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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侧耳静听之下,但觉那琵琶之声轻柔婉转,曲折悠扬,如怨如慕,抑扬悦耳,端的如“朝露暗润花瓣,晓风低拂柳梢”。待得一音袅袅,曲终音歇,江浪兀自如痴如醉,却试问人间仙境,此夕何夕?
艾达娜将琵琶轻轻横在一旁,侧头凝视着他,半晌不语。隔了一阵,忽然叹息了一声,幽幽的道:“江郎,只要你心里能够对我跟小昙姊姊一般,我便别无所求了。”
江浪这才从沉醉中陡地省悟,只觉她言语中似乎颇有幽怨之意,一转头间,但见火光忽斜忽亮,映得她一张俏脸红扑扑地,双睫微垂,一股女儿羞态,楚楚动人,犹如美玉生晕,花树堆雪,娇美不可方物。
江浪见到这等丽色容光,神为之夺,不由得胸中一荡,再也抑制不住,便凑过去在她淡红的嘴唇上亲了一吻,伸臂抱住了她细腰。
艾达娜嘤咛一声,伸手还抱,偎在他怀中。
两人情不自禁的搂抱在一起,深深长吻,但愿这一刻无穷无尽。
这对少年男女相拥相抱,心中均是充满了缠绵之意。松火轻爆,洞外冰天雪地,洞中却柔情蜜意,两情缱绻,另有一番温馨天地。
两人这样抱着,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江浪低头瞧去,见艾达娜嘴角含着笑意,容如花绽,娇艳欲滴。他微微一笑,道:“你笑什么?”
艾达娜握着他手,将他手背轻轻在自己面颊上抚摸,道:“你是第一次吻我,我很开心。”顿了一顿,又道:“江郎,我希望咱们之间的生分隔阂,能尽数消除。到了中原之后,我要跟你成亲,做你妻子的。今后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想要打我骂我,你尽管打骂,不必委屈自己。无论小昙姊姊跟你如何,我要你明白,艾达娜永远是你的女人!”
江浪心中一动,想道:“惭愧!原来她是见我对她过于见外,才有此语。”不觉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当下左手慢慢翻转,也将艾达娜的小手握住了,柔声道:“艾达娜,从今而后,我江浪一定会好好待你。你放心!我永远都是你的人,你也永远都是我的人,我有甚么心事,一定不会瞒着你的。”
艾达娜欢呼一声,将头钻入他怀中。
次日继续赶路。
两人自从在那岩穴之中灵犀互通,两相爱悦。一路上或双骑疾驰,或按辔徐行,说说笑笑,却也说不尽这许多。
三日之后,即已越过群山,再往前行,但见大草原上白茫茫的,放眼尽是皑皑积雪。
双骑并骑,骏足坦途。
第四日向晚,正行之间,双马同时长嘶一声,倏地驻足,竟似受惊模样。两人相顾愕然,心下狐疑,忽见前方道左微微坟起的雪丘之后冲出一头庞然大物,奔驰而来,径向艾达娜扑去。
那物通体乌黑,矫捷异常,狰狞可怖,却是一头黑豹。
江**道:“来得好!”跃离马鞍,身形晃处,如箭离弦,已飘身而下,拦在那头黑豹与艾达娜坐骑之间。
那黑豹冷不防的被人拦住了去路,似乎受惊,一声低吼,不进反退。江浪笑道:“既然来了,可不许打退堂鼓哪!”站在雪地之中,赤手空拳,并不拔剑。
艾达娜也即翻身下马,拔刀在手,叫道:“江郎,危险,你小心些!要不要用我的刀!”
