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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里江浪一声大喝,双足齐飞,一足踢在刀柄,一足踢在踢在那汉子阿昆胸口。蓬的一声大响,夹杂着喀喇喇的一声响,阿昆也不知断了多少根肋骨,一交翻跌在雪地里,哼也不哼,便已昏了过去。
但见那柄长刀斜飞出去,声势惊人,刀光在半空中映着月光闪了几闪,远远落在黑暗之中。
风奴大骇之下,但见人影晃动,江浪不知何时,已从雪地里站了起来。
她又惊又怕,左足一弹,飘身飞起。但他人在半空,眼前一花,啪啪啪啪,拍拍连声,脸上**辣的着了四个耳光。
风奴被掴之后,头晕脑胀,痛得流下泪来。身子晃了晃,蓬的一声响,重重摔倒在雪地之中。
江浪冷冷的瞧着她,道:“苗大哥果然没说错。真是最毒妇人心,你居然背后伤人,还有何话说?”
左手柳叶刀一摆,缓缓挺出,指住云奴心口。原来他适才掌掴之时,竟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风奴腰间佩刀夹手夺了过来。
云奴和余下五名巨人帮弟子忽见江浪一霎之间,双足踢晕了阿昆,飞身打倒了风奴,随即夺刀指在云奴胸前,出手之快,委实不可思议,尽皆惊得呆了。
风奴在雪中连打了几个滚,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过了一会,勉强坐起身来,却已是面色苍白,抚胸咳嗽,说不出话来。
江浪哼了一声,将长柳叶刀从云奴心口收回,大踏步向风奴走去。
云奴这才惊觉,急忙一个箭步,窜上前去,张臂挡在风奴身前,生怕江浪痛下杀手,叫道:“江少侠,别杀我风姐!”
江浪向他怒目而视,冷笑道:“云奴,你不怕死么?你们巨人帮背后行凶伤人,难道这也是高帮主所教?”
云奴满面羞惭,垂下了头,道:“这次是我风姐做事不够光明正大。是我们巨人帮亏欠江少侠。”
除了那被江浪踢晕之人外,另外五名巨人帮弟子也均是脸现愧色。
风奴此刻帽子已被脱落,头发散乱,脸上已全无血色,颤声道:“为甚么?我……明明一刀捅在你背心,你怎么会没事……”说到这里,又咳嗽不止。
江浪心道:“我身上穿的有岳母所赠的‘乌蚕衣’,自然刀枪不入。这个却是不能告诉你了。”摇了摇头,冷冷道:“区区一把匕首,还伤不了我?”
风奴惨然一笑,咳嗽道:“我……现下明白,为何……末振将王子这么……这么怕你了。你……果然是……是个不容易……对付的人!”
江浪将那柳叶刀微微举起,倏地向前一挺,顶在云奴额头,说道:“我刚才已放过你,云奴,你别挡住我杀了这个歹毒的女人!”
云奴大声道:“江少侠,我们以怨报德,实在对不住阁下。但是我与风姐都是高帮主座下弟子,我们姊弟二人既然一齐奉命办事,自当同生共死。我求你手下留情,放过她一马。”
江浪心中一动,寻思:“这人倒是很够义气。”冷冷一笑,道:“放她一马,却也不难。我今夜横竖是只杀一人,你若愿意代她而死,未尝不可。只要你一死,我便立时放了她便是!”
