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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容正初被他们关起来了。
准确的说,是她的提议,容正安亲自执行的。
她怕容正初脑子一热,跑去向皇上请罪,那他们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容正安也怕。
自从听到他说出皇上的面子比容家军的将士的性命重要的话后,容正安就对他彻底失望了。因为,他也是容家军中的一员,在容正初那么说的时候,就代表在他心中,自己也是可以被牺牲的,为了那么一点点的皇上的。。。。。。面子。
所以在听到容昭那么说的时候,一点也没迟疑就把容正初绑了起来,谁知道脑子有坑,愚忠固执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他可不想辛辛苦苦,舍生忘死的带人打了胜仗,扫除了北境多年的隐患,到头来没落到半句好不说,还要被定罪。
“你是不是现在还不承认自己错了?”
容正初不说话。
那就是默认了。
“那你知道你那忠心效命的皇上为什么会突然下了这么一道圣旨吗?要知道以往的皇上,可从来没有干涉过你打仗的事情。”
“为什么?”容正初沙着嗓子问,他也很奇怪,为什么一向不过问战场之事的皇上会突然下旨,充满血丝的眼睛盯住了容昭,“为什么?”
“因为,谢远说十五未过,皇家的祭祀未举,若是你一味的杀戮,血腥之气过重,恐是冲撞了先帝们的英灵。”容昭看着他陡然亮起来的眼睛,毫不留情的戳破了他的幻想。“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了谢远的这些鬼话吧?”
“难道不是吗?”皇上并不是因为猜忌他,而是怕杀戮过多冲撞了先帝的英灵,所以才不要他趁胜追击,他还是相信他的。
“不是。”容昭的声音清冷,带着冰天雪地的寒气,直直的刺入了容正初的心里,“谢远这么说,不过是因为他担心你军功太高,会威胁到他的地位。”
“而皇上会下这道圣旨,是因为他心里也对你有所忌惮,觉得你功高震主,能威胁到他的地位。”
“不,不会的。”容正初用力的摇着头,“我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我怎么会威胁到他的地位?!”
“嗯,这话我信。可皇上。。。。。不信!”
容正初:“。。。。。。,我不信你!”
容昭看着他这副油水不进的样子,突然不想和他浪费口舌了。这样的人不见棺材不掉泪,见了棺材也不见得能掉泪。
他只相信他想相信的,他愿意相信的,他能相信的,而不去相信现实。
那她就让他好好看清现实!
双手交叉,指尖飞动,瞬间打出了一个法诀,没入容正初的额头。
容正初,昏了过去。
容昭将门关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将上一世他固守城门不出放走了龙骑军之后发生的事情全部用造梦是投射到了他的脑中。
他会自造梦中看到因为他的固执,红沐城血流成河,容家举族入狱,男丁流放岭南瘴毒弥漫之地,女子充入教司坊供人玩乐,孩子。。。。。被杀。
而容父多年心血建立起来的容家军也被撤军,打散重新编入其他军队。
从此这世间再无容家军。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容正初在梦里一遍遍的经历着上一世的事情,眼角流出了浑浊的泪珠,嘴里却是一个劲的喊着。。。。。。不可能。
可不可能现在都不重要了,那是上一世发生的事了。原主选择了请她来逆袭,那她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
容正阳收到容家军抗旨出战,将二十万龙骑军尽数剿灭在红石崖的时候,就知道容昭说过的合适的时机是什么了。
于是第二天上朝的时候,他抱着策天剑一路受着百官的跪拜进了金銮殿。
皇上也在看到那把剑的时候,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没办法,不站不行。那把剑是先帝亲赐,如他亲临,他这个做儿子见到老子不能不懂规矩的坐着,没看见百官内侍都跪了一地了吗。
“容爱卿,你这是?”
“皇上,臣怀抱策天剑,请恕臣不能行礼。”在皇上咬着后槽牙说他不用行礼的时候,才慢慢的开口,“皇上,微臣想让您看在策天剑,看在先帝的份上,先不要追究容家军的抗旨之罪,等他们班师回朝,问明缘由后,再行定罪。”
谢远:“到那时候就定不了罪了。妈的,千算万算,算漏了容家还有这么一把剑了,真是失策!白白浪费了一个扳倒容家的大好机会,以后要再想对付他们,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皇上:“你有策天剑,你说的对,就这么办吧。”
妈的,迟早有一天朕要把这把剑收回来,不然有把剑悬在头上,饭都吃不香,觉都睡不好了!
半个月后,容家军班师回朝。
容正安带着闻人翰藻的人头觐见皇上,先是阐述了功劳,再主动认罪。
皇上:“。。。。。。”你拿着敌军首领的人头前来请罪,还怎么让朕怎么治你的罪?!
谢远:“。。。。。。”看看,看看,他就知道,这容家的人越来越不好对付了。都懂得以退为进了,傻大个都会玩心眼了!
皇上看着跪在那里一副“我有罪,请皇上惩罚我的”容正安,又看看抱着策天剑老神自在站在那里不动声色的容正阳,再看看被内侍端在盘子里的散发着血腥与腐臭气味的敌军首领的人头,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
“容爱卿杀敌有功,虽抗旨不遵,可。。。。。。”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容正阳抱着的策天剑,继续从牙缝里将剩下的话挤了出来,“可过不掩功,朕赦免左翼将军的抗旨之罪,擢升为怀化将军。”
“臣,谢恩。”
皇上看着欢欢喜喜谢恩的容正安,心中暗道,“可不是该谢恩嘛。从一个从五品的左翼将军到正三品的怀化将军,这可是足足升了好几阶!”
