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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也”!
空间口袋里,放的妥妥帖帖安安稳稳的邪灵术正本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纸条,上书——
“耐心等我消息吧,假如我的猜测不错,你会知道发生什么事,假如我猜测错了,也会想办法将你送出法师公会的。另外,尽管放心,除你我二人之外,没人能从这空间袋随意取走东西的。”
自己似乎彻彻底底被这老头耍了呀!神器拿真实的谎言来搪塞且不说,唯一有点诚意的空间袋,原来也从头到尾是个骗局埃
人家收集的材料,人家缝制的口袋,人家布下的空间结界,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走东西也是自然,只可怜自己呀,费尽了心机,结果为他人做了嫁衣服!
不过,尼古拉斯老头这一手,究竟是给自己空间口袋的时候就已经算准的呢?还是在这里见面时临时起意,然后有所发现的呢?
如果是后者还好些,如果是前者这老头未免就太可怕了,竟然在将近一月之前,就算定了今天的情况?
佛尔斯坐在桌边大快朵颐的动作不曾稍停,不过此时心境和方才相比,已是截然不同,布拉格的海鲜味道依旧,只是他吃起来已味同嚼蜡。
他脸色阴晴不定,突如其来的打击固然郁闷,不过,尼古拉斯老头留下的讯息似乎内含玄机,也颇多值得咀嚼之处
佛尔斯阴沉着脸沉思的同时,宴会上气氛却渐渐欢快起来。
这并非巧合,实是与宴者发觉佛尔斯心情变差,或者幸灾乐祸,或者大感快意,有意无意间的变化。
“会长大人,真是可喜可贺呀!来,我敬你一杯!”宴会某片区域,副会长林奈?布丰举起红酒,诚心实意向海因里希祝贺。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海因里希面色阴沉,“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贸然行动,贻笑大方罢了!”这般说着,他颇为不喜的瞥向某人划圈圈的角落。
林奈?布丰尴尬干咳:“我不是说你孙子,我说的是那个人”他指向截然不同的方向,佛尔斯坐在那里,众人貌似无视,其实有意无意总会往那个地方瞟。
“记得二十多天之前吧,这年轻人尚因为神妒老朽不堪,随时可能一命呜呼。现如今身体虽然还有小恙,只看答辩时那精神头,神完气足啊,恢复的跟正常人一样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能将人从神妒中恢复到这种程度,会长大人终极治疗术已臻化境,将来公会史书记载里,恐怕都会有会长大人重重一笔,难道不值得庆贺吗?”
“夸奖,夸奖!”海因里希不明对方真实意图,含糊点头举杯相碰。
一口饮尽杯中酒,林奈?布丰徒然叹息一声,将周围一圈人视线都吸引过来:“唉,只可惜呀,会长大人这门技巧练熟实在慢了一些,若不然今天在场,说不定还能看到老会长身影呢!”
一般人听不出林奈?布丰话中深意,闻言皆是唏嘘,因为老会长正是现任亲兄长。
十八年前技艺未成,自己的亲兄长尚不得救,十八年后技艺终成,兄长却已不在,倒是救了此宴主角那么个玩意,时耶?命耶?看着角落里那嚣张跋扈的身影,闻言者俱都兴出造化弄人之感。
海因里希面上岿然不动,看不出丝毫悲喜惆怅:“都已是过去的事了,又何必再提。”他微微一叹,反向林奈?布丰举起了酒杯,“说到恭喜,副会长你不同样也有一喜吗?”
“我也有一喜?喜从何来?”林奈?布丰眨眨眼睛,不明白。
“超魔法师团情报处千年以来都未能解决的难题,现如今终于有了眉头,彻底破解指日可待,这难道不是一喜吗?”海因里希同样指着佛尔斯的方向,还真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呢。
林奈?布丰终于差了几分涵养,闻言脸色微变,颇似忍气吞声:“是呀,是啊,真是太好了!”
“来!我们下一杯,不如就为这些年牺牲在遗弃岛探查过程中的精英情报人员而干吧!”海因里希高高举起了酒杯,魔法灯下,红酒如血,“我尚记得,自我接任时起,75年,共三名情报人员于遗弃岛罹难;76年,两人;77年,五人;78年,八人;79年更是高达十三人,许多以往潜伏的暗桩也被一一起出”
“也就自这一年起,我们改刺探为缉捕,80年,俘获遗弃岛高阶海盗共三十三人,我方死二人伤九;81年,五十四人,死一伤七;82年,五十二到今年已经整整十四年了,共俘获海盗过千,伤亡过百,可是一千多张嘴啊,审讯过程中死亡过半,至今没撬开任何一张!”
初听的时候,还以为海因里希说的是这些年因遗弃岛牺牲的精英们,听到后来,林奈?布丰越听越是郁闷:“会长大人这是在指责我们超魔法师团情报处办事不力么?”
“如果只是办事不力,反倒好了”
第107章()
宴会上剑拔弩张的对话,最终并未演变成争吵或者更进一步的激烈接触。
法师公会两大巨头毕竟不是小孩子,这种程度的交锋就能让他们失去理智。
事实上,两个人接下来行若无事,谈笑风生,直到席尽人散打道回府之后,方才突起发难。
海因里希向长老团提出弹劾,弹劾副会长林奈?布丰通敌卖会,怀疑布丰家族多年来一直与遗弃岛有所勾连。
就算没有什么勾连,就凭一向掌管情报工作的超魔法师团历年来在遗弃岛相关事务中的表现,也不再适合继续承担此项职务。
林奈?布丰倒并未提出劾案,他只是向长老团告了海因里希一状,罪名是职业谋杀,治疗职业的专有罪名。
若在平常,法师公会会长杀个人,就跟杀只鸡一样,更别说只是治疗不力了,根本不可能上纲上线,可是这个人不一样蔼—波义耳?海因里希——公会前任会长,疑凶的亲哥哥。
两边议案各自提交上去,长老会里分数两边阵营的人马自然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出来,得知了对方动作,两方尽皆大吃一惊!
