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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人,正是峨眉派掌门静觉师太。
她从蒲团上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向飞松道人躬身行礼,又道:“多谢道长亲自以黄山派神功替贫尼疗伤。”
飞松道人含笑点首,道:“不必客气。静觉掌门,你如若真要谢的话,还是多谢这位神拳门的江掌门罢。今晚之事,若非他及时出手,制伏了令师妹,我这个老家伙固然性命不保,摩天观的孙观主多半也势难幸免了。哈哈。”
静觉师太转过身来,向江浪打量了一会,合十道:“阿弥陀佛。江掌门,听说尊夫人便是公孙教主失散多年的闺女,是也不是?”
江浪道:“是。”倒悬长剑,抱剑拱手,唱喏行礼,说道:“晚辈江浪,拜见静觉师太!”
静觉师太口宣佛号,说道:“江少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贫尼一拜。”说着合十行下礼去。
江浪一惊,忙即跪倒,说道:“师太,您老人家千万不可多礼!晚辈、晚辈实在受不起!”
飞松道人上前扶起江浪,对静觉师太道:“好啦,好啦!你们俩不必再闹虚文了。现下外面还斗得热闹呢。”
说罢伸手入怀,掏出那只翡翠玉瓶,倒出一颗药丸,递给孙青羊,笑道:“这可是我绝尘师兄托江少侠转交的灵丹,快快服了罢。三日之内,你的内伤便会痊愈。”
孙青羊大喜,没口子的道谢,接过服下。
飞松道人向僵立不动的静悟凝目细瞧,摇了摇头,对江浪道:“解开她的穴道。听她怎么说!”
江浪点头称是,随即伸手在静悟背心穴道上推拿数下,替她推血过宫,解了穴道。
飞松道人对静觉师太道:“静觉,你是堂堂峨眉派掌门。这是贵派门户之事,还是由你来亲自来问罢。”
静觉师太点了点头,缓步走到静悟身前,双眉紧锁,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长长吁了口气,问道:“为甚么?你为甚么这样做?”
静悟摇头不答,脸上肌肉不住跳动,隔了一会,冷笑一声,颤声道:“废话少说,要杀要剐,你尽管下手便是!”
静觉师太又叹了口气,道:“师妹,你若是对我不满意,自个儿想做峨眉掌门,何不早些开口?”她摇了摇头,又道:“当年师父传位之时,曾经征询你和静虚师妹的意见。你若反对,师父她老人家多半也会依从你。”
静悟冷笑几声,恨恨的道:“哼,师父一直偏心,除了当年那个不知所踪的苑如尘之外,便是对你最好了。她又怎会依从我的意见?”顿了一顿,又道:“今夜是我棋差一着,满盘皆输。不过你们也别快活得太早了……”
她说到这里,不知想到什么,便即住口。
静觉师太摇头叹道:“出家人六根清净,五蕴皆空。色身已是空的,权势威名更是身外之物。难道掌门人之位,在你心中就这般重要?你居然还要杀人灭口,连别派人士也不肯放过。师妹,你好生糊涂!”
静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微微颤动,哼了一声,索性闭目不答。
这时外面兵刃相交和呼喝叱骂之声渐远渐轻,又听得有人叫道:“大家听着,穷寇莫追!”江浪心道:“看来敌人已败退。”
绝尘道人素知静觉师太生性仁厚,又见静悟不理不睬,微一沉吟,说道:“静觉,听你师妹言下之意,似乎另有隐情。老道倒是觉得,今夜之事,决计不只是静悟要做掌门这般简单。”
孙青羊也道:“道爷说得不错。适才外面一有动静,静悟便即发难,突然从贫道背后偷袭。我怀疑她勾结外人,图谋不轨。”
便在这时,猛听得砰的一声响,有人踢开房门,提剑闯了进来。
江浪一惊,快步抢前,横剑拦住。
静觉师太忙道:“江少侠,是自己人,别动手!”向那人道:“静虚师妹,外面怎么样?”