妈的,看着容正安高兴的露出了满嘴的大白牙,皇上突然觉得自己的牙更疼了。
策天剑,一定要收回来!!!
不管皇上怎么心心念念的要收回策天剑,容正初一回到家后将手中的剑朝着容昭一扔,“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抗旨不尊,出城灭敌也就罢了,他能理解,可为什么大哥。。。。。。疯了呢?
容昭轻轻抬手接住她二哥甩过来的剑,随意的往后面一扔,“二哥,你小心点,这可是堪比免死令牌的策天剑,能救命用的。”
容正阳:“。。。。。。”呵呵,说的好像你有多在乎一样,有本事你别用扔的,恭恭敬敬的给我把剑挂回祠堂。
“哎不对,差点被你带偏了,你少给我岔开话题。大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去了一趟红沐城,回来就神志不清了?”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呗,受了刺激,脑子不清楚了。”
“受什么刺激了?能让一个尸山血海趟过来连眼睛都不眨的汉子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眼看糊弄不过去,容昭熟练的甩锅,“这事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军营。三哥天天和大哥在一起,你有疑问就去问他。呶,正好他来了。”
“什么事问我?”升官发财一脸喜事精神爽,还不知道自己背锅了容正安刚进门就听见最后一句话,下意识的接了过来,“说吧,我知道的肯定告诉你。”
巾帼不让须眉15()
“是吗?”容正阳问了一句。
“是呀。”容正安肯定的回答。
容昭默默的在心里给他点了一根蜡。
“大哥是怎么回事;你天天和他在一起;想必知道的很清楚;跟我说说。”
容正安:“。。。。。。”
容正安的笑意僵在里脸上;下意识的看向容正阳身后看天看地看书就是不看他的容昭;“你看阿昭做什么?看我!”
被容正阳一嗓子喊回了视线;容正安给了容昭一个“我记住了你的”眼神;摸了摸头上的虚汗,脸上重新堆起了笑容,“二哥;大哥是脑子受了刺激,神志不清。这事得找大夫,我又不懂医术;怎么知道呢?”
天底下又不是只有阿昭一人会甩锅;他也会。
容正阳看看装傻的弟弟,又看看充愣的妹妹;抬起手指着他们道;“好;好;你们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查!”他就不信,偌大的军营;就没有一个人知道缘由,就没有一个人肯跟他说实话。
结果最终还是让他失望了。偌大的军营;真的没有人知道缘由;也真的没有人跟他说实话。
不是他们不想说,是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容昭进去找容正初谈话的时候,是屏退了下人和守卫,除了在场的容昭和容正安和一个疯了的容正初,没有人知道他们在那里谈论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在容正安带着容家军出城杀敌的时候,留在城主府的兵士给“卧病在床”的容正初送饭,才发现他已经疯了。
而且,就算他们知道,他们也不会说的。因为容家军新的主帅上任后下达的第一条命令,就是禁止任何人谈论有关上任主帅……容正初的一切话题。
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帅。
所以在容正初疯了的那一刻,容家军的主帅就换成了容正安。
当时方途不明白,还问过她为什么不自己做容家的主帅,论武功,论能力,论胆识,论智谋,她都是不二的人选。
她说:“若是没有合适的人员,这主帅我做也就做了,可现在不是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见方途还有些不服,容昭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了一遍,“你说的都没错,可你忘了一点。”
“什么?”
“容正安比我有资历,有人脉,有威信。”
“可这些您也会有的。”
容昭摇了摇头,“这些东西,若是她愿意,的确都会有。可她志不在此。”比起征战沙场,她更喜欢游历天下,况且,容正安无论是从心性还是能力,都很合适,既然有免费的现成的劳力,她又何必往身上揽责任呢。
“阿昭。”看着容正阳气鼓鼓的走了,容正安有些担心的开口,“毕竟是亲兄弟,真的要瞒着二哥吗?”
“就是因为是亲兄弟,才要瞒着他。”容昭抬头看着面色有些不忍的容正安,“平心而论,三哥,你愿意知道自己敬重信赖的大哥是一个把外人的面子看的比自己兄弟的性命还重要的人吗?”
容正安:“。。。。。。”他不愿意。
若是可以,他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
那样便可不伤心。
信仰破灭的滋味,远比敌人的刀剑加身还要痛苦一万倍。
“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他知道的。”容正安向她保证,“但是,二哥要是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怎么办?”
论固执,他二哥和大哥可是不遑多让。
“没关系。”容昭起身,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笑的乖巧无害,“很快,他就没有心思和精力在这件事情上了。”
因为,皇上。。。。。。很快就要翘辫子了。
当国丧的钟声响起来的时候,容正阳刚从军营里询问当天照顾大哥的人回来,一听见报丧的国钟,连大氅都没来的及穿,就匆匆换了朝服进宫去了。
皇上的身体虽然大不如前,可也没到猝然离世的地步啊。怎么会一点征兆都没有的就这么突然死了?
这是所有赶着进宫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