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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青略一点头,问道:“阿旺,这几日堡中没事罢?有没有甚么人上下山?”
左首一名长脸汉子阿旺道:“回少堡主,自从前日堡主带少堡主和郑少爷下山之后,堡中一切如常,没有人上下山。”南宫青道:“我娘还好吧?”阿旺道:“主母一切安好。她老人命小人和阿正在此放鹰,专‘门’等候少堡主回山。堡主前日飞鹰传信中说过,少堡主今日便归,而且另有外客同来。”
南宫青皱眉道:“原来我娘早已知道我今日要回山了。唉,她老人家对我还是不太放心,总以为我还没长大reads;。唉!”
他主仆说话之时,江‘浪’夫‘妇’和‘花’小怜等人已四下张望,但见自己置身之所,乃是天狼山峰腰之间的悬崖峭壁边缘。眼前是一块地势稍缓的空旷斜坡,前后左右稀稀落落的耸立着十余间屋宇,依山而建,皆是巨石砌成。左首一座屋子的烟囱中不断升起白烟,显是在烧菜做饭。
江‘浪’、阿依汗、‘花’小怜三人望着山间大大小小的房屋,并无围墙相连。须知天狼山乃奇峰天堑,何须院墙防护?即令有外敌来袭,山岩峭拔,石径崎岖,稍一失足踏一个空,不跌得粉身碎骨才怪。
江‘浪’暗暗嘀咕:“想不到这绝塞深山之上、险峰峻岭之间,竟有这等村落不似村落,寺观不似寺观的所在。这个‘天狼堡’,寻常之辈料来也到不了此处。”
过不多时,那四名壮汉不断轮换的绞动辘轳,终于将竹篓缓缓升到了峰顶。小梅先行跨出篓子,回身扶小鹤出来。江‘浪’、阿依汗、‘花’小怜三人则七手八脚将篓中的包裹一一提了出来。
南宫青叮嘱了阿旺、阿正二名仆役几句。阿旺当即指挥那辘轳旁的四名大汉,上前接过江‘浪’、阿依汗、‘花’小怜等人手中包裹,阿旺自行在前引着梅鹤二‘女’向西首一座大屋走去。
另一名仆役阿正则留下来垂手‘侍’候。
南宫青转面向‘花’小怜道:“‘花’姑娘,你瞧敝堡风景如何?”
‘花’小怜不答,回过身来,望着四周景‘色’,却见群峰皆小,白云绕山。她微微点头,叹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平心而论,倘若孔夫子当年不登泰山而来此,杜少陵这句诗多半便得改上一改啦。”
南宫青面有得‘色’,说道:“‘花’姑娘果然识见不凡。其实这里乃是当年我外公隐居养‘性’之所……”话犹未了,忽听得那仆人阿正欢声道:“少堡主,你瞧,又有信到啦!”
江‘浪’等人这时也已听到扑翅声响,转头望去,只见一头巨大的苍鹰在白云间盘旋翱翔,扑簌籁的打了一个圈子,扑将下来,停在阿正手上。
南宫青道:“阿正,到厨房拿几块牛‘肉’过来,好生喂鹰。”阿正应道:“是,少堡主!”伸手解开缚在鹰脚上的纸条,递给南宫青,擎着苍鹰,转身去了。
南宫青将那纸条展了开来,口‘唇’动了几下,低低一读之下,抬头向江‘浪’和阿依汗分别晃了一眼,脸上充满了惊讶之‘色’。
阿依汗见了,心中一动,问道:“南宫少爷,这封信中内容,是否和我夫‘妇’二人有关?”
南宫青皱起眉头,踌躇不答。
‘花’小怜哼了一声,忽道:“江少侠的夫人自然是‘后乌孙国’的王后,巨人帮主的‘烈焰神掌’亦已炼成,那又如何?南宫少堡主,你也不必如此大惊小怪罢?”
