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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末日般场景里。
民众或是恐惧喊着,或是抱头痛哭。
这一掌拍下,整个魏都的人都要被排成肉渣。
而这古老的城市,也会成为真正的废墟。
但。
忽然。。。
那从天而降的巨手停了下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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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呢?
为什么停下?
众人纷纷看向巨手的食指垂下的方向。
数十万目光里。
一个被普通女子紧抱在怀里的小女孩,正拎着一小篓子竹子,双手用力递向了天空。
竹子还有些翠绿。
而那灰蒙蒙的世界巨手因此停了下来。
两根手指夹了夹,提起了这个小篓子。
末日的巨手与普通孩子的小手似轻轻触碰,似是达成了什么美好的约定,如同拉钩钩般。
画面如定格。
充斥一种玄幻而奇异的宁静,和谐。
末日因为一个普通的孩子而停下了?
那巨手一勾。
一篓竹子就飞腾入了血肉雾气里。
数十根竹子里,飞射出八根直接进入了气罩里。
其余的则进入了血肉雾气中央的一个满是獠牙的大嘴。
黑白憨兽们拿到了一根竹子,却不满意,“嗷嗷嗷”地叫着。
于是,又飞射来了八根竹子。
憨兽们开心了。
扭着屁股,各自蹲在气罩里,开始啃竹子。
吃完之后,横亘在血肉雾气之下的魏都百姓又听到奇怪的嘶吼。
这嘶吼问了句:“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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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各显神通,离开人间()
魏国,王都,出现了奇异的一幕。
好似是天空与大地,魔鬼与凡人联系在了一起。
一篓一篓的竹子被高高举起,而那恐怖的血肉雾气里却是黑发垂落。
一根根头发如怪物的触手,灵巧地从百姓手中卷起那些竹子,又向后抛入了浓雾之中。
雾气的气罩里。
八个黑白憨兽看着一筐筐的竹子,嗷嗷叫着,眼睛闪闪发光。
发财啦。
发财啦啦啦。
人们起初的畏惧消失了。
不少人都将竹子高高举过头顶,任由那恐怖的怪物取走。
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他们曾经天子的虚影。
即便那个男人去了阴间,他的虚影依然阴差阳错的在守护着他们。
而此处的人中,只有大宗师一人才通过头发等特征,以及之前南天门弟子的呼救声而听出了端倪。
但…
不管如何。
这怪物,此时的“温驯”,却给人一种灾祸已经消弭,和平已经降临的安心。
寒蝉露出了笑容。
百姓也露出了笑容。
甚至一个小女孩还悄悄地将草莓味棒棒糖举高高。
那头发也卷走了糖。
天空传来一些奇怪的叽咕叽咕的声音。
小女孩也露出了甜甜的笑。
过了会。
竹子似乎已经收取够了。
但雾气里的声音又嘶吼道:“吃完了,我还能来拿吗?”
魏都的百姓们一愣。
然后急忙回应:“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又有人喊着:“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会准备好竹子。”
细细想来…
这怪物虽然不可名状,恐怖如末日,但事实上它却没有对百姓造成半点伤害,反倒是将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给屠宰了不少,甚至是救了大宗师。
如果不是它到来,怕是魏都真的要经受一番仙人的洗劫了。
从今往后。
冬末的魔竹节就延续了下去。
即便在许多年后,人们也会家家户户准备竹笋、放入冰窖保存到冬的竹子,用来祈福,祈祷那神秘的怪物的保护。
雾气里,虚影夏极的躯体已经瞬间重新组合了,他俯瞰着地面的人类,只觉得这群人太好了。
四处寻找竹子的悲惨生活过去了。
这些人居然这么友善的么?
气罩里的黑白憨兽被装到一个大竹篓子里,欢呼雀跃。
而虚影夏极猛然抬头望天。
望着那月神逃离的方向。
他记起了刚刚那个女人试图打他。
而且还让不少城里好人的眼睛被光刺瞎了。
虚影夏极转头。
头颅转了半个圈,看着背后的黑白憨兽,问了句:“追不追?”
“嗷嗷!!”
虚影夏极托腮沉吟:“嗯…明白了。”
黑白憨兽:???
嗖!!
他身形御风飞速上升。
黑白憨兽开始摇竹子,今天好开心好充实呀。
但没有灵斗云,没有天地一线,没有之前的咫尺天涯,他的速度只能算极快,但距离光速之类还是差了不少。
可即便如此,也是不错了。
人很快入了天空,穿过彤云密布的表层,进入风和日丽的平流层。
再往上冲去。
过了许久。
只见虚空里浮着诸多的死状凄惨而愕然的尸体,还有静静悬浮的各色神兵利器。
此处极静,好像浮空墓地
黑白憨兽:!!!