云奴一怔,道:“好,我愿意受死!”头一昂,猛地往刀尖上撞去。
江浪立时收刀。但云奴这一撞甚是用力,显然真心赴死,嗤的一声响,刀尖在他额头划了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长流。霎时之间,脸上全是鲜血。
须知风奴这柄柳叶刀乃是一柄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利器。幸亏江浪收刀不慢,否则云奴已是头破脑裂,尸横雪地。
江浪哈哈一笑,右手一翻,将柳叶刀横持手中,双手一扳,喀的一声,将刀锋扳得断为两截。他拗断长刀,一扬手,将两截断刀掷了出去,远远落在山中积雪之中。
江浪向风奴冷冷的瞧了一眼,目光又在云奴等七人身上扫了一转,淡然道:“在下生平最敬重有仁有义之人。若不是念在云奴很讲江湖义气,我一刀早便取了你们几人的性命!哼,你们走罢,有多远滚多远。总之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云奴一怔之下,又惊又喜,当即伸袖擦去额上血迹,向江浪弯腰行礼,说道:“多谢,多谢!”转身扶起风奴,吩咐手下弟子抬起阿昆。众人踏着积雪,一窝蜂般去了。
江浪望着巨人帮一行人逐渐隐没在雪坳转角处,呆呆不语,忽听背后一声冷笑,不须回头,便知是苗飞到了。
他嘻嘻一笑,转过身来,道:“苗大哥,你果然料事如神。看来还是我猜错了。”
苗飞双目直视着他,冷冷的道:“江浪,你知不知道,今夜阻敌,你一共犯了几条江湖中的大忌?”
江浪庄容说道:“请苗大哥指教。”
苗飞哼了一声,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何不早出来救你?因为我想让你见识一下江湖上的鬼蜮伎俩。你这个人虽然还算聪明,但是太过宅心仁厚,既无害人之心,又无防人之心。你须知道,若想平安救回自己妻子,对付你岳母的夙敌,一定要除恶务尽,更不得有妇人之仁。”
他见江浪蹙眉默然,续道:“那个小女孩儿芳芳的死,还有其父母,这仇氏一家三口的姓命,你难道忘了么?”
江浪听了句这话,登时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身子微微发颤。
苗飞又道:“江浪,你今夜一现身便自报家门,露了行藏,此一忌也;后来却自个儿忘得干干净净,此二忌也。还有,即便你不开口,这几个奴隶都早已知道你的身份,风云二奴暗暗在后面跟着,如何会不知?你却仍是浑浑噩噩,懵懵懂懂,此三忌也。你还说自个儿姓鲍,岂不愚不可及?你毫无防人之心,居然让一个这么风骚的女人接近你,这才中了**香,更是笨到你姥姥家去啦。嗯,此四忌也。至于第五忌么,自然是你心肠太软,想得天真,竟然会相信风奴这种贪婪成性的凉薄之辈会感恩戴德!”
江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嗫嚅道:“都是我不好。差点儿连累了你。对不起了,苗大哥。”
苗飞长长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道:“江湖风波恶。这句话,可不是说来吓唬人的。江掌门,还好你刚才听了我的主意,试探出风奴和云奴的人品。至少,那个云奴,倒算是一条很重义气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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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将计就计(二)()
六十三、将计就计(二)
江浪道:“不错。本来我刚才想按照你的意思,好生出手教训他们一番。但是我看除了那个风奴和阿昆二人之外,另外几个倒是没有害人的心思,并非十恶不赦之徒,这才放他们离去。”说到这里,心下颇感歉疚,又道:“真是对不起,苗大哥,我又没完全照你的话做。”
苗飞侧头想了想,又向他凝视良久,忽然哈哈一笑,道:“江兄弟,幸好你没有按照我的意思,出手将他们个个或挑断手脚,或打成内伤。那样的话,反倒不足以成事了。”
江浪一呆,奇道:“苗大哥这话是何意思?”
苗飞微笑道:“适才我取针之时,曾在这几个家伙身上偷偷做了一些手脚,现下他们每个人衣服上都沾染了一种等闲看不见的药粉。既然他们是受末振将那厮之托,前来对付你的。咱们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个将计就计。你快去跟着他们,多半便会找到后乌国大军的安营之所。”
江浪又惊又喜,道:“当真?”
