,伤天害理,残害百姓,他决不轻饶。”
说到这里,目光如电,在群豪脸上一一扫射而过,凛然道:“适才青龙帮的司马帮主和田某商量出一个主意。自今而后,这里来自三山五岳的各堡各寨、各路人马,不管你黑道白道,均不得胡作非为,欺负老百姓。即令是做没本钱买卖的时候,须得多去劫富济贫,最好是专门对付那些贪官污吏,土豪恶霸,奸商歹徒。否则,谁要是再敢做出不仁不义、伤害百姓之事,却也不必劳动江恩公亲自动手,大伙儿群起而攻之,定要教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他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得心头猛地一震。
江浪暗暗点头,忖道:“田七爷这席话,倒是说到我心里了。”
司马元森然道:“不错。田七爷的约法三章,大有道理。咱们堂堂六尺,要做便做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英雄好汉。嘿嘿,哪个他妈的敢戕害良民,不讲义气,老子先一刀宰了他,把他的心肝挖了出来,拿去喂野狗。”
群豪见田七和司马元这两大枭雄如此发狠,哪个敢再持异议?
田七和司马元相视一笑,齐向江浪拱手道:“江恩公,你意下如何?”
霎时之间,数百道目光又都射到江浪脸上。
江浪微微发窘,怔了片刻,双手一拱,道:“田七爷,司马帮主,各位朋友,你们都是成名的前辈英雄,想我江浪乃末学后进,如何敢当得起‘恩公’二字?今日之事,乃是适逢其会,换作在场任何一人,相信也会如此。嗯,这件事,我希望大家休要再提起。”
顿了一顿,又道:“当然了,如果大家真的能做到田七爷和和司马帮主所说那样,也是天下百姓之福。”
众人听到这里,都是一乐,均想:“这个年轻人,倒是木讷得紧。但若非适才亲见他在悬崖边大战孙伏虎,谁又相信他竟是个身怀绝艺的少年侠士?”又有人心想:“适才若然换作是我,却也未必如此。救这些不相干的人,犯不着和孙伏虎这等高手拚命。”
司马元笑道:“想不到江兄弟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慷慨豪迈,侠肝义胆,老夫佩服得五体投地。哈哈。”
绝尘道人、苦因大师和上官敏等天山派众女均静立一旁,自始至终,都是默不作声。
田七爷又低声和司马元交谈数语,对江浪道:“江少侠,‘乌孙宝藏’之事,显然是一场阴谋。我们这些人都被人家愚弄啦,说来真是惭愧。”
江浪道:“然则田七爷和司马帮主是否要亲自到山洞中再去瞧瞧?”
司马元摆了摆手,道:“那倒不必了。想孙伏虎那只老狐狸何等精明,若然真有宝藏,焉能瞒得了他?”
田七爷摇头叹道:“其实那位天山派的上官女侠说得不错,‘乌孙藏宝图’之事,只要好好想上一想,确是疑点重重。唉,大伙儿确是财迷心窍,猪油蒙了心,自己寻死来啦。”
江浪问道:“事到如今,各位有何打算?”
司马元叹了口气,转头吩咐两名手下和黑鹰峡的四名弟子替札木合收尸,向江浪道:“老夫想返回关外,也好替札木合兄弟妥为安葬。”巴特尔、马超群也道:“不错!固当如此。”
田七爷把江浪拉在一边,低声道:“江少侠,尊夫人可有什么消息?这里有这么多好朋友,你若想找人帮忙,只须吩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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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约法三章(三)()
第57章约法三章
五十七、约法三章
江浪瞧了田七一眼,微一转念,已明白了他的心意:“田七爷是想让各路好汉帮我的忙,人多力强,寻找小昙,便会容易一些。”
当下摇了摇头,道:“多谢田七爷美意。不过拙荆尚无音讯,暂时还无须别人相帮。大家身在异域,诸多不便,这就请回罢。”
田七爷微微点头,转过身来,向群豪道:“各位,若是有哪位朋友还想继续留下来寻宝藏,且请自便。田某这便要东返中原啦,大家好自为之。”
一时峰腰数百人纷纷鼓噪起来,哄笑叫骂,均道“乌孙宝藏”根本便是一场大骗局。不少人取出身边的“乌孙藏宝图”,当众撕得粉碎,扬手抛出,无数纸屑碎片飘散在风雪之中。
于是司马元率领马超群、巴特尔等关外群豪和绝尘道人、苦因大师、江浪、上官敏举手作别,径行向山下而去。
高老三、邓杰、宗若元等中原群豪一商量,也即向江浪、绝尘道人等告辞下山。
那几名西域刀客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脸上均有怫然不悦之色。待见到众人陆续离去,便即怏怏不乐的下峰去了。
各路人马一批批的陆续散去。顷刻之间,二三百人便已走得差不多了。
田七爷带着两个汉子走到江浪身前,低声道:“江少侠,请借一步说话。”径自转身向山洞走去。
江浪向绝尘、苦因、上官敏等点头一笑,这才跟在田七爷一行三人后面,进了山洞。
那座山洞果如孙伏虎所说,平平无奇,就是一条长长的、曲曲折折的寻常山洞而已。
田七爷只走得几步,眼见往前越来越暗,便不再行,回过身来,突然双膝跪倒,向着江浪拜了下去,道:“江恩公在上,田七这里跟你谢罪了!”
右手一挥,又向那二人喝道:“混蛋,你俩还不快给江恩公磕头!”