刹那之间,万物开始变化,天外的金色光芒有些扭曲,脚下云层也开始出现叠影。
天空碎了,虚影夏极下意识地眼睛一闭一睁。
出现在他面前的已经不再是原本的景象。
那是一座漆黑的古老迷宫,这迷宫充斥在身周,一眼看去,幽黑深邃,却又在尽头充斥着如出口的明亮的金门轮廓,让人觉得出口不远,而不自觉的走过去。
但这些通通都是陷阱,一旦你开始寻找,则会永远迷失,直到被虚弱到彻底死去。
这是阵法的大成之作,也是神灵曾经布下的封禁天地的幻阵。
除却领着特殊的阵符,否则只有达到小神明境,才能利用能量之身通行。
所以,当初的夏极来到此层后,并没有勉强突破。
因为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胜算。
因为这阵法太过恐怖,根本不似人所布置,而是天地所成。
一个正常的,有着理智的人,在洞悉着这种幻阵的情况下,都觉得胜算不高。
这就是一层格挡住凡人的屏障。
而黑白憨兽们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竹海,它们狂乱的在竹林里萌萌哒奔跑,只不过肉蹼里的锋利爪子却骤然突了出来,速度极快。
顿时,虚影夏极和黑白憨兽的上升速度缓慢了下来,如同溺水,悬浮在这一层空流,躯体舒展。
但…
只有片刻。
软哒哒的虚影夏极身躯猛然绷紧。
双眼猛然从虚幻里睁开!
嘭!
他炸了!!
炸成了一团血肉,本来就没多少的脑子也彻底炸没了。
没了脑子。
幻阵顿时解除了。
阵法可以迷住任何生命,但却无法迷住天地里的某一种“元素”,或者没有脑子的玩意。
虚影夏极,他没脑子啊!
嗖!!!
血肉长流狂暴的穿越过这一层。
进入了纯白色雾气氤氲的世界。
黑白憨兽的瞳孔里也逐渐恢复了清明,它们达到了祖先从未达到的高度!
嗖!!
继续穿梭。
一个黑发弥漫,覆盖数里,双瞳瞪大、血丝弥补的男人背着夸张的篓子,出现在了云层的第五层。
就如乞丐出现在了天宫。
那双令人惊怖的眸子,缓缓扫过面前的一切。
仙音袅袅,而穿梭之间,则是霓裳天女乘云而过,远处更有高耸的阁楼沐浴在氤氲云气里,显得圣洁无比。
如果是凡人上界,此时怕是激动而又惶恐。
但虚影夏极不会,他猛地冲上去,逮着一个经过的天女就拉到云角。
那天女面容出尘里带了几分美丽,身形婀娜,身上白绫轻纱,如梦似幻,腰间则是翠玉长笛。
她还没有尖叫,虚影夏极双手已紧抓着她的肩,激动地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
那天女吓了一跳,看到面前眸子欲裂的男子,身子抖了抖。
但虚影夏极抓的太紧,她抖不开。
“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虚影夏极很激动地问。
那天女道:“什么女人?”
虚影夏极想了想,再想了想,怒吼道:“就是一个女人!!”
这已经是他词汇量的极限了。
如果你听不懂,那他也没办法了。
那天女颤抖着问:“我…我也是一个女人,你不是找我吧?”
虚影夏极揪着这天女一把往后随手丢开了。
目光飘着。
继续寻找。
一个人不知道,换个人问就是了。
终于他看向了远处。
那仙气缭绕的宫殿里,一个穿着金袍的女子正坐在当中,四周是弟子匍匐。
而宫殿之上高悬长匾,刻绘着“至清宫”三个字。
虚影夏极直接射了过去。
…
…
魏都。
大宗师隐约看着那迷雾远去。
她神色动了动,眉宇之间有了些挣扎。
通过无穷化一,以及霸绝之道,她隐约产生了一些“追求大道”的感觉,而不甘心再在人间停留。
此时望着老师出现,又离去。
她有些犹豫是否要追随而去,可是这是一个选择。
无论去或者不去,都是再无退路的选择。
静默片刻,她显然有了决断。
素白长袍闪烁,大宗师身形出现在天空,又瞬间定位骷髅会,天地一线,目光至人便至。
寒蝉收刀,似慢实快的进入了骷髅会深处。
一扇门。
大宗师与小邪皇静静相视。
寒蝉看着这位打过几次交道的超凡势力的主人,她出声道:“水会主,我此番有要事,天子重伤未曾恢复,便是有劳你了。”
水清浅聪慧无比,否则之前也不会独自率领着骷髅会与九鼎宫厮杀,之后更加参加了诸多高手围杀卫龙辰,而活到最后。
她抬眼望了望那虚无缥缈的穹苍,然后平视着大宗师,微笑着点了点头。
大宗师也重重点头,“多谢。”
几息后。
大宗师又出现在了皇宫之中。
而魏彰正坐在春风亭里发呆,双手似乎捧着什么。
寒蝉静静走来,离别愁绪与大道之心,两难割舍。
那皮肤黝黑的男孩却忽然道:“你是否要离开了?”
大宗师一愣,这孩子也太敏感了吧,反倒是让她的道别不知如何说出口。
但魏彰却转过了身,缓缓走近,然后将手捧的那一串金色如烈日闪烁的项链递了出去:“我…不知这从何处来的,但好似是这几日从我身躯里分出的。
我感受到其中有着强大的力量,也感受到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我送它给你,希望你能平安。”
这项链是人皇链,是当初南天神收入体内的,只不过与夏极交手,却未来得及取出。
大宗师接过项链,然后戴在了脖子上。
双手一松,吊坠垂落,显出一颗星辰环绕着双子恒星转动的图纹。
转动之间,闪烁圣光。
大宗师与男孩轻轻拥抱。
虽然相识才不到十年,可对于两个相互依靠的人来说,却是如历永恒。
诸多