这章有事耽搁了。江浪传奇至此已逾大半,创作计划不断修订。拟过一百万字便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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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后乌城中(一)()
第71章后乌城中
七十一、后乌城中
江浪摇手笑道:“此黑豹非彼黑熊也!犯不着为这家伙动刀子。你放心罢。”
他口中的“彼黑熊”乃声名狼藉的西域大盗黑熊,这时已丧生于“清凉门”掌门人孙伏虎手中,不可不知也。
便在这时,那头黑豹显已定了神,一声吼叫,四蹄使劲,猛地跃起,张牙舞爪的扑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江浪见黑豹扑来,不闪不避,弯腰沉肩,扎起马步,一声断喝,提起右拳,对准黑豹额脑门便是一记“流星神拳”。砰的一声响,那头黑豹翻身摔了个筋斗,登时激发了凶性,翻身回来,吼声如雷,又即腾空跃起,伸出利爪,再次扑落。
江浪见了,叫声“阿呀”,心道:“好久没使过本门拳法,今日且拿这野兽试试手劲!”当下迎头而上,奋起神力,双拳一起,便是一招神拳门的看家绝技“双星横空”,正中黑豹项颈要害。
但听得蓬的一声大响,偌大的豹身登时往后平平飞出,在雪中滚了数转,肚腹向天,四只爪子凌空乱搔乱爬一阵子,这才不动了。
艾达娜公主俏立当地,胸口起伏不定,登时瞧得呆了。
江浪回过头来,嘻嘻一笑,道:“艾达娜,今儿晚上咱们有豹腿吃啦!”
艾达娜这才醒觉,还刀入鞘,高声欢呼,飞奔过去,纵体入怀,搂住了江浪的脖子。
二人一合计,便寻了个背风处扫开积雪,支起帐篷宿歇。江浪生了一堆火,艾达娜则割了四条豹腿,在火上烤炙。
前几日后乌三万大军仓皇败退,雪地之中人马杂沓,蹄印狼藉,这时恰恰成为指引的路标,二人倒也不虞迷失方向。
此后两日,他二人便以豹肉作为食物。到得第三日,江浪又杀了一头拦路觅食的斑斓猛虎。第五日上,艾达娜公主又挽弓搭箭,射死了天边飞过的一头大雕,充作干粮。
行到第六日上,天色阴沉,北风凛冽,过午之后,又纷纷扬扬,卷起漫天大雪来。到得向晚,雪地之中的人马脚印已渐渐消失。
江浪转头望着马背上的艾达娜公主,见她虽则风帽遮眉、皮裘围颈,但是大风大雪之下,却也显得娇弱不胜,不禁心下怜惜,问道:“艾达娜,你累不累,要不要歇一会再走罢?”
艾达娜拉了拉斗篷头罩,露出了口鼻,摇头道:“这句话你都问了好多遍啦!江郎,你再这般体惜我,我可要受不了啦。现下趁着天色尚早,咱们还是赶路要紧,你不必管我。区区一场风雪而已,我还禁受得住。嗯,我倒是担心,这雪越下越厚,失了后乌国贼人的脚印,咱们多半会迷路。”
江浪纵目眺望,四下里唯见白茫茫的一团,寻思:“天寒地冻,道路也越发难行了。我身怀‘混沌诀’内功,不畏严寒,倒还没甚么。艾达娜娇滴滴的一个女儿家,别给冻坏了身子。”
突然间灵机一动,哈哈一笑,踊身离鞍,轻轻落在艾达娜身后,双臂环抱,围住了她纤腰,与她共乘一骑。
艾达娜又惊又羞,回过头来,一声娇叱,斥道:“你干甚么?不许胡闹!”
江浪不答,自后握住她一双细长娇嫩的纤纤小手,与她十指互扣,掌心相贴,两道“混沌神功”真气倏地鼓荡而出。
艾达娜一怔之下,但觉两道热气自江浪掌心涌入自己掌心,奇怪的是,那热气随即自掌而臂,由肩至胸,顷刻间便充盈于她的四肢百骸。刹时之间,艾达娜全身都暖烘烘地,真气流动,先前的疲累寒冷荡然无存。
江浪拥着艾达娜娇柔的身子,体内“混沌神功”源源不断的发动,将二人身上的寒气尽数逼了出来。
艾达娜又惊又喜,感受到江浪身上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她身子软洋洋地靠在他怀里,心花怒放。
二人相视而嘻。一眼望去,前后左右尽是无边无际的茫茫雪原,大地无有尽处。但见万里层云,天地悠然,此时此刻,在这对少年爱侣心目中,朔风大雪,竟也令人丝毫不再觉得寒冷,不再觉得畏怖,不再觉得孤寂。
但得与心上人携手相伴,便是天涯海角,地老天荒,却又何妨?