来人正是静虚,她向屋中一张,目光停在静觉师太脸上,嚷道:“真是岂有此理?贼子阴险狡猾,先是碧磷粉,接着金钱镖,一共伤了本派八名弟子。掌门师姐,你没事吧!”
静觉皱眉道:“大家伤得重不重?”
静虚道:“慧真、慧净中毒很深,昏迷不醒;慧敏、慧和被贼子的金钱镖所伤……”
不待她说完,绝尘道人突然插口道:“静虚,可知敌人是甚么来头?”
静虚摇头道:“是一个黑衣蒙面人,使的兵刃是一把鬼头刀。不过他的武功家数很怪,我看不出是哪个门派的?”
静觉师太吃了一惊,问道:“你说甚么?对方只是一个人么?”
静虚含羞带愧,垂下了头,道:“师妹无能。对方虽只一个人,本派二十余人联手,也,也不是他对手。”
她说到这里,四下环顾,忽觉各人神色有异,奇道:“掌门师姐,静悟师姐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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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调虎离山(二)()
第113章调虎离山
一一三:调虎离山
静觉师太经静虚这么一问,向静悟晃了一眼,见她面色灰败,意兴萧索,略一踟蹰,道:“静悟师妹她,嗯,适才她……替我护法来着。”
飞松道人和孙青羊没料到静觉师太竟会这么说,均感意外,江浪更是“啊”了一声,忍不住便要当场拆穿静悟的罪行,大声道:“静觉师太,你怎么替静悟师太说好话,明明是她……”
静觉师太不待他说下去,抢着道:“江少侠,今夜敌人趁着公孙教主率众下山之际,前来偷袭,多半山上另有同伙。有劳少侠在摩天观四处巡查一遍如何?”
江浪见静觉师太一面说话,一面向自己使个眼色,微微摇头,一愣之间,已然会意,知她不想让静虚知道静悟犯上忤逆之事,当即躬身道:“是,晚辈告退。”
说罢倒转剑柄,将长剑归还孙青羊,转身出门。
他左足跨出门口时,忽听得室内静悟扑的一声跪倒,道:“掌门师姐,你不必在静虚师妹面前替我遮掩了。静悟自知罪无可赦,死有余辜。在我伏法之前,恳求师姐念在同门之谊,答允我一件事情。”
江浪听到这里,霍地停步回头。只见静悟跪在静觉师太面前,双手合十,低垂了头。
静觉师太叹了口气,道:“甚么事?你说罢。”
静悟脸上阴晴不定,道:“一人作事一人当。谋夺掌门,犯上作乱之事,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慧灵、慧敏、锦儿、绣儿四人无干。师姐,望你念在同门之情,不要惩罚她们几个后辈。”
静觉师太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我答应你。慧灵、慧敏她们四人都是你所收的徒弟,也是我峨眉派的弟子。我决计不会为难她们。”
静悟点一点头,惨然一笑,道:“多谢掌门师姐!”倏地右臂一回,僧衣袖中寒光闪处,一柄匕首猛往自己胸前扎去。
但听得噗的一声响,匕首已刺入心口。她这一下出手突兀之极,又是对准了心脏,刀尖穿心而过,直没至柄,当场断气毙命。
霎时之间,静悟身子一晃,软软的瘫倒在地,口中鲜血不住涌出。
如此一来,在场五人尽皆一惊,实是大出意料之外。静虚失声惊叫:“静悟师姐!”扑上前去,扶起尸身。
静虚师太一怔之下,双手合十,黯然道:“师妹,你怎地如此糊涂?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绝尘道人也长叹一声,捋着胡须,喃喃的道:“静悟啊静悟,却又何苦,枉自送了性命?”他一转念间,转面向江浪道:“江少侠,你最好是去瞧瞧尊夫人受惊了没有?还有,将妙清、妙元叫来,赶紧扶孙观主回房去运功疗伤。”
江浪一凛,道:“是,是!”忙不迭的转身而出,却见那四名僧俗女弟子兀自手按剑柄,远远地在门外大殿中来回巡逻,以防外敌,对石室中变故全不知情。
他心道:“适才这四人叫静悟师太‘师父’,多半便是她的徒弟慧灵、慧敏、锦儿、绣儿了。只可惜她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已经死了。”
摩天观的妙元、妙清两个少年道姑也自提着灯笼,正站在大殿门口。江浪道:“二位小仙姑,尊师孙观主受了内伤,你们还是快到密室瞧瞧罢!”