那二人急忙一齐跪下,连连叩头。
江浪一惊,问道:“田七爷,这,这是何意?”
田七爷磕了三个头,并不起身,抱拳道:“江恩公,这两个便是在下的不肖徒儿卜杰和铁达。田某带他二人来此洞中,便是向您老人家负荆请罪来啦。”
江浪适才匆匆一瞥眼间,看到卜杰和铁达二人的容貌,颇有似曾相识之感,此刻听得田七之言,登时心中恍然大悟,问道:“田七爷,你是指他们二人向我行刺之事罢?”
田七爷长长叹了口气,道:“不错。小徒卜杰当日在寒山寺外行刺不遂,失手被伤,反被恩公以德报怨,负在马背上送回。而小徒铁达和他的另一师兄弟郑通又奉命到虎丘贺家庄内夜袭恩公,结果郑通被人所杀,铁达逃了回去。这两次暗算,幸亏恩公福大命大,未受损伤。田某师徒无德,恩将仇报,猪狗不如,险些铸成大错,特此谢罪。是杀是剐,全凭恩公发落。”
说着又拜伏在地。
江浪急忙伸手扶起,道:“田老前辈,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其实,当真说起来,还是晚辈得罪你在前。”
他这话倒是不假。当日走镖至常州之时,确是他先将田七和五湖帮主胡十三联手合谋、埋伏下毒之事向黄山派弟子罗丰、韩竹君二人通风报信的。
田七爷摇了摇头,望着洞外,喟然道:“恩公说得不错。过去的事,还提起做甚么?”顿了一顿,转身对卜铁二人道:“难得恩公‘大人不计小人过’。罢了,你们先出去吧。我还有几句话,要单独跟恩公说。”
卜铁二人应道:“是!”这才站起,躬身告退,向洞外走去。
田七爷待两名徒弟出了山洞,吁了口长气,如释重负,道:“难得恩公你君子不念旧恶,田某当真是无地自容。”
江浪道:“田七爷,其实我也知道你是身不由己。如今事过境迁,你也大可不必这般耿耿于怀。”想了一想,微笑道:“前辈,我只是末学后辈,你别再‘恩公’、‘恩公’的叫我啦,我听着周身不自在。”
田七爷双目凝视着江浪,隔了一会,点头笑道:“这样罢,你若是不嫌弃,以后叫我‘田兄’即可。我就称你为‘江兄弟’如何?从今儿起,我算正式结识你这位少年英雄啦。哈哈。”
江浪一呆,摇头道:“这如何使得?你老人家至少有五十多岁了,我才……”
田七爷一摆手,笑道:“江兄弟,你就不必客气了。其实当日在江南之时,我师徒便对你的身世和底细都已详加查探。自从你将小徒卜杰放回,我便立即收回了那道针对你的‘密杀令’,而且早已将这段恩怨一笔勾销了。老弟千里寻妻,足见有情有义;给黄山派弟子连夜报讯,乃是侠义心肠;神仙庙前拼命抱住胡十三那家伙,救下黄山派那女娃,更是有勇有谋。这么一条好汉子,江湖中殊不多见,我田七可是早有结交之心了。至于五湖帮主胡十三那厮,虽也曾跟我合伙儿做过一些杀人放火的勾当,但他的品行,说实话,便是给江老弟你提鞋儿也不配。哈哈。”
江浪默然,心道:“其实这些江湖豪客之中,并非个个十恶不赦之徒。田七爷亦正亦邪,倒也没听说此人做过什么坏事。”
田七爷忽然一声叹息,又道:“但是后来在虎丘贺家庄,铁达和郑通二人又去夜袭兄弟,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江浪早已从花小怜、律灵芸二女口中得知此事,微微一笑,道:“是有人指使你们干的。”
田七爷霍地一抬头,目光中露出讶异的神色,问道:“咦,你怎么知道?”
江浪淡淡的道:“贤徒后来再次去暗杀我,根本不是你的本意。是公孙白公子指使你干的,是也不是?”
田七爷脸上露出不胜骇异之色,怔怔的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江浪淡淡一笑,道:“我虽然只是一个寻常镖师。但是我也有江湖朋友帮忙,是她们告诉我的。”
田七爷大为惊愕,瞧着江浪,隔了好一阵,心神逐渐宁定,吁了口长气,苦笑摇头,道:“看来,那位公孙公子虽然精明无比,这次却是看得走了眼啦。”
江浪奇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七爷拱手笑道:“江兄弟,实不相瞒,田某相约你到山洞来,便是想专门提醒你,以后行走江湖,务须提防公孙白这个人。适才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不怎么担心你了。反倒是公孙白,他是对你看走了眼啦。哈哈。”
江浪道:“公孙公子又怎么看走了眼啦?”
田七爷笑道:“平心而论,公孙白确是一个文武双全、有勇有谋的青年才俊。老夫跟他合作干一些杀人放火、劫富济贫的勾当,已有多年。说起来,我还从未见他走过眼,失过手呢。据老夫所知,江兄弟是第一个逃过他毒手,而且还毫发未损的人。”
江浪一凛,道:“公孙公子乃是天下第一大教的堂堂少教主,怎会做‘杀人放火’勾当?”
田七爷笑了一笑,忽然脸色一肃,一本正经的道:“请江兄弟恕罪则个。田某曾经立誓守秘,关于公孙公子的许多事情,不便奉告。啊,对了,今天在这山洞之中,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