两个议案都太狠了啊!
可以说,无论那件被证明为真,都预示着其所属势力的彻底崩盘,当真是撕破面皮,图穷匕见了!
而从议案中,两方不仅提出了各自观点,而且罗列了大量证据证明自己观点来看,议案提的虽然仓促,准备时间都绝对短不了!
这对明争暗斗多年的两方来说,无疑都是沉重的打击。
两方都觉经过多年谋划,己方已在对方心腹结结实实安下了钉子,可以说知己知彼了,但是如此大事件,如此重要的消息,爆发出来之前,双方竟然都未收到半点风声,所谓知己知彼纯粹笑话了。
敌人狡猾大大的,隐藏实力也远在自己预期之上,想要一拳击倒恐怕不可能!双方似乎有同样想法。
所以,两大巨头的彻底撕破脸皮,在公会虽然掀起了轩然大波,由于两个漩涡彼此克制彼此较劲,一时间倒还真没什么人卷进去。
因为面临这样的情况,双方所想的第一件事,都不再是如何将对方打倒,而是怎么样先把自己的要害藏起来。
两方势力相争,毕竟不是两个人打架。
海因里希广泛召集禁咒法师团相对擅长咒符组合的大师们,针对超魔法师提出的,他在十八年前水系终极治疗术中的疑似渎职行为,一一进行辩解。
而布丰家族,则整个发动起来,对可能留存在公会档案中的不利记录,进行梳理和收集,现在再试图篡改是不可能了,但是在对方提出证据以后,能够有的放矢的找理由搪塞过去,应付过关也足够了。
两方的应对策略可以说基本一致,但一点的不同,导致了双方进度的天差地别。
发动手下那些大法师之时,海因里希战前动员所说的是,自己绝对是被冤枉的,但是,学派系那些老家伙们仗着对魔法咒符的了解,试图以他们的专长污蔑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呀!
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元素与学派的矛盾由来已久,平时倒还可以相安无事,遇到这种情况,被海因里希针对性的稍一挑拨,元素学派的大师们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几乎是夜以继日的跟超魔大师们干上了。
你说一条,我就反驳一条,你说一堆,我也反驳一堆,专长有所不足,我靠苦功来补!
结果,布丰家的攻势,就被海因里希发动的群众奋不顾身顶住了,海因里希得以轻轻松松抽身出来,忙一些自己该忙的勾当。
反观布丰家,他手底的召唤大师都为他冲锋陷阵去了,构建防御战线这桩事,又非布丰本家人无法依靠,一上手就现颓势,颇有些捉襟见肘。
战斗接连持续了几天,虽然局面倾向明显,距离决出胜负还有不少距离,就在这时,一个具有决定性意义的证据徒然浮出了水面
马丁?路德,一下成了法师公会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因为传说中的那件证物,正是他的导师留下的。
在他之前,他的导师担任公会刑狱官长达四十年,可以想见,假如布丰家和遗弃岛有所勾连,任何事都不可能逃过这老家伙的眼线。
马丁的导师已经死了,不过人虽然死了,却有至关重要的证据留下来——一本日记。
很多人都知道马丁导师这个习惯,此人日记并不追求文字的华美,也没什么对生活的感悟和长吁短叹,就是用最平实的语言,记录下每一天发生的事罢了,仿如账本一般。
大到进行了什么工作,修炼的进展如何,哪年哪月哪日又收受了贿赂,小到每天都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和哪个女人睡觉了用的什么姿势
他的日记之所以被不少人知道,也是因为有人情或者账目往来,他经常在人家面前翻本查看的缘故。
可以想见,假如布丰家有所偏差,这样一本日记中必然藏着关键性证据。
而此人无子无女,临终之前,一应杂务都交给学生马丁?路德处理了。
“把笔记本给我们吧,只要你交出来,会长大人可以保证,三环之上,一定有一座法师塔属于你,而且可以给你最优惠配额。”
“把笔记本给我们吧,只要你交出来,超魔法师团情报四个司,你可以任选其中一个,亚历山大?波拿巴?东海联邦本部?还是海外司?”
自从日记本被人想起以后,马丁的家中顾客盈门,不管亲戚朋友沾亲带故的,抑或长者导师无亲无故的,清一色的说辞。
这些人代表两方巨头所开出的条件,真的叫人心跳,甚至绝大多数话者,一边说着一边禁不住的垂涎,那老头手里的笔记本,当初怎么就没落在自己手上呢!
整件事的解决关键,似乎全着落在了马丁?路德的身上。
不过,任说客来了一批又一批,马丁?路德的态度始终如出一辙,暂时不给,但是也不排除以后给的可能性。
两个争勇斗狠的老头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林奈?布丰当初逼压马丁太狠太明显,不被忌恨才怪,至于海因里希吗,马丁冒险来投,他用过之后又一脚踢开,比林奈?布丰更加恶劣。
马丁本人显然也是心中犹豫,难以决断。
随着情况持续,越来越多的人被波及到,这些人在两个老家伙许以重利的诱惑下,不管跟马丁隔了多少层关系,都舔着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