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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您笑什么?”太子眨着一双大眼睛,不解的问,“可是儿臣有哪里做到不对?”不该啊,他的一言一行可是严格按照太傅教导的来的,母后病了,为了震慑住宫人,他可是板正了脸色,做出了一国储君应有的样子,连他平时最喜欢的蹴鞠都不玩了。
“过来。”容昭对他挥了挥手,看着那个粉雕玉琢,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的小男孩眼中带着疑惑,脚步却一刻不停的站到了她身旁。
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眼睛如朝露般清澈透明,瞳孔极黑极亮,里面倒映着一个面色苍白却端庄贵气的女子。肌肤白皙,像花瓣一样柔软的嘴唇轻轻的抿着,透着微微的倔强。
容昭伸出魔抓捏了上去,触感软绵弹滑,如想象中一样,“嘶。”太子被捏的有些疼,轻轻吸了口气,娇嫩的皮肤上瞬间起了一道浅浅的红印子。
容昭看着小孩眼睛水润,略带委屈和不解的看着自己,心虚的收回了手,摸了摸鼻子,“咳咳,我看你最近胖了不少,试试手感。”
太子:“???”他最近因为担心母后,饭都吃的比平时少了,伺候他的大宫女都说他瘦了,要让他多吃饭,不然母后知道了会心疼。
怎么现在看起来却似乎不是这个样子?
容昭避开了他闪着狐疑的目光,往床铺里面挪了挪,拍了拍空出来的地方,“上来坐。”
太子眼睛一亮,继而迸发出欣喜,明明心里想上去的不行,嘴里却还故作矜持,“这样不太好吧,儿臣毕竟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但在看到床上的人眉毛一挑,露出“失望”的神情的时候,三步并作两步的扑到了床上,甩掉了鞋子,抱着容昭的胳膊奶声奶气的道,“既然母后诚心相邀,那儿臣就勉为其难,却之不恭了。”
说完还将脸往容昭胳膊上蹭了蹭,明显的口不对心。
他已经好久没抱着母后了,心里可想了。
容昭看着他的样子哑然失笑,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发顶,看着他舒适的在她手心拱了拱,轻声诱惑,“晚上要不要和母后睡?”见他还想挣扎的推辞,立马加了一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时不候哦。”
太子一听,立马将太傅教的成熟稳重抛到了九霄云外,大声的应道:“要!”
常月看着他们母子相亲相爱的场景,眼中也露出了久违的笑意,瞥见被她搁置在一旁的汤药凉了,便抬步走了过去,想要端出去给她重新加热一下。
容昭眼见余光瞅见常月的动作,眼神冷了下来,再出声时就带上了冰寒,“常月,这个药不用温了,直接倒掉,将药渣收好。”
常月闻言一愣,下一瞬便反应过来,一向沉稳的脸上也露出了不可置信,“娘娘,您的意思是?”
容昭点了点头。
常月脸色一白,眼眶瞬间红了,身子更是气的微微颤抖,失了往日的镇定。
这药是太医院的院令亲自开的,药是她亲自从娘娘的库房里取出来,去小厨房熬的,整个过程都没假借过第二个人之手。可就如她这么小心谨慎,这药里都被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毒,整个皇宫中有这个能力的人可想而知!
一日夫妻百日恩,这皇上好狠毒的心思!为了一个狐媚子居然想取结发妻子的性命!!
一想到这药娘娘已经喝了三天,常月心中顿时就先被人狠狠的纂了一下,又疼又紧,“娘娘,您的身体。。。。。。。要不要宣太医看一看,要是宫里的太医放心不下,奴婢这就出宫回容家,找老爷去。”
容昭闻言摆了摆后,眼底的冷厉去了不少,声音也温和起来,“放心,我没事的,以后也不会有事的。”
进击的皇后02()
常月见她说的信誓旦旦且脸色正常;并没有中毒之后的虚弱晦沉;想起容家好歹也是有着赫赫之功的高门大户;自家主子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儿;手里陪嫁的好东西必然不会少;有解毒丹之类的压箱底的好药也不足为奇;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拉着还茫然不解的看看主子瞅瞅她的冬珠直接退了出去;将这一室宁静留给了这母子俩。
“来,躺下睡会吧。”太子看了看外面明晃晃的日头,脸上现出迟疑;他这些日子既担忧母后的身体,又要努力做好太子的本职,神经一直紧绷着;没睡个好觉;母后的提议让他心动,可是。。。。。。。
太傅说过身为一国储君;当以天下百姓为重;珍惜时间;多学知识;努力提升自己的修养和学识;不能偷懒耍滑,不务正业。
但是;母后的怀抱好舒服,好安心;太子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白见这只糯米团子拱成一团缩在了容昭怀里,整个身子藏在了被子底下,只露出了一个毛茸茸黑乎乎的发顶,云锻锦被的被面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上面的牡丹花丛伴着他呼吸的频率一上一下,如风中摇曳。
“你这俩个丫鬟看着还挺不错的。”在她接收剧情的这段时间里,它一直就呆在床下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个叫常月的看着文静秀气,温温柔柔的,却深懂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的道理,将来这里以探望为由打听消息的人都不着痕迹的挡了回去。
至于那个冬珠,头脑简单,笑起来跟个傻子似的,但却有一身好武艺,忠心耿耿,在外面一站,很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这俩人一动一静,一文一武,倒也在原主昏迷的这段时间将永安宫经营的滴水不漏,若不是遇上的是这个皇宫手握暗卫的男主人,原主还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下了毒。
“嗯,她们是不错。”从原主的记忆来看,她们俩是从小就跟在她身边的贴身侍女,对她忠心不二,所以在临终的时候才能放心的托孤。
“对了,那个皇帝给你下的毒要紧吗?”