妙元和妙清闻言大惊,齐道:“此话当真?”一个道:“明明只有一个敌人,并未闯入密室,我师父怎会受伤?”一个道:“江少侠,你可别骗我们啊……”她二人心切师父安危,也不待江浪答言,一面说,一面发足往殿中奔了进去。
江浪行经院子之时,灯笼光下,但见一众峨眉派僧俗女弟子聚在一起,脸上均有或悲愤或惊异之色。他略加注视,其中有三五人手中兀自提着半截断剑,不是脸有血迹,便是身有伤痕,面色灰败,垂头丧气,极是狼狈。
江浪心下讶异,想见适才那个在屋顶夜袭峨眉派之人功夫不弱。
他挂念阿依汗的安危,不暇细瞧,足不停步的走出大门外,展开轻功,登高越房而行,顷刻间已到得公孙教主和阿依汗的下处。
他甫一来到大门口,静夜中忽听得衣襟带风,只见四个人影飘身而下,身法甚是迅捷。
黑暗中那四人各挺长剑,并肩拦在身前。灯笼光下待到看清江浪面目,一齐伏地拜倒,说道:“参见姑爷!”
江浪一怔,见带头之人正是郑松,忙道:“不必多礼!”又问郑松道:“郑大哥,你没有跟我岳母……你们公孙教主下山么?”
郑松道:“回姑爷,小人奉教主之命,留下来保护大小姐!”
江浪点了点头,正要再问,忽听院内格格一声轻笑,一个少女的声音道:“姊夫,你可是来得迟啦。郑松,还不快请江姑爷进来!”
正是律灵芸。
郑松躬身道:“姑爷请进!”侧身让在一旁,右手一挥,四人退开,又即隐入黑暗之中。
当下江浪迈步而入,走到庭院之中。灯笼濯眼之下,只见廊下俏生生的站着两个美貌女郎,容色照人,正是阿依汗和律灵芸姊妹。
只不过这当儿她姊妹二人均不言语,手牵着手,似笑非笑的瞧着江浪。
江浪走近身来,不禁一呆。却见眼前两个女郎均各穿着淡绿色衫子,衣饰华丽,明艳不可方物。
奇怪的是,双姝一般的芙蓉秀脸,艳丽无匹,一般的纤腰削肩,窈窕娉婷。高矮秾纤固然一模一样,服饰打扮抑且殊无二致。
在常人眼中看来,二女俏丽娇美的面貌身形,自然也没半点分别了。
这时忽然从门后探出半边雪白秀丽的脸蛋来,却是小菊,她伸了伸舌头,笑嘻嘻的道:“姑爷,你怎么才来啊?峨眉派弟子有没有抓到那个闯入之人?”
江浪摇头道:“没有。”顿了一顿,问道:“原来你们都已知晓啦。对了,刚才这边没甚么事吧?有没有敌人来啊?”
小菊道:“没有啊。姑爷也不想想,甚么人活得不耐烦了,敢到水天教临时总舵来撒野?适才也就只峨眉派的下处有点热闹,别的地方安静得紧。”
她说到这里,背负着双手,施施然踱到他身前,嘻嘻一笑,道:“姑爷,闲言少叙。现下教主她老人家不在山上。大伙儿都无聊得紧,烦请江姑爷先给认一认人罢。你且说说,眼前的这两位美佳人哪一位是大小姐,哪一位是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