苗飞又一伸手,从那只蜀锦文囊中掏出一只小巧玲珑的朱红色葫芦,递给江浪,笑道:“江兄弟,今夜这场历练,你勇猛有余,机智不足,还算是差强人意。我罚你多干些苦力活吧。你且拿着这只药葫芦,跟着巨人帮几个家伙的脚印。你在前,我在后,看看能否有所收获罢?”
江浪心中一动,接过那只葫芦,问道:“苗大哥,你这葫芦里装的是甚么药?”
苗飞双手笼袖,摇头道:“你若想找到后乌国那个以一万两黄金买你小命的末振将王子,就别问东问西。跟上去!”
江浪一凛,便不再问,低头望着雪地里一行足印,向西南方向跟去。
苗飞似乎懒得理会江浪,并不同行,远远的跟在后面,转过两个山坳,益发远得不见了人影。
江浪正觉奇怪,却听得苗飞以“传音入密”之术道:“江兄弟,你只管用心跟踪那几个家伙便是,别再回头看我啦。你放心,我又没有老眼昏花,难道还会迷失了路径不成?”
江浪当即以传音功夫道:“好,你要小心。”
苗飞却不答应,似乎是嗔怪江浪忒也婆婆妈妈。
又翻过一座小山坡,却见前面竟有数条岔道,奇怪的是,每条雪径上都有杂乱的脚印。
江浪一呆,伫立不动。
忽听苗飞传音道:“又怎么了?干吗不往前行了?”
江浪传音答道:“这里是个三岔口,分别通向左前,右前,右首,每条路上都有不少足印。我,我不知道该走哪条道儿?”
苗飞道:“你把葫芦中的的白色药粉分别倾出少许,看看哪条路会变成黄色印迹,便走哪条即是。”
江浪这才明白自己手中药葫芦的用处。当下依言拔开木塞,分别在三条雪径上倾了些白色粉末,果然在往右前方向的那条路上见到药粉由白转黄。他大喜过望,笑道:“是这条,真的变色啦。苗大哥,你这一招真厉害!”
苗飞哼了一声,却不搭腔。
江浪心道:“也不知苗大哥在一干巨人帮弟子身上放了什么东西?为何两种粉末一糅合,便会改变了颜色?”
更行了里许,又见岔道,江浪自是不再迟疑,立时拔葫芦倾药。
如此高低曲折的在群山之间走了半夜,忽听得前面隐隐有打斗之声,江浪一惊,涌身跃上道旁一块巨岩,伏身岩后,居高临下的纵目眺望。
月光之下但见前面不远处有几个相互跳荡激斗的人形,凝目细看,见是五个白衣大汉手持长刀,在围攻一个红衣光头的矮小老者。那五人长刀如雪,攻势猛烈,赫然便是巨人帮一行人。雪地中躺着三人,似乎便是风奴、阿昆和另外一名弟子。三人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那红衣光头老者双掌起落,纵横来去,和五个巨人帮好手斗得甚是激烈,赤手空拳,以一敌五,丝毫不露下风。
但见刀光闪动,掌影飞舞,招招都瞧得人神驰目眩,张口结舌。
江浪在旁观斗,正自惊疑不定,忽听得耳边响起苗飞的声音:“江兄弟,这个老和尚使的是西藏密宗的大手印功夫。云奴这几个家伙刀法虽好,却未必是这藏僧的对手。唔,这个秃驴在末振将的军营附近出现,多半不是好人。你要加倍小心,不可再贸然现身,露了行藏。”
江浪应了,迅即展开轻功提纵术,飘身而上,无声无息地沿着山壁攀援而前,又勉强挨近数丈,前面已是断崖,只得贴壁而立。
这时他已睢得分明,月光下见那红衣光头老者果然是一名身披大红僧袍的老年藏僧,约莫六十岁年纪,脑门微微凹下。但见他大袖飘飘,掌影飞舞,身手矫健,竟尔不减少年。
斗到分际,那藏僧忽然叽哩咕噜说了几句藏语,云奴大声接了几句,只是摇头。似乎在争论甚么事情。江浪自是一句也没听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