“怎么,你担心我连一个凡人的毒都解不了了?”容昭挑眉,“不说我医术到了高级,就是空间里那一堆的解毒丹,对付这种都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她刚穿来的那会,精神不振,但这被下了无色无味之毒的药在鼻尖一闻,瞬间就知道里面藏了多少东西,所以在一开始就没动这碗药。
大笔摇了摇头:“不,我想问的是,这个皇帝既然已经对你出手了,肯定不会半途而废,你打算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事?”这好解决,但这下毒之人不好解决,她现在又没有恢复功力,真撕破了脸,动起手来,能不能全身而退还真不好说。
“所以,我打算先示弱,然后。。。。。。。”容昭撑着下巴,笑的温柔,“遣兵调将,逼宫。”
大白:“???”
你思维跳跃的有点大,让我先缓一会。
“有把握吗?”大白之前做网红那会,为了赶时髦,也看了不少宫斗剧、权谋剧,对逼宫的流程还有隐约的印象。“你得有兵权吧?”
容昭点头,语气肯定:“当然!”她不是一般的有兵权。
想要逼宫成功还不被后人诟病,最重要的有三点。
一是名正言顺。晁文帝贪恋美色,偏听偏信,昏庸无道,导致朝廷里面乌烟瘴气,有志之臣对他心灰意冷,贪官污吏对他阿谀奉承,他的威信和威望都岌岌可危,要不是有原主这个手握兵权的外家震着,说不定早有人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反了。
第一点,通过。
二是有合法合理的继位者。太子一出生阿就被册立为储君,公告天下,今年虽然才六岁,可聪敏好学,谦逊有礼,好好教导,可比那个钻女人裙底出不来还死活听不进良言忠谏的爹要强一百倍。
第二点,通过。
三是要有足够的兵力。容家手握大梁四十万兵权,是威名赫赫的镇国大将军,深受军中之人敬佩爱戴,举国上下再也找不到比容家兵力更多,威望更重的人了。
要照这么算的话,这计划有八成成功的可能。
“不,现在只有5成,甚至还不到。”小七的声音突然响起,严肃又认真。
大白问道:“为何?”难道晁文帝还在城外藏了一支骁勇善战以一敌百的军队不成?
“不,并不是这样。”小七否认了它的猜测,“你们的计划和底牌都很好,按照以往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成功。但是这里面有一个你们漏掉的变数。”
容昭迅速将宫里宫外有威胁的人过了一遍,又细细的推演了一遍,良久,才将目标定在了那人身上,“是。。。。。。。殊贵妃?”
小七:“就是她!”
大白更不解了,“她一个以色侍人的妃子,再厉害也不过就是在男人耳边吹吹枕头风,能有多大的本事左右局势?”
小七:“倘若她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带了外挂、经验丰富的美女蛇呢?”
大白:“什么意思?”
小七没立刻回它,而是问起了容昭,“你还记得在之前的一个任务世界遇到一个带着系统的宠妃吗?”怕她因时间隔得太久而有些遗忘,又紧接着提醒,“就是那个带着需要用一国的气运和皇帝的龙气升级的系统,当初在你不注意到的时候跑了的女人。”
容昭神色未变:“我记得。”
也猜到了。
这样就说的通了。
为什么一个前期还算励精图治、兢兢业业的皇帝怎么遇到了一个女人就成了不思进取、沉迷美色、昏庸无道的昏君。
为什么那个殊贵妃在搞垮了一个国家,害得她的上任金主成了亡国之君后还有信心并乐此不疲的投入下任君王的后宫,最后还被不嫌弃她出身的君王给接纳了。
即使草原上的汉子不拘小节,不像中原的男人一样在意女人的贞操,可就这么毫不犹豫的做了接盘侠,也是挺让人疑惑的。
被忽视的大白努力找回存在感,“她很厉害吗?”在容昭回答之前又抢先问道,“比你还厉害?”语气中毫不掩饰的不信。
容昭:“。。。。。。。”这个问题问的好。
“自然是没我们容昭厉害。但是。。。。。。”小七着重强调,“人家现在已经是通关满级的大boss,而容昭刚开始入门。优劣对比如此明显,不能掉以轻心。”
大白经小七这么一提醒,也想到了容昭现在弱到渣渣的武力,难得沉默的赞同了一次它的意见。
容昭表示不服:“你们似乎对我也太没信心了吧,好歹我的智力都过百了。”又不是只会动用武力的傻白甜。
“再说了,那个系统再牛也得通过绑定的宿主吸收能量,而它的宿主又只能通过攻略男人来获得能量,那么以此推断,我们直接在源头上掐断了她的能量供给,又大量的消耗它的能量,即使她现在满级了,也是会掉级的吧。”
同为小七的小七:“。。。。。。。你说的,很有道理。”
大白也跟着点头,“而且你还有我,在你的修为没有恢复之前,我可以先去消耗那个系统的能量的。”它堂堂一个远古凶兽,还对付不了一个凡人吗?“要不,我直接去杀了那个女人吧。”
“不妥!”小七立马出声阻止,“我探查过对方的能量波动了,它现在的等级几乎和我不相上下,有很大的几率在你杀掉它的宿主之前带着她离开这个世界,他们要是跑了,我们赢了也等于输了。”
“那我杀人,你吞噬系统,我们双管齐下,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