如此行到天色将黑,终于见到一座荒丘。江浪按照哈克札尔、沙吾提、马立克等人指点的法子,将马儿牵到背风处,支起帐篷宿歇。
次日仍是二人共骑。江浪又将艾达娜搂在怀中,如法炮制,以“混沌神功”助其驱寒气。
江浪自服食那三枚“火龙灵丹”之后,初时只是丹田中活泼泼地,尚自不觉有异,直至此番身处塞外穷荒之地,天寒地冻之时,体内真气浩浩荡荡,似乎无穷无尽,丝毫不感疲累寒冷,方始领悟到“火龙”二字的妙处。
那雪下了两天两夜,方始停歇。地下积雪及膝,难行之极,二人只有下马步行。
江浪抢过艾达娜的马缰,一人而牵二骑,嘻嘻哈哈,陪她说笑。
此后继续踏雪前行,却已全然失去后乌国败军留下的脚印。二人均知迷了路,只有按照太阳方向,径向南去。
冰天雪地之中,茫茫雪原之上,只留下这对少年男女缓缓赶路的身影。
一路无话。差幸途中再无风雪,数日之后,但见峰峦起伏,渐渐也有了牧人帐篷的踪影。打听之下,始知二人胡乱行走,竟尔兜了个老大的圈子,后乌城犹在另一方向。
二人折而向西,纵马疾驰。途中偶尔遇到牧人,便即借宿。
如此马不停蹄,朝行夜宿,在道非止一日,已到得后乌国腹地。
途中所见,大草原上帐篷处处,人烟渐稠。市集之上,更能见到石屋佛寺。偶尔见到一簇簇的旌旗衣甲,游骑来去,打听之下,始知正是“黑面苍狼”末振将王子手下吃了败仗逃窜回来的后乌国官兵。
只是不少当地牧人私下里闲谈之时,于“左大将”二王子惨败而归、吐血病倒之事,议论颇多,自然是少不了嘲讽讪笑。
江浪心道:“看来末振将败于哈萨克汗国汗太子手下之事,已然传遍大草原。连这些寻常的牧人都这般在背后讥笑。如此一来,这位‘黑面苍狼’的名声恐怕再也不好听了。”
这日艾达娜向当地一名老牧人打听,得知后乌城已只有一天脚程。
当晚二人寻了一处干草堆旁,照例扫开积雪,自行扎了帐篷,分别安睡。
江浪睡到中夜,梦寐间忽听得数十丈外隐隐有马蹄之声,踏雪而来,当即惊觉。他见艾达娜睡得正酣,便不叫醒,迳自悄然出了帐篷。
这晚繁星满天,并无月亮。夜色朦胧之中,但见莽莽山野之中,由远而近,有三人并骑而行,向自己这边驰来。
到得近前,那马上乘者显也望见了江浪和艾达娜歇息的小帐篷,一勒马缰,放缓脚步。
其中一人忽道:“咦,这座小小帐篷,倒也好生精致,正好足够三个人歇宿。要不然,先抢过来如何?”另一人道:“这一带有不少人家,也不必贪图这一座帐篷。再说,这里距离后乌城已然不远,咱们还是连夜赶路要紧!”先一人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
这二人对答之言,自然是后乌国言语了。
江浪其时已隐身在帐篷后,探头观望,见那三人均是一色黑衣斗篷,身上箭壶、铁弓、长刀,似乎是武士打扮。
三骑马从帐篷边奔驰而过,突然间一人“咦”的一声,跟着坐骑嘘哩哩一声长嘶,却是那人突然间勒马止步,那马人立了起来。
随即另外二人纷纷勒马,同时问道:“喂,怎么啦?干吗停下来?”
那最先住马之人伸手一指,叫道:“你们快瞧!这两匹马儿,可都是万中无一的宝马。”
另外二人同时望向帐篷不远处草堆旁的两匹马儿。这三人均是识货之人,一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