南宫青猛地转过头来,向‘花’小怜瞪眼凝视,又惊又奇,怔怔的道:“‘花’,‘花’姑娘,你,你怎么知道信上内容?”他阅信之时,信纸背对着江‘浪’等人,以常理度之,‘花’小怜决无可能看到一个字。
‘花’小怜哼了一声,并不答言。
阿依汗在江‘浪’耳边悄声道:“小怜姊姊懂得读‘唇’语之术。南宫青适才虽是默默动了动嘴巴,却也逃不过她一双眼睛。”
江‘浪’一怔,这才省悟。随即又颇感意外,忍不住向‘花’小怜瞧了一眼。他虽素服此‘女’之能,却也浑不知她竟有这般读人‘唇’语的奇异本领。
‘花’小怜似乎早已料到江‘浪’会这般瞧着自己,俏脸一扬,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向他瞪眼以报。
江‘浪’心中一慌,忙即转头避开。
南宫青却不知‘花’小怜是从自己适才略动口‘唇’之际“读出”那信中内容,心下越发对这位美丽绝顶而又聪明绝顶的‘女’郎惊诧无已,正疑‘惑’间,忽听得身后哈哈一笑,一名‘女’子声音道:“青儿,好叫你这只井底之蛙得知,这位‘花’姑娘‘精’擅‘唇’语之术。”
南宫青蓦地回头,叫道:“妈妈,妈!”
便在这时,当中石阶上缓步走下一个中年‘女’子,向南宫青一招手,笑道:“青儿,把纸条给我。你以为不让人看见,别人便读不出信中内容啦?”
南宫青脸一红,迎上前去,伸手将那纸条递了过去,说道:“妈,这封信是卫洪卫伯伯送来的。”
那中年‘女’子向南宫青横了一眼,板起了脸,斥道:“真是不懂礼数的家伙。既然有贵客降临,还不赶紧介绍!”南宫青急忙一一介绍江‘浪’等人。
江‘浪’、阿依汗、‘花’小怜三人上前行礼,齐道:“晚辈见过南宫夫人!”
南宫夫人伸手扶起,向三人打量片晌,啧啧称赞,笑道:“冰莲妹子所言非虚,江少侠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又赞阿依汗:“素闻‘草原第一美人’之‘艳’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想不到,堂堂一国王后之尊,江夫人居然也弃之如敝屐。这等视富贵荣华如粪土的奇‘女’子,宁不可敬乎?”
她最后才仔细端相‘花’小怜的脸,长长吁了口气,说道:“冰莲妹子向我提及礼拜寺教堂‘门’外的白衣‘女’子,想必便是‘花’姑娘罢?李太白诗云:‘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首诗一定是见到姑娘这等闭月羞‘花’的美人儿才写得出来的。哈哈!”
‘花’小怜听南宫夫人将自己比作杨‘玉’环,粉脸一红,垂下了头不语。
江‘浪’谢过南宫夫人关照之情。
南宫夫人微微一笑,道:“江少侠,你别谢我。我所以让外子带着青儿和子明前去大漠之中接应你,乃是受冰莲妹子所托。当然了,我夫‘妇’对少侠和尊夫人的人品和行径也不无敬佩之意。”
南宫青在旁听了这话,‘插’口道:“妈,儿子和郑师弟当日在第二高峰中毒遇险,也是这位江‘浪’兄弟相救。”
南宫夫人微笑点头,说道:“我已知道了。你爹爹前日飞鹰传书之时提及此事。是子明告知你爹爹的。青儿,看来你得好好谢谢江少侠救命之恩。”南宫青连连点头。
南宫夫人又道:“此间非说话之所。江少侠,江夫人,‘花’姑娘,三位远道光临,大漠中风沙险恶,可辛苦了,请移步大厅奉茶。”说着侧身向旁一让,伸手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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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绝塞之堡(三)()
c_t;九十二、绝塞之堡(三)
当下江‘浪’、阿依汗、‘花’小怜三人跟在南宫母子身后,拾级而上,过庭绕廊,迤逦来到天狼堡的大厅之中。 …79xs…复制网址访问 各人分宾主坐定。南宫夫人坐在主位,南宫青却无座位,垂手‘侍’立在侧。江‘浪’是宾方首席,阿依汗、‘花’小怜二‘女’依次坐在他下首。堡中两名青衣丫鬟献上茶来。
南宫夫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微一笑,开言道:“敝堡僻处西域边陲,一向罕有外客。难得今日三位贵客远道而来。大驾光降,天狼堡蓬壁生辉。三位请用茶。”
江‘浪’喝了一口热茶,轻轻放下青‘花’瓷碗,说道:“晚辈贸然造访,多有打扰,贤主人勿怪是幸。”
南宫夫人笑眯眯的道:“江少侠太客气啦。先前听得冰莲妹子之言,我夫‘妇’才知道当今中原武林之中,又出了一个了不起的后起之秀。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江‘浪’谦逊几句,微一沉‘吟’,说道:“晚辈曾听南宫前辈和南宫大哥提及,唐前辈师徒数日前曾在府上盘桓小住。嗯,她,她们二人还好罢?”
南宫夫人大笑道:“江少侠,我就是等你问这句话呢。只是不知道,少侠是想打听我冰莲妹子呢,还是关心她新收的那位千娇百媚的西域公主?啊呀,是了,莫非在尊夫人面前,不敢明言?哈哈!”
江‘浪’听了这句话,脸上顿然红了,情知这位南宫夫人取笑自己reads;。他一呆之下,捧着茶碗的双手微微一颤,一大片茶水泼了出来,溅在衣襟之上。
阿依汗见丈夫神情狼狈,忙即从身边取出一块葱绿汗巾,一面替丈夫擦拭水滴,一面向南宫夫人浅浅一笑,说道:“南宫夫人有所不知。我夫君对艾达娜妹子固然日思夜念,魂牵梦萦。而那位冰莲仙子前辈于我夫‘妇’恩德不浅,其实江郎在小‘女’子面前,也常常提及。因此,她师徒二人,江郎都很关心。”
南宫夫人呵呵大笑,连连点头。
待江‘浪’等用过茶后,南宫夫人笑道:“江少侠,江少夫人,‘花’姑娘,寒舍山居简仆,诸多怠慢,尚请恕罪。三位旅途劳顿,先请到暖厅先用些酒饭罢。
江‘浪’尚未答话,阿依汗突然接口道:“南宫夫人,晚辈冒昧问一句,府上中堂所绘的这位老人家,却是哪一位前辈高人?”
南宫夫人一怔,见阿依汗目不转睛的望着中堂,好奇心起,微笑道:“这副中堂乃是先父生前所绘,已有四十年之久。画中之人乃先父的授业恩师,早已仙游多年。怎地江少夫人会对这副旧画如此感兴趣?”
阿依汗浅浅一笑,说道:“当真不好意思。晚辈粗识丹青,见这副水墨画笔力非凡,气势,颇有大家风骨。尤其是画中的这位骑驴老者,单单观其背影,决计是位世外高人。晚辈一时好奇,故有此问,倒令夫人见笑啦。南宫夫人,咱们走罢。”
江‘浪’听了妻子之言,这才留意。只见大厅中堂悬着一幅水墨山水画,画中有一个骑驴老者的背影,青布长袍,半隐半现在山林之间,颇见仙风道骨。
他仔细打量,那幅中堂纸‘色’已变淡黄,显然为时至少要在二三十年以上。
南宫夫人站起身来,引着三人穿庭过户,到了后进一座小‘花’园中。园中山石古拙,溪池清澈,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甚是雅致。甫一走近凉亭,但见小溪中鸳鸯和鹦鹉悠游来去,假山旁孔雀和仙鹤徜徉左右,见了人也毫不害怕。
江‘浪’等人万料不到在绝塞荒山之上,竟尔得见这般美景,一时之间,均觉身神俱爽,心旷神怡reads;。
南宫青挨近‘花’小怜身旁,低声道:“‘花’姑娘,你看我们堡内风景如何?”
‘花’小怜淡淡一笑,道:“想来你外公在世之时,必定是位风雅之士。”南宫青点头称是,不住口的道:“是啊,是啊,姑娘的眼力好厉害。我外公去世多年,这山上的布局一